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真正的少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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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公馆的人不多。但是外边站满了人。守卫森严。放眼看去都是些粗豪杀伐的汉。
其有卢永翔的马 ,张学良的卫士,更有的是杜月笙的人马。
自从杜月笙黄金荣照顾招待过落难的黎元洪后,上海大亨的名号就传到了北方。
年仅二十岁的陆军将,东北奉系的太。未来东北数十万将 士的领袖正坐在杜公馆的主人对面。
风云人物。
乱世里手掌雄兵的少帅。就在自己的面前。浑然不是后世那个照片上,新闻上的老翁。
看着面前的他,意气风发的面容,杜月笙笑眯眯的频频举杯。这 个年头,能够和现在的他坐在一张桌上,也是份荣耀。
外人肯定是这么想的。
除了杜月笙。
东北东北。杜月笙刻意的不想去谈他知道的未来。张作霖皇姑屯遇害,张学良雷霆手段击杀杨宇霆,巩固了自己的东北军领袖地位。
他地杀伐果断。将门虎的气概也就仅仅于此了。后来,就是一场让他无颜见江东父老的事情,让后人扼腕叹息。
“杜先生,来,喝酒喝酒。”卢永翔对自己爱的结拜兄长十分 的喜爱。
杜月笙是他的福星。聪明有才,眼光独到,胆略了得。对自己儿也是非常的好。还能够给自己带来滚滚钱财。
其还有个最最重要的条件。对自己,没有任何的威胁。
卢永翔如何不喜欢这样地朋友?
少帅果然风流本色。桌上只有风花雪月。杜月笙拿出手段,在两方之间。说说上海趣味。攸嘉也笑笑少帅往事。
气氛很是融洽。
桌下,谁心里也清楚,不远将来,卢永翔将和他家起码是名义上的兵戎相见。那有怎么了。
少帅愉快的接受了杜月笙和卢攸嘉的提议。等会出去转转。
他一点心思也没有。
卢永翔不出兵真正北上就是。冯玉祥和蒋正兵力不如自己。他担心什么,东北军怕谁?
此战必胜!在他看来。
永野望毫无被人当枪使了地觉悟。甘格林是不可能在外边说出他 和杜月笙秘密的协议的。
自认为帮了大忙的永野望,终于等来了焦斌。
焦斌和他经历过上次风波后,现在感情深厚多了。共患难才会 得到彼此地信任。
进了门。焦斌就自己坐到了沙发上,拿了面前的杯,直接灌 了一大口:“累坏我了。哎。”
“斌今天忙什么的?”
“我没忙什么。哎,那个张学良来了。忙前忙后的,终于把事情做完了,这不。抽时间休息下。就到你这里了。杜先生请你吃饭呢。说感谢你帮忙。后天午。”焦斌说道。
“恩。张学良啊。我地一个朋友在他那里。”
焦斌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什么?”
“没什么。我一个朋友土肥原。是帮张作霖办事的。也认识这位著名地少帅。”说着永野望嘿嘿一笑。
焦斌哦了下:“永野兄。上次事情终于过去了。这段时间,兄弟给你打个招呼。先停一停吧。大家都要小心点。”
“那是当然,来抽烟。”永野望给焦斌提上了一支香烟。
两个人又闲扯了几句。焦斌站了起来:“我去杏山那里看 看。”
“我就不去了,后日午我肯定到地。你放心。”永野望一边送他一边道。
送走了焦斌。
永野望冷冷一笑。后日,后日可以和杜月笙谈谈事情了。他期待这一天好久了。
卢攸嘉这次走,要有一段时间才能够回来,就是回来,也只是看看了。他地父亲是一代督军。跨长江南北雄踞几省,手下兵马足足二十万。他怎么可能一直浪荡下去?
卢永翔非常欣赏杜月笙的眼光。毫不迟疑地就拨来了二千套国民革命军的军装。何丰林拍了一些军官来。
带着这二千条汉前往安徽。
海鸽舍不得离开月英和如君两个嫂。在码头上哭的梨花带雨。卢永翔和杜月笙站在远处看了眼里,一笑:“女人啊。不过这样重情是好事。”
“也不少年了。督军,这次就拜托你了。”
卢永翔指着儿:“你的事情我不尽心他会放过我?”
少爷咧嘴干笑了下。拉着杜月笙走远了点。后面卢永翔破口大 骂:“什么见不得人地事情,躲了你老?”
