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胡子的快乐(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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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一个快乐的女人,你唱着歌从我身边走过,留下春的芬芳,和那无限柔情的眼波,我揣着你的微笑,跟着太阳迈开大脚板,走到山的那边,偷偷地吻你的相片。
你是一个传统的女人,我在你窗下留有无数零乱的脚印,无论我唱什么歌,你只给我一个映在帘上的倩影,等我离开了,你才下楼,细心地抹掉我的痕迹。
你是一个灵慧的女人,有一天,我牵着你的手,沿着资水河,走进了森林。在远离繁华的红豆树下,你采蕨,我取野菇,你拾柴禾,我架青石板。没有油,没有盐,我望着你吃得津津有味,你的甜蜜撒落在竹林里,连芭蕉叶也滴出**,鸟儿裁在身旁,呼号出快乐的旋律。你伸手一抓,白云在你的玉手里跳起了舞,围着我绕着你,你如小女孩一样的天真烂漫,与云朵捉起了迷藏,并招呼我加入你的快乐。我揽住你的腰,你闭眼仰首,四片嘴唇交在一起。篝火在燃烧,两颗心在燃烧,哔哔叭叭,山林燃烧了,天空燃烧了。一把爱情的火烧到天庭,惊动了上帝,上帝亲自巡视,笑着摇头,在悬岩上龙飞凤舞地写下“桃花源”,不声不响地离去。从此,我和你生活在桃花溪两岸。这是一个梦,一个紧紧抓住现实生活中的一根救爱的“稻草”而拚命展开幻想的翅膀的梦。
你清纯的双眸里有一个美丽的世界,你把这个美丽的世界收藏在轻纱后面,弄出些雾,放出些烟,透出些真实,四周栽些弥漫芳香的花草,上头还点缀着几朵白云。你设置这个美丽的谜,引诱我拚尽心智去揭去闯,当我即将直抵谜底时,你却如黄山的云忽而左忽而右忽而前忽而后忽而下忽而上,还躲在轻纱后面偷笑。我明知你在故意逗耍我的心,也明知再追下去会跌入深渊,依然故我地向失败走去,一一脚蹬夸父屐,身登于连梯,怀抱爱情诗,跨骑血汗马,向你飞驰而来,绕着你放马,任心儿和野马一样绕着你飞旋,马的长嘶叩不开门,诗卷的烈情叩不开门,你紧闭芳心,甚至连好奇心也没令你偶尔向外张望。你把心锁在幸福的果园里,你的爱在果园里飘荡着迷人的色彩,你走在美的光里,你走在美的色彩里。
你心扉的门儿漏不出一丁点光,是我的诗还不够好?是我的小说还不够打动你的芳心?还是有人守住,牢牢守住你的门,一刻也不离开?是他,我知道是他。但你又为何延长了婚期呢?是为了我吗?那为何你又保持沉默呢?我曾给你写了信的,写了无数封信,但你没有回信。是没收到还是不愿意以心相见?

你的沉默是那条银河,辽阔无边,闪耀着无渡的刺目的光芒。我不是艄公,没有船摇撸。我不是牛郎,没有鹊桥可渡。我不是诗仙,飞渡不了“镜湖月”。只好骑着马儿向银河进发,一头扎进思念的河里淹死。涉水渡银河,又诞生了一个新时代的古老笑话。一一“公竞渡河!”
你是一个清秀的女人,你结婚的那天,我伤心得哭了,哭过后,我又笑着去参加你的婚礼,看你幸福的笑容,我的心池也跟着漾出甜蜜的波。
几许惆怅,几许依恋,几许愁丝绕结在心间。空山寂寂,烟雾迷惘,四周寒冷,脚下没有路,心中没有太阳,望着遥远的月牙儿,叹几声幽怨,几声哀痛,几声落寞。去高山抚琴,去白云上唱歌,可是,流水无声,知音难觅,此心有谁知?
我的诗从“处女宫”起步,穿过开满花的小径,走过繁华的闹市,撕开旷野的冷风,钻进幽深的森林,登上乱石山岗,头顶星星和月亮,远望飘泊云朵的海面,在荒凉的自由里清澈澄明。唱着永恒一千年一万年的爱远行,从清澈澄明的自由里拽一把荒凉,收回云朵和海面缝隙间的视线,让星星和月亮罩住乱石岗,步出幽深的森林,扑进冷的旷野风,回到繁华的闹市,迈上开满花的小径,停住脚步,猛然抬头,才发现从终点又回到了起点。我又从起点向另一个终点出发,在某一天,又回到起点。
你就是我的起点,不管我走向何方,不管走多远,也不管走多久,我的心牵着你,恒定要回到你身边。
你是湛蓝天空里的那朵白云,穿行在我快乐的思想里。我永远用最美丽的色彩描绘你。你是我的,居住在我梦的居室里。
我迈开夸父般的大脚板,轻松地追逐辞海里的太阳。焦渴的唇印上闪动着墨香。我是你的,也要住进你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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