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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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开始的地方
希望开始蔓延
我们作出选择
进入一场没有预言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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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出生伴着鹅毛大雪,母亲告诉我“踏雪而来的是天之骄子”,小时候的我,虽然什么都不懂,却对此坚信不移,一直到后来慢慢长大,我才发现,像我这样平凡又随处可见的小孩,和天之骄子相距甚远。我们居住在这个皇朝南边一个不被重视的靠山城镇,城镇里每天游走着像我母亲一样为生活奔波的人,疲惫却早已习惯这样的忙碌,这样不富裕却充实的生活。
我家在城南开了家客栈,朴实小巧却生意好得异常,街坊邻居都羡慕着我妈烧得一手好菜,所以我也会常常听到这样或者那样的赞美声!直到有一天,我们家生意依然红火依旧,门口突然出现一个身影改变了这一切。
“请问你们掌柜在不在?”进门的是一个带着斗笠,蒙着面纱的男人,穿着金丝白底印花绸衫,腰间佩戴的璞玉隐隐间散发出些许贵气,用一种特有的浑厚声音问着小二。“老板娘,有客官找你!”一声吆喝,便见母亲徐徐里屋出来,看了那男人一眼,脸色骤变!虽然那男人戴着面纱,但我从母亲脸上的表情很明晰的判断出,她认识这个男人!“汶泽吗?你是汶泽吗?”母亲突然很激动,引得在场宾客朝这边看过来,忙又收敛。男子一时不好发声,只得用极小的声音道“是的,师母。”,声虽小,我却听得很清晰,母亲见状忙招呼他进里屋,并嘱咐我打点外店一切,我虽心生疑惑却不敢多问,但是心中隐隐觉得此人会带来一场不小的变故。
师母?那我父亲不就是师父了?我心里盘算着,虽然从儿时起就从未见过父亲,却总是听到母亲嘴里念叨着当年他是如何如何英勇,只是在我出生前因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离开了我们,而母亲从小就一直叮嘱我不要记恨我父亲,她说了一大堆理由,所以现在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也没有继续追究那些无所谓的事情,恨或者爱,那是什么呢?我又不认识。店里的生意依然红火,正如它的名字“云来”,也延生出了我的名字,杜天云!
打发完最后一批客人,夜色已经分明,母亲叫小二呼我进里屋。圆桌旁边坐着母亲和白天的那个蒙面的男人,只是他现在脱掉面纱,看上去二十光景,头上梳着一个白玉发髻,乌黑的头发垂于肩上,温文尔雅,唇薄齿白,但眼神却是犀利,仿佛一下就能洞穿我的内心。“天云,”母亲唤我进去“这位是你二师兄汶泽!”我看着那张陌生的面容,听着师兄这样一个陌生的字眼,看着他俊朗的脸,嘴里不自觉吐出“汶泽师兄好”五个字!他点点头,似笑非笑,回过头对我母亲说道“天云?我刚才还在疑惑这孩子是谁,竟潜藏如此异禀,原来是师父的儿子,想想今年大概也快二十了吧?”这位汶泽二师兄收回那犀利的目光,瞬间变成哥哥对弟弟那种突如其来的关心,虽然才刚碰面,但是我的心告诉我,这个人物不简单。“还没,他才过十八,还没开窍。”说罢母亲起身从床下的暗格中拿出一个包袱,四四方方。