少爷也不回嘴,只是拉着杜月笙到了一边:“那二千个人,还是德国教官带。你放心。月生哥,我不在上海了,你可要自己注意身体。别总忙着。”
“我知道。攸嘉,好
; 难受,却在打趣道。
“我记得你的话呢。总有天把他比下去。哎,想想后悔。早知道便跟了父亲身边了。”

“那样你怎么会认识我?”杜月笙拍了他肩膀一推:“别做儿女态了,男汉大丈夫的。走,一起去和金荣哥他们也招呼下。明年这个时候,也许你。我,正戴笠,就能够一起喝酒了。”
“一定的。别看张学良牛逼烘烘的。吴佩 的军队也不算软蛋。我看好蒋正。”少爷的话显然带着情绪,他对杜月笙说他战场上不如张学良一直耿耿于怀。
杜月笙心里暗笑他的孩气。也不戳了他。
码头上地汽笛声里,几个兄弟洒泪而别。船沿着长江,向南京开 去,卢永翔现在挂了国民革命军副司令的牌。
而那个历史里。这个位置是几年后,张学良的。
一切已经改变了。
杜月笙目送着船远去,他衷心的希望。攸嘉能够长大一点。他希望自己地兄弟。做个热血爱国的真正少帅。
会的。这个***虽然无赖了点。但是有种地很。
杜月笙这么想着。
回身,在众人的簇拥下。向他躲不了,也逃不掉的宿命之地,上 海走去。
大岛明秀看着焦斌安静的坐在那里,慢慢地品尝着她的手艺。 心里就是说不出的开心。
焦斌结婚了。但是还来这里。说明他其实把她放了心头地。这样就够了吧。自己这样地身份,难道还奢望个什么结果么?
大岛明秀一边微笑着,一边给焦斌揉弄着肩膀。
低头又喝了口茶。
焦斌放下了杯,吐了一口气:“真香。明秀。来,坐沙发上吧。累坏了没?”
“没有。先生。”大岛明秀微笑着。
洁白地牙齿在鲜红的双唇间闪过一道诱人地光泽。眼睛里水汪汪 的充满了任君采摘的期待。
焦斌却没有这些心思。
门外响起了人声。
大岛明秀恼火的看着沈杏山。沈杏山哈哈一笑:“怎么了,看到 我来打搅了你们,不开心了?“
努力压抑下心里的不快。大岛明秀挤出了个笑容,努力的贤惠 着,端茶倒水。
沈杏山一屁股坐了沙发上:“恩,手艺不错。斌好福气啊。”
大岛明秀看着自己精心给斌弄的菜,被这个粗人用手拿了就吃,气的转身走进了房间。
焦斌回头看了下她。对沈杏山竖起了大拇指。
沈杏山做了个鬼脸,然后道:“斌啊,最近那边有什么事情没。我看这甘格林又上台了,你家月生哥有的忙拉。”
“忙什么?”焦斌装着不解的问道。
“忙什么 脸了。法国人知道有他作怪的。你想想。甘格林上台了,对他不会没防备吧?”
“屁话,这些外国人来全是图钱的。给了又不坏事,敲竹杠。他能够不翻脸么?”焦斌想了想:“也对。哎,一个接一个的。人家甘格林也不是个傻瓜。这次这个人可要小心了点。”
“他如果想怎么,我和你说,之前两任都吃了你家月生哥苦头的。他不动也罢了,动的话,哼哼。就怕你家月生哥吃不消呢。”沈杏山一脸的期待。
焦斌没好气的看了看他:“算了,我告诉你个事情。”
“怎么?”
不仅仅沈杏山竖起了耳朵。房间里的大岛明秀也竖起了耳朵。什么事情?
可是外边的声音很含糊。随着沈杏山一个惊叫:“什么?那我赶 紧去看看。”
说完,就听了外边脚步声,和甩门声。沈杏山就这么走了?
房间里大岛明秀楞了楞。
焦斌已经走了进来,揉了揉她的头发:“明秀,我刚刚想起来了个事情,我也要走了。过几日再来吧。”
没等他转身后跨出步来。
一双胳膊从后面缠住了他的腰。大岛明秀哀怨的把额头抵在了他 的后腰上:“不,先生,不行。”
“我真的有事情啊。明秀,听话。”
大岛明秀没有看到焦斌脸上的神色,那是种复杂的神色。一种 做了不得不去却不想做的事情后,才有的神色。
无力的。
焦斌只好坐了下去,把大岛明秀抱在了怀里:“算了,算了。 不去了。由得他吧。”
“先生,我。我只是舍不得。如果您真有事情,您就去忙吧。”大岛明秀见焦斌有点不高兴,低下了头,怯生生的说道。
鼻端嗅着她的发香。
焦斌叹了口气:“我平日里忙也忙死了,算了,今天我就休息下怎么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情。”
“怎么了?”大岛明秀伸出手,抚摸着焦斌的脸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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