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风动八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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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
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
其险也如此,嗟尔远道之人胡为乎来哉。
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
朝避猛虎,夕避长蛇,
磨牙吮血,杀人如麻。
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李太白这首《蜀道难》道尽蜀道之艰险,形容生动栩栩如生啊!”
遥望远处那连绵不绝的山脉,高大的背影背手屹立在山峰上,浑厚有力的声音朗朗而道。
许久没有听到回应,转个身看看身边那个默不做声的少年,那人再道:“两年前我曾自信满满,为了十年来精心策划的大计即将完成而沾沾自喜,孰料一切变故皆因小失大。”语毕,长叹一声再次眺望远方。
“主公神机妙算,安排妥当,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这是不可避免的定数。”少年淡淡回道,他恭敬的模样朴实的着装显然是个下属,而淡然的口气,不敬的语调又突出他的逆反,又像是那人多年来的朋友。
“哈哈,孩儿,你可是在笑我?”那人长笑数声后问道,语气中没有任何不满,或许他早已习惯了少年说话的态度。
“孩儿不敢。”少年回道,却并不害怕。
“恐怕不是不敢,你心早盼着与兄长同聚了吧。”
“孩儿从没想过。”
“他却一直在寻找你,仍然相信你还活着,你难道就一点也没有挂记过他?他可是你的亲哥哥呢。”那人轻笑道。
“孩儿只是主公捡来的孤儿,没有亲人。”少年冷冷的回答。
“孩儿怎可这边冷淡,虽说在你尚未谱事之时便离开了兄长,可他却是你的至亲,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你不认他,他会伤心的。”
“这不正是主公所希望的吗?”少年反问。
“哈哈哈哈……孩儿好利的嘴啊!待我大事谋定,就让你去见他一面吧,相信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哈哈哈哈……”
一阵狂风做起,吹响低垂的衣摆,和整齐的发丝,吹向西边那通红的圆日。
“滴答滴答”的节奏敲响,在杂草丛生间奔驰,斜日夕下如同煮得通红的铁饼挂在天空中,大地不安的抖动着,远处猛然突起的两股小柱急速的朝马匹正方向滑去,就在两方即将相撞的时候,一把利剑破土而出,随着马儿上扬的双蹄在嘶叫间交叉而过,马背上的人稳稳的坐在马上,收紧马缰瞬间挑开利剑,利剑却紧紧吸住他的武器,用力压下。他的手随着利剑在空中划了个圈,向地下一调,一个白色的人影飞了上来,刀光剑影中过了几个回合招数后,两人分开而立,马匹顿住了马步,鼻中喷着热气注视着那个一脚轻点在地旋转一圈后自作潇洒的展开手中的折扇脸上带着轻挑的笑容的人。
“滚!”马背上的人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__^*)嘻嘻……好凶,我好怕怕喔~~~夜兄如此匆忙是要到去哪里呢?如若鼠某没有记错的话,今日该是我们的一年之约,夜兄一向都很守约,此次又为何临阵逃脱呢?”自称鼠某的正是许久未成露面的毒鼠,岁月沧桑却未在他脸上留下任何遗迹,只是较比当年身上更多了份成熟干练之色。
马背上的人也就是毒鼠亦敌亦友的故人夜无涯,此刻他正露出不耐的神情,难得多说几个字道:“延后三月,让路!”
“夜~~兄弟!!做人可不能这样,你不给我个合适的理由又叫我如何信服?我不管,今日必须再次分出高下来!”毒鼠不依不饶,他可是在这段路上埋伏已久,不然怎么可能追的上夜无涯的脚步!问他怎么知道夜无涯会不去赴约?那自然是又内线的嘛。
夜无涯不搭理他,双腿一夹,马儿立刻奔驰起来,将没有马匹的毒鼠远远的甩到了后面。
“居然无视我的存在!可恶!”毒鼠吃了一**的马灰闷闷的自语。
“早说你是拦不住他的。”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毒鼠旁边,在他的身后跟着一匹棕色的高头大马。
“小蚁子,你怎么可以这样灭你亲亲相公的雄风呢?啊……”毒鼠话没说完,立刻领了一个黑眼圈。
“滚!”不去看毒鼠的惨状毒蚁策马离去。
毒鼠顾不得眼睛的疼痛展开轻功追去,落在毒蚁身后,两手紧搂着毒蚁的腰,脖子搁在他的脖子上可怜兮兮的道:“我错了……别丢下我啊。”
“你再胡来便给我回去!别忘了我们此次任务是跟踪夜无涯找到那个东西,这些年来我们翻遍整个西域以及飘渺宫所在皆没有发现那个东西的踪迹,想必他已藏于隐秘之处!据调查,夜无涯几次潜入中原,其意不明,我想那个东西必定被他藏于中原,这一次我们一定要取回那个东西,不能叫毒蝎失望!如果你再如此白痴,就立刻给我滚回去!”毒蚁狠狠的教训道。

