第八章 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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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是个巨大的有机体
我们都是它表面上的细胞
只是我们常常为了有限的资源
放弃了我们那无限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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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邺城的第二天,重建工作在汶骏师兄的指挥下井然有序的进行着,好在这次损毁的地方不大,基本上只有太守府前的一片民宅荡然无存,不过好在这些民宅年代也已经久远,就算不毁,也需要拆除重盖,而原太守府打算改建翻新为“青龙神君府”。而汶泽,汶波师兄当天就被我派到下郡和盐城,一来告知那边邺城妖魔已灭安抚民心,二来说明一下我接手三郡之事,他们的府邸也分别建在那边,至于爱药草爱到发疯的汶轩,府邸便建在了云阳。这样待几个城他们的府邸完工后,一来他们居住方面的问题得到解决,省得天天在我家客栈呆着,二来各个城镇负责不一样的职能,遥相呼应,作用就能更全面更完整。离开邺城的时候,我吩咐汶骏,待三城神君府邸建造完毕,你们要带着三城近几年的情况一同回云阳。
回到城主府第一件事当然就是好好的睡一觉,邺城的那太守府睡得人实在不舒服,床板那么硬,害得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城主,我是紫烟。”门外响起响起一个声音。“进来吧!”紫烟推门而入,手中托着一盘水灵灵、红彤彤的鲜果,我一眼看出这并非云阳所出,便问紫烟“这是?”。“禀城主,这些是大和国的商贾路经云阳,听闻城主事迹后特意留下来的大和特产,加利果。”说着,紫烟把果盘放到我面前。我拿起一个仔细端详,果皮光滑,那种血红娇艳欲滴,闻起来有股暗暗的幽香,我有些疑惑的问道“紫烟,他们这些商贾怎么会知道我的事?”“回城主,是汶轩大人吩咐紫云书社的文大人,将城主为云阳创下的功绩编撰成册,现在云阳人都知道城主当时大战魔兽时的英姿。那些商贾知晓也不足为奇。”紫烟说道。“是汶轩啊,看来他背着我还做了不少事呢。”我笑了笑,当初和不朽尸王战斗时,他可是被敲得最惨的,我想出书的话是一定不会把他的丑样写出来吧。“对了,你知道那些商贾来云阳干嘛么?”我示意紫烟坐下细说。“回城主,紫烟只知道他们是做鲜果交易的商人,详细的事情我想汶轩大人会比较清楚。”紫烟起身道,“城主需要紫烟去叫汶轩大人过府一趟吗?”我笑了笑,点头示意。
端详着眼前这枚果子,心想,云阳并非大和与皇朝接壤之处,做这种鲜果交易的商贾更不可能花这么长时间绕道云阳,如是那样,这鲜果恐怕早成干果了,这其中定另有玄机。咬上一口,果香满嘴,这果子仿佛刚刚从树上摘下一般,鲜嫩多汁,我心中一惊,看来又有事情找上门了。“城主,汶轩大人在前厅等您了。”紫烟道。“好,我马上过去。”出门时,我想了想,把那盘水果带上算了。