“天云,”母亲将包袱放到我面前,语气突然变得沉重些“虽然你有时候调皮,但是看着你长大,娘很高兴,娘也知道知道,你内心其实十分善良。一直以来你都明白为娘的苦衷,所以才不多问你爹去哪了,为什么他都不陪在我们身边,娘知道你看到别的孩子骑在爹背上,那种羡慕的表情,对不起,但是请你一定不要记恨你爹,好吗?”其实我知道母亲常常深夜到我房里帮我盖被,还不时叹气,虽然平日表现得容光焕发,其实背后常常独自抹泪,我还怎么忍心追问呢?母亲转身从床头翻出一个水蓝色粗布包裹的包袱,旧,却十分干净,明显有人照料。解开结,一个镶着金边的木盒顿时出现在我眼前,闪着异样的光芒,散发出淡雅的香气,我从来不知道我们家还有看似如此昂贵的东西。“天云,这个是你爹留给你的七香宝木盒,叫我在你十八岁以后给你的,里面奉着你的守护神兽,还有这本是《七香心法》,里面记录着如何发掘你的灵力,还有关于你的守护兽的秘密!”我听得愣头愣脑,突然闯来一个叫母亲“师母”男人,然后什么守护神兽,什么发掘灵力,感觉母亲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完全不能了解从她口中说出的一切,只是习惯性的“哦”“哦”。
一旁的汶泽师兄见我一脸呆滞,便向母亲道“师母,天云可能一时无法接受这些,不过我会教他如何运用这本心法,顺便告诉他一些现在他必须了解的事情。”“辛苦你了!汶泽。”母亲显得相当疲惫,招呼我们离去便熄灯休息了。我揣着木盒跟心法,一大堆为什么涌上脑门。汶泽师兄拍拍我的肩,“心中定疑云重重吧,不知是否愿意到我房间,容我细细道来?”月光打在他脸上,有种我说不上来的高贵气息被反射出来。“不打扰师兄休息就好!”说着,我们朝他房间走去。
也是那个夜晚,我知道了许多我从未听过,也是如果我没有这样一个父亲也无法知道的事!那些传说中的圣域原来真的存在,那些像神话般的传奇原来实现过,那些过往的故事原本那么虚无却从师兄口中实实在在的说出。护神,就是我们的灵力共同体,它靠我们的灵力而生,也会在必要时化作铠甲与利剑。而我的护神,是游走于圣冷山之巅的霜冻孤狼,要将化为雏卵的他唤醒,需要注入人本身相当巨大的灵力和内力作为诱导和催化,而《七香心法》是父亲为我能灵力觉醒单独写的一本不二心法,也是旁人无法习得的心法。我问汶泽“为什么非要现在告诉我这些?”他告诉我本来我爹也不希望我卷入战争,只是为了保护四方神印我爹灵力已经发挥到极致,无暇顾及因为神印力量逐渐失效而释放出的妖魔,他们需要我的灵力觉醒来帮助清剿那些妖魔,防止它们作乱,也保护四方神印不被它们破坏,否则封印破坏将导致大地灵气差异,到时候天火落地,地水漫天,妖魔横行,人类将陷入万劫不复。
也是那个夜晚,整整一夜未眠,这些我从未听过的言辞竟然在此刻压得我踹不过气,我甚至不知道我是否担待得了这个责任,从小至今我都觉得自己跟一般农家小孩没什么两样,每天在草丛抓蟋蟀,上树捅鸟窝,拿弹弓在市集跟大家一起玩游戏,恶作剧!怎么一夜之间这些都变了,打开木盒,里面是一颗布满花纹的蛋,在蛋壳的尖端有一颗明显的星形,我想了想,就叫你小星吧,虽然不响亮,但是很特别。现在的它像河边那些有着花纹的石头一样,没有光泽,也没有生气!那一刻,心头不知是什么滋味。“小星,你在里面这么长时间,憋坏了吧。”摸着它光滑的蛋壳,不知是谁给我的勇气翻开心法的首页,上面写着“万物皆有心,凝心方成气,气者着沉思,思引七香灵。”顺着心法指引的路,试着用意识在体内搜寻着那散播着的灵和气。
