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风声鹤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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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李逍遥身上的伤口,不时地向外散发着阵阵恶臭味道,几个影子迅速地离开了,嘴里嘟嘟哝哝不住地述说着什么?李逍遥这才睁开眼睛轻看,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丝声响,扶地站起:“这是哪里?为何此处的人长得如此奇怪?怎么会长有动物的一张脸?”李逍遥走出了几步,竟发现伤口虽说渗着黑水,但是没有疼痛的感觉,难道自己快要咽气了?知觉如此麻木了李逍遥事后才明白:就是伤口的臭味救了自己。墨雨林枫界虽然战争残杀不断,但是这里的子民还没有进化到会使用毒计的水平。
初到此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和好奇,李逍遥在短短的时间内,就看出一些名堂:墨雨临风界有着严格的制度等级,各个级别又有残酷地淘汰机制,各有各的空间和道路。最底层的等级依次是马腰、戈背、面猴、而筋,在这个阶段的武士都身体高大强壮,一天到晚,就是不停地寻找微小地物种来填饱自己的肚子;沟壑是此武士的生存之地,不得走出自己狭小的领地。
唯一地出路就是不停地搏杀不停地惨斗晋级,来争取最后晋级的十个名额,只有进入了而筋行列才有资格出席,每月最后一日的晋级决斗现场。稍微高一点的等级依次是阴狼、窥豹、铁熊、金虎。这四个阶段是残酷无情的,能顺利进入这个阵营的都是心狠手黑的老手,每一个都身怀绝技,身上的疤痕如补丁一样:一个接一个。
抬头不见低头见,终于有一天,一个铁熊的武士看不惯李逍遥闲情逸致的生活,出手拦住了李逍遥的去路:“我注意你很久了,这条道路是你走的吗?是何级别竟如此张扬?今天,我想领教领教。如果我胜利了就能进入更高一级,听人说你很厉害呀!”李逍遥身上的伤口快要痊愈了,恶臭味已消失殆尽。
这段时间,李逍遥也没闲着,每天不断的搏斗,看得他眼花缭乱,睁眼闭眼都是搏杀。开始时,李逍遥没注意看不清招式,武士之间出手太快了,就是最底层马腰的路数也是另立新境:野马分鬃、万马奔腾、马跃蹄腾、马尾摆龙、马嘶长鸣;招招都是狠角色,快、狠、力道、霸气是马腰的特点。
有五个而筋的武士功成名就进入窥豹的行列之中,而落败的五名阴狼武士则跌入马腰的阵营之中,所有的委屈和悔恨至始至终陪伴着自己,同时身体也开始发生变化;辛辛苦苦进化来得一个半脸将溃烂全无,还要忍受每日每时肉掉骨移地磨痛,那种滋味生不如死。
一般下来的武士没有活过七天的,不是疯了被人杀死,就是受不了无穷无尽的饥饿的滋味;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走路都是数螃蟹的;何等的威风,何等的气概,现在又回到原始之地;不敢想像,不愿想想,一般下场是自杀而亡。
在这里没有捷径和后门可乘,最公平的场面,胜利者成功晋级,失败者必须重新回到最底层——马腰。李逍遥属于另类,每天经过的地方总能引来不解和诧异的眼光,可以任意进入各个领域,自由出入各种门厅。各种各式武士面对的头等大事是进化自己的能量,往最高级别晋级。
瞬间的招式和力量,时间长了,李逍遥竟能看到一清二楚,在脑海意识里竟能化整为零;剖析搏击之前的衔接变化,明白其中的精髓所在。始于类推,级别再高,武功变化越加复杂多变,不在是铁中铮铮的强硬对撞;而是避实就虚的招式多了,知道了以逸待劳一招毙命的技法。进化的越快,头脑越就聪明灵活。羊走千里吃草,狼走千里吃肉,所有的武士都消尖了脑袋,拼着命往狼队里挤;代价是惨痛的,结果是诱人的。

