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偷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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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向往美丽的事物
我们都珍惜美好的回忆
曾经纯真的我们
经历过许许多多后
能否继续保持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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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下不到两个时辰,我便醒来,看来那城主府邸真的是把人养娇贵了,我这身子骨,床太硬则翻来覆去,席地而睡竟彻夜难眠。朝洞外走去,晨光撒在洞口的空地上,映着溪水十分耀眼,我借着溪水抹了抹脸,好清凉,心里顿时浮出个注意,反正现在天色还早,师兄们还未起床,我何不借这溪水好好沐浴一番。三下五除二的脱光衣服,慢慢融入这清凉的溪水,那些恼人的琐事仿佛一股脑全都不翼而飞了。捧着溪水,倒在手臂上,然后看着一道小小的溪流慢慢滑落,虽说之前在客栈帮忙,但母亲着实没让我多吃苦,辛苦一点的活也没多干,养得一身白皙的皮肤,不禁感叹,却突然发现自己这样说自己,还真不好意思。
“天云,你小子倒挺舒服,自己跑过来洗澡,留我们在那喂蛇虫鼠蚁。”我光顾着自己玩水,享受伴着晨光沐浴的幸福,被汶轩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啊。”我转过身,像个小女人洗澡被人看到一样叫出声来。“我们都是男人,你害羞什么啊!再说你的身体,我基本上都看到了。”汶轩站在溪边,一幅极其猥琐的表情。我回头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如果再说下去,我就会给他好看。“那你不介意我也下来洗吧!很多天没泡澡了,身上难受。”说着,他不等我说话就神速般扒光自己,“扑通”一声跳了下来。“你哪很多天没洗了,昨天晚上可是在天香楼洗了才过来的。”我说道。“是吗?我忘记了。”他耍无赖的伎俩又上来了。这溪水应该也是地下泉水流出形成的,纯净透明,闻起来还有一股特别的香味。汶轩在里面一会打水,一会把头潜下去,忽上忽下的,十分活跃。“天云。”他忽然靠到我旁边来。“干嘛?”我用手捧着水,拍打在身上,没很多空搭理他。“我还是觉得你真人不镜花水月里好看。”他冒出一句差点让我断气的话。“你要死啊!”说着,我挥手打起一波水朝他脸上泼去,这水是打起来了,泼也泼到了,谁料我身下一滑,整个人朝一侧倒去。汶轩连忙伸手过来抓我,却被我拉了过来,一起扑倒在水中,两双眼睛在透明的溪水下对视,相距大概只有些许。那一刻,汶轩俊秀的脸庞在我眼中无限扩大化,我的世界顿时安静了,只听见心跳扑通扑通的声音。汶轩楞了楞才回过神,把我从水里拉起来,“咳咳”我呛了口水,他的手轻轻在我背后拍打着。“额……”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低着头,不时用眼角瞟瞟他,十分生硬的憋出三个字“谢谢你。”他笑了,捂着嘴狠狠的笑了,但是即使这样也去不掉阳光照在他白皙的**上反射出的光芒。
