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没有五官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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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名字啊?那……就叫花仙糕好了!”我兴奋地说,完全没注意到狐狸和妙妙瞬时的僵硬,还有那诡异的眼神。
“花仙糕是土!”寒儿不屑地撇撇嘴,吃了一块糕,顺便表示自己的鄙视。
“那是你没品味!”我往嘴里再塞了一块糕点,也撇撇嘴。
“喂,你说,那个arol也是在那儿开店的?那条街可是有名的收藏品一条街耶,那他肯定也是卖收藏品的吧?”寒儿一边啃着糕一边兴致勃勃地问。
“收藏品?……我不清楚噢。”我想了想,努力回忆了一下,好像……的确想不起来那家店里究竟卖的是什么。
“你不是进去过了吗?”寒儿不相信地问,嘴角微微有些抽搐。
“进去是进去了,但是……我都没有注意看里面耶。”而且,那家店在那种时候里竟然是关着门的,说不定是快要关门大吉了吧……我在虽然是心里想着,但是没敢说出来,因为这句话实在好像有点儿坏心。
“请问……那你究竟知道什么啊?”寒儿假笑着问。
“我就记得那家店叫。”我歪着头想了想,说。
“地狱?”寒儿挑起眉问。“嗯。”我点点头。
“哇!那岂不是很特别很有趣!”寒儿顿时兴致来了,一脸地兴奋。
“怎么,你想去?”我抬眼看了一眼兴奋异常的寒儿。
“嗯,暖暖……你陪我去吧!”寒儿热情地拉着我的手,提议到。
“我是病患。”我打了个寒颤。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低下头,故意装作不在意地瞟着自己受伤的脚。
“……呃……”想到这肿得像包一样地脚也有她“贡献”的一份“力量”,寒儿立刻就满脸尴尬。
不过,事情还是这样发展的……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两个星期之后。我的脚终于可以正常走路之后……还是陪寒儿一起来到这家店。
今天店是开着的,我们伸出手正打算推门地时候,巧的就是。首发arol刚好推开门走了出来。
“暖暖,你来了?”aro看到我,眼睛马上亮了起来,然后笑了笑,那笑容就像瞬间洒下的阳光下地金一般,闪烁的光芒有些耀眼,也有些梦幻。
“对啊,不欢迎?”我笑笑,调侃道。
“怎么会呢?快进来吧。”arol连忙侧过身。轻轻伸出右手,摆了个“请”的姿势。
我和寒儿也打着趣走进店里。
走进店里,才第一次仔仔细细地打量起这个店。
原来之前形容它外表长得像《心之谷》里的那家古董店是不对的,应该说它事实上就是那家古董店。里面的无论是设计还是摆设,或者哪一件件陈列在那里的古董,都和《心之谷》里的那家古董店有异曲同工之妙,让我差点就开口问他是不是真的会做小提琴。不过总地来说,比起《心之谷》里的那家店里温馨的感觉。这里就少了很多,仔细一点就会发现多了一些阴暗的感觉,这种气氛果然很符合店名。
店里基本上是按照欧式风格装修的。但是因为不向阳,所以阳光几乎不怎么照得进来,所以店里的光线总是有些暗暗的,即使开着灯也无法使那种感觉完全消散。
“请坐,随便一点,不用客气。”照例。arol先领着我们安坐在沙发上。然后就去张罗着红茶和糕点。
“哇,这里真的很漂亮呢!”寒儿在我地耳边小声说。
“承蒙夸奖了。也不过很简陋而已。”arol听到了,仍旧在准备着糕点,头也不回的带着笑意说。“你汉语说得真好。”寒儿惊讶地笑着说。
“谢谢,还是有很多不足。”arol谦虚地笑了笑,然后就端着一个托盘过来了。托盘里摆着一壶红茶,三个漂亮的杯,当然,还有三份惹人垂涎地蛋糕----这次是草莓蛋糕,细腻白皙的奶油,晶莹剔透像宝石一般的鲜草莓……看了就让人流口水。
“请用。”arol把托盘里的茶点一份份地摆在我们面前,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首发绅士的姿势和气度让我们顿时有种身为英国淑女地错觉。
“谢谢。”我们一起说,然后同时又把叉伸向我们垂涎已久地草莓蛋糕。
“暖暖,这位小姐是……”看着我们这样“不成体统”的样,arol只是笑了笑,然后开口问道。
“哦,我叫李寒儿。”寒儿满嘴奶油,万分满足地说。
“那我称呼您李小姐。”arol微眯着眼睛笑着,那种慵懒地美,让一向不追帅哥的寒儿,也有些晕了头。
“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寒儿就好了。”寒儿在我的提醒下,才醒过神来,马上笑着说。
“呵呵,我叫arol。”arol觉得我们这样的行为仿佛非常正常,也只是笑笑。
“我知道我知道,暖暖说过你很多次了。”寒儿兴奋地说。
“真的?暖暖,你的脚好些没有?”arol低下头,用既不失礼唐突,又可以表示关心的角度,轻轻扫视着我的脚。
“好多了,没什么问题了。”我抬起脚。转了转脚踝。

“这样就好了。”
“你这里卖得都是古董吗?”寒儿环顾着店的四周,问道。
“嗯,大多数都是英国,也就是我从老家带来的古董。也算不上什么很值钱地古董,只是有些年代而已。现在很多中国人不是都愿意把家里装修成欧式风格吗?如果摆上这么一两件年代久一点的家具,肯定能好看很多。”arol顺着寒儿的目光。也四周看了看。他看那些古董的眼光很是温柔,就好像看着孩的父亲一般,让我和寒儿看得都有些感动。
“嗯。的确。这里地东西都很特别呢。”我说。
“现在很多人都愿意收藏一些东西,类似古台灯,古挂钟……所以,这类生意还是比较好做的。”arol收回视线,继续笑着解释道。
“挂钟?真的耶,这里有好多漂亮地挂钟呢!”
