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冤家路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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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冬的余威依然猛烈,山风呼啸,天上没有一颗星辰闪烁,只是在白雪的反照下;能模模糊糊地看见脚下的路,稍微远处的景象根本看不到
猎鹞他们忍受着滴水成冰的恶劣天气,垂头丧气的往回赶路,一路上默默无语,郁闷的气氛;压抑着人透不过气来,昏昏欲睡,浑身懒散无力。
载剑早就在这一地方潜伏下来,时时刻刻注意着这一条路上的动静,精神高度集中,夜里睡觉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猎鹞他们一走出关卡,自己就一直悄悄的跟随在几人身后,观察六人的表情,好像此次任务没有完成。
猎鹞也是气涌心头,恼怒这一趟无功而返,脑袋昏沉沉的发胀,因此放松了警惕;所以没发现身后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在跟踪等待机会下手。
翻过了几座山峰和沟壑,距离巴雾峡越来越远,载剑看四下静悄悄的,决定在此处下手;目测一下距离,正好处在最佳的地势,自上而下;可以出奇制胜,攻其不备一招制敌。
前面只有六人,还不够塞牙缝的,剑也没有出鞘。在一处狭窄的转弯处,载剑看准时机纵身过去,掌打脚踢没费多大阻挡,短短的十几秒就撂倒了后面的五人。
转过弯,前面是一片开阔之地,寒风凛冽迎面冲来。猎鹞走在最前边,身子猛然一凉,听到身后轻微的动静,觉出不对劲;拔刀扫向背后,一两秒之间,就护住了自己的身子;一攻带防,由于不明情况,所以力道没使上全力。
载剑的双掌就要击打在猎鹞的脑袋上了,刀尖已到了胸前,不容思考,载剑暗叫一声:“不好!不妙!”身子纵向移动,躲过了要命的一扫。
二人几乎同时转身,剑出鞘,人随刀转,一剑一刀碰击在一起,火星四射。近处高地上的积雪被震落了,纷纷滚下,惊起鸟鸣乱飞。
借着雪光,双方都看清楚了对方的面容,心里不免同时一沉。以前同在一起并肩战斗,大家是熟人,都深知对方的武艺和性格,都是倔强的人,轻易不会服人。
心知肚明,双方的武功在伯仲之间,属于一个类型——狠,特别的狠。
现在各为其主,没有什么好说的,相互之间冷眼对视着。猎鹞知道后面的五个兵士必死无疑,让这家伙挨上,后果可想而知。
猎鹞虽说是个哑巴,自尊心极其敏感,最看不起反叛的人,从心里面鄙视他们,认为是一些无骨气的小人。同胞相继死去,反手残杀了多少亲密无间的战友和朋友,更加剧了他心中的怒气。
猎鹞挥刀向对方劈砍,真想一刀结果这个叛徒,这个沾满战友鲜血的刽子手,看着就来气。
刀下冷风嗖嗖,撩上就没命了,像一团旋风怒吼而上,疾风骤雨般地冲击。
载剑从认清对方的面容时,心里面就有点发怵,不是武艺不济而是同对方多年的接触当中,感受到的想法。
载剑也不答话,手中的剑不敢怠慢,集中精力全力对付对方玩命地打法。
沿着山势和狭窄的山道,二人上蹿下跳、高来高去斗在一起。
风声,刀声,剑声,火星四射交织在一起。
······
茫茫的林海之中,血若独自一人行进在齐腰深的雪地上,跟踪一双巨大的脚印来到此地。
这是一片上千年的松柏林,高大茂密的枝叶交织在一起,连成了密不透光的世外桃源。在这冰天雪地的季节里,这里几乎都生长着粗壮的橘子树,挂满了金色的橘子,遮住了难得透进来的光线。
血若常年喜欢打猎,从没有见到过如此硕大的脚印,大约有1.5米长和宽,而显示在雪地上的印记却是浅浅的、薄薄的一层,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血若琢磨了很久,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野兽的足印,激起血若强烈的好奇心,驱使自己远离了关卡,灰暗的光线不知是白天还是夜晚。