“怎么会这样?”我还在为早上的事情犯花痴,顺手将一根木材丢入火中。汶轩去林子里看看有没有果子,小白也去林子狩猎了,他倒是疼爱他妻子,都不舍得她挺着肚子到处跑。汶波师兄可能是昨天太累,还没起来。“吼……”小白的妻子从洞中出来,靠到我一旁。我轻轻抚摸着她的毛茸茸的头颅,道“小白是个好丈夫,虽然他没在你身旁,但是你应该也是这么认为的吧。”她点点头,还不时伸出柔软的舌头舔我。“怀着孩子一个人,也很辛苦吧!”看着她,我仿佛想到我母亲,她何尝不是一样的处境呢。她摇摇头,眼里流出幸福的表情,原来她知道,她的夫君有着伟大的使命,她是她夫君心里永远最挂念的人,她相信她的夫君总有一天会回到她身边的。我的手抚向她的肚子,很圆很鼓,我微微动用些灵力,原来是三胞胎,我问道“做好当母亲的准备了么?”她点点头,眼中闪动着母亲特有的坚定眼神,更是内心不灭的王者风范。汶轩带着小白从小溪的另一边走来,带回他们的收获,几只野兔还有一堆野果。小白立刻走到他妻子身旁,轻轻舔了舔她的脸颊,我对小白说道“她是个好妻子,也是个好母亲。”小白点点头,更深情的舔着它的爱人,我不禁触景生情,汶轩的手轻轻扶到我肩膀上说道“你也有个好母亲。”
“啪……”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尖锐的枪响,密林的不远处的天空鸟兽四散而去。“呼……”小白它们不约而同的朝着那个方向呲牙咧嘴。盗猎者?我脑海中第一个闪出的字眼,在洞里休息的汶波听到枪声也跑了出来。“小白,你带着你妻子躲回洞中,我和四师兄去看看,三师兄,你也留在这里照顾它们。”吩咐完毕,我和汶轩立刻朝刚刚枪响的地方闪去。密林一角,“大哥,你说我们大老远跑到这赤火壁来,不会就是为了打两只野猪吧?”一个声音说着,将刚刚打死的战利品拖到一旁。“废话,我可是知道这林子里有好东西的,打打野猪,无非是想引那个东西出来。”另一个被称为老板的人物,用一种不屑的语气说道。“你说那东西要是真出来了,我们干的掉它吗?”小弟又问道。“你不要问这么白痴的问题,我要是没有准备,我跑来干嘛?送死?”老板说着,擦拭着他的宝贝火枪。“那是那是,大哥定是有了万全得把握才会跋山涉水,冒着这么大得危险到这赤火壁来。”小弟奉承道。其实赤火壁在其他国家的名气远胜于大和,大家除了对火裘花的神奇十分向往外,对于那传说中的神兽也有着相当的兴趣,所以赤火壁的密林常常被一些灵力没有觉醒的盗猎者所光顾,他们揣着陷阱弓箭,甚至枪弹火药涉足到密林深处,指望能一睹神兽芳容,可神兽就是神兽,哪能那么轻易就被这些俗人所窥探呢。
“天云,你有没有闻到奇怪的味道?”汶轩弄了弄鼻子。“恩,是一股之前从未在密林里出现的味道。”我想了想,密林就是密林,各种奇花异草甚多,偶尔出现奇特的味道也不足为奇,我示意汶轩不必多虑,继续朝枪响的地方前进。“对了,四师兄。”飞腾中,我转头对汶轩道。“怎么了?”他问道。“说道枪支,四师兄一定有所涉猎,可是皇朝自古以来就追求肉搏,从未引进这种武器,究竟这武器有何用?”刚刚那声响,清脆有力,仿佛是什么瞬间爆炸一般,我虽有所耳闻,却真实从未见过。“说道枪支,不过是一种将黑火药凝聚在尖锐的金属弹头内引爆,靠瞬间产生的能量刺穿目标的东西罢了,没什么稀奇。”汶轩靠到我一脸惊讶的表情,不禁笑了笑。“是不是就跟我把灵力凝聚在掌心,然后瞬间推出一阵灵波的效果差不多啊?”根据汶轩的描述,我大概能想像那会是个怎样的东西。“对对,啊,天云小心!”点着头的汶轩突然叫道。可是我哪反应得过来,回过头,只见一个粗壮的柱状物体竖在眼前。“砰”一声脆响,树冠摇晃着,树叶落了一地,我的脸仿佛正面嵌在树干中一般,而我则还沉浸在星海中无法自拔。
“天云,你没事吧?”汶轩忙把我从树上扯下,扶到一旁粗大的树枝上坐下。“哦。”我头晕眼花,哪里还知道他问的什么,只知道完蛋了,这脸可丢得不小。“你啊,这么冒失,在树上飞腾都会心不在焉,这下好了吧。”汶轩轻轻拍着我鼻头上的灰尘,眼里满是关心。“痛!”他的手刚刚正好碰到我深嵌于树的地方,那痛觉顿时让我脱离漫天星光灿烂。“对不起,不痛,不痛。”汶轩嘴角忍不住上扬,脸上的表情就像在哄一个刚刚从地上摔倒爬起来的小妹妹,我又想哭又好气又想笑。“看我出糗你就这么乐呵?”我瞪了他一眼,心想之前镜花水月的账还没跟你算,这倒好,一笔未清又添一笔,汶轩,你给我等着瞧。“冤枉,我的小城主,你没看到臣下正在关心您啊!”他一脸委屈状,可那眼神,分明心里就在哈哈大笑。“算了,我不跟你计较,哎哟。”我猛的一起身,刚刚撞到的地方因为使劲的关系,疼的我一哆嗦。“我们还是快去看看出了什么事吧!”我没好气的冲他说道,却见他盯着不远的地方,一动不动,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那里冒出来似的。“喂,四师兄,你笑就笑,可别笑傻了!”说着,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才回过神来。“看来我们不用去找了。”说罢,拉过我的手就往树荫处一躲。原来刚刚汶轩并非发呆,他只是觉得方才那个方向有些异样,于是引导灵力探查一番罢了。“怎么了?”我还没问,他就捂住我的嘴,“嘘!”示意我消声,然后继续盯着方才的地方。