被arol提起,我才发现,店里大厅的四面墙上,有两面墙上都挂满了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挂钟,还有一些高大的柜式钟。挂钟基本上都欧式风格的,为数不多的几个是中国的风格,每一个都精致极了,不过仔细看就会发现一些钟上面都有细小的裂纹,看来年代很久远了。
“里面不会有那种到点儿了就会出现故事情节的那种挂钟吧?”看到这些钟,心里不免想到《心之谷》里面那个有着王和公主故事地挂钟,于是兴致勃勃地问着arol。
“有啊。对了,给你们看看。”
arol站起身,带着我们到了店里最大的一个古钟前。然后掏出钥匙,把时间往后倒了一个小时。
这个古钟很大,几乎要有一个小型的书柜那么大了,比《心之谷》里那个钟还要大。钟身的玻璃大小都快要赶上一般的穿衣镜了。
“嗯,还有五分钟,你们等一下噢。”arol对了一下自己的手表。转过身。对我们笑笑,然后倒退几步。把位置让给我们。
我们也对他礼貌的笑笑,然后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钟面上。
有的时候,人地潜在的本能真的是一种不能描述地东西,明明一直盯着钟面的我,莫名其妙的在那一刻,就突然把视线转向了钟身的玻璃……然后……
我分明看到古钟的玻璃上反射出我和寒儿的身体和脸……也包括arol地全身像……但是……他地脸上……竟然没有五官……
这是怎么回事?
那一秒钟,我认为是光线问题,但是……我马上发现并不是我以为的那样……
因为我低下了头……我竟然清楚地看到了我和寒儿脚之间的arol的脚……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原本里我们有两三步之遥的arol现在是紧贴着我们背后站着,他什么时候过来的,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就算他过来也没什么稀奇的,但是,他里我们这么近,几乎是和我们站在同一条线上。但是玻璃里可以反射出我和寒儿的五官……虽然因为光线的原因,不怎么清晰,但是至少是存在的……但是,你却在那镜里的arol的脸上,找不到任何五官的痕迹……
这说明,不是看不清五官,而是完全没有……
这时,我的心里有些冒着虚汗,警钟已经在我的脑里“咚咚”作响,但是表面上,我仍旧是没有动任何声色,仍旧是装作兴奋地盯着那面古钟的表面。但是暗自里,我悄悄拿出手机给奸臣发了个短信,心里暗暗祈祷希望他能明白我信息的内容。
一分钟后,电话铃响了起来。
我在心里悄悄舒了口气,然后装做若无其事地拿起电话。
“喂,是奸臣啊,有事吗?”我让开一步,故意装作接听电话走到一边的角落里,其实是不想离我太近的寒儿和arol听到电话那一头的声音。
“这个……不是你让我打电话给你的吗?”奸臣有些迷惑。
“啊……有急事啊?一定要现在吗?”我大声说道。
“暖暖……你在说什么?”
“好好好,我知道了。”
我连忙在奸臣说话之前挂上了电话,一抬头,刚好对上寒儿迷惑的双眼,还有arol依旧带着笑的眼神。
“不好意思,刚刚她男朋友打电话过来说有急事,我们要先走了,这个钟,我们下次再来看吧。”我一把扯过寒儿,面带歉意地说。
“什么急事?”寒儿有些不明所以。
“这样啊,那没关系,你们有空再来啊。”arol看着我,然后笑着说,语气很轻松。
“好的,好的,我们先走了,拜拜。”我嘴上轻松地答应着,脚步却没有一分钟地停顿。因为,脑里还在不停响着arol的话……那个钟还有五分钟就可以启动了……不知道为什么,脑里有个声音告诉我,千万不要看那个钟……千万不要……没有原因,就好像心灵最深处的恐惧一般。
急急和arol道别后,就连忙拉着寒儿像逃命般离开了。
而心里,一直不能忘记的……依旧是那张没有五官的……arol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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