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分赃的连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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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杏山口袋里装了两个首饰盒,龇牙咧嘴的:“斌,这是不是分赃啊?”
“不,劫富济贫。”焦斌哈哈一笑:“我回去了。”
“你不是请我去吃饭的?”沈杏山急了,他饿肚没吃饭,结果这家伙就这么走了?
焦斌横了他一眼:“那你帮我把东西送去。”
“成,你等下。***,老都要饿死了。我说斌,你自己送不行么?草呢。我正好去说下,我们家岳红没进门,这东洋婆娘已经…………”
“你,你敢!”焦斌大怒。
“好好,我不说,不过斌啊,你就为杜先生的大事,献身一次吧。东洋人女人也不错的。”沈杏山羡慕的看着焦斌,啧啧嘴,向家里跑去。
焦斌在后面一脸苦瓜样。
沈杏山的话点的他头昏脑胀的。是啊,这边房既然收了。总要来一次吧。来了,来了就**了啊。
怎么办?
这个事情问李福全?他肯定说不日白不日。
问丁力?那畜生肯定是说带他一起去。
问祥生?那结巴肯定哆嗦半天,然后天天问自己日后感。
问杜先生?杜先生大概会下命令,斌,你去几次,不然不像地,再说反正你又不亏。
我是个有道德操守的人啊,我读的全是圣贤书啊。什么时候,我居然会这样了?
焦斌痛苦的站在那里。回忆着自己堕落的过程。心里,却已经隐隐的兽血沸腾。
东洋女人?日日看?反正老又不亏!
焦斌心里在反复挣扎的时候。
沈杏山家里,已经一片取笑声。
看着自己的丈夫飞快的闯进来,正在和妹妹闲聊地岳秀吓了一大跳。
没等她骂。沈杏山已经献宝似的套出了个首饰盒:“老婆,看看。”
岳秀很贤惠,可是贤惠的女人也爱美啊。
首饰盒打开的一刹那,就连岳红也尖叫了起来。首饰盒看上去不大。却是分了五个档。
从头花步摇,到耳垂,到项链,再到胸针。到戒指。
五个镶嵌着红色宝石地首饰立刻夺去了两个女人的心神。
沈杏山嘿嘿一笑,也不问小姨在一边了,拿过项链就给老婆带上了。岳秀害羞着。却抵挡不过诱惑。只好任凭丈夫给自己戴上。
岳红在一边红着脸看着。沈杏山回头嚷嚷起来:“怎么样,你姐漂亮不?”
“姐。真好看。姐夫对你真好。
沈杏山哈哈一笑,从另外一个口袋掏出了一个首饰盒:“这个是有个想偷人的家伙送的。送给谁啊?”
“斌?”岳红激动地叫了起来,不怪小丫头失态,首饰太漂亮了。刚刚的刺激对她来说太大了。
不过随即,她回了神来,沈杏山已经笑的打跌:“斌偷人?不好,小姨被偷了!没过门就自己认了啊。”
岳秀也开心的在打趣自己地妹。姐妹两个立刻尖叫成了一团。沈杏山心里暖洋洋的。吩咐了下,转身出去了。
外边。
焦斌看着他。一眼睛的期待:“怎么说地?”
“什么事情?”
“你!”
“啊,你说首饰啊,你不是还有几个么,那两个我就都给我老婆了。”
“沈杏山,我!”焦斌愤怒了。
“后来,我老婆分了个给我小姨。你急什么?像个做大事地人么?这么沉不住气。”沈杏山一本正经地骂道。
给岳红了?反应如何?
焦斌期待的看着沈杏山,任凭他小人一把,孙似地:“是是,说的是。然后呢,岳红说什么的?”
“我家小姨的名字是你叫的?你什么意思啊?”沈杏山奇怪了。
焦斌…………
“走吧,走吧。”沈杏山看他真要急了,也不逗他了,忙和他绘声绘色的讲起了刚刚岳红的反应。
焦斌心里石头落了地:“走,去喝酒去。”
“你还有几个呢,想送谁啊?”沈杏山眼睛转转,厚颜无耻的:“斌啊,哥哥在外边有个”
“桂生姐,两个嫂”
沈杏山忽然脸色一变:“不能送,你傻了,万一被他看到了,你怎么解释?”
他说的自然是永野望了。
焦斌想想,也是。再想想,扯淡呢,送了几个嫂不带出来不就是么?
