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夜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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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夜下情
对于铁家三姐弟来说,突然被告知他们叫了多年,依了多年的大哥应该是大姐时,这个打击绝对比他们看见的那一副活春宫画面还要震撼千倍。
只见三人都把头埋的老低,默不作声,铁心竹不知他们在想些什么,一时间着了急,心道,这三个家伙该不会不认自己了吧。
“我也不是有意要瞒你们的,只是……”铁心竹好言安抚,话才说了一半,铁心菊就扑到她怀里,哇的一嗓子哭的难听死了。
听二姐哭的伤心,铁心梅也开始抹她那一直涌个不停的眼泪。
“大姐,这么多年真是委屈你了。”铁心菊抽泣道,她只比大姐小两岁,可以说她是看着大姐的背影长大,大姐受的苦就是男子都吃不消,何况她还是女子。
他们铁家,对男子要求甚高,铁家的家训:男子汉应吃苦中之苦,方能顶天立地。所以从小到大,作为铁家长子嫡孙的铁心竹,所受的待遇是出奇的‘优厚’。
铁心菊记得小时候,她和心梅在院子里嬉戏时,大姐却在一旁扎马步;他们坐着吃饭,大姐站着吃,有时候完不成老爷子的训练要求,饭都没得吃,脸上挂彩也是家常便饭;而且他们睡的是床,大姐睡的是板儿,她们的童年是嬉乐游玩,而大姐的童年只有刀枪棍棒,她们学针织女红,大姐却学的是兵法战略。她们在家中安享清乐,大姐却在贺南浴血拼命,而她还抱怨大姐的俸禄太少,一年也不能多做几件新衣,她真的是混蛋。
“两个傻丫头,哭什么,我都不觉得委屈。”铁心竹一手搂一个,轻轻安慰。
“大姐。”铁心兰努力忍住不让眼眶中的泪落下,以男子汉该有的身姿和气魄大声道:“从今以后,我会保护大姐、二姐和三姐,御翰,也由我替大姐守着。”他一直以大哥为榜样,努力想要跟上他的脚步,所以他勤练武艺熟读兵书,现在,他作为铁家唯一的男人,更该挺身而出保护他的姐姐们,替她们分忧。
铁心竹感怀而笑,腾出一只手抚上铁心兰的头,似在夸奖他长大了。
“有你大姐我在,还轮不到你上战场。”那种修罗炼狱的煎熬,她不想让他去尝试。
萧千策一听铁心竹这话,气恼的将她抓回自己的怀中:“你都怀着身孕,还敢想着打打杀杀?”
呃?那三姐弟像是又听到了什么刺激的消息,哭声顿止,怀孕?
“大姐怀孕了?”铁心菊问一句。然后三姐弟的眼光直直射向那个最有可能是孩子他爹的家伙。
只见萧千策一脸幸福样,抱着铁心竹在原地摇啊摇,好不开心,对于这种误会,他甘之如饴,瞧见没,是个人都会以为他是那孩子的爹,这说明什么,不正说明他和心竹般配嘛。
一家团聚的画面最为温馨不过,铁心菊和韩嫣负责打理铁心竹的起居,铁心梅包下了大姐的膳食,乐正欢专管开药保胎,铁心兰、随云和随雨负责跑腿打杂,那男女主人又做什么?当然是青竹林间紧相依,花前月下诉衷情。
日子好不逍遥……
——————☆☆☆将军太勾魂☆☆☆——————
某日傍晚,丽日西沉后,铁心竹独自一人漫步于竹林小道上,乐正欢说多走走对孩子好,所以每日萧千策都会陪她一同在府邸散步,只不过今日萧千策下午出了府,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这才半日就想念的慌,很难想象以后的日子若是没有他在身旁,她会怎么样。
突然间竹林深处的异动引起铁心竹的警觉,喝一声:“谁在那里?”然后摸上腰间青冥,这一抓落了空才猛然记起她的青冥剑早被萧千策没收。轻叹一句‘倒霉’,毅然几个腾挪闪进竹林深处。
待她赶到时,林间横七竖八的躺了十来号人,铁心竹蹲身去探那些人的气息,都还有气,只是晕过去而已,看穿着打扮应该是一路人,她的府邸怎么会有这么多来路不明的人?又是谁伤了他们?她倍感疑惑。
“我只是想来见见你,可他们偏要阻止我,我只好让他们先睡一觉。”刚劲浑厚的嗓音入耳,铁心竹旋身看向声源处,只见一黑袍男子背靠修竹负手而立,只是简单的一个照面,那人强烈的威慑力也让铁心竹吃了一惊。
眼前人熟悉又陌生,是陪她饮酒求醉的胭脂。
由于怀孕三个多月,铁心竹的肚腹已开始微微隆起,所以韩嫣特地为她做了一套不用束腰的长衫,只是在胸前有一根丝带将领口系住,这长衫穿在身上使她不仅俊洒风流,更多了一丝柔美,直看的璎炎兀鎏愣神。
美人他璎炎兀鎏见得多,可是能让他举目流连的眼前人是第二个,而那第一个人至今都是一个梦。
“那这些是什么人?”从胭脂的语气,这些人是在保护她,可是她并不认识他们。
璎炎兀鎏哼笑一声道:“那宝亲王爷就什么都没告诉你?你这战神可当的真失败。”那个人未免也将他保护的过度,别看区区一个府邸,却到处都埋伏着暗影,想要靠近这个战神可真不容易。

