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狂犬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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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天渊率兵平定天马城叛乱后被任命为都统,但不久就死去,军中将士向朝廷请求任命他的义子行军司马慕容青云主持留后事务。慕容青云是慕容天渊哥哥的儿子,被慕容天渊收养为义子。慕容天渊的儿子铁鹰城都统慕容远雪希望能担任大城天马城的都统,就举兵攻打慕容青云,向朝廷上表说慕容青云并不是萧家的儿子。慕容青云上表自陈,并且向李玉伯请求救援。烈帝派遣宦官劝二人和解。
慕容青云是李玉伯的女婿,李玉伯向朝廷上表请求赐给慕容青云节钺。慕容远雪厚结幻刃、赵武魅、乱霆,三人连连向朝廷进表,声称慕容青云并不是慕容天渊的儿子,请求任命慕容青云为宣州刺史,慕容远雪为天马城都统。烈帝颁诏说已经答应了李玉伯的奏请,没有同意幻刃等人的请求,三人深以为耻。
慕容远雪派人对三人说:“慕容青云与李玉伯连姻,当上都统后肯定会对诸位不利,诸位最好先发制人。”赵武魅派她的妹妹赵武媚攻打天马城,慕容青云再次向李玉伯请求救援。
烈帝帝王的威尊早就丧失殆尽,幻刃对皇帝的仇恨也已变淡,不过既然烈帝变得不那么听话,他就准备与皇帝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赵武魅派人约他和乱霆去面见皇上,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幻刃、赵武魅、乱霆各带精兵几千人奔赴龙城,烈帝来到安福门前等待他们,三人盛陈甲兵,拜伏舞蹈于门下。烈帝在门楼上诘责他们说:“卿等不奏请俟报,就兴兵闯入京城,意欲何为!”幻刃陈述了前来京师的理由。烈帝设宴招待三人,三人请求杀掉新任宰相,烈帝以“且从缓议”应付他们。
赵武魅出宫后将两位宰相杀死,又杀掉枢密使和几个宦官,对烈帝进言说:“慕容青云、慕容远雪嫡庶不分,臣请任命慕容远雪为天马城都统,把赵武媚调往铁鹰城,慕容青云调到宣州。”烈帝只得同意。三人本来还想谋划废黜烈帝,听说李玉伯已在玉鹿城起兵,幻刃、赵武魅便各留兵二千人“宿卫”京师,与乱霆一同返回镇所。
李玉伯听说三人率军进犯京师,就领兵向南开进,上表称幻刃、赵武魅、乱霆兴兵犯阙,杀害大臣,请求为国讨贼,又移檄三镇,幻刃等人大为恐慌。李玉伯攻破铁鹰城辖内绛州,斩杀刺史慕容遥雪,到达天马城,慕容青云在路上迎接拜见他。

赵武媚被李玉伯击败后逃奔至京师,率军在街市上大肆抢掠,又让人向烈帝上表,奏称李玉伯的人马就要打到京城,请皇帝的车驾到锦绣城去避难。幻刃的人则上表奏请皇帝出巡赤霞城。烈帝说:“朕收到李玉伯的表章,说他现在还驻军在天马城。即使是李玉伯的人马到达这里,朕也自有办法对付。卿等但各抚本军,不要让他们发生骚动。”
赵武魅和幻刃的属下都想劫持烈帝到本镇,两队人马互相攻杀,宫门被纵火焚烧,烟焰蔽天。当时有盐州六都军队驻扎京师,烈帝便急令他们入宫护卫,两军退走,各归锦绣城和赤霞城。
有人说幻刃、赵武魅要亲自来龙城迎车驾,烈帝担心受到他们胁迫,出奔至龙城外的南山。李玉伯本来派遣军队准备进攻赤凤城,听说幻刃、赵武魅派兵准备劫驾,就把军队开赴渭桥,派大将打败赵武魅的部队,擒获赵武魅的几个将领,献于行在。幻刃上表请罪,并且遣使求和于李玉伯。烈帝传谕李玉伯,命令暂且赦免幻刃,全力讨伐赵武魅。
李玉伯带领军队进逼锦绣城,赵武魅带着全族人弃城逃跑,逃跑途中被部下斩杀,传首京师。烈帝车驾返回京师,朝廷任命慕容青云担任天马城都统。
李玉伯派人对烈帝说:“近来关辅不宁,强臣跋扈,若乘此胜势,一举攻克赤霞城,必然一劳永逸。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臣今屯军渭北,专候朝命。”烈帝和朝臣商议,有人说:“幻刃如果被消灭,那么李玉伯的势力就会膨胀,朝廷就会处在危险之中了!”烈帝于是赐李玉伯诏书,褒扬他的忠勇,诏曰:“跋扈不臣,惟一武魅。自朕出幸以来,幻刃、乱霆自知其罪,不忘国恩,职贡相继。就姑且停止对他们征伐,让军队休整百姓安宁吧。”李玉伯奉诏而止。但私下却对诏使说:“观朝廷之意,似疑玉伯有异心。但不铲除幻刃,京畿终无安宁之日。”李玉伯率领人马返回玉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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