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唐门惨遭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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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家族式的江湖门派---唐门,享誉武林的暗器、用毒家族,雄踞蜀中几十代,各式各样的机关重重、布满毒气毒烟的唐家堡,一夜之间被人残杀老少四十余口江湖闻风,无不惊讶。老掌门唐珍师太和孙女唐琬在外采药,幸运的躲过一劫,回来看到凄惨场面,当场昏死过去。血染唐门,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其凶狠之极令人发指。唐珍师太仔细回想:唐门近一百多年来,一直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很少与外界联系,可以说没有结下仇家;为何惨遭毒手?凶手是谁?是何目的?苦苦凝想,不得其解。
仔仔细细寻找凶手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这才发现竟没有一具对方的尸体,乌黑的血迹到处都是。这说明对方也死不少人,不想让人认出身份,全部带走打扫干净。自家的人不会中毒,残留的是鲜血,中得是刀剑伤和弩箭伤。唐珍师太找人安葬好尸首,重新打扫洗刷唐家堡。血腥的气味,残留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方圆几十里,弥漫着臭味,使人不愿靠前,不敢靠前;隔离了一处恐怖地带,附近挨得比较近的住户,也都惶恐不安地搬离原处。晚上,附近传来了饥饿的狼嚎,在空旷的荒野之上回荡着。野狗的搏斗声,由远而近急促的响起,搅得唐珍师太心神不宁的:“这时候不会有人来吧?还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自言自语道。
唐婉躺在师太的怀里睡着了,父母惨遭毒手,同门兄弟姐妹的死时的惨样。短短的几天里,所见所闻,在弱小的心灵遭受沉重地打击,一刻也不敢离开师太;沉默不语,目光惊恐,呆呆地望着门外出神。师太爱怜地看着娇弱的孙女:“咳!孩子吓坏了,心里能受得了吗?”睡梦之中的唐婉喊着:“妈妈!妈妈!”手紧紧地搂住师太。眼泪流淌不止,师太抬头望天:“我可怜的孙女啊!”墨色能暂时掩饰一切,悲痛之中的师太,没注意唐家堡外一帮人悄悄地摸了进来。马匹拴在几里之物地密林里,带着弩箭利刃,徒步而来。几声惨叫惊醒了师太,连忙站起抱着唐婉,轻轻地放在密室之中的席床上,关上房门;落下机关销子,又从怀里掏出一小瓶剧毒,倒走洒在四周;看不出一丝痕迹:“我的好孙女,以后你可要学会保护好自己,远离江湖,嫁一好人家;平平安安的生活,安安全全的活着。奶奶去了,为你父母报仇,为唐门报仇。再见了我的好孙女。”
“妈的,废物,不许出声。”武大宝低声恶狠狠地吼道。唐家堡到处都有机关毒气,如果没有内鬼,只凭外人是无法进入的。这几日,抽空师太就开始一一排除嫌疑人。城堡在重新打扫干净以后,师太又把机关销子修好布置一番,沿途荒草、沟壑之中洒下毒液。如果人中毒了,只要你不动,就无事,只要你跑动;当场七窍流血,毙命。武功高强的中毒后,其痒难耐,如蚂蚁噬之,流泪不止;打哈气不断,浑身无力。城堡前,伫立着唐珍师太,面露狠色,一双峨眉刺臧于袖子里。
夜行之人陆续包围了城堡,弩箭在前,短刀立中,长枪在后。对方行动如此迅速,自己洒下的毒液没起什么作用,师太心里吃了一惊:“难道敌人也会用毒?有解药不成?”夜静,风止,无月。双方默默地注视着,观察着。大战前的宁静也是那么紧张,压抑。
“师太,请了,打扰了。”武大宝躬身问道。黑漆漆一片,师太听着话音不是本地人,看不清面孔:“哪里人士?为何深夜来到此地?所为何事?”
“师太,老朽想暂借一样东西,五日之后一定归还,不知师太是否方便请出来一视。”武大宝说道。
“所借何物?”
