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寒冬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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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冬天不如北方那卯冷,却开始了少有的反常现象。今年入冬就比往年还要冷很多,到了12月更是下起几十年难得一见的鹅毛大雪,许多普通老百姓都未准备好过冬的衣服,导致大雪天里棉衣铺和煤炭行竟然是十分的火热。
逐月山庄地势颇高,自然比山下还要冷上三分,好在他们也是大户人家,这棉衣炉灶早已准备好了,才一入冬所有人都穿上暖耗棉衣。
雷雷自幼身体虚弱,抵抗力较差,在翠丫细心装扮下,雷雷更是穿成个球状出现在书房里,让顾洛两家上下大笑不止。这是在是太可爱了!圆圆的身体,短短的腿,脚下踩着双毛绒小球形靴子,两条小胳膊竟然无法弯曲,够不着自己的脸,连小脑袋上都裹得个严实,只剩下那双大眼睛露在外面转来转去的,虽然嘴巴被围巾挡住,大家不难猜出此刻这个小宝贝在嘟着嘴气呼呼的瞪着他们。
“我们家雷雷长大了,虽然看起儡像个球,呃,爹爹不是说雷雷是球啊,但是爹爹最喜欢雷雷了,真的!……哈哈……”看着自己可爱的小儿子,顾震宇说着说着竟然噎着了,最终还是大笑而出。
“雷雷乖,不理你爹爹!娘娘最喜欢雷雷了,雷雷这个样祖的很漂亮,非常漂亮!”顾夫人一脸慈爱的从顾震宇手中接过雷雷抱在怀里,结果雷雷穿得太厚她抱不动,只好把雷雷放在跟前,说起违心之论来。
“雷雷好乖喔,这样很可爱,真的,哥哥……噗嗤……呃……哥哥没骗你的,真的很可爱呀!哥哥最喜欢雷雷了!”顾子衿忍住笑,一脸严肃的样子安慰雷雷,其间几次差点笑了出来。
“雷雷,虽然你看起比狗熊还熊,虽然彻哥哥没见过狗熊,虽然你只是比较胖而已……但是你放心,绝对很漂亮,没问题,雷雷真的很可爱!”洛彻难得也夸赞起雷雷,同样是严肃的表情,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几乎就笑场了。
“呃,雷雷很不错呀,这样无论你走到哪都能引人注意,比你姨还惹眼!恩,是的,是这样的。”这是洛翔庆所能表达出最不伤人的安慰话了。
“咦?弟弟去哪了?”月儿跑了进来左顾右盼没看到雷雷,突然发现眼前这个小型球体,她怪叫道:“哪来的球球,月儿要踢球球。”
这一嚷嚷屋里的人都忍不住笑弯了腰,久久不能停止。
雷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没错,就因为这件事,他们集体被雷雷晾了三天,谁也不理。雷雷门也不出,每天窝在被子里,看到来人就把头埋进枕头下边,小**撅着,整一个掩耳盗铃之势,众人跑来轮流道歉,这才茸雷气消。最后顾震宇的总结是,1岁小孩也是很要面子滴,只可远观,不可取笑焉。
看着窗外的飘着的白雪,雷雷突然很想念自己的奶奶,他们家经常下雪,这会他和奶奶正坐在热烘烘的炕上吃窝窝头呢。
想着想着,雷雷就溜了出去,他没有把那件毛绒绒的狐皮大衣穿上,以前他的身子一向很好,经常在雪中劳动都没有事,所以他认为他不需要那件衣服。
跑到他的秘密园中,踏着银白的雪,发出‘嘎吱’的响声,感觉就像回到了故乡,雷雷突然跳了起来,扑到地上打了个滚,欢喜的堆起雪人来,小小的手早就冻得通红,小腿也失去知觉,只是他并不知道,仍然开心的玩着。
不多时一个小小的雪球堆成了,雷雷累得靠在上面休息,看着满天飘着的鹅毛大雪,雷雷的意识逐渐模糊,眼皮重重的垂下,竟然靠在上面睡着了。
翠丫打水回阑见雷雷十分着急,找遍了屋子也没有雷雷的身影,她跑到了书房和大厅中也没找到雷雷,此时这事已经瞒不过去,顾震宇闻之动怒,发动全庄人到处搜寻雷雷,却怎么也找不到。
洛彻也加入了这场行动中,他来到了雷雷平时呆着的秘密园,转了一圈没看到雷雷,却见一小堆雪积得很厚,他好奇的走过去,发现这还是个人形,用手推了推竟然倒了下去,这时他才发现这个雪人竟然是雷雷。
洛彻吓得背着雷雷边喊边跑,快速来到雷雷的房间,把雷雷放在上,其他人也赶来了,雷雷冻垫无血,呼吸微弱,顾震宇急忙派人冒雪下山把镇上的名医景谷子背来,而他打算亲自催功为雷雷取暖。
无奈雷雷才一岁多,无法承受他强大的功力,结果商议之下只好让刚学会内功的顾子衿来做。慢慢的雷雷身上的雪都化了,身体恢复了温暖,可是脸依然苍白,呼吸薄弱,似有似无,急得大家团团转。

好不容易等到了景谷子,这老人家来到雷雷面前立刻开始把脉,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变,许久他放下雷雷小小的手,抚了抚长白的胡须问道:“小公子是否曾经中过毒?而此毒仍然留存于他的体内?”