“汶轩参见城主。”“起来吧。”汶轩抬头看见我手中那盘鲜果,顿时明白我招他过府之意。“四师兄想必也觉得事有蹊跷吧?”我直言“他们是何目的?”汶轩心领神会,顿了顿,道“他们是大和国乌邦家的家臣,听闻城主能与妖魔对抗,特此前来拜求一件事,只可惜他们来时,城主您身在邺城,而我们觉得此事不宜声张,所以凡人问道便说是做水果生意的。”果然和我预料得一样,他们是专程到云阳来的,这些水果也是经过特殊保养之后作为礼品奉上的。“他们所为何事?”我问道。“据说乌邦家的女儿乌邦娜织是大和国现在的王后,她跟她丈人反映她的夫君,也就是现在大和国王耶律鸿基这段时间突然像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一向通情达理的人,变的暴躁不安、蛮不讲理,而且常常动手打王后和王子们,所以他们怀疑现在的耶律鸿基恐怕是妖魔所化,而真正的耶律鸿基可能已经被妖魔吞噬,这个是耶律娜织无意中在耶律鸿基身边找到的。”说着汶轩递给我一个类似猫科动物爪勾类的东西,我拿过来掂量了一下,确实有不稳定的灵流曾经存在于这上面。“他们希望借云阳之力,保他们一国人民的安危?”我示意汶轩。“他们当家的说,如果云阳能帮他们度过这一难关,愿出黄金十万两,并承诺他日王后乌邦氏的独子登基,定当与云阳城成为兄弟同盟。”汶轩说着,拿出腰间的账簿翻着。“原来他们大和国只值黄金十万啊。”我笑道。“但是城主,大和国和皇朝之间商业往来可是涉及到粮食,丝绸,马匹这几个方面,而且据我调查,大和国与皇朝在军事上目前也是同盟关系。”汶轩报着他在云阳当收集到的数据。“哦!这么说来,我是不得不去会会那个耶律鸿基了。”我说着走到汶轩面前,“四师兄,看来你在云阳当和紫云书社获益匪浅呢,帮我编撰出书不说,各种消息门路都格外灵通了。”我打趣他道。“你小子,我真怕我哪天过劳死,那样你可就头痛了。”汶轩收起账簿揣回腰间。“我看四师兄是越忙越精神喽!”四师兄听了就作势要揍我,我连忙闪避。
云阳的月夜和别处的就是不一样,那份清莹皎洁,那种超凡脱俗,我还是喜欢坐在城主府的屋顶上抬头看夜空,任凭月色洒在我的周遭。“城主,老夫人之前和紫烟说过,要尽力规劝城主不要老往屋顶上跑。”紫烟站在院子中说着,那情形让我立刻想道之前紫烟抚琴高歌的样子,甚是怀念。“紫烟,你若是愿为我再抚琴高歌,我便下来。”我在屋顶冲她喊道。“若是城主喜欢,紫烟定竭尽所能。”说罢,紫烟进屋拿琴。玉指一拨,音韵散起,在月光中荡漾开来,颇像一幅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画卷。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好一句“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蕴出了多少离人的辛酸,藏住了多少别时的泪水。我轻轻从屋顶腾下来问道“紫烟啊,当初为什么而进府的呢?”“为了报恩。”听到从紫烟嘴里说出的四个字我一惊。“当初要不是城主的一刀,紫烟现在恐怕已是那刺藤精的一部分了。”紫烟说着,忍不住抽泣起来,我知道,她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就是在那一役中被刺藤精残忍杀害,那血淋淋的场面,若是我,恐怕早已吓死。我轻轻拥她入怀中,在我看来,她是那种简单得几乎透明的女子,什么不多想什么也不多问,只是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好,把城主府的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要是觉得好,就把城主府当成自己的家,这偌大的府邸,多亏有你啊。”我轻轻说道。“这怎么好,城主对紫烟有救命之恩,老夫人将紫烟视如己出,紫烟能成为城主府上的丫鬟,哪还敢多奢求什么呢!”紫烟说着,眼里闪动着晶莹的泪花。“紫烟啊,我真的十分谢谢你。”这真的是我的心在说话,紫烟的存在,就好像空中的明月一般,在这样一个美丽的夜晚不可或缺。
