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云雾迷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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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李逍遥只觉得头重脚轻地迅速地下坠,希望能看到闪狼的一线身影浓浓的雾气暴风骤雨般搅动,旋乾转坤翻腾,昏黄一片。
李逍遥就觉得自己像一叶浮萍,在风口浪尖上摇摇欲坠,实在是把握不住重心。陡峭地岩壁上,坚强地生长着矮细的草木,早已被寒冬折磨地憔悴枯黄。
李逍遥紧紧地攥着绳索,心里面多少感到身子有所依附,能安全一些。绳索的另一头甩来甩去,扫着两边的植被呼啦呼啦地掉落。越往下去,山风就越来越猛烈,李逍遥刚开始还能感到面部,极冷,急痛。
双耳呼呼呼呼一直在响,好像能清晰地听见,耳朵被飞揉捏脆骨的声音,咔嚓咔嚓之声不断地重复。面部的肌肉已被飞吹捏地突突乱颤,好像一不留神就被飞刮走了,眼睛根本睁不开,眼皮牢牢地护着眼球,就是这样,依然被悬崖荡起的旋流抛起抛弃。
李逍遥感觉不好,头昏脑胀,肚子里面的器官开始挪动部位,想闭上嘴巴那是不可能了,早上吃进去的食物,顺着咽喉撬开了嘴,呕吐不止。
雾带白,天将晴;雾带黑,天将雨。雾气渐渐变黑,由浅入深,有淡入浓。
李逍遥就觉得天地之间倒一个个头,分不出方向,呼呼呼的黑烟不知从哪里来的,好像要灌满整个空隙。一股刺鼻的味道时隐时现地飘来,强烈地腐蚀者李逍遥的器官,麻木的知觉仿佛被激活了,奇痒难耐。
雨水时大时小的淋着,在短时间内,在这空间里,李逍遥就经历天气地转化。不过,风却小了,可以睁开眼了。绳索的另一头好像缠住了什么东西,绳索一紧、一震、一直、一荡。李逍遥胳膊受到阵痛,整个身子荡悠着如断线的风筝。
大大小小密集的缝隙,随风而动并发出奇妙地声音,仿佛就是一个天造天成的天然云笛,吹响撼动心弦的天籁之音;悠悠远扬,源源不绝,
一曲旷世奇缘的圆梦暗花曲,如渊源源清流洁的天河银水,默默洗礼着心灵深处,横冲直闯剖析着邪恶之想。
使人深深地陶醉其中,时时唤醒记忆中深邃的意境,许多来不及忘记的爱,会踏着云朵;踩着翔云而来,入境如幻的恋曲,宁愿相信不会离人世间太远。
李逍遥痴呆的昏醉其中,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曲子,在短暂的思念里,似乎能解释一切的怨气和误解。想听、想想,美让李逍遥似乎忘记了身处危险之地。
雨停了,曲散了。李逍遥这才从奇思妙想之中醒来,依然不愿睁开眼,在心里,那美丽的旋律已深深地烙下;不是谁都能拨动思念的心弦,一定是前世有约,在生命中某个时候回翔。
一声深厚地叹息声,随后是噫嘻噫嘻地述说着什么?李逍遥猛地睁开眼,心头一惊:“这里有人居住,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想干什么?”
李逍遥一手攥紧绳索,转动着身躯,睁大双眼不停地望着。那种叹息声,越来越远,不知道是从哪个缝隙洞里传出的。
云雾缭绕,进进出出。潮气一股一股地涌出,一种火烤烟熏的味,淡淡的。李逍遥用力吸了几口气,竟然有烤肉的浓香之味,更坚定自己的想法,此处有人居住生存。莫非是野人吗?会使用火的只有人类,不应该有其它物种。
李逍遥选择一处洞口稍微大一点裂缝,手上一用力,荡起身子,撒手抛开绳索。登云拔雾,手脚并用抓住了狰狞的石头,身子一纵进入了洞口。
闪狼很清楚自己是如何掉落下来的,在那刹那间,惊恐的眼神扫了一眼悬崖上的景象,只有猎鹞一人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可怜、歉意地望着自己。
闪狼心中懊恼自己的大意,光顾着想办法尽快地离开此地,完全没注意身后的情况。没料到猎鹞会支开其他十几个人,创造了一个绝妙的下手机会,
决不能束手等死,闪狼手脚瞎忙活的瞎抓起来,希望能触到一个坚实的支点,哪怕是一把柔弱的草根;能减缓一下下降的速度,希望自己不至于摔得粉碎,被小鸟啄食。
一棵小松树,含辛茹苦的从石头缝里成长,强壮的根系向岩石的里面延伸,扎实着求生的,细弱的枝叶在恶劣的环境里,向有阳光的空间,展开伸长。重重地一声,闪狼被小松树拦腰抱住······
李逍遥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冷的再加上累的,浑身无力发软,摸着冷冷的地面;有种亲切的感觉,探出身子往上下瞧瞧,浓雾掩饰着;看不清天有多远地有多高,在高空中荡久了,刻苦铭心地体会到了脚踏实地的乐趣。
休息了一会儿,李逍遥才站起身,环顾四周,开始打量这个在缝隙中的山洞。光秃秃的岩石,湿漉漉的冰雪,溶化了又冻结上了,往里行走,空气中有暖意传来。
李逍遥快要冻僵的身子,有了知觉,发胀、发痛、发麻、发酸,神经开始恢复了技艺。
山洞里面宛如长廊,纵横交错,崎岖不平。越往里走,就越来越温暖,洞里面的空间越来越宽,无数的细小的细孔;使光线毫无阻挡的进入进来,所以,洞中显得明亮,顺畅。绿莹莹的苔藓植被长满了长廊,毛茸茸的,像铺上地毯似地。
