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上掉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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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正阳先生,很抱歉我司目前不需要您这样的人才。
伍正阳先生,我们会电话通知你的。
请等待我们电话,伍先生……
秋风萧瑟的街头,阳少低着头一个人慢慢走。十几天了工作还是没着落,肚子好空。士多店的玉米棒冒着腾腾热气,发出诱人香味。阳少伸手拿出一根,一摸口袋还有一个5毛的硬币。放回手中的玉米棒,阳少冲服务员讪笑一声。手机响了起来是小敏,阳少像看到了救命稻草,紧握手机,按下接听键。“我们分手吧?”小敏的声音像封住了河面的冰冻了阳少的心。阳少气得把手机往下一掼,床沿发出砰的一声,手好像有点痛,阳少醒了过来。揉揉发痛的手,阳少开灯看时间,10:30。怎么最近老是这么好睡,总是睡不够。今天是九月最后一天阳少跑到华灯初上才回来,坐在床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还做了个噩梦。小敏应该下班了吧,给她发个信息虽然梦不可信还是联系一下比较好。
‘你有新的短消息,请注意查收。打开一看,阳哥我下班了,放五天假。’是小敏发过来的短信。‘很累吧,要不要过来我帮你按摩一下啊,顺便发了一幅心型图过去。’阳少回信。‘才不呢你个大色狼。后面一个超大的大锤子横斜半空正追着一个超小的小人儿。’‘怕了吧咯咯咯’信息又发了过来。信息来信息去,直到小敏发了打呵欠的彩信阳少才最后回了一条短信:‘好好休息,明天找你,想你爱你,永不离弃。亲亲我吧,我不介意。’自然又被小敏发信息暴K一顿。阳少嘿嘿两声,把信息又一一调出,重看了一次。才放下手机放水冲凉。
泡在大水缸里(是个大红塑料盆),阳少一边哼老鼠爱大米,一边搓身上的汗泥。这几天汗泥特别多。不经意间,阳少的眼往下一瞟,吓了一跳。怎么水颜色是黑不拉叽的。好像有股臭味。哇呀呀,阳少跳出水盆,打开龙头水是清的,看看身上。咦呀皮肤这么白,还带着一点香味。是那种林木间的清香。把水换掉,再放水再搓一下身子,水还是清的。穿上裤衩照着镜子,脸还是那张脸,摸摸喉结也在,阳仔也不去多想怎么一回事,只要不是东方不败就行。熄灯睡觉。如果这时阳少睁开眼,一定会看到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发出的五彩微光,可惜他已经搂着小敏睡着了。(是小敏给他买的枕头)
除去找工作的第一天外,阳少第一次早早醒来,搞个活力发型,套一件白色V领长袖条型棉T恤,配一条天蓝牛仔裤,踏一双花掉阳少半月工资的耐克,出发去找小敏。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有一个伟大的女人,工作没有女朋友再没有人,那不是亏得血都没有。所以阳少决定先安内再攘外。相比阳少的臭美,小敏则一如往常,长发自然垂下,只用发针别住不遮挡眼睛,素面,淡唇。洁净的高领白衬衣配一条黑色长裙。整个人看起来干净素雅。尽管小敏天生丽质,尽管小敏身材很好。这也是阳少最迷小敏的一点。小敏看到阳少像变了个人有点惊诧。不过没有说话,阳少问小敏“今天我帅吧”,小敏说,“我知道你是蟀哥,蟋蟀的哥哥咯!咯!咯!”阳少啊的一声,说声看打,手轻轻落在小敏头上。
天空上飘着蓝蓝的白云,太阳不是很大,人很多很热闹。小孩到处跑,气球满天飘。处处洋溢着节日的气氛。拉着小敏的手在大街上在人群中穿来穿去,小敏看到阳少只是走,不禁问,“去哪里啊?”“到了就知道了”。阳少神神秘秘的。一会儿功夫之后到了缘斋门口。刚进去,一个服务员就迎了上来,:“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可以为你们效劳的吗?”阳少问服务员“上次杨老说你们这里将进一批新货,在哪里。”请这边来,服务员做了一个手势。挽着小敏的胳膊,阳少雄纠纠气昂昂来到柜台旁。眼光在玉饰上跳来跳去,阳少的眼睛刺痛起来。不可否认,眼前的东西无论哪一件都是相当好的精品,无论手感,质地,色泽,卖相,做工都无可挑剔。(这是以阳少的眼光为标准的)可是相对的是价格也让阳少肉痛。无论哪一件都是一个阿拉伯后面跟着四个零。

里间办公室,杨老看着阳少微微变红的脸,不禁嘴角上扬,脑里浮出阳少的一段文字……跟青云上人关系密切,青云上人云游之前他在其身边而且是最后一个见到上人的人……应当是上人把玉扳指送给了这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还是真是运气好啊。顺手按下身边一个键,吩咐了几句,一个人走向阳少。
小敏从眼前的珠光宝气回地神来,看着有点发呆的阳少,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又感动。轻轻拉拉阳少的手,小敏说:“阳哥,这边的东西我不大喜欢,去那边看看吧。”(多好的MM啊,我的眼泪哗啦啦的)阳少没动。摸出杨老的名片,正要开口,一人已来到身前说:“伍先生,杨老有请。”吩咐小敏在原地别走,阳少跟着那人进去见杨老。杨老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阳少一番,意味深长地说:“阳老弟,几日不见,精神大长了啊。”阳少不知他什么意思只好唔唔了几句。“阳老弟现在哪里高就啊?”杨老又问。“正在另谋发展。”杨老慢条斯理地问着阳少的七七八八,尽管阳少的心像蚂蚁在火里爬来爬去可他有求于人只得配合杨老一一回答。见阳少说的都符合调查,杨老才像突然想起一样噢了一下,从身边抽屉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打开放在桌上。阳少看着杨老不明所以,“鄙人为感谢阳老弟那天见义勇为,经鄙店研究。决定送这件礼物给老弟以表谢意,请老弟不嫌礼薄,还请笑纳。”
阳少看了长方盒里的东西,一条白色的链子吊着一个缩小版的寿桃形玉石。链子应该是铂金的,吊坠圆润呈羊脂白,染着一点点淡蓝色。表面缕刻各式云纹。看起来好象比外面那些一个阿拉伯数字跟着四个零的东西还要好。心中闪过无功不受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阳少把盒子盖上,推回到杨老身边说:“杨老好意心领,只是无功不受禄,这么贵重的东西还就收回。”“应当的,这东西不值几个钱,再说再多的钱也比不上一份心啊,莫非老弟认为这东西不合适。”不是不是,合适得烫手。阳少手里想。“这就对了嘛,莫要再讲那么多,再推就是看不起鄙人看不起鄙店。”阳少怀着一半在水里一半在火里的心情收起礼物。老者拍拍他的肩膀,“你不相信缘斋?难道?”阳少心里一下子想通了,是啊。缘斋财大气粗,自然不会把这点条小小项链放在眼里。我又何必杞人忧天呢?倒显得我小家子气了!
忍着大笑三声的冲动,阳少欣然和杨老告别,拉着等得有点久的小敏购物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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