“禀报城主,汶骏、汶泽、汶波、汶轩四位大人在门外求见。”这些天,城主府新招进了些许丫鬟和家臣,他们都是紫烟从她家那一带挑选出来的无依无靠的孩子。“请他们进来。”我正在前厅看着大和国送来的书函和信物。“下官汶骏(汶泽、汶波、汶轩),参见城主。”见他们进来,我放下书函,走出长桌。“请起。”“谢城主。”“三位师兄总算回来了,我们几兄弟好像很久没见到面了。”从我离开邺城,这已经是第五天了。“不知三郡建设是否顺利?”我问道。“托城主洪福,三郡改建重修都已顺利完毕。”众人答道。“启禀城主,三郡民生情况,汶骏已经汇总成文,请城主过目。”汶骏上一步说道。“且慢,我有更有趣的事情和几位师兄说。”打断汶骏的话,我从桌上拿下大和国的书函和信物递给他们,说道“这是大和国昨天发给我的加急密函和信物,上面说大和国国王耶律鸿基突染重病,命在旦夕,请我速去一趟大和国为耶律鸿基治病,各位觉得这封密函是何意义?”“回禀城主,我等也是听汶轩说了关于大和国的事,依据乌邦家家臣的描述,耶律鸿基很有可能已经被妖魔取代,而从密函上所叙之事突然,恐防有诈。”汶骏说道。“二师兄,你说说看。”我示意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汶泽。“下官对大和国不甚了解,所以也不好加以评价。”汶泽说道。“启禀城主。”一向少话的汶波开口了“依汶波对于大和国皇室的了解,乌邦家仗着乌邦纳吉是当朝丞相,乌邦娜织贵为王后在大和朝廷争权夺利,专横跋扈是出了名的,他们的话自然不可全信,恐是借刀杀人之计,但也不排除耶律鸿基被妖魔吞噬这一说,况且这两天云阳当也先后出现不少关于大和皇室的谣言,但并无大和国王染病一事,这封加急,虽明显有诈,但是我们却不得不应对,否则大和国若以此为借口,联合皇朝对云阳发兵,以我们的处境就不妙了。”听了汶波的见解,我点点头,其实拿到密函时我就是这么想的,无论是乌邦家,还是耶律鸿基,都不好对付,他们既然把眼睛放到了云阳头上,那我就顾不得那是不是鸿门宴了。“汶轩,即刻修书一封,告知大和朝廷,云阳愿医治耶律鸿基的病,之后还请你和汶波陪我一同去一趟大和国,去会会那乌邦纳吉和耶律鸿基。”我说道。“是,城主!”汶波、汶轩跪领。“汶骏,汶泽两位师兄,我不在云阳的这段时间,还请你们,带着彭梧,郭怀仁,徐策负责云阳和三郡的大小事务了。”我转头吩咐他们道。“是,城主放心。”两位师兄领命。

大和国国都浔都,皇宫御花园里开出灿烂的花朵,红的,白的,煞是好看。“十一王子,你在哪啊?时候不早了,再不回宫王后娘娘又要骂萍儿了。”那个叫萍儿的丫鬟在一簇簇花中找寻着小王子。“嘿嘿!”小王子悄悄绕到后面轻轻抱住她的腿,发出天真的笑声,缺着实吓了萍儿一跳。“齐丰。”寻声望去宫殿的走廊的拐角,一个穿着金黄色金丝雕凤绸袍的女子,头戴凤冠,贵气十足,身后跟着一群丫鬟,她就是大和国王后乌邦娜织。“母后娘娘。”小皇子叫着,兴高采烈的跑向王后怀里,丫鬟萍儿紧随其后,生怕小王子摔倒。“王后娘娘吉祥。”萍儿福了福身。“萍儿,哀家不是告诉过你,酉时前要带十一王子回宫的吗,现在都什么时辰了?”王后一边抚摸着小王子的头,一边责问萍儿。“母后娘娘,你不要怪萍儿,是我想多玩一下。”小王子用稚嫩的童音说道。“是吗,那母后就不怪萍儿了,但是齐丰以后可不许这样了,知道吗?”王后的语气里充满了溺爱,站在一旁的萍儿听到这些,心里松了口气,看来今天不用挨鞭子了。“萍儿,马上带十一王子回宫。”王后说道。“是,王后娘娘。”说罢,萍儿行礼带着小王子朝宫殿走去。而皇宫的另外一边,是乌邦家的府邸,丝毫不逊色与皇宫的装修,与皇宫周围其他大家的府邸装修相比,自然而然就能看出乌邦家在朝中的势力。“密函发出去了?”暗室里借着昏暗灯光,一个看不见脸的人说话了。“是,主上。”背对火光的是答道,从他的称谓中可是推测,刚刚说话的人应该就是乌邦家的大当家乌邦纳吉。“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吧。”背光的身影嗖的一声不见了,乌邦纳吉站了起来,将桌上的信揉成一团,扔进火中。
