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五人发现他们的行进的速度没有想象中的快,已无法按计划到达本想到达的镇子。
旅途劳顿,他们决定就在外面过夜了,过夜的地方是一间田地旁的茅草屋。
茅草屋上面的茅草不太多,但只要不下雨,多不多也便无所谓了。
他们在屋外生了堆火,刘二虎要去田里抓青蛙吃,等他回来后,对另外四人说,我好像见鬼了。
付麦场说,青蛙抓来了吗?
刘二虎说,都见鬼了,还抓个什么鸟儿青蛙。
刘三虎说,抓不住就是抓不住,怎么还把鬼搬来了。
刘二虎急得只跺脚,说,真是鬼,还有鬼火,一晃一晃的,吓死我了。
付麦场说,真见鬼了?
刘二虎说,说了半天,白费口舌了。
刘大虎说,走,看看鬼去。
刘四虎啊啊之叫,似乎不赞同刘大虎的提议。
刘三虎笑着说,你要怕就留这儿吧,我们几个去。
刘四虎当然没有留在那儿,因为没有其他人留在那儿,在一块去见鬼和独自呆在火旁边,刘四虎选择了前者。
众人来到刘二虎见鬼的地方,还真的在草丛中发现了鬼火。
只不过,这个鬼火看起来有点儿小,还没有烛火大。
付麦场摸了块儿石头,朝着鬼火方向投去。
鬼火往左移动了一些。
这一下,可真把五人吓得不轻,大家捂着嘴不敢动弹。
但鬼火在移动了一下后,似乎不动弹了。
付麦场壮着胆子,又摸到块石头,仍过去。
鬼火又朝左移动了一下,然后又不动了。
刘二虎轻声问,你们有没有闻到一种恶臭?
付麦场说,好像是,难道是尸臭?
刘大虎按捺不住,摸了块大石头,用力投过去。
鬼火这次又动了,只不过原来是朝左,现在是朝上。
而且,鬼不但动了,还会骂人:他奶奶的,拉个屎都不消停。
刘二虎大叫,鬼说话了。
刘大虎说,别胡说,明明是个人。
鬼还在骂:不就是在你们田里拉个屎吗,打我干吗,这人屎可是专门催庄稼的。
刘大虎忙道歉,兄弟误会了,是我们的不是,请兄弟见谅。
下一瞬,鬼就诡异的出现在五人面前,比原来突然说话还吓人。
鬼说,什么兄弟啊,叫大娘。
说完,还拿烟袋锅子砸刘大虎的脑袋。
付麦场现在才知道,所谓的鬼火,居然是烟袋锅子的火儿。
那刚才的尸臭,恐怕应该是屎臭了。
鬼,是个女鬼,而且还是个老女鬼。
老女鬼没说自己叫什么,只让大家叫她大娘。
大娘自己倒是不客气,跟付麦场他们一起围坐在火堆边,吃烤青蛙。
大娘问付麦场是不是受伤了。
付麦场说是。
大娘本来坐在付麦场的对面,然后她轻轻一飘,便从大家的头顶上飘到付麦场身边,说,来,我瞧瞧。
大家目瞪口呆,刘二虎直呼高手。
大娘摸了摸付麦场的手腕,惊奇地问,小子,怎么受这么重的内伤。
付麦场将红毛怪与绿皮怪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
大娘说,红毛怪叫谢亭玄,绿皮怪是个和尚,叫无果和尚。
付麦场问,您认识他俩?
大娘说,认识,还跟他们打过架。
刘大虎问,那大娘对此伤可有办法?
大娘说,没有,伤成这样,离蹬腿不远了。
刘大虎说,大娘怎能如此说话。
大娘一瞪眼,叫道,老娘就这样,咋啦。
付麦场问,真没法治了?
大娘啃一口烤青蛙,说,反正我是救不了你,伤成这样,按说早该死了,你却能活到现在,稀奇,稀奇。
刘大虎说,付老弟别灰心,我就不信,世上就真没人能治了。
大娘深嘬一口大烟袋,说,好好好,老娘喜欢你这句话,事儿,就是人做出来的,别人说不可能那不算数。
付麦场说,大娘可否说说我的伤到底有多重?
大娘说,你的经脉是被剑气所伤,剑气灼火之性,已深入五脏六腑。
刘二虎说,是啊,老付每次犯病,都跟被火烤了似的。
大娘自言自语说,谢亭玄以雷霆剑气威震江湖,啥时候学会这烈火般的剑气了?
刘大虎叹道,我这兄弟与他毫无瓜葛,竟受如此折磨,实在气人。
大娘说,谢亭玄的外号叫“血魔”,他啥时候管过别人死活了。
刘二虎问,大娘,一看你就是高手,能不能教我们兄弟几招?
大娘说,那你先入土帮吧。
刘二虎问,你是土帮的?
付麦场说,土帮是什么帮?
刘大虎说,土帮怕是整个武林中弟子最多的帮派了。江湖上的人都说,只要有土地的地方,就有土帮的弟子。
大娘说,不错啊,小子,知道的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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