“大哥,是不是这边啊?”出林子中冒出一个牵着马的瘦瘦的身影。“是这边,没错。”另一个身体微微发福的人说道。“可是这林子这么大,那声音那么突然就不见了,你怎么就那么肯定?”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只听“啪”的一声,一只手掌重重拍在某人的脑门上。“麻烦你偶尔一用用脑子,好不好?那声音虽然突然,但是凭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我当然知道。”那老板骂咧咧道,看了看树木周围,然后从地上翻起一片树叶看了看。“果然是刚刚落下来的。”那男子笑道,仿佛在炫耀他丰富的经验和精准的判断。“那我们下个方向是哪边?”助手闻道。男子左右看了看,眼角不禁瞟到我和汶轩躲藏的位置,然后朝山洞的方向示意“那边。”说罢两人骑上马,朝着山洞的方向奔去。“他看到我们没?”等到他们已经离远,我才悄悄地问汶轩。“可能看到了,也可能没看到。”他摆摆头。“你这不就等于白说了吗!”我白了他一眼。“不过我敢肯定的事,这人不简单,看来我们若不及时回去,汶波那边可能会有危险。”汶轩的眼神突然变得认真起来,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说道。
山洞那边,汶波正被一白一黄两只老虎围在中央。“白,这些年真的辛苦你了!”汶波轻轻抚摸着白虎的头,眼中弥散着自责和感谢。“呜……”白虎不停用头蹭着汶波的腿,还不时用温热的舌头舔他的手。“其实如果你不想,我也不会强迫你非要跟着我天天奔波劳碌,风餐露宿。”说着汶波的手滑向白虎的下巴,轻轻捋顺它的鬃毛,这是只有最亲密的人才可以触碰的地方。“呜……”小白的妻子微微起身,鼓鼓的肚子让它的动作变得迟缓而优雅。它靠到小白旁边,用头将小白往汶波身上顶,仿佛就是再说“我也希望你一直跟着这位大人”。小白用爪子轻轻扒过妻子的头,在它的脖颈之间一次次不停的舔着。“呜呼……”小白突然朝一旁树林的方向吐着气,汶波也是刚才才感觉到有陌生人接近中,就示意它们注意防备。“不要这么紧张,我们只是路过而已。”从林子中蹦出个矮个子,身材未胖,露出一脸来着不善的笑,说道。“你们是谁?”汶波冷冰冰的问道。“我说了,我们只是路过的,不过我算是遇到奇观了,没想到这偏僻阴冷的山林里还有人养虎。”说着,他瞟了瞟站在汶波身边的白色的老虎,还有洞口旁那只金黄色肚子鼓鼓的,眼神顿时放出异样的光。“这两只老虎目色有神,身泛异彩,灵气四溢,看来并非凡品。”男子不顾汶波冰冷充满杀气的眼神,一边夸赞,一边朝他这边走来。“站住,你若再前进一步,我可不敢保证你的安全。”汶波威胁道,手中已是握紧拳头。“在下并无恶意,只是见这两虎生相如此奇异,想仔细看看罢了,这位兄弟该不会如此吝惜吧?”男子依然笑靥如花,眉宇之间却闪出诡异之色,不顾汶波警告徐徐向前。“唰!”汶波一个箭步上前,拦在男子面前,脸色变得更冷了,让站在男子身后牵马的瘦子不禁背脊一凉,只是那男子仿佛未见一般,继续夸赞着老虎的美态。“呼。”不知那突然男子做了什么,只是手臂一抖,一阵轻烟过后,汶波的眼神逐渐迷离,然后缓缓跪倒在地。