“别废话了,送了不戴好了。哼哼,相好?你走不走,那边要开始了。岳秀嫂那么好的人怎么找你个畜生?”焦斌鄙视了下沈杏山,大步地走向了车。

这次沈杏山……&&*……
黄金荣端坐在一边,正坐着的是秦联奎,他本来是死也不肯坐的。可是黄金荣哪里答应?
何丰林自然也是不答应。两个人没意见了,赶来的顾竹轩更没意见了。
他知道不是秦联奎,这个事情肯定他就没路解决。感激还来不及呢。
秦联奎的手上多了块金表。
这是顾绣轩拿来的,然后硬给他戴上的。秦联奎不肯要。他现在是杜月笙的兄弟了,杜月笙这边没发话呢,他怎么好收?
顾绣轩已经急了,还是黄金荣同意了。反过来让秦联奎拿下,不然顾老板也不安心。
再说了,你做律师的,出去也要有个派头。顾老板送钱是骂你。伤兄弟情分。
送这个,是送地体面,不收也让人家难堪了。秦联奎这才收下了。
满桌人全欢笑着,就等着焦斌了。
“斌去哪里了?”黄金荣问道。
万墨林也一头雾水:“说了下。马上来的。还没来呢。”
“再等等。”顾绣轩笑眯眯的说道:“晚上去兄弟那里,正好杜先生也该回来了吧?正好洗尘!”
“好,晚上继续。丰林兄。心放下来。散心几天没事情的。黄金荣呵呵着对何丰林道。
何丰林一扬眉毛:“月生出马,事情办那样了。我哪里还有心事?再说这么多兄弟地,***,上海丢不了!”
“就是,月生在,这上海就是我们的。“黄金荣手里玩弄着杯,轻松的说道。
楼梯上,焦斌地脑袋终于出现了。
“罚酒,这个混蛋!”何丰林一眼看到,抓起了酒瓶就叫道。
“***。”
一个叼着草根的年轻人懒洋洋的靠在车上。颠簸地路已经要散了他的骨头架了。
北上的船很慢。到了安徽。少爷换了车。安徽境内他父亲地老朋友很多。看到侄少爷来了,自然一路绿灯。
可是还是累。
千里奔波可是不容易地。上次为父亲出马,和几个公哥一起,在北京还是几年前。
这身骨越发地不行了。看来以后夜里要节制点。
捶了下腰,少爷嘀咕着。
到合肥再遇下人,马上还要换船走。想到这些,少爷就心里痛苦。可是没办法。安徽的人马,卢永翔也要联系。他忙地走不了,担自然又是少爷的了。
反正是北上,去了安徽,再去东北,一路正好不耽搁。
攸嘉少爷无聊的看着窗外。
他们一定在花天酒地!少爷恨恨的想着上海一群兄弟的嘴脸。再看看满头烟尘的土路。
伤心的眼泪都要下来了。而路,还长呢,少爷再次说,***!
少爷北上的时候。
戴笠也已经南下。他走的从头到尾的海路。一是快,二是他也没办法。
福建是孙传芳的地盘。作为卢永翔的人出去,从敌友难说,敌意还比较大的其他势力地盘上走?找死啊?
卢永翔下定决心后,态度也开始渐渐的强硬了起来。他一直是不想打的。可是到这么可份上了,他再不打,就是死路一条。他也叫没办法。
而杜月笙的话,点燃了他的野心。能够得到的,为什么不去拿呢。
戴笠心里知道,杜先生对自己的期望很大。这次派自己去广东,也是想打打感情牌的。
蒋正?
戴笠遥遥的看着天边变幻的风云。他还清楚的记得,那次在杜公馆的时候,见过的那个人。
那个落魄的男人,就是现在风头无双的蒋正。谁又能够想到呢?
不对,杜先生想到了?不然他怎么那么看重蒋正?
不知道怎么的,戴笠忽然心里对杜月笙有了点莫名其妙的,害怕。他感觉,那双眼睛什么也看的明白。自己根本在他面前毫无保留?
而且,他感觉,这次在卢永翔面前,杜月笙对他说的简单,可是他总感觉杜月笙看他的眼神非常的奇怪。
为什么呢?
戴笠不知道,现在的他当然不知道。杜月笙看他的眼神是奇怪,因为当时,杜月笙想到了两个字。
黄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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