一连几天,经历气在体内乱窜时的胀痛,经历过灵力初觉时体内忽冷忽热的煎熬,幸好有汶泽耐心的教导,还有母亲不断的鼓励和照顾,我渐渐能将体内的灵和气凝聚在手掌中,并一段时间保持某个固定形态。汶泽都很惊讶我在短短几天就能发掘到体内灵力,并如此准确的把握灵和气的流动和凝聚,一般人来说,灵力的开发是个漫长而艰难的过程,而且这过程中极有可能发生这样或那样的危险,像我这样只用不到半个月就到达如此程度,已是奇迹。而随着我本身对灵和气的概念逐渐理解加深,我发现小星的蛋变得有光泽了,告诉我这是因为护神和本尊是相连的,所以他们的意识和状态是相通的。听到这些,我的表情稍微放松了,看着木盒,我似乎看到小星从壳中蹦出来的情景。
这个城镇的夜晚总是很静谧,静得连草丛里的鸣叫都显得刺耳,我趴在桌子上静静抚摸着小星那已经圆润蛋壳,“小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出来呢?我好想看看你哦!”蛋壳闪动着异样的光,是小星在回应我,我想它是想告诉我很快了吧!窗外传出一阵幽幽的笛声,旋律孤寂动人,是谁在这样美丽的夜晚,与皎洁的月光遥相呼应呢?应声而去,对面屋顶上坐着一个人,是师兄,被月光穿过棱角的轮廓与明月呼应,闪动明亮的眸子,那一刻他好像和夜色化作一团。“师兄,你吹得真好听!”我冲着他喊道,他放下竹笛看看我“你也上来吧!在这里看夜空很美。”我试着像师兄教的,将气集中在脚底,让人飘起。虽然对气的掌握已经熟练,但是落在屋顶时还是一个踉跄,还好师兄扶住才没跌倒。
我问师兄有没有喜欢的姑娘,他说像他这样四处奔波,居无定所的人,哪家姑娘愿意等啊。我打趣他要他找个能跟他一起奔走的人啊,他望着星空说他们去的地方危险重重,哪会舍得自己心爱的人跟着自己冒那个险啊!说罢拿起竹笛,那带着丝丝忧伤的声音响起,我好像明白他心里的孤寂苦楚,那一刻我好像也了解父亲的感触一样,其实真正孤单的不是我们,而是他。这样的一个夜晚,听着婉转的笛声,心灵仿佛被夜空吸入一般静谧,也是这样一个夜晚,突然觉得肩上多了一份责任,我并不害怕,只是心中不知为何有股莫名的酸楚。

这个城镇从未这样剧烈的摇晃,仿佛大地快要裂开一样!师兄悬在半空中,他的周身仿佛有风在流动,散发着微黄的荧光,逐渐扩大包围了整个客栈。在离城镇不远的山丘上,裂开了一条看似被巨斧劈开的峡谷,带刺的绿色藤蔓从中迸发,向城镇袭来。伴着轰轰声,深深嵌入墙壁,砖瓦顿时崩溃,人们对突如其来的袭击除了尖叫不知所措,那些藤蔓在地面迅速生根发芽,长出新的藤蔓,在城镇上空形成一个椭圆的盘型,盘中央开出一朵紫红的花,那艳丽得色彩给人恐惧和不寒而栗的视觉。人们纷纷向屋内逃窜,却被藤蔓绑起,抛向盘中,成为这株俨然魔鬼般植物的餐点。
“凤鸣加身!”随着师兄一声咆哮,他身上的风凝聚成金黄色光芒的铠甲,刺得我睁不开眼,等到光华褪去,只见师兄手握白金剑,身着凤纹铠甲,披挂玲珑披风,身后一只庞然火凤傲立半空。圆盘好像没有褪去的打算,旋转半响,朝师兄那边射出多条荆棘,铿铿砰砰一阵格挡,圆盘伸出的手臂不是被削成藻泥,就是燃烧殆尽!“呵呵,还挺有两下子嘛!”一个妖娆魅惑的声音在花间响起,穿着粉红薄纱的女子出现在花蕊之上,头上戴着一朵火红而诡异的玫瑰。
