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大师受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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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逍遥仰望着苍穹,重生的感动涌上心头,活着的感觉真好!四下望望,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其实血若等得心急火燎的,天空忽然黑暗下来,突降暴风雪,没办法,血若只好找一处地方先躲避一下再说。
就在他放松自己的神经器官之时,天在不停地摇晃,光线晃得头晕。
李逍遥不在意,还以为是自己的毛病,顺手抓起一把雪擦了一下脸,希望能让自己清醒清醒。
身子底下也开始颤抖,高处的雪排山倒海之势在塌陷,撞击起雪雾淹没了松林和沟壑,后续奔腾的积雪,如脱缰的野马咆哮而落。
山体在移动、裂缝,近处的草木一排排摔倒被后面的东西掩埋。
李逍遥第二时间才反应过来:“不好!雪崩!地震了!”急忙站起来,背起闪狼就跑······
终于在一处开阔的地方停下来,李逍遥环顾四周,这里没有树木,积雪很少比较安全,这才安顿好闪狼躺下。
汗水和雪水搅在一起,前胸热后背冷,他见闪狼的气色出现了转机,长出了一口气。
猛然想起自己放在山洞之上的那柄木剑,懊恼自己的大意。
旷世难寻的阴沉木,一把尘封几万年的宝物,决不能在自己手里丢掉,想到这里顾不上危险,飞身赶往那出事的地方······
满目的沧桑,在寒风中,倒爬在地的松木枝叶,哆哆嗦嗦地摆着。
地面被蹂躏的残破不堪,沙石暴露在外面,在白色的世界里,像一块块补丁一样,看着就难受。
李逍遥找到那地点,时光匆匆而过,留下的是蹉跎的痕迹。滚落的山石、积雪、树木深深地埋住了山洞口。
地势发生了巨变,寻望四周,这片地方像是挤压凸起起来,形成了一座山丘。
李逍遥出神发愣了许久,嗓子发咸,胸闷焦躁,心里面揪着痛。
于是,他运功猛发神力,想要移开所有的压在洞口的东西,然而一切都是徒劳。风雪滚滚而来,一切又恢复了原状。
想要找到那柄木剑,看样子是不可能,李逍遥双手揉搓的发烫生疼,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留心地记下这里的状况,希望有朝一日回到这里,找回心爱的那柄木剑。
头脑冷静下来,这才想起山里的野兽多,自己跑出来,丢下闪狼自己一人太危险了。
李逍遥自责自己遇事太鲁莽了,只顾自己的事,拍了几下头,纵身往回赶······
李逍遥望着那片开阔的地方,空荡荡的。闪狼已没有了踪迹,洁白的雪地上,布满了搏斗的痕迹,杂草和泥土搅合在一起;血迹斑斑的,残留着一小段细细的血状物。
李逍遥转圈瞭望,对着远山密林扯开嗓子呼喊:“闪狼大哥,你在哪里?快回答我。”
他欲哭无力,瞢瞪转向,一股强烈的自责感,折磨着疲惫的心灵。
肯定是身受重伤的闪狼遭遇了野兽地攻击,就连一块骨头渣子也没留下,真惨呀!零星的落雪声在低低地回应着;这一切的悲剧,都是自己的大意造成的。
很久很久没有反应过来,沉浸在无边的心痛之中,反思这段时间之内,噩运如影子一样追随着自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命运之神总是作弄自己。
李逍遥感到自己像一片枯叶,在苦海里飘,无助无望,只能任其飘浮;等所有的神经注满了苦难,死亡才慢慢袭来。
他像一根竹子一样,被迷茫紧紧地钉在那儿不动,直到被风雪吹透,骨头发冷发木······
一声声凄惨的叫声从远处传来,惊醒了李逍遥,仔细聆听,像是鸟叫的声音;一会儿,寂寞无声。
他拾起地上的细物,擦去血迹:“这是什么东西?难道是搏斗之中,被闪狼打落的野兽的部件。”
李逍遥翻来覆去查看,不像是食肉动物的尾巴,光滑无毛,有点像蛇的尾部。
李逍遥发疯似地飞身找寻着,山上山下,密林峡谷之中,黎明和深夜里。他矫健的身影吓退了豺狼虎豹,发红的眼神,注视着腐朽的黑洞······
最近,江湖传出惊天动地的消息:破山禅师被人暗中下狠手,遭人暗算。开始时没人相信,到后来传得有鼻子有眼儿的,又不得不信。
几个月以前,为了寻找心爱的徒儿,破山禅师下了峨眉山,寻遍了大镇小村;依然没有打听到任何消息,心里担心徒儿的安危,江湖险恶,人心叵测。
