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海上现云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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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一帆端坐在天旗寨的日光顶上,心事重重。正在这时,有人来报:“总舵主,他来了!”龙一帆心里一惊,说了句:“他还真有这胆量!带了多少人?”
“回总舵主,只燕王一个人。”
“哦?”龙一帆站了起来。
浩茫天地间那个人渐渐地近了,龙一帆突然感到心里烦燥不安。
红木堂主铭烟说:“总舵主,您的计划就要圆满完成了,只要他一进入我们的地界中,任他三头六臂再也难以施展法术。您为什么不高兴啊?”
“唉,我不确定我们这么做是对还是错!”
“总舵主,我们天旗社是名震大江南北的大帮派,但我们势力毕竟有限。能借助燕王势力打开我们局面,有何不妥?”
“可是对他采取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
铭烟说:“不采取这种方法,他又有权势,武功又高,我们怎么会请得到?再说我们这也是为了百姓啊!总舵主,一切都布置好了,现在是已如箭在弦,不得不发啊!啊!他来了!”
欧阳飞雁今天穿了一件暗红色长衣,黑发随意的用一条玉色长带系在脑后,剑眉下一双朗目清辉中含着笑意,高大俊朗别有一番气派。他朝龙一帆拱了拱手:“龙总舵主,又见面了。”
龙一帆没想到欧阳飞雁身份暴露,可他一点都没端王爷的架子,仓皇间龙一帆还了一礼,说:“王爷今日大架光临敝寨,使蓬荜生辉啊!”
欧阳飞雁微微一笑,说:“早听说总舵主是个传奇人物,十八岁登上宝座,这三年来把一个济济无名的小寨发展成今天这文明大江南北的天下第一寨,真是了不起啊!我对总舵主仰慕已久,所以今天腆着一张老脸要来赴你的宴,你不会怪我吧?”
“王爷过奖了!天旗寨的辉煌要得力于众兄弟的共同努力,一帆不过是站在这个位上罢了。这‘仰慕’二字倒是应该我对你说呢!”龙一帆笑了。
“既然我俩一见面就这么投机,我有一个建议不知你能答应我吗?”欧阳飞雁说。
龙一帆愣了一下,问:“请讲。”
“你我一见如故,就不要再再拘泥于什么俗礼,你以后就直呼我的名字,我就叫你‘一帆’怎么样?”
龙一帆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就怔住了。
铭烟在一旁说:“王爷,您是金玉之身,同我们这些山野之人怎么能相提并论呢?总舵主,你说是吗?”
欧阳飞雁斜眼看了铭烟一眼,说:“这位是?”
龙一帆回答:“哦,这是天旗社红木堂主铭烟。”
欧阳飞雁装作不懂的样子说:“红木堂主是做什么的?她是你的军事吗?”
“不,她是舵里下属的堂主。”
欧阳飞雁舒了一口气说:“这我就放心了。要说我们之间讲话也要不了外人来指手画脚呀。”
龙一帆对铭烟说:“你先到后面看看午饭准备得怎么样,我跟大哥再说一会话。”
铭烟涨红了脸愤愤地退下。
欧阳飞雁说:“一帆,这一路来,我给你带了一些礼物,也许你会有兴趣看。”他在怀里一模,拿出一束东西来,龙一帆看了大吃一惊。
这不是别的,正式埋藏在暗处要加害欧阳飞雁的士兵帽上的红缨。

“你...”龙一帆暗暗用手握住了身上的佩剑。
欧阳飞雁轻轻一笑,说:“看来你还是对我信不过!好,既然如此,我走!”
龙一帆看着欧阳飞雁长长的身影往外走去,他喝了一声:“慢”
欧阳飞雁回过头:“嗯?”
“我...很想交你这个朋友。今天我们并不谈别的,就畅畅快快地交游,怎么样?”
“我正巴之不得呢!”欧阳飞雁笑了。
当下里二人吃过饭后就一同游览起了天奇峰。
天旗寨是个方圆几百里的水上“岛国”,环境优雅,空气怡人,但你若把它当作一个纯粹的休闲场所,那么你就错了!因为熟悉地理的人都知道这里机关重重,到处充满玄机。这么一个岛儿,要想用兵强攻恐怕不熟悉内情也是枉然!天旗社对朝廷应该也算是赤胆忠心,在饥荒年代,四野动荡不安,它却能屹然不动,这不能不使朝廷刮目相看。以天旗寨的威名,每年都有各帮派上交无数俸禄,朝廷迫于它的威势也会不时派来官员慰问。所以说欧阳飞雁给天旗社打过不少交到,但跟龙一帆相见却是在昨日。
龙一帆带着欧阳飞雁攀上巨岩,面对着波澜壮阔的大海坐了下来。
天地一片蔚蓝。这种兰从天边到岩石由烟灰、烟紫、深蓝到碧蓝,好似一段宝兰色的绸缎,温柔地平铺在海角天边,偶尔有波涛翻滚巨浪拍岸,则是这一首华美乐曲中一个美妙音符,给整首曲子平添了无数的韵致。
龙一帆悄悄地打量坐在岩石上面面向大海的欧阳飞雁。此时在周围蔚蓝色的津润下,他暗红的长衣略带着一层淡淡的紫,下面打了几个折,顺势自由的垂下委在斑斓的石子地上,健美的体格便在这色彩和衣饰下隐现。他的脸朝着海鸥飞处,现出关注而热切的神色,剑眉微扬,一双锐目中灼灼的眸子也浸润了蓝色,微微泛紫;悬挺的鼻梁下是那一张带有雕刻韵味的唇吻,这一切配上坚毅的下巴和起伏有致轮廓鲜明的脸就构成了一幅绝妙的观海图。他扭动胸锁乳突肌带动饱满劲健的胸大肌,凸显出一种雄性的力量。
欧阳飞雁转过头来说:“一帆,你忘了吗?我们是见过面的。”
“你是人人仰慕的英雄,别人见到你自是不难,可我一向不喜欢在公众面前露面,你若见到我倒是奇了。”
“你忘了吗?有次你救过一个被打下山崖的伤者...”
“什么?那是你?”龙一帆惊奇地打量着眼前判若两人的他。
“怎么?不像?多亏了你以深厚的内力救助,才得以保持我现在本色。昏迷中我只听见有人叫你总舵主,就迷迷糊糊中看了你一眼。”
“那么说我就成了你的救命恩人了?也许你可以一直隐瞒下去,因为我并不知情。可你为什么现在又提起它?”
欧阳飞雁说:“知恩不报不是我的本性,而且熟悉的人都知道我酷爱交友。今天又见到你真使我有些欣喜若狂,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这件事你不必放在心上,也许以后我也有求你的时候呢。”龙一帆笑了。
“只要我能办得到的你尽管开口。”
龙一帆发自内心的笑了,他心想:这样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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