“何方妖孽在此作祟!”从没看见师兄用这样低沉的语气吼道。“小哥哥,话可别说得这么难听啊,你看我哪里像妖孽了。哈哈!”那女子摆弄着薄纱,一对酥胸在薄纱下若隐若现,若是男人必被这番春景吸引。“三流妖辈!”说着师兄手中的剑闪出火红的凶光,身后火凤的发出鸣叫,伴着一束光华刺向圆盘中的花朵,激起一阵沙瓦崩落,几处黑烟飘起。圆盘被那一斩切去大半,倒在一旁,切口处已被烧焦,冒着阵阵青烟,而师兄站在另一半圆盘上与那女人对峙。
“恩,小哥哥还真对奴家下这么重的手啊,奴家好伤心,呜呜!”女子好像并未被那一斩伤到,还用戏谑的话语讽刺师兄。“妖孽休得无理!”“哈哈!”女子阴阴的笑着,突然残破的圆盘再次生长,长得比之前还要茂盛了,不仅如此从圆盘的周围迅速伸出密密麻麻的荆棘,形成一个密闭牢笼,将师兄跟那女人包在里面。“汶泽!”“师兄!”母亲跟我同时叫出声,虽然我知道师兄武艺定非凡禀,但是那妖娆女子如此嚣张,定是清楚师兄实力,有备而来,想到这里我真害怕他出什么事。一阵又一阵铿铿砰砰的撞击,那团荆棘中不时闪动出金黄,暗红的光线。空中的火凤只是悬在空中看着,我想它也一定很担心他的本尊,只可惜天人合一之后的护神基本上没有攻击力,想刺穿那层荆棘自然也是徒劳。
忽然,“唰”“唰”“唰”荆棘团被几道光划破,筑起的牢笼在瞬间崩溃坍塌,烟尘过后,只见师兄筑剑而立,嘴里揣着粗气,眉角一道血痕,铠甲斑驳,持剑的右臂已经伤痕累累,唯一不一样的是手中的剑形居然变得几乎跟他一样长,我可以想象打斗是何等的激烈,不得不让师兄一次又一次的提升灵流;而那女子似乎并没受到太大伤害,只是手中多了一条沾着血迹的荆棘鞭。“小哥哥,奴家见你相貌英伟,也不忍杀你,若你肯求饶,奴家便收你入赘,你我同修姣好!”那女子一边舔舐着鞭子上的血迹,一边用那双妖媚之眼注视着师兄。“吾怎能为苟活而与妖孽之辈为伍,况且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呢!”说着师兄站起来,再次握紧手中的剑,火凤身上燃起熊熊烈火,仿佛要一次将自己燃尽一般。“既然小哥哥不肯接受奴家好意,奴家亦无话可说,只怪有缘无分了!”说罢,快速挥动手中的鞭条,形成一朵娇艳玫瑰的形态,逐渐绽放开来,十分华丽艳美。不知为何,我竟然有种错觉,那圆盘中央,一朵盛大的血色玫瑰缓缓张开,花蕊中却是布满尸骨,带着一种死亡的气息扑面二来。那一刻,我在犹豫,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啪”,“啪啪”,“砰”,火焰的血红与藤蔓的墨绿交织在一起,擦出忽隐忽现的光影。我害怕了,不知道以后我是否也要经历这样的战斗,或许比这更激烈,比这更让人没有把握。“汶泽!”母亲叫出声,火凤在空中一声悲鸣落下地面化作一团火焰,我也呆了,只见荆棘穿过师兄的铠甲,刺穿师兄的腹部,虽然那么遥远,我却清楚的看到他嘴里喷出的血液,白金剑脱离他的手,缓缓落下,在空中渐渐幻散成点点星光。那女子嗜着鞭子上的血迹,嘴角轻蔑的笑笑,将师兄甩向废墟之中。那一刻所有的人都懵了,我,母亲,所有看到这场战斗的人,我们甚至忘记应该怎样去逃跑。于是,那些可怜的人们一个又一个被藤蔓绑去,在空中绽放成一朵朵血红的花朵,“哈哈哈哈!”那女子尖锐的笑声随着人们的哀号充斥着我的耳畔,我捂着耳朵闭上眼骗自己,这不是真的?