“天云,你说我们有马不骑,有轿子不做,为什么非要用走的啊?”汶轩抱怨道。“二师兄之前不是说过吗。这是锻炼!”我搬出汶泽压他。“现在老二又不在,更何况我现在已经锻炼得够多了,你不知道我感觉我瘦了好多,也苍老了好多。”汶轩靠在汶波身上,在那里装可怜。“老四,你好重,怎么还说自己瘦了。”汶波扶着汶轩,眉头因为负重而紧锁,显出一副被压着喘不过气的感觉。“好的,老三,你合着天云一块欺负我。”汶轩甩开汶波,作生气状。“我只是说实话,你生什么气吗。”汶波也丝毫不让。“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我急忙出来帮他们打圆场,真受不了这两个男人,在云阳大殿一个个严肃的要死,出了云阳就都跟孩子似的。“告诉你们,我最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说着我将小星召唤出来,两位师兄等着我开口。“其实护神是可以坐的。”我凝聚灵力注入到小星体内,小星的样子逐渐变大,嘴里长出两颗向下的獠牙,毛发也变得更葱郁。我侧身一翻,稳稳的跨在小星背上,两位师兄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师兄?师兄?”我叫了两声才把他们的魂魄招回来“你们也可以试试。”“哦!”他们点点头,召唤出白虎和麒麟,用和我同样的方式,使得白虎跟麒麟扩大,成熟,更加健壮,更加栩栩如生。翻身跃上,汶轩问道“天云什么时候知道的?”“其实也是我和小星玩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其实我觉得护神在被创造的时候,就具备了坐骑的能力,只是我们没有多加施展,使护神退化了。”我解释道。“看来我们还得和天云多学习学习。”汶轩说着摆出拜谢的手势。“呼!”天空中,一匹雪狼,一只白虎,一头麒麟在驰骋,他们像利剑一样划过蓝天,穿过白云,留下三条不同颜色的光线,冲向大和国的方向。
深夜,大和国皇宫,几个黑影在屋顶上穿梭,他们手中的刀刃反射月光,显出丝丝寒意。这个皇城是这样的安静,但是在这样一个安静的夜晚,手起刀落,肌肉被刺穿,撕裂,还有什么落入水中的声音和夜色混成一团。宫殿上空几只乌鸦飞过,“呀……呀……”的叫着。“啊……”伴着宫女一声尖叫,清晨皇宫仿佛被震动。“景云宫”是十一王子居住的宫殿,一名宫女过来准备唤醒萍儿,然后一同去柴房烧水,却发现萍儿**着上半身,浮在景云宫后院的水池中。“齐丰,齐丰。”王后匆匆忙忙走进景云宫,将小王子揽进怀中深深的唤着。“查出是什么原因了吗?”身穿龙袍,坐在轮椅之上,神态有些黯然,说起话来中气不足,不用看便知是是大和国的国王耶律鸿基。“臣妾参见皇上。”乌邦娜织见皇上在此,连忙起身行礼。“免了,免了。”耶律鸿基摆摆手。“启禀皇上,宫女萍儿应该是被凶手用钢刀刺穿腹部,再投入池中溺亡的。”一个太医模样的人说道。“皇宫大内,竟然有此等凶案发生,咳咳…”说着说着,耶律鸿基咳嗽了起来。“皇上保重龙体。”众人跪下大呼,那太医模样的人立刻从药箱里取出一片薄荷放入耶律鸿基嘴中,才使得情况缓解,耶律鸿基继续道“传令下去,由刑部负责,整个皇宫大内逐个排查,绝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大和国的皇宫上空闪过一道雷霆,该来的还是要来,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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