“我想要的东西,我就一定会拿到。这忘忧散虽不起眼,但是让你昏睡几个时辰还是行的。”男子哧哧的笑了,继续朝白虎走去。“呼……”看到本尊被迷药迷晕,白虎显出更多的怒意,整个身子都弓了起来,竖起全身白毛。“这样对初次见面的朋友不太好吧,小猫!”男子戏谑的说道,但是白虎似乎不领他的请,盛怒之势并无改变。“好吧!”男子冷笑一番,手臂又是一挥,白虎见刚刚本尊就是被这招所迷,立刻腾跃到一旁,它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汶波,再回头看看妻子,示意它外面危险,赶快进洞。“唷,看来这小家伙还不是那么好对付。”男子说着,手指在掌中作势起来。“吼……”白虎畜力,正面朝那男子扑去。可能那男子未料到白虎有如此速度,掌中起势一半便仓促打出一枪,虽未成型,但威力实则不可小觑。白虎在空中转身闪过枪弹,却也被余威震到一旁,身体颤动。这是它第一次没有本尊,自己战斗,虽然本身也是修为好几千年的灵兽,但是面对人们各类奇门遁甲,玄门异术,也未必能招架得住。“砰砰砰”男子趁白虎喘息之际,灵活的穿到它背后连发三枪,三枚子弹带着灵光似流星般飞过来,白虎见躲闪不及,虎爪掀起一拨泥土,形成土壁,“铿铿铿”子弹深深的嵌入土壁之中,只可惜单薄一层土壁只是减弱了子弹的速度,而未能阻挡,穿过土壁的子弹仍然像三把利剑一般刺入白虎皮下,只留下往外渗血的弹孔。“吼……”一声凄厉的吼叫震徹山谷,充满着不满于无奈。“吼……”相同的地方有出一声吼叫,只是与刚刚不同的是,它沉闷而凄凉,里面包含了疼痛和无助。
“唔,唔……”随着灵力的运转,药力逐渐减退,汶波慢慢恢复知觉,不过手脚依然麻痹,无法动弹。他微微张开眼,看着横卧在不远处哀鸣的白虎,三道血痕顺着白色皮毛连到地上。“白,不,白……”汶波竭力嘶吼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他愤怒,却任何事也做不了,他好狠,却只能这样看着。两道泪痕不知何时划过脸颊,这个从来不为任何事流泪的人竟然在这一刻失声痛哭起来。“看来那老虎要生了。”男子语气中充满着期待和兴奋,眼睛直直的朝洞中望去,而地上的白虎只是不断喘息,死死的盯着前方。“白,白”汶波在心里呼唤,试图能和白虎精神连接。靠自然灵力成形的白虎,因为没有倚仗汶波的灵力,也不靠他的灵力为生,所以他们之间虽未护神本尊,但实际上一直未产生精神连接,这也是汶波和白虎一直以来的障碍。“白,白”汶波再次呼唤起来,在内心凝聚灵力试图找到白虎的回应。但是许久之后,汶波内心依然空荡荡的,没有丝毫涟漪荡起,他有些灰心,也许这就是他的命,他命中注定和白虎没有缘分,他想要放弃,放弃白虎,同时放弃自己,想到这里,他眼泪更是如泉水般涌出。
“波,波”突然间,他心灵深处有些振动,有个微弱的声音在叫着他的名字。“波,波”他听的越发清晰,这从未有过的亲切之感。“我在,我在。”他回应着内心想起的声音。“不要放弃,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不能放弃。”声音渐渐明晰响亮,是白吗?汶波心里不禁问道。“我是白,波,我刚刚感受到你内心温暖的呼喊了,虽然有些悲伤,但是依然很温暖很温暖。”声音再次响起。“白,对不起,都是我没用,才害你成这样的。”汶波双手紧紧握拳,压抑着内心强烈的自责感。“不是波的错,其实波一直都是一个让人很温暖的人啊,我喜欢和波在一起的感觉!”白虎说着,汶波脑海里浮出一幅幅曾经的画面,当初刚刚进入师门,几个师兄弟一起打打闹闹,因为练功偷懒被师傅罚扎马步,刚刚认识白时白在自己脸上舔舐的温度,在钟楼下被天云舍命救下的那一刻,在云阳城东奔西走人们尊敬与友好的眼光。“我怎么这么傻,我竟然忘记了这一切,那些我所帮助的人,那些帮助过我的人,我,我惭愧。”汶波心里浮动着那些过往画面,心中的灰心丧气顿时烟消云散了,从新点燃斗志,明亮的眸子闪动着不服输的异样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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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在这里祝大家国庆节愉快了!
大家过节之余还是得多支持千夜的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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