“不要……我一切都听你的还不行吗……”毒鼠立刻闭上嘴巴乖乖的坐好,与毒鼠同乘一骑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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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侄这就要走?怎不多留几日?”顾震宇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个在雷雷离开第二天便前来跟他辞行的秦涟,挽留道。
“昨日京城传来急文,催小侄返京,小侄不敢懈怠,行李早已收拾妥当,只待一早便立刻向伯父伯母们辞行,还请各位长辈们见谅。”秦涟微微的鞠了个躬道。
“既是公务缠身,我们便不多留你,让子矜烨儿送你下山,这一路要多加小心,有空常来看看我们便好。”顾洛两家长辈皆点头回道。
“多谢各位长辈关心,秦涟就此别过。”
来到庄门前,秦涟拒绝了顾子矜和洛烨的相送,三人互相道别后他立刻往山下赶路。
一路无阻奔至山脚,在岔路口上秦涟停住了脚步,有些意外的看着在他前面不远,挡住大道中间那个手摇羽扇,头束纶巾,面如白玉,身着儒衫的翩翩俊郎,他同样骑在一匹白色的骏马上,似乎等候多时的样子。
“灵儿?你怎么在这?”秦涟惊讶的问道。
“秦兄可是喊错了名字,出了这山庄我便只是‘无情公子’花无情。”洛灵羽扇一合指着通往山上的道路又比划自个,一副风流潇洒的模样笑道。
“是涟错了,无情公子莫往心里去,只是不知怎么你也要走?”秦涟的马很快走到洛灵身边,两人骑着马边走边说道。
“正是,雷雷与家弟已走,我也不便久留,何况我本喜欢无拘无束,自然该离开了。下到山脚小歇片刻竟遇见秦兄,真是有缘。秦兄看起来十分匆忙,不知所谓何事?”洛灵问道。
秦涟听了苦笑道:“无情有所不知,昨日京中来信,出了大事!”
“喔,有何事?”这个八卦是女人的天性……
“这事与三弟息息相关,你可还记得两年前的庄府迷案?”秦涟问道,见洛灵点点头,他继续说,“案中唯一幸存者虎妞前几日忽而暴毙身亡,仵作无法验出结果,而一直受到朝廷保护的庄鸿也在一夜之中消失了,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公孙大人令我火速回去协助破案。”
“如此大事怎不早说?!”洛灵惊讶道。
“我也是刚刚收到的消息。”秦涟叹息,忧心忡忡的他又想到出门在外的雷雷,不禁开始担心,希望别再将他牵扯进来才好。
“那么秦兄更应该日夜兼程赶回去,我也正要去趟京城,不如我们一同上路?!”
“如此甚好!”
两人说完,便往京城快速的奔驰而去。
在不同的地方同样奔驰的两匹马也在进行着这样一段对话……
“驾!驾!”尘土飞扬,两匹骏马一前一后在官道上奔驰,前面一匹马上坐着个大约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他的背上背着一个筒形的包裹,一手紧抓缰绳,一手挥动着马鞭,面色严肃,眉心紧皱,两眼露着浓浓的急躁,恨不得化身飞箭更快飞去。
“师兄!师兄!你要去哪?等等凤儿啊!凤儿要跟你一块去嘛!!”另一匹马紧随其后,马上传来清亮的女儿声,和契而不舍的执着。
“我奉师父之命下山办事,时间仓促路途遥远,此次一去怕是半月有余,还请师妹赶快回去,否则连累众师兄弟。”青年朗声劝说却没有回头,速度也没有丝毫的减慢。
“不要,你不说去哪里,凤儿坚决不回去。驾!”自称凤儿的女子赖声回道,依旧紧跟在她的师兄后面。
“求师妹别再问了,此去一路风尘颠簸,还请师妹呆在家中,好让师父师母放心。”两年前的教训青年还记在心上,这一次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将自己的目的告诉这个专门给他惹是生非的师妹,他只愿这个精力旺盛的师妹能够乖乖的回家做个大家闺秀,而不是成天就知道跟着他到处乱跑,他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不管,师兄不说,肯定是好玩的事!凤儿要跟着师兄一起!?”凤儿兴奋的快要尖叫,来表达她内心的狂喜,用力的策马,离青年更进一步。
“你若跟得上便跟,跟不上就回家!”青年突然掉了个马头冲进树林中,凤儿也尾随其后,不断的呼喊着:“师兄慢点,等等凤儿!”
**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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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头疼啊,赶紧回家睡觉去……
那个马还米看出来么?唔~好失败
一个错误现在才发现……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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