“一张图,两张纸。师太可以提条件,老朽一定答应满足师太地要求。”一句话提醒梦中人,师太明白了一切。当年,張军用、王明尽跟随张献忠在于清军作战时,不幸中毒箭命悬一线。师太正好路过,赐药救活二人,感激不尽,二人磕头不止。张献忠屠杀无辜百姓,在其周围的人惶惶不可终日。大西王张献忠喜怒无常,疑心重重,对杀人众多的将士必赏,赐其高官俸禄;美女成群,而杀人少的将官,必责骂鞭打。

二人熟读圣贤之书,只想立下一番伟业,所以才跟随张献忠打天下。私下里,二人长吁短叹:“跟错了人,早晚要身首异处的。”正巧此时,张献忠命二人押随屠城重庆后,搜刮来的宝藏,找一处秘密山洞掩藏起来,并吩咐完事后杀掉所有知道路线的将士。二人知道自己也活不了,暗中绘制一份图纸,秘密交给师太,嘱咐道:“请师太保存好,莫让别人看见,一年之后,我二人再来取回。如果到时没去,请师太自行处理。”跪倒再三恳求,无奈,师太只好接住,说好替二人保存一年。师太也不知道事实。不想,有下人告密。张献忠找一理由:因二人杀人太少,有末我大西王朝的神威,将二人满门抄斩,临刑前;比其说出藏宝图的下落,二人知道说与不说都是一样的下场,咬碎舌头。怒不可待的张献忠命刽子手凌刑处死二人。
没想到自己无意之间,惹下了灭门的祸苗,就是这些人做下的命案。师太痛苦地闭上眼睛,咬破唇齿,一种莫名的酸楚、自责、悔恨油然而生:“一张图,值得你们大动干戈吗?四十个生命就惨死在尔等手里,畜生不如。怎么,想斩尽杀绝吗?要图没有,要命,有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陪着也足够了,拿命来。”师太圆睁凤目,厉声道。事情既然已尽败露,撕破脸好办事。
武大宝往前走了几步:“师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什么东西都有眼,有缝隙。我们既然来到此地,就有证据证明师太在说谎。前几天所发生的事情,我们做得是有些过分,但是,事出有因。当时,师太不在。我们好话说了一打堆,愿以重金购买。无奈,你的同门拒不交出,说我等是胡搅蛮缠。我们做下的蛮事实属无奈之举,请师太谅解。老朽可以加倍给补偿,请师太笑纳,密林后面有白银五车,黄金五车,珠宝无数。师太如果不信,老朽这就命人抬来。”师太气的浑身发抖:“尔等是何人?”“不瞒师太,明人不做暗事,我等是前朝东厂锦衣卫飞、雅、颂,阁。老朽是飞雨武大宝,在江湖上称之狮吼。”师太听后一惊:早就耳闻四人武功奇高,心狠手辣,在前朝时期,残害了许许多多的忠良贤臣。江山社稷就是毁在这些小人手里,没想到还活着。
“师太,我们只是为朝廷做些事情,反清复明,恢复我大明朝的基业;希望师太明白道理,我们不是为了个人的私心贪婪而来的。”后面的雅中上来说道:“大哥,就你啰嗦,在这老妇面前说那么多废话,杀了算了。”武大宝瞪了一眼雅中:“退后,不许说话。”
“莫说废话,拿命来吧。”师太再也忍不住了,扬手一撒。惨叫声传来:“快躲开,有毒,不许放箭,要捉活的。”师太身上的毒用完,退回到城堡之中,心里多少有些安心,进来没那么容易。敌手紧追不舍,虽然死伤不少。惨叫声中一个不太熟悉的声音喊道:“不要慌,不许乱,遇大树左转,遇小树右转;遇亭子走中间,遇房门跺三下。”师太大吃一惊:来人竟熟之唐门的机关,开始担心小孙女的安危了。此人心想:不能让师太活着,否则祸患无穷,暗中取下弩箭,向师太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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