“天云,拿出你的勇气来吧!”一旁本来呆若木鸡的母亲突然说话了。“师兄都做不到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做到!”眼泪刷刷的往下掉,真希望这一切都是梦。“天云,你要相信你可以的,你有那样的一个父亲,你有跟别人不一样的让妖魔退避天禀。”母亲捧着我的脸,注视着我的眼睛。“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呜咽变成了嚎啕大哭,我甚至想要忘记这一切,忘记我的父亲,忘记师兄和小星,忘记!“啪!”母亲一巴掌打在我脸上,我呆了,却丝毫感受不到疼觉“我这十几年把你拉扯大,怎么养出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家伙,你汶泽师兄为了救大家弄得遍体鳞伤,生死未卜,你却只知道在这里哭鼻子。”我看着母亲的脸,这十几年一个人要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大,还要顾及到客栈的生意,那么艰难的时刻都挺过来了。还有师兄,把我从无限的疑惑与焦虑中解脱出来,刚才明明已经伤痕累累,却还要坚持,是为了什么?不过是为了承担肩上得责任。还有我那为了四方封印而燃烧自己的父亲。他们都在坚持,而我却在此刻只想逃跑,想放弃,这怎么能原谅,怎么能宽恕。
“天云……天云……”隐隐约约,我听到有人在叫我!“你是谁?”我应声问道却得不到回应。“天狼护持……天狼护持……”隐隐约约,我又听到有人在我耳边絮叨。突然,我想到师兄召唤护神时的咒文,难道,难道是小星,是我的护神唤咒。我握住母亲的肩膀,紧紧抱住她,“娘,谢谢你。”说罢从窗户跳出去“天狼护持!”吼出咒文的我,顿时周身泛出强烈的银光,似雪花一般围绕在我周围却感觉非常温暖,逐渐稳定形态,我想都没想到,我会穿着雪腾铠甲,披着哮天披风,手握五色断魂枪站在半空中,我回头看看,一只银白色巨大狼形在半空中若隐若现。
“天云”这次的声音明显得多,“小星?是你吗?”“是的!”“你在哪?”“我在你身上!”砰砰几道荆棘刷过来,还好我闪得比较快,不然挨上几下是肯定不好受。“天云,这女人为刺荆所化,对付它要千万小心,从灵流的呈色和强度来看,其修为不少于两千年。”我很诧异小星居然知道得这么多,不过好歹它对这灵气的了解要比我多得多,我哪能不信。“那我们怎么才能打败它?”我问道。“这些幻化而出的妖魔定有其致命弱点,这些弱点跟它们的分身联系紧密。”唰!唰!唰!几道藤蔓划来划去,我尽力躲闪仍然中击,强大的冲击力让我嵌在地上。那个女人依然只是笑着站在花中操纵荆棘。对了!我顿时想到那花从一开始就十分显眼,而且从始至终那个女人都没有离那花太远,只是之前因为被那女子妖媚的姿态所吸引,完全将花的存在忽略了。“小星,它的本体是那朵花!”“好的,用八面修罗咒。”说罢,我将灵力注入到手中的金枪,它在我手中越来越亮,原来武器之所以发光,是因为被注入灵力后灵力的累积。待灵力注入完成,将矛头旋转出八种姿态,幻化出八个形态,从八个方向攻击,并伴有霜冻效果,极寒之噬,引渡阴冥,称八面修罗咒。
“小毛孩,奴家可没空多理你!”话音刚落,无数条藤蔓化为利剑向我喷射过来,金枪旋转成银白的护盾围绕在我周围,我感觉我手中的枪仿佛化作利爪,从各个方向向那花朵抓去,几道银光幻影闪过,圆盘四分五裂,逐渐塌陷。“小毛孩!你是伤不了奴家的,别白费灵力了。”女人的语气依然戏谑,左肩被荆棘刺伤的我在使出那一击后,全身乏力,只能靠着金枪单膝跪地。“伤不伤得到,你自己看。”那女人一惊,回头看着空中悬浮的花朵,花蕊正中蒙上几点霜雾,渗出蓝色的液体,不断向地面流淌“不会的,怎么会这样!这样的一个毛孩,怎么可能?哦,不!”女人发出妖兽般的嘶号,花朵渐渐萎靡,那女人也顿时瘫倒在地,像时光飞逝般老去,跟花朵一起化作几缕浮灰,无声无息的散去。我灵力消耗过度,力不从心倒在地上,沉沉睡去,感觉母亲把我抱回家去,感觉活下来的人心里松了一口气,感觉到心里好平静。
“小星,谢谢你帮我!”我心里想着这句话“天云,你我之间不必言谢。”我感受到了小星的回应,在心底回荡,其实遇见师兄,遇见小星,或许才是我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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