自己凭感觉像是在这地方瞎转悠了好几天了,还是没有走出去,怀疑自己是不是迷路了,还是撞上了鬼打墙了。
所有的痕迹好像突然之间都消失了,像是故意在玩耍他,时隐时现的叫声和嘘声,似乎在嘲笑对方的无能。

血若忘记了平常冷静的头脑,沮丧之情无语言表:“畜生,竟敢调戏你大爷,等抓到你再说,让你尝尝大爷的手段。”
血若环顾四周没有任何影子,此时连饥带饿,忍不住顺手摘了几个金橘吃起来,真甜!心头有股说不出来的痛快和舒服,多多少少抹平了心里的恼怒。
周围静得渗人,总有一种不妙的气息飘来,四下望望,无人无物。
一片一片的幽暗袭来,血若浑身感到不自然,不祥之感包围着他。
一声低沉的声音,不知从什么方向传来,同时夹杂着一股力道把血若逼退了几大步,心中一惊;忍不住抬头张望,光线一下子暗淡下来,看不见一丝亮的。
······
龙庭之战,绿猿趁乱打了李逍遥一掌,一直追着李逍遥的影子,雾厚云浓遮挡了视线,迟来到了人间。
已寻找了几个月了,任然没有发现李逍遥的踪迹,不屑与人为伍,隐藏了自己的痕迹;就挑选这一处没有人烟的地方安居下来,独自修炼自己的道法,独享此处的山珍美味。
最近,远处的地方,老是传来响声和人烟的污染之气,打乱了这里的宁静,很是心烦。
这日闲着无事,离开原地到到噪声之处瞧个明白,不想被人发现一路跟踪下来。
开始的时候,想打死来人了事,转念一想自己在这里太寂寞了,决定逗逗此人和他玩玩;故意残留一些脚印让对方追赶,想看看来人有多大能耐,决定降服此人,圈养个宠物来消遣一下无聊的日子。
李逍遥和闪狼沿着崎岖的山林而行,远远地就听到前面传来的讥笑声,这种笑声充满了杀气,还有人的辱骂声。
李逍遥搀着一瘸一拐的闪狼,行动很慢。二人仔细聆听,声音像是从几公里远的地方发出的,危急时刻爆发出来的吼声。
闪狼停下来喘气休息,示意李逍遥赶快前去看看情况。李逍遥犹豫地看着闪狼,心里放心不下。闪狼摆摆手,催促李逍遥救人要紧,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自己没事,会紧跟其后的。
李逍遥低头说道:“大哥,可慢慢行走,别慌。我去去就回。”说完起身飘向峰顶,随身携带者那根阴沉木。
血若第一眼看见绿猿,心里就嘀咕上了:“这玩意怎么长满了绿毛?真是罕见。”双手不由自主的捋着下巴上的短胡须,手在发颤,心里发毛。
绿猿眨着眼睛,背着毛手,来回踱步,时不时的回头瞅瞅血若,调皮呲牙咧嘴也捋着光秃秃的下巴,得意之色嘿嘿直笑。
血若每转变一下自己的表情或是动作,就被对方惟妙惟肖的学着。绿猿连续地模仿自己,这让血若很是生气,刀出鞘直劈对方咽喉。
绿猿纯粹就是拿对方在发泄自己旺盛的精力,应付对方狠命地攻打,举起双手,一会儿拍着手叫好,一会儿趁着空隙抓起雪不停地擦拭自己的脸颊,全拿对方消遣娱乐。
血若是从现实实践,刀尖枪林之中自学成才的武林高手,练就了简单实用的绝杀技巧,精炼的手法没有一点花架子。
自出道以来纵横江湖十几年,很少遭遇敌手,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别扭。
无论自己怎样出击,对方都能精准的算计到力道的方向,轻而易举地躲过一击,顺便还趴在血若的耳边低语嘟囔;似乎是在给血若加油提气,真是气死人。血若累的够呛,想停下来休息。
绿猿看出了门道,故意地徘徊打晃,像是也到了精疲力尽的时候,吸引对方来追打。
血若见到此状况,提起精神一刀劈下去。
一声巨响。绿猿头掉到地上,还眨着眼睛,在笑。嘴里含糊不清地发出怪叫:“真好玩!太好玩了!”身子还来回跳跃,脖子之处,就是不见一点血迹······
血若像是见到了鬼一样,傻愣在那儿不动,惊恐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像是在做噩梦一样;怀疑自己是不是已到了阴间地狱,皮肤紧绷绷的,可汗流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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