听有人讲起,在原始深林见过一人像是大师所描绘的人,破山禅师立即赶往此处,着急上火加上旅途劳累,年迈的大师有的吃不消了。

风雪之夜,病倒在一处偏僻的、废弃的茅草屋,一连几日滴水未进。
从大师下山的那时刻,就有人远远地跟随,都是一些精于化妆的老杀手。
这是一个早已布好的陷阱,沿途各处都撒满了暗哨,只是监视大师的一切行踪。
所有的情报都汇集到一人手中,峥嵘一笑:“到时候了,一切该了结了,让这老家伙多活了几年。”暗中调集了本部的顶尖高手,秘密聚集在一处,寻找机会下手。
破草屋前,里三层外三层被围的水泄不透。破山禅师早已发现窗外有人窥视,沉重的眼皮都睁不开了,身上盖了几层厚厚的稻草依然打着冷颤。
轻微的动静,根本没有逃过大师的粘雨清风的功力,看来这是一群武功高强的人,听脚步声,有辨别不出来是何方神圣?城隍庙搬家——神出鬼没。
大师闭上眼睛,集中精力休息片刻,知道将有一场好戏将要开始了。
“咚”一声,门窗同时被震开,一阵疾风骤雨地弩箭射进来,穿堂而过;瞬时四周的墙壁变成了破筛子一样,风雪毫无遮挡的飘入。
窗外的人等了好长时间,不见动静:“破山禅师,您老可好呀!刚才这阵毛毛雨,算是我们哥几个给您接风了,露个面吧?好多年不见了,想再一次仰慕大师的雄姿。”
大师闻听此言,声音有点熟悉就是记不起是谁?抖落沾满弓箭的一床重重的稻草,缓步走到门口,微睁双眼。
五十米开外,依次站立着四人把守着四个方向,高低胖瘦表情各异,惨白之中透露出淡黄的面貌。城隍娘娘害喜——心怀鬼胎地看着大师,心里还是顾忌大师的功力。
“不要说废话,尽快行动,决不能留活口。”千米以外传出沉闷的低语,像一声闷雷,喝断了不少树枝。
大师心里暗叫“不妙!这人的功夫从没有见过,仅此一手就知是平生遭遇见得最可怕的对手。平心而论,能否达到此境界?自己还得画个问号。”
四人转眼之间分别移动了前后左右四个方向,依次出手,力道由缓到急,由慢到快。
别看四人离大师几十米,功力的冲击波源源不断地逼来。破山禅师身后的房屋,轰然倒塌,白发和白须随风飘动。
大师深感忧郁:“这帮人马绝不是善类,能对自己下手,看来是处虑已久,早有预谋。是仇家?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大师不敢怠慢,运功护住心脉,一层无形的气韵袅袅升起,在身子周围激荡。
四人施展的是气刀阵,四把夺目的浑朴刀,像四只轻盈跳跃的跳蚤,专盯着大师的命门下手,四道寒光缭绕最后化成千万道刀光闪闪。
出招的节奏极快,瞬间会猛的慢起来,之间会暗中释放毒物助阵。更像四只毒蜘蛛,刀光雾影之中竟然会产生一种粘合和吸合的力量,牢牢地把大师围在中间。
破山禅师吃惊不小:“回刀反光阵,以前只是听人说起,今天算是亲身体验到了它的威力了。”越用劲反击,它的反弹粘度越紧密,会收紧弹力的空间,无限地压制活动的期间。
大师感觉自己就像网中的困物,被掠食者紧紧地窥视着,在等待着机会。
大师调整好自己的气息,节省虚弱的体力,远处还卧着一头虎狮,决不能小视。
随遇而安,在回刀反光阵里,左右逢源。窥一而知全貌,破山禅师是武林泰斗,何尝不知其中的利害关系。只要不触动刀光雾影支线,就不会引火上身。
气韵如团把自己护住,在刀线之中摆动、摇晃、滚动,快如狮豹袭击猎物,慢如蜗牛爬行。大师深知自己不会坚持很久,挥汗如雨,气脉开始骚动。
刀的粘合度、刀线、刀网,四人组成了刀阵的灵魂。
破山禅师只能尽全力减轻身体触动刀网的部位,瞅准时机借力发力,来弹开刀闪力劈的寒光。
四人并不着急,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知道想要取胜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其目的就是拖垮大师的体力,等待机会为自己的师傅创造下手的时机。
每一条刀光就是一道魂线,只要挨上就是死路一条。
大师坚持着,感到自己身体周围布满了千万条魂魄,在狰狞阴笑,不敢冒然出击;躲在暗处的人是最可怕的对手,要谨防他的攻击。
大师虚弱的身体有点吃力了,敌人很狡猾,不靠近他不让他施展绝技杀手,看来对手也是很了解自己的功夫。
只能施展气韵神功,才能有效的抵御回刀反光阵,这种功夫最费功力,破山禅师出招不在自然洒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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