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伤痛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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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中涌起满腔报仇情绪的顾长风终于断掉了自己求死的念头,他又坐了下去。默默的念着:“报仇!报仇!”见到顾长风像傻子一样坐了下去,老者到是松了一口气。傻了慢慢的还可以变好,死了就一切都完了。还没等老者继续开口说话,外面又响起了震天的哭泣声,老者马上把还没出口的话吞了回去。现在来的肯定是在顾府做事的那些下人的家里人,没办法,还得赶紧去安抚,希望那些家人能和那些掌柜的家人一样好说话吧,不然自己真的承当不起那个压力。
平日里顾府对下人的好处让这些受害下人的家人也没有多闹,在老者的一一安抚下,受害者家属渐渐的平静了些。可他们家人的棺材现在却没有伙计来帮忙抬走了,因为伙计们已经都走完了。老者一见这也是个难题,算了,还是让城主大人出力吧,在他城里发生这么大的事,让他做这点小事应该不算过分吧。思索至此,老者来到门口对那些衙役说:“你们派一个人去禀告城主大人,遇害的顾府下人的尸体太多,我们这人手不够,请城主派点人手过来。记得告诉城主,那些下人的棺材有一百多。另外告诉城主大人,如果不需要再验尸的话,其余的一百多个来自外地掌柜的尸体,顾府会在明天下葬,好让他们能早些安宁。还请城主明天也派些人来帮忙。”
看着快步离去的衙役,老者又回到了院子里,对那些正在痛哭的家属道:“大家别急,很快城主大人就会派人来帮你们把家人的棺材拉回去。你们别太伤心,死者还是尽快的入土为按。对于以后的生活,大家也别多虑,有顾府在的一天,你们的生活就会有保障。如果大家愿意,顾府依然会雇佣你们为顾府工作。”只可惜,虽然那些人很想来顾府工作,却又怕会再次碰到这样的事。所以当老者说完的时候,大家都沉默下来。没有一个人敢马上的说愿意。这可是有着掉脑袋危险的事,谁敢不慎重。
老者看着他们,头也比较痛,算了,假如他们不愿意的话,那顾府不请人也行,反正现在连自己在内,总共也就三人。这些事到底怎么办还得看组织上怎么说吧。都让他一个人来处理,真的是忙得焦头烂额。
老者陪着这些家属一起等待着城主派来的人,还好的是显然城主对这事很看重,马上调来了三百多人和一百辆木板车。人多还是好办事,这些兵丁先是把所有需要拉走的棺材抬上木车后,然后三人负责一辆车,很快的在受害者家属带领下,浩荡的棺材队伍消失在两头的街道上。随着两批棺材队伍的离开,现在在院内的只剩下顾府外地掌柜的棺材了,虽然已经减少了一半的数量,可一百大几十号棺材摆在院子里,依然很吓人。明天还是尽快的去埋了吧,放在这里真是太让人心惊了。
大堂内,顾长风已经站了起来,人看起来比刚才好多了,只是一双眼睛老是呆呆的看着自己母亲的尸首。大堂内停放着几个大掌柜和管家以及顾长风父母的棺材,顾长风这时候就安静的站在母亲和父亲的棺材中间,呆呆的眼神让老者心都痛起来。这孩子,以前老是没个正经样子,这事对他也许是个好事吧。至少能让他吸取教训,以后认真的做人。
老者来到顾长风身旁,轻轻的说:“风儿,别想得太多,只要人还活着,就有报仇的希望。你母亲显然是被一种弯钩形的武器所杀,这种武器在江湖上也不多见,显然是凶手的独门武器,而且我那天把那些人杀干净后也没见到这样的武器,所以杀害你母亲的肯定就是那个逃跑了的领头狗头黄。风儿,你知道吗?其实尸体上能看出很多东西,这是一门很复杂也很有趣的学问。风儿你有兴趣学没?要不三叔教你?”
顾长风回过神来问道:“哦,那昨天晚上四叔把那些黑衣人的尸体都藏起来就是这个原因吗?可那些人都是三叔和四叔杀的,难道这还能看出什么?”老者微笑道:“不是,你四叔要藏那些尸体是不想让官府的人发现,假如官府发现我们也是江湖中人,只怕就没兴趣管这件事了。神州大帝早就有令,官府一般不会去管江湖人之间的事。所以我们只会让城主看到我们人的尸体,至于那些黑衣人的尸体,等组织里来人先看看,看有没认识的,然后再处理掉。”顾长风醒悟的哦了一声,接着道:“那尸体是怎么处理的?找个地方埋吗?”
老者笑道:“哪有那么麻烦,放心吧,组织里有人会配置一种药,叫化尸粉,他们会带来的。处理起尸体来最方便。只不过,这院子里死的人太多,以后只怕不能住人了。”顾长风道:“就算不能住人,我也要住在这里,那些凶手一定不会放过我们两兄妹的。我要在这里等他们来,从今天起,我会加倍的练功。我要亲手杀了那个拿钩的人!”

