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梦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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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麻雀叽叽喳喳的叫声把光头吵醒了。
光头先是一惊,像孩子的夜惊一样,浑身一紧缩,就醒了。
光头先是揉揉自己满眼的眼屎才发觉斜躺在自己身边的汤美美还在甜甜的梦乡里遨游,时不时嘴角一咧笑笑。时不时嘴角一歪像是要哭。
光头顺手拿起被子给汤美美拉拉盖好。
昨晚上的那只死猫,着实把光头和汤美美吓得不轻。
他还清晰的记得他的矿灯掉地上后汤美美没有提裤子就一下子在黑夜里大叫着冲向他的情景。他们两个在厕所里拥抱着抖个不停,直到汤美美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提上裤子时光头才想起找吓掉在地上的矿灯,结果是光头找到矿灯打开时汤美美也掩盖住了自己的**部位,所以不至于春光乍泄让光头一饱眼福。
四下照了半天才发现是邻居家的猫。
看见是猫后光头就一个劲的坏笑,直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才作罢。
和汤美美回到房间后光头还是嘱咐她要休息有什么事情天亮再说,汤美美说她还是怕的很。
最终光头没有如意进入梦乡,反倒是和汤美美吹了将近一夜的牛逼。
汤美美说她的家事和出身,光头则介绍自己的生命历程。
汤美美告诉光头,她出生的时侯是一个月高星多的子夜,那天没有风,夏天的夜却是干冷干冷的,没有去医院,是村上的接生婆给接生的,说生下来的时候老半天都没有哭还被接生婆打个半死才哇哇的叫出声来,那声音用宋丹丹的名言就是相当的大呀!吓的接生婆是连滚带爬的跑了。
光头哈哈大笑问:“有那么严重吗?听起来那么甚人?”
汤美美一脸认真的回答:“真的!千真万确!”汤美美注视着还在哈哈大笑的光头说,“就知道说了你也不相信!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必要骗你,再说了就是骗你也不是我骗你那应该是我爸爸骗你!”
光头还是一脸坏笑:“骗就骗了,明明是你告诉我的还把罪嫁接到你爸爸身上,你爸爸真是冤啊!”汤美美说:“他有什么冤的,就是他告诉我的,要不我怎么会知道当时我还那么小。”
光头打着哈欠说:“信,你说的我怎么能不信,你说公鸡能下蛋我也信呀!”
“不相信就不要那么勉强!”汤美美看光头不住的打着哈欠像是真的太累了,“你要是真的太累了你就坐在被窝里我给你讲讲我的鲜为人知的故事说不定对你这个大作家有用。”
光头赶紧站起来:“得,还是你坐被窝我洗耳恭听。”
汤美美被光头硬拉进了被窝后光头点上了一根烟说:“说真话,倒是谢谢你烟!”
汤美美的故事,光头想那还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藏猫猫一样。小孩子能有什么新鲜的故事,大不了就是新酒装旧瓶或旧瓶装新酒那么简单,说不定还不如这,甚至是酒是酒瓶是瓶。那自己还不哈欠连连像催眠曲一样。令他想不到的是汤美美的讲述几乎令他困意全无。
汤美美接着说:“就是因为接生婆的吓跑导致了我母亲大出血,结果我生下我还不到一个时辰妈妈就咽了气。”
光头看汤美美眼角有些湿润就一下子真的相信了她当时的哭声应该真的相当大:“不好意思让你想起了不开心的往事。”
汤美美用手面轻轻拭了一下眼角的泪说:“这怎么能怪你?”汤美美又故做轻松的笑笑说,“所以爸爸就把责任全推到了接生婆的身上,人家也为我母亲的死无数次的到我家给爸爸陪不是,结果是爸爸怎么也听不进去,不只从哪里学来一妖术在我家大门口扎了一草人,天天烧香摆贡菜,说是要诅咒接生婆不得好死,村里人还笑爸爸傻子,谁想到不知道是巧合和还是爸爸的草人起了作用,那接生婆在爸爸扎好草人的第七天竟真的一命呜呼了,死就死吧,可是死的离奇死的蹊跷,连死的样子都特别的怪异。”

光头听到这里已把嘴巴张大还没有来得及合上汤美美就又接着讲了:“接生婆年龄不算是大的,才四十七岁,死前没有任何征兆,死的那天早上,对,那天是农历七月十四,咱们所说的鬼节,七月十四正好是爸爸扎好草人诅咒开始的第七天早上,接生婆和往常一样起到很早,去柴草垛前扒柴烧饭,到了柴草垛前却突然大叫一声全身抽搐而亡。被她的孩子们抬起来时发现下身淌了一地的鲜血。他的孩子们就在这种惊吓和悲痛中把她抬了回去,谁知道都装进棺材了,守夜的孩子都累了,不知道谁家的狗竟给拽了出来,把接生婆的下身咬个稀巴烂。”
光头听到这里不觉得得浑身有点不是很自在,又点上一根烟,手都有些抖,还催汤美美往下说。
汤美美还继续讲述:“然后我们村就不断的死人,连续死了七个才作罢。我们家倒是安然无恙,我七岁的时候,巧的是也是七月十四,晚上我看到了一个不干净的东西!
说到这里汤美美突然停了下来。
光头赶紧追问:“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汤美美就大叫了一声,还想叫第二声的时候被光头制止了,光头说:“深更半夜的叫起来会吓死人的你不知道吗?”
汤美美说:“你不知道说起来还有些后怕,那晚我看到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蹒跚的靠近我,然后一把撕掉了我的衣服,还堵上我嘴不让我叫,然后不知道哪来的火钳,烧的通红通红的,要扎进我的下身,我一惊就就醒了过来,可拍的是我醒来后发现我床上有无数根白发,满屋子都是纯白色。我确定那不是幻觉,因为我当时还拧了自己的耳朵,很疼痛,说明我当时是清醒的,可是当我把爸爸叫醒来到我的房间时除了发现一只死在我床上的耗子外什么也没有发现。”美美说到这时还冲堂屋的门看了看说,“光头,门你锁好了没有?”
光头猛一回头:“你丫头竟编鬼故事骗我!看我不打你!”说着做出要打汤美美的动作,“不要说这些够吓人的,说说你浪漫一点的故事。”
“我没有浪漫的事情。”汤美美说,“还是说说你吧。”
光头嘿嘿一笑:“我没有是什么好说的。”
两人沉默了好久,汤美美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光头说:“是呀!你不说我怕是忘了问了。为什么?”
堂美美竟撒起娇来:“就不告诉你!”
不知道怎么聊着聊着他们就各自进入了梦乡。
光头轻轻的下了床,没有惊醒汤美美,看来是真的太累了。
光头想,一夜也没有休息好,又是恶梦又是猫还有汤美美的鬼故事,光头双手搓搓脸,头轻脚重,看来真的没有休息好。
这时他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大黄狗也在拼命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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