李逍遥不忍心踏踩,抬脚就留下一个深浅不一的脚印,凹凸之地上生长着奇异的花草被云雾漂白,一薰一莸,味道交错,稀释了浓烈的气息。李逍遥目不转睛地看着,走着。风吹左右,摇摆晃动。一路野花开似雪,但闻香气不知名。

李逍遥漫无目标地往前走,忘却了其它杂念。山洞一个连一个,大大小小,不知通往何处?消耗了过多的体力。李逍遥无暇欣赏这奇景,只想寻找那诱人的烤肉味道,来此哪里?饥寒交迫,慌不择路饥不择食,一心想到的事就是找吃的。
前面出现了一个开阔的地方,所有的洞口的聚集地。李逍遥正在发迷该向哪个山洞行走,一个隐蔽的洞口,站着一条影子,冷冷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将近十米的身躯,躬身登地,进攻的架势,随时保持着警惕的头脑。浓密的长发卷曲披肩,上面精心地扎着五颜六色的花朵。
李逍遥手无寸铁,身后也没携带家伙,那条影子才没有实施夺命地一击,半米长的手指,从攻击状态松弛下来,耷拉在地,强壮精炼的身子,隐藏着随时可能爆发的能量。
李逍遥犹豫了很久,空气中那馋人的气味,已消失殆尽。
于是选择了一个山洞,李逍遥信步走进去,深入进去,才发觉是一条死路。
两石壁上蝎虎子爬满了,脚步声打扰了它们,惊恐地四下钻入小孔里面,不甘心地伸出头,晃着小脑袋看着。
李逍遥只好回去重新选择另一条路,周而复始,遇见的都是一样的结果,此路不通。漫无目标,信马由缰,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找到出路。李逍遥焦急不安,闪狼现在在哪里?还活着吗?不能在这里耽误时间,瞎转不行,应该尽快的出去找到食物,才有体力找寻闪狼的踪迹。早一点出去,也许能帮上闪狼尽快地脱离危险。
一声低低的呻吟,李逍遥猛地回头循声,闻声而视,什么也没看到。
伫立静听,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由远而近,动静越来越响;仿佛有更多的东西加入进来,同时有十几个山洞传来这种声响。宽松的长廊里,弥漫着黑色的烟气,呛得睁不开眼,咳嗽不止,有毒。
李逍遥望着不断涌出的毒气,慌忙尝试的靠近一处,像是风口的地方,不敢冒然的进入其它洞口。
过了一刻钟,先从几个山洞口爬出来几个两米来长的蝎子,紧接着,成千上万只同时涌出来,争先恐后,密密麻麻前行着,无所畏惧。李逍遥看呆了,从没有见到这么大的蝎子。
外壳是暗红色的,尾部的毒尖针,高高翘起,闪着幽光。一米宽的肚子扁扁的,嘴里分泌着粘液。李逍遥看得心惊肉跳的,如果自己躺下,哪一只蝎子都比自己高,这要是咬上一口,肉断骨头折。
李逍遥背部贴着岩壁缓缓移动,屏住呼吸,大头朝下,运功吸附在山洞顶部注视着将要发生的事情。
另几个山洞里面,像烧开的水一样,沸腾起来,动静更大。
李逍遥所在之处,正是山洞最宽阔的地方,看样子是所有洞口的交叉地。
蝎子慌乱了一会儿,像听到指令似地,整齐的排成立体方队,列出一排排的对阵。前几层都是身材更高大的蝎子,是冲杀的先锋,是防御的重型力量。低声嘶叫着,凶狠又紧张地等待着什么东西的到来,顾头不顾尾地藐视着。
惨白色的烟雾,更浓更烈,窜出来。
从几处山洞里面,不紧不慢地爬出来上百万只蜈蚣。体长大约有三米来长,黑白斑点,迅速地散开,占据了山洞的角角落落;地势有利的制高点,都趴着一只只首尾相接的稍微小一点的蜈蚣。
李逍遥正处于中心地带,视野比较开阔。蝎子战蜈蚣,难得的场面。
交战双方对持着,毒雾聚了又散,散了又聚。李逍遥停住呼吸,静止不动,用汗毛孔吸取空气。
一场旷世大战一触即发,双方撕咬、爪抓、拳击,身体各个部位都接触还击。一排排,一队队,死了又上,上去又死;层出不穷,仿佛杀不尽杀不完。死尸不断地增加,越聚越高,地上到处流淌着粘水,红黑白搅在一起,气味特别难闻。
洞内的植被沾着就马上枯黄而死,呲啦一声,化为一股烟,地上立即出现一块黑色的碎片。
短兵相接,死伤无数。在制高点的盘踞的蜈蚣看准时机,冲杀过去,沿着蝎子的头顶往山洞里面攻击。灵活的身法,令李逍遥目瞪口呆,这东西竟然知道战术,想摧毁对方的指挥系统。
蝎子只能慌乱一小会儿,好像听到了指令,迅速地摇摆起尾巴,齐刷刷支起了毒针阵。已进入山洞里面的蜈蚣,不是被刺死,就是被扎死,还是不解恨;锋利的手脚撕碎了蜈蚣的尸体,顺势吃尽残肢碎肉。
蝎子战蜈蚣——以毒攻毒,谁也占不到便宜,宁死不屈,勇往直前。双方交战了三个时辰。李逍遥手脚僵硬了,顾不上那么多了,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蝎子和蜈蚣都没注意他的存在。
李逍遥想不明白双方为了何事要大动干戈,看架势,双方今天不分个胜负所以然决不罢休,不惜全军覆没的代价,是为了抢夺地盘吗?殊不知,这全然都是因为他一人引起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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