老者苦笑道:“放心吧,那些人一个都跑不掉。时候已经不早了,风儿,你把琳儿叫醒吧。该吃饭了,不管怎么样,先去把饭吃了再说别的。”顾长风疼爱的看着熟睡着的妹妹,还是狠心叫醒了她,毕竟不吃饭是不行的。顾琳揉着红肿的眼睛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顾长风落在自己脸上的那温柔的眼神。顾琳眼泪马上又在打转,顾长风赶紧抱着妹妹道:“琳妹,别再哭了。再哭就不漂亮拉。”
顾琳带着哭腔道:“可父亲母亲都不在了,我也不要漂亮。我要他们活过来。”顾长风同样伤心但却又不得不安慰妹妹:“琳妹,父母亲虽然不在了,可哥哥永远都会在,永远都会陪着琳妹的,所以琳妹一定要漂亮点,不然怎么能站在我旁边呢。别哭了,我们去洗洗脸,然后换身衣服去吃饭。三叔刚才告诉我很多有趣的事呢,等下我跟你说好不好?”
顾琳这才停止了哭泣,只是仍然时不时的身体。
顾长风三人来到酒楼的时候,酒楼里已经有不少人在闲聊。而且聊的都是顾府的事,就连酒楼的老板也在那儿和几个常客说着话,只听他说:“顾府那可才真叫惨,从上到下,从老爷夫人到下面修花剪草的下人,全部死的干干净净,而且还听说,昨天恰好顾府外地的掌柜来聚会。顾府有多少产业大家平时都在猜吧?现在终于知道个大概了,只算掌柜的,顾府下面就有两百多个,两百多掌柜的是个什么概念大家该知道吧。那说明顾府最少有两百多家店铺。真的是有钱啊,我看凶手肯定是朝着钱去的。”
有个客人问道:“顾府的人真死完了?那那些店铺怎么办?那可是天底下最肥的一块肥肉,平白的没了主人,还不是要便宜官府。”也有人问道:“掌柜的怎么知道不是仇杀呢?”
掌柜自信的笑道:“这肥肉还是顾家公子的,听说顾家公子和小姐昨天晚上在花会上出现过,看来他两因此躲过了一劫。至于仇杀嘛,那不可能。顾家老爷是什么人?他对谁不好?像他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有仇家的。别说老爷了,就是下面的人,在外面哪个不知道?顾府出来的人在外面可都是受人尊重的不知道是谁垂涎顾府的产业。竟然敢做出这样人神共愤的事。想那顾府的管家还是我的好朋友呢,除夕之夜我们都还在这里把酒言欢,谁知道短短十来天人就没了。哎…”说着说着,掌柜的眼圈都红了。看来他和顾双夜确实是很好的朋友。
这时候掌柜说完才发现顾府幸存的公子小姐居然来到了自己的小酒楼,当即打断了还想继续这个话题的客人后,掌柜的来到三人面前道:“公子,小姐,这位老先生,请问你们三位想吃点什么?我立刻让伙计去做。”顾长风刚才听到这个掌柜是管家顾双夜的朋友,而且顾双夜除夕之夜居然是和他在这里一起过的。看来俩人的关系果然不一般。
有了这样的情感在里面,顾长风也就没再责怪掌柜刚才还在评论自己这事。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虽然自己不希望别人去讨论,可嘴巴在别人嘴上。出了那么大的事,想不让别人说是不可能的。
顾长风对着这位管家的朋好的笑道:“掌柜随便做几个拿手的小菜就行了。家里刚出了事,没什么心情计较吃的问题。能填饱肚子就行。”掌柜的躬身道:“那请三位稍等,小菜马上就会送到的。三位还请随便坐。”说完,居然亲自去了后面的厨房,不知道是他准备自己亲自动手做,还是要去吩咐厨房好好的做。
顾长风请老者先坐,可老者却坚持自己现在随从的身份。顾长风没办法,只有和妹妹一起坐了下来。顾琳现在变得静静的,早就没有晚日的可爱,只是和以前相同的是,还是那么听顾长风的话。或许她现在更懂得了珍惜吧。
酒楼中的众人早在掌柜和顾长风说话的时候注意到了三人的到来。也就停止了刚才的话题,却不料这样的结果就是本来热闹的酒楼里突然一下子安静了。让人感觉无比的怪异,也让顾长风两兄妹觉得手足无措。
还好的是掌柜的很快就端出来了四碟小菜,出来时掌柜感觉到了酒楼的异常。为了解除两人的尴尬。掌柜大声的道:“什么时候大家都变得那么斯文了啊?看在大家吃饭都那么斯文的份上,今天的饭钱全免,不过各位别叫太多菜啊,本人的可是小本生意。”众人顿时大笑起来,酒楼又恢复了刚才的热闹气氛,只是话题却已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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