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屠 戮 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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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三人见事不妙,各抄刀剑,呼喝声声,纷纷向马的卢招呼,马的卢身如陀螺,将剑舞成一片剑幕,丁丁声响,格开三人兵器,那四人见他身手如此矫健,俱都惊疑不敢近前,文公公内功修为远在马的卢之上,马的卢上前一阵强攻,扰了他的阵脚,若长久为战,马的卢本不是他的对手,文公公观摩了一阵,围着马的卢慢慢转动起来,开始极慢,慢慢变快,隔中猛地拍一掌,待马的卢提剑便刺时,文公公又撤掌转圈,马的卢性格内向,但初遇强敌不免急躁易怒,他连刺几剑不中,心中怒气愈盛,将一把剑舞得嗡嗡作响
文公公为人极是猥琐,但一动起手来,渊停峙岳,不慌不忙,寻找时机。文公公见时机已到,扑的一拳击在马的卢的左臂,马的卢身子一荡,紧接着又腹部又挨了两拳。马的卢连中文公公几记毒掌,腹内有如翻江倒海一般,气机凝滞,一口气提不起来。他性格倔强,咬牙硬撑,不发一言。旁边安广善大是着急,叫道:“兄弟,赶快撤吧”马的卢好似没听见一般,提剑乱刺,眼前迷乱,天地倒置。忽然急刺数十剑,冲开文公公的拳圈,逶迤到安广善跟前,张剑护住,那三个仆人一阵狂笑,刀剑齐至,扑扑全都落在马的卢的身上。
马的卢神智已昏,只能任由刀剑加身。他双眼圆睁,鲜血淋淋,直直倒下,一动不动。安广善声嘶力竭,啊啊有声。文公公近上前来,道:“如何,藏宝图在哪里”,安广善泪眼朦胧,道:“等你有了儿子,我再告诉他”文公公知他骂他断子绝孙,太监最忌讳这个。但他居然不生气,道:“安广善,你父母兄弟皆在我手,我俩指一捏,他们便是几具尸体。”
安广善本是皇宫近卫,深知宋朝律法森严,一人犯法,全家连坐,亲人连坐时,酷吏严刑逼供,以便查的犯人行踪,那些酷吏平时除了嫖赌逍遥,便是研究酷刑,宋朝冤死在酷刑之下的人数不胜数,他是重犯,朝廷必然加大刑审力度。重刑之下,父母兄弟岂能幸免。安广善抬眼道:“我全家俱死,哈哈,你以为能骗得了我”文公公知道安广善猜到详情。
他转身道:“搜他身”那三个仆人纷纷近前,撕烂安广善的衣服,包袱,毫无所得。一人捡起安广善的剑,仔细看看,忽道:“莫非在剑鞘里”,安广善神色大变,文公公看的真切,他跨出一步,一把将剑鞘拾起。劲力到处,剑鞘一分为二,那三人贪婪的靠上前来,只见剑鞘一闪,俩人咽喉具被刺穿,哼都不哼,倒地死去。他们一心在藏宝图上,见到剑鞘裂开,眼都红了,未加防备。剩下一人,急急后退,文公公理都不理,待那人奔的二三十步,忽然手一扬,那人通地倒地,胸口中了一把飞刀。

这几人原是江洋巨盗,一胞同奶的兄弟,老大邵年黄,老二邵年风,老三邵年尺。在中原一带劫财杀人,文公公暗中罗为鹰爪,这次追捕安广善,文公公不带宫廷侍卫,密嘱这几人暗中调查,这几人本是江湖中人,消息灵通,安广善盗图出宫,一月内即被他们盯上。本想藉此分的巨宝,洗手不干,不想文公公早有计划,待的寻得藏宝图,即刻杀人灭口,独吞宝藏。朝廷追查起来,只推说他们意欲劫图,故劫杀之。
他连杀三人,神色不变,转眼看看手里的剑鞘,剑鞘内壁用丝帛装饰,上面阳绣龙纹,他层层剥下,展开来有两尺见方。原来是宋徽宗的《听琴图》,右边“听琴图”是徽宗自提,撇如匕首,捺如切刀,舒展劲挺。图带一首诗:吟徵调商秋下桐,松间疑有入松风,仰窥低审含情客,以听无弦一弄才。落款是“臣京谨题”,乃是蔡京题诗词的。图中是一棵古松,松下一人,正在弄琴,宽服丝袍,相貌清癯,似乎是徽宗本人,右边一人,鲜红官服,甚是脱尘潇洒,左边是一官一仆。
文公公看到这里,大失所望,他宫中长大,徽宗作品甚多,又喜炫耀,每有作品出来,先在宫中流传,这首《听琴图》,他看了无数遍。忽听的一声叹息,文公公心里一惊,他内功修为已到了上佳的地步,这人何时在身边,自己竟毫无察觉。忙回转身,竟然不见一人,只有安广善委顿在地,文公公连杀四人,心里不禁起毛,再一转身,还是不见一人。他本性阴鸷沉稳,此时也不禁心惊肉跳。
猛然间,他看见地上多了一人,除了邵氏三兄,马的卢外,一个红袍男子,躺在地上,嘴里呼气,吹得胡子乱动,似乎是睡着了。文公公松了口气,心想趁他熟睡,暗中给他一刀。他掣刀在手,呼地一声,打出一枚飞刀,那人似乎睡得很香时转个边,那飞刀本要打红袍客的胸脯,此时红袍客一转身,飞刀打空,落在他的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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