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众人又一惊。
“越长老，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川宇问道。
“……”越长老看了看刘川宇，“……你，你是刘家的那个小孩？”
“是啊，”刘川宇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越长老，我们进去说吧！”雨长老说道，“您是我们的客人，进去详细地说说吧！”
“嗯……”越长老说道：“如此也好。”
“我也要进去。”旁边突然传来一阵老人的声音。
“嗯？”越长老回头一看，欣喜道：“勾长老？您也在这里！”
“……纳罗勾？”刘川宇说道：“呀！你成长老了？”
“现在不忙说这些，我们先进去吧。”勾长老说道：“牛神和蝶神都神秘消失，这决不简单……诶？宝易，你也来了？你爹他现在身体如何？”
“他老人家身体很好，谢谢您的关心。”越长老旁边的年轻人回答道。
“对了，忘记介绍了，”越长老笑了笑说道：“这个是宝易，是我们寨子另一个长老‘易’的儿子。”
“易长老的公子？”雨长老：“呵，早已经久仰令尊大名，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雨长老您客气了……”
“请你们也让我进去。”华平探走上前来说道：“我是个侦探，希望能有所帮助。”
“侦探？”雨长老说道：“那么……你也进来吧。”
陈乐见状也想跟着进去，刘川宇说道：“你在外面玩吧……我们进去就可以了。”
“哦……”
欧阳宁悄悄走到刘川宇的后面，悄悄塞了一个东西在刘川宇的手里，刘川宇先是微微一愣，随即感觉到了手里的东西。
“……”刘川宇心里暗笑，“这家伙……”
原来那是个窃听器，欧阳宁的意思很明显，她不会跟着进去，但她想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
刘川宇不动声色地把窃听器放进了上衣的口袋里，以便欧阳宁能听得更清楚。
雨长老提声说道：“大家继续各做各的事，都去吧！这件事我们来解决就可以了。”
“去吧！去吧！别让远道而来的客人扫兴哪！”越长老也说道。
“嗯……好吧……”“我们继续……”众人渐渐散了去，广场又恢复了前面的热闹。
雨长老、越长老、勾长老、还有祠堂里的人、刘川宇和华平探则进了祠堂。
欧阳宁则走到寨子的大门外，靠着墙，看着星空，拿出一副耳机带了起来。
祠堂是个院子的结构，前面是门，后面是屋子，两边是走廊，中间是几个花坛，花坛边上是一卷火把，中间有个石头打的神几，上面供奉着香烛，看样子，蝶神就是被供在这上面的。
“你们把神像露天供奉？”华平探说道。
“这是苗人的传统，”刘川宇解释道：“神像露天供奉，这样神的法力才能笼罩整个苗人的地界。”
“没错，”雨长老说道：“每当天有异色，就是要下雨的时候，才把神几移近那边的神殿。”他指了指和门相对的那幢屋子。
“哦……”
“对了，我们都到神殿去吧，那里面有会客室，是我们蝶寨招待最尊贵客人的地方。”
一行人来到会客厅，这是一件普通的房间，不是很大，墙上挂着很多蜡染，围绕房间摆着一圈椅子，还有几个茶几。
众人各自入座，茶水也送了上来。
“您叫努是吗？”刘川宇向刚刚给大家介绍情况的人问道。
“啊……是。”
“哦……努大哥，我想问一下，你看到蝶神是如何飞起来的？”
“怎么说？”
“你是看到蝶神从神几上飞起来，飞到外面去，还是只看到它从半空飞到外面的？”
“嗯……”努说道：“是从神几上飞起来，飞到外面去的。”
华平探说道：“越长老，你们那边的牛神也是这样的吗？”
“嗯……是的。”越长老说道：“没错。”
“对了，老越，”勾长老说道：“当天是什么情况。”
越长老喝了一口茶，说起了当天的经过。
“当时，我正带着人在寨子里巡逻，”他说道：“我本来打算巡逻完这一次就去休息的……可没想到，就是这一次出了问题。”
