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蹊跷的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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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克劳迪厄斯男爵,他是我的朋友所以希望你原谅他的无理,我想他是因为你高贵的身份吓得动弹不了,所以才没遵守你的命令。”正当李善水以为战斗不可避免的时候,吟游诗人莫尔帕斯居然出乎意料的开口为李善水的行为做起掩饰;怪异的看了他一眼,李善水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面前这个秀丽的男人了。
用极度轻蔑的眼光扫过李善水,在克劳迪厄斯男爵看来,角落的这位少年不过是一位可有可无的小人物,自己动动手指就可以轻易的将其碾死,加上自己前来是为了想吟游诗人打探自己前不久听到的一个怪异传闻,就当给施舍给面前这位贱民最后一丝自尊吧,克劳迪厄斯男爵高傲的转着这个念头,“那么,吟游诗人莫尔帕斯,你的名字是莫尔帕斯吧?”好像完全不需要他的回答,劳迪厄斯男爵接着将自己的来意表达的清清楚楚,“我对知道你的名字没有丝毫的兴趣,但是,对于前段时间从你嘴里透露出来的,让人感觉纯粹是玩笑的传闻,我比较好奇。但是,在你复述之前,我想提醒你,不要想着欺骗高贵的贵族,不然,我想你知道那随之而来的后果是你不能承受的……”
“尊敬的克劳迪厄斯男爵,很抱歉,从我嘴里泄露的传闻太多了,能够给予我这低贱的平民一点提示吗?那怕是最细微的提示都足够了。”莫尔帕斯恭敬地模样完全挑不出毛病。
“你们这群愚蠢的贱民脑袋蕴含的永远是那下贱的思想,这也是你们和我们贵族之间最大的距离。”克劳迪厄斯男爵在回答莫尔帕斯的询问前依旧不忘凸显出自己高贵的身份,“我好像听到,不久前,在距离此处不远处的迷失森林,有着传闻中的七彩光辉散发出来,据说是神留下的宝物,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尊敬的克劳迪厄斯男爵,在你的领地里,我想没有什么事能够隐瞒伟大的你,”莫尔帕斯低头道,这很好的掩饰了他眼睛里那浓厚的嘲弄。
“收起那虚伪的言语,低贱的平民的赞美不会增加我贵族的光辉。”克劳迪厄斯男爵对莫尔帕斯没有丝毫的耐心,“我只想知道,这件事是不是你亲眼所见……”
“当然,我可以用我生命起誓,”莫尔帕斯信誓旦旦的说着,“但是,能否允许我询问你一个问题吗?高贵的你,应该不介意给愚蠢的我一个回答吧?据后来去那里打探过的猎人说道,那不过是圣沁湖底的琉璃石在阳光下的普通反射而已,要知道,即使在多的琉璃石都不足吸引高贵的你为之步入我们这低贱的酒馆吗?”
“仅仅是普通的琉璃是吗?”克劳迪厄斯男爵压抑着自己心里的狂喜,尽量做出失望的样子,尽管他的表演让酒馆老板都看出其中蕴含的虚伪,但是即使再愚蠢的老板都不会拆穿这蹩脚的表演,反而不得不为了主演的愚蠢而降低自己欣赏的智慧,这就是小人物存在的悲哀。
愚蠢的平民,克劳迪厄斯男爵心中暗自得意;仅仅比猪聪明一点的贵族,酒店老板如是想着。每个人心里都隐藏着那属于自己的想法,谁也不例外。
神的宝藏?这样愚蠢的话题谁会相信?不过,仅仅靠着湖水里面的石头反射太阳光能够拥有七色的光芒?如果去看看,想来自己的旅途就不会显的如此无聊了。何况,还有如此愚蠢贵族那低劣的表演……李善水轻轻的放下一枚银币在木桌上,缓缓走出了酒馆。夏天的暴雨,来的急,散的快,塔亚尼诺小镇的大街在夕阳的余光下,已经显露出平时没有的干净,也只有在雨水的洗刷下,这个世界才会露出自己本来的面目。
吟游诗人莫尔帕斯看着走出门口的李善水,嘴角掀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你终于会迈出了第一步,葛罗西亚,我的少爷。
黑衣魔法师布鲁伊斯看着克劳迪厄斯男爵那洋洋得意的样子,终于忍不住询问:“男爵大人,难道你不辞劳苦的从坎德萨斯城赶到这个酒馆,仅仅是为了确认从一个吟游诗人嘴里那得到的用来娱乐众人的传闻?”