以铁心竹的机警却为何没发现这些暗影?只因她成天和萧千策腻在一起,有王爷在她身边,那些暗影会主动离的老远,她独自一人的时候极少,所以未发现府邸中的端倪。
“你是谁?有何目的?”铁心竹沉声质问,杀气骤出,这麟阳城中不可能有人会知道她和萧千策的身份。
璎炎兀鎏本来只是想找他聊聊,没料到他会对事关萧千策的话题如此敏感,居然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将杀气外放,此乃习武之人的大忌。正好他也想一试这个战神的身手,于是分掌,欲和他徒手比个高低。
铁心竹见对方亮了招式,提起长拳直袭上那人的心窝,璎炎兀鎏立即举臂隔挡,二人各显奇招,势要比个高下。
刚开始十来招铁心竹还出的是杀招,可渐渐的发现对方只是在试探,遂收了杀戮之气,仅仅同对方较量起拳脚,倒也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才。
铁心竹一招沉鱼落雁,震的林间竹叶翻飞,纷纷袭向璎炎兀鎏,璎炎兀鎏回身踏竹杆借力使力,出一招高山流水,将竹叶扫落于地。
两人一来一往倒是惬意非常。
斗的正酣畅淋漓之时,铁心竹却突然停了动作,右手捂着小腹,一连退了好几步,直靠到身后翠竹方才一手撑竹,埋首喘气。
“喂,你没事吧?”璎炎兀鎏忽见他的异常,收了招赶上一步关心道。当他的手掌扣上她的肩膀时,竟感觉到她在颤抖。
“还……还好。”铁心竹忍痛回道,该死,她一激动就忘了自己还怀着身孕。
见他额间冒出冷汗,料想是难受的利害,璎炎兀鎏竟将他紧紧搂进怀中,并没有任何邪念,只是想给他一点力量。
“你到底怎么了?”璎炎兀鎏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见到他难受,他的心也跟着收紧。
“缓缓就好。”铁心竹虚弱一句,靠在他身上休息。
良久,直到一弯冰轮挂上竹梢,怀里的人也没半点动静,璎炎兀鎏轻唤一句,还是没动静,见他呼吸平稳,偶尔还会呓语,璎炎兀鎏失笑,怀里的人竟然睡着了。
他该拿他怎么办,这个人难道就不怕他对他不利吗?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能睡着,他是没大脑还是太单纯。
他会对他不利吗?如果亲吻也算不利的话那就是吧。
璎炎兀鎏轻轻抬起怀中人的下颚,将唇覆上,浅尝即止,那一吻似魔魇,让他深深着迷,接着以舌敲开她的唇齿,不知足的深入。
铁心竹忽感到有人在吻她,迷糊中竟还回应两下,使得那人更加贪婪的占有,这个吻霸道深沉,不似她所熟悉之人的气息,猛然睁开双眼,那人一双剑眉映入眼帘,不是她的策。她想要推开吻她之人,却发现双手被挚住,紧扭几下身躯竟也无法挣脱。
恼怒之下猛地向后一仰首,紧接着使全力用自己的头撞向璎炎兀鎏的脑袋。
‘砰’的一声闷响,铁心竹只觉得眼冒金星,有些恍惚,璎炎兀鎏揉揉被撞的生疼的额角,猛然将铁心竹压倒在地,他的反抗让他起了征服之心。
两人在地上扭打起来,就如同上山虎和下山虎,谁也不相让,拉扯间铁心竹胸前的丝带滑开,再几个挣扎后,胸襟完全敞开。
即使那点月色微光,璎炎兀鎏也看的出那不是男人的胸,不自觉的一手抚上她胸前的柔软,竟然是个女人。
就愣神的一瞬间,铁心竹一记重拳袭上璎炎兀鎏的左脸颊,然后一个翻身爬起来拔腿就跑,才跑了几步路,忽听的身后一声鞭响,紧接着一条鞭子缠上她的身,然后被拖了回去重新落入璎炎兀鎏的怀抱。
“小妮子,这把看你往哪跑。”璎炎兀鎏一双眼眸熠熠生辉,这把她双手被缚,看她还能怎么反抗,他期待她的作为。
跑?她干嘛要跑啊,除了跑她还有绝招,只是不愿意使罢了,有点丢人,不过与其被人强了,她宁愿丢人。
下定决心后,铁心竹深吸一口气,然后气聚丹田,猛然嚎出一句:“救命啊~有人耍流氓啦……”
璎炎兀鎏万没想到她来这一招,低笑出声,看着远处亮起灯火正向这里而来,他扣住铁心竹的下颚,欲来一个离别之吻,却被一道流光所阻,人还未到,暗器先至,宝亲王的流光暗器独步天下,此一招即昭示了来人是谁。
璎炎兀鎏松开缠在铁心竹身上的黑蛟,几个起落已到墙头,回身对铁心竹邪笑道:“刚刚的事,我们下次再继续。”
铁心竹也笑道:“刚刚有发生什么事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下一次,我会让你记住。”此一句璎炎兀鎏说的自信,再回身,没入夜色之中。
璎炎兀鎏好像开始有些明白,情爱是个什么东西,才和她分开,他就开始期待下一次的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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