与此同时海蛇也掉进了墨雨临风界,用尽最后的力气爬到了深沟里,虚脱一样瘫软在地,脑袋还不停地转着圈:“此仇不报非君子,这个小兔崽子武功够强的,如果再过几年自己绝不是对手,以后再遇上;想尽办法尽早处掉,以免后患无穷。”海蛇正想得出神,一阵钻心的疼痛,让他惊叫起来,低头一看。一人正在抱住自己的大腿撕吃起来,海蛇抬脚把对方踹开:“妈的,想找死呀!”等看清对方面容时,着实吓了一跳:一张半个脸已经腐朽掉了,肩膀上只残留一点骨架,剩下的另一张脸竟然是兽脸,呲牙咧嘴;低声吼叫,奄奄一息的,又像是回光返照;不甘心、不情愿、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海蛇已惊人的速度适应了这里的环境,从马腰到戈背到面猴再到而筋,短短的一个月就窜到排名前三的行列里,并利用自己的伶牙俐齿说动了只有一根筋的武士们。颠倒是非,颠倒黑白是海蛇的长项,到那里也不会吃亏,唯恐天下不乱;表里不一,颠来倒去,使简单的事情变得极其复杂。人想的多了是进步?还是愚蠢?浑水摸鱼,海蛇发现只有搅乱现在的制度,人的和贪婪,自己才能出头走捷径;顺利地进入狼族或是更高的阶层,达到自己自私自利的目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海蛇煽情的话语,煽动了最底层武士的怒火,仿佛一夜之间,愚笨的脑壳开窍了。海蛇听着一浪高过一浪地怒吼,心里面别提多得意了,站起身说道:“条条大路,凭什么我们只能在沟里行走,见到地位高的必须让路,否则对方毫无理由就可以杀死我们。公平吗?我们每日只能寻找微小的物种来填饱肚子,只进化躯赶四肢,凭什么对方能同时进化三张脸?坐享其成好吃懒做?而吃苦受累的活由我们来做。所以必须颠覆现在的晋级轨道,由我们来制定,我们在上,他们也该下来了。好事人人有份,是老鳖碰上土旮旯也该翻翻身了,起来吧!光脚的还怕穿鞋的吗?”
“打倒他们,打死他们。”沟壑之中传出震耳欲聋地呐喊声,群雄兴奋激昂。平时,寂静如死一样的环境,这下像是炸开了锅,沸腾异常。特别是少数由狼簇淘汰下来的武士更是义愤填膺,曾经的优厚待遇,无与伦比的海吃猛吃的滋味和场面,至今不能忘怀;让他们从头再来,谈何容易,马月猴年才算熬出头;自己的拳头打自己的眼睛——蒙自己哄自己玩,现在有人挺身而出唤醒内心的奢望,何乐不为呢!
海蛇希望的局面出现了,机会难得便招手示意,跳到在一名武士的肩膀上,眉飞色舞的继续煽风点火:“我是上天派来的,就是来解救你们的。天下的好事应该轮流来做,大家看看现在的形势,几乎到了四面楚歌的局面。我就是你们的救世主,只有全部听我的指挥和安排,好日子才能实现。”
不得不佩服,海蛇有惊人的口才,随机应变和见风使舵的本领可以说是天下第一,多年来练就的高超的玩人制人的厚黑学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肥狗咬主人——忘恩负义的事经常做,肥猪嘴不肥,赖人嘴不赖。海蛇随心所欲地说道:“大家不用猜疑我的能力,如果能按我的计划行动,一定能功成名就,早享受荣华富贵。我们不能鲁莽行动,必须制定一个缜密的规划,不能一意孤行。”海蛇越说越兴奋,自己都把自己感到了,无论结局朝哪方面发展都无所谓,收拾残局却能事倍功半。自己马上就能成为首领了,海蛇沾沾自喜得意洋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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