“当时我们巡逻到祠堂，我跟以前一样打开门进去，发现古躺在地上。”
“他被杀了？”华平探插口道。
“是啊……”
“古，被杀了……”勾长老说道：“知道是谁干的吗？”
“不知道……”越长老说道：“我发现他尸体的时候，宝易发现了压在他身下的绢布……”
“什么绢布？”勾长老问道。
“是白色的绢布，被血染红了。”越长老补充说道：“上面写有一句话：‘凡对申明不敬者，神将降罪于斯。’”
“凡对申明不敬者，神将降罪于斯……”刘川宇想了想这句话，不像是什么暗语。
“对了，当时尸体是怎么样的情况？”刘川宇向宝易问道。
“当时，他伏倒在地上，那张绢布就压在他的身下。”
“不是躺？”华平探问道。
“呵呵，对不起，是我用词不当。”越长老不好意思地说道：“因为我们这不管是面朝下倒，还是面朝上倒都可以叫躺。”
“原来这样……”华平探似乎在考虑什么问题，没有继续问下去。
“然后呢？”雨长老问道。
“由于看到了这句话，我们都回头去看供奉着的牛神像。”越长老说道。
“我向牛神像走过去，”越长老继续说道，“就在我要靠近的时候，牛神像突然就飞了起来。”
“就是说你看着它在那里，然后飞了起来的全过程？”刘川宇问道。
“是啊……”越长老不解地说道：“真是牛神大人显灵吗？”
“……”刘川宇没有说话，心里和想华平探的却是一样：“怎么可能……”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越长老说道：“不过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所以，我去找易长老商议，他也认为和这个可能有点关联。”
“什么事？”雨长老立刻问道。
“……嗯……”越长老似乎有些犹豫。
“你说吧……”刘川宇看出了他的犹豫：“你们是这里的长老，我和华平探也是可以相信的人。”
“是啊，”勾长老说道：“说吧。”
“我和易长老商议，我们一致认为和那个传说有一定的联系。”越长老终于下定了决心。
“传说？”华平探微微一皱眉。
“你是说……那个传说？”勾长老也皱眉道。
“传说？”刘川宇问道：“你说的‘那个’传说是什么内容？”
“那个传说就是整个苗族生存的命脉，‘龙之水’的传说。”勾长老说道。
“龙之水？”刘川宇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曾经听说过这么个东西……‘龙之水’怎么了？”
“相传，在太古的蛮荒时代，此间发生过非常恐怖的大洪水，整个苗人的地界几乎处在一片汪洋之中。”勾长老说道：“引起这场大洪水的是一个贪财的长老，为了追求数之不尽的财宝，将苗人的地界出卖给了一条能呼风唤雨，不停向外面吐水的巨龙。”
“苗人在一片汪洋中痛苦地生存着，”越长老接着说道：“后来，有三个精灵解救了苗人，这三个精灵就是牛神，蝶神和枫母。”
“三个精灵将巨龙镇压在一片大山之下，”雨长老接着介绍：“然后，枫母为大地带来了绿色，牛神教会人们耕作，蝶神为苗人的地界带来了如画的风景；而镇压巨龙的地方，就是‘龙之水’。”
“而那条巨龙，被三个精灵压在一片大山之下，仍然念念不忘要出来，于是不停地向外面吐水。”勾长老说道：“所以，苗人围绕那条巨龙被镇压的地点远近不同的建立了三个寨子，将三个精灵分别供奉起来，以镇压‘龙之水’。”
“是的……”雨长老说道：“这三个寨子就是这个‘蝶归’，‘枫林’和‘牛音’，就是我们蝶寨，还有枫寨，和音寨。”
“镇压‘龙之水’的地点？”华平探说道。
“镇压‘龙之水’的地点……”刘川宇略微一忖，“龙宫？”
“你说得没错……传说……”越长老说道：“如果这三个精灵离开了苗人，‘龙之水’便会摆脱束缚，将苗人的地界再次变成汪洋大海，这个传说只有很少的人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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