“布鲁伊斯,你现在在魔法公会的品阶是三叶吧?”克劳迪厄斯男爵冷哼一声,“难道这些年你奢华的生活已经让你忘记一位仆人最基本的行为了?看着你跟随我五年的情分上,我不想在从你嘴里听到如此愚蠢的问题。”
看着克劳迪厄斯男爵转过头来那冷冷的眼神,“请原谅我的无知。”黑衣魔法师布鲁伊斯连忙低下头。
愚蠢的人啊,你们怎么会了解到伟大的克劳迪厄斯家族以前的历史呢?克劳迪厄斯男爵深深地怀念起自己家族以前的荣光,尽管没落的克劳迪厄斯家族在近百年已经被人从拜占庭帝都给排挤到坎德萨斯城,但是克劳迪厄斯男爵不会安心的让自己永远跻身于坎德萨斯城做一个败落小贵族,尽管这个城的税收已经让他过得比某些在帝都的破落贵族好上一百倍,但是,人的永远不会被满足,尤其对曾经高高在上的贵族。这是亘古古不变真理。

所以克劳迪厄斯无时无刻不想着回到帝都那高贵的圈子里去,而且,前不久,从自己先祖留下来的札记里面,克劳迪厄斯男爵清楚的知道自己第一任先祖那堪比魔导师的神奇力量是如何得到的,这也是为何在克劳迪厄斯家族在最为辉煌的时候,那些子孙依旧遵守祖先的遗命保留着坎德萨斯城作为自己最终的领地,想不到,这样的奇迹居然会让自己有生之年遇到,看来,在祖先的庇佑下,自己必将恢复克劳迪厄斯家族的荣光,也许,自己还可以在进一步?想到这里,克劳迪厄斯男爵更加难以掩饰自己的激动,他准备在回到坎德萨斯城的那一刻起,就向迷失森林前进,不,现在就去……
“布鲁伊斯,让车夫现在就赶去迷失森林……”坐在马车的克劳迪厄斯男爵吩咐着。
“遵守你的命令,男爵大人。”布鲁伊斯转述着他的命令。
男爵吗?很快就不是……克劳迪厄斯男爵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中。
火红的夕阳开始沉落于山间,而炫丽的晚霞也渐渐变得厚重起来。当漆黑用它的羽翼盖住天幕,夜晚也就随之来临。
李善水在一家叫双轮马车的旅店住下,据说这件旅店和单轮马车酒馆其实有着同一个老板,但是李善水对此很不认同。塔亚尼诺小镇虽然在坎德萨斯城的管辖地中不算最贫穷的一个,但是也不富有,可是明明是很普通的装饰,但是其中居然隐藏着让人为之眼前一亮的洛可可风格,可以想到绝对经过大师精心的设计,在李善水看来,即使让他来,都无法做到这样的效果。毕竟,欣赏和创造完全不是一个模样,一个美食家未必是顶级厨师。而那个一心扑在钱眼里的酒店老板,完全不具备这样的资格。对于在尼古拉斯公爵府生活了五年的李善水来说,这样简朴的环境,居然能够勾起他的回忆,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打发伙计后,李善水就在窗前审视着塔亚尼诺小镇,看着那些正享受夜晚景色的塔亚尼诺人民,塔亚尼诺小镇和歌斯坦尼城完全不一样,白昼和黑夜都有著不同的风貌。和白天那在街道边贩卖不同东西的摊贩,相对的晚上喝醉酒在街上闹事的人群以及街头招客的,形成了完全不同的夜晚的风景图。
“你属于谁?吟游诗人莫尔帕斯。”依旧欣赏窗外的人生百态的李善水语气充满着冰冷。
“我永远属于你,我的少爷。”莫尔帕斯的身影突兀的浮现在李善水身后。
“你是我母亲的人?”李善水诧异的询问道,“看来我的母亲还真是不留余力的帮助她的孩子走上不归的道路啊。”
莫尔帕斯并没有接嘴,他清晰的知道自己少爷对自家主人的牢骚,不是自己可以参与的话题。
“迷失森林吗?那可是精灵和地盘耶。”
在菲瑞雅琴大陆上,虽说是由拜占庭帝国所统治,其实也不过是人类一厢情愿的说法罢了。实际上,在大陆上还可以细分为许多地盘,由不同种族所占据。南方的兽人,北方的野蛮人,以及诸多小岛和深山里的巨龙。
而居住在森林的则是精灵,因为其美貌的模样,在人类之中曾经掀起过巨大的捕奴风潮,尽管精灵族有很高的魔力,可算是最会使用魔法的种族之一,不过性喜和平的她们也被人类无休止的迫害给激怒了,曾经也和拜占庭发生过巨大的战争,虽然战败后的精灵退缩进迷失森林,但是并不意味着人类可以肆无忌惮的进攻战败的他们,毕竟,在森林里的精灵的魔力,不可同日而语,所以,就形成这样奇怪的风格,统一大陆的拜占庭帝国里面却有一个精灵帝国。让人不得不为之感觉怪异,但是,人类,永远是最容易适应的生物,经过这么多年来,已经习惯精灵的与世隔绝,但是,如果出现一个精灵奴隶,贵族也不介意为之付出高额的波雅贝恩金币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能够告诉我,你将克劳迪厄斯男爵引诱进迷失森林的原因吗?”李善水不相信今天克劳迪厄斯男爵的表情是为了那用来装饰的琉璃石。
“这也是我的任务,我的少爷。”莫尔帕斯解释着。
“哦?你的任务?能够满足我的好奇心吗?莫尔帕斯阁下。”李善水好奇了。
“当然,这也是我的责任,少爷。”莫尔帕斯的模样像极了老管家,这让李善水感觉拜纳姆家族的人是不是都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在莫尔帕斯缓慢低沉的叙述下,李善水渐渐了解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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