“景大夫说得可对,小儿确实身中奇毒,不知景大夫可有办法救治?”顾震宇眼前一亮,急忙问到。
景谷子摇摇头道:“此毒之辛辣世间少有,如若老夫没有猜错这便是毒王门的秘宝‘噬心软骨散’。”
“景大夫果然医术高明,这世间知道这种毒的人不多。”顾震宇眼光闪耀不定。
“顾庄主过奖了,那是因为老夫在10年前曾经碰到过中了此毒的人,所以对此毒略知一二。”景谷子丝毫没把顾震宇的异常放在眼里,自顾自地说着。
“也有人中过此毒?不知是何人?”洛翔庆连忙问道。
“是一名流浪的男子,姓李,名啸天。”
“那么景大夫是否将他救活了?”顾震宇接着问道。
“没有,这种毒是无药可解,根本没有救治的可能,可怜他年纪轻轻就失去了生命,这也是老夫人生中一大憾事。”景谷子一声叹息道。
顾夫人听到这里已经晕了过去,翠丫赶紧扶着她回房间。
“小公子的毒恐怕是自娘胎所带吧?”景谷子继续问道。
“正是。”
“怪哉,怪哉!”
“景大夫何出此言?”
“该毒本是无药可解,尊夫人竟然没有事?除非是有人用引血法将毒移到胎儿的身上?又是谁会这样做呢?这难度很大,一般医者是不可能做到的。”景谷子惊叹道。
顾震宇与洛翔庆对看一眼,他们立刻明白了非隐瞒了这段事实。洛翔庆抱歉的看向顾震宇,顾震宇摇摇头,他心里很清楚当时如果他知道只有这个方法可以救自己的子,他也一样会让非这样做的,非是不想让他为难,这才对他隐瞒事情的真相。
“据老夫所知,放眼武林能够在孕身上使用引血法的人除了妙手回神医非,并无他人了。”景谷子习惯又抚了下胡子。
“景大夫果然神机,确是非救了贱内。”
“侠果然医术了得,竟然能够将该毒压制于一处,用药物控制,可以延长半年。只是如今小公子饱受风寒,因病而引发血液倒流,此毒也趁机蠢蠢动,怕是这药效迅速耗损,已无法支撑下去。”
“我这里还有药!”顾震宇急忙说道。
“什么?那可太好了,快快再让小公子服上一粒,老夫将亲自为他施针。”景谷子大喜。
“那就有劳景大夫了。”顾震宇吩咐人取来药。
有了景大夫和灵药的帮助,雷雷的病很快就稳定下来,只是一直昏睡不起,常常半发高烧,景大夫连药铺也不回,搬进了逐月山庄专门照顾雷雷,也因为这件事,之后景谷子成了逐月山庄的专职大夫。
两个月过去,雷雷的病情不见好转,逐月山庄也沉寂了很久,大家都在为这可怜的小宝贝担心,直到快过年时庄内才恢复少许生气。这一年逐月山庄的节过得十分的简单,除了依旧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准备好必备的年饭,其他的一切从简。
到了除夕之,雷雷突然醒来,面十分的精神,闹着要吃饭。逐月山庄上下自然非常的高兴,为了雷雷的身体着想,他们把年饭都搬到了雷雷的房间来吃,十分热闹。雷雷什么都想吃,却什么都不能吃,可把他馋死了,哭着闹着,众人没办法只好在景大夫的同意下也让他尝个鲜。
看着雷雷满足的样子,大家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顾夫人更是拿起帕子擦拭着自己的泪水,顾震宇内疚不已,他并没有告诉顾夫人解毒的事。
过了大年初一,雷雷又病倒了,可把大家急坏了,好在景谷子给他们解释,只要醒来就好了,慢慢的就能恢复。
这样又过了两个月,雷雷终于恢复了活泼乱跳的样子,开始带着他的小跟班月儿把山庄闹得个鸡飞狗跳的,偶尔整整洛彻(虽然大多时候整不到,很多时候整到自己),小日子过得也是好不乐乎,很快甩开了疾病的阴影,只有两个人为此愁眉不展。
“还是没有的消息吗?”
“雷儿此次病倒多服了一粒药丸,我们得提前半年找到弟,不然……唉!”
“大哥,对不起……”
“别说了,这不怪你们,实在是雷雷的命啊!”
“但愿能快点找到!”
但愿吧……但愿我们的雷雷永远的身体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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