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向西复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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伫立在窗前,嗅着夏风中围绕在身边的气息看着夕阳将天空染成略带金黄的玫瑰色。李善水双手搁在窗外雕饰华丽的栏杆上,凝望着逐渐散溢的光辉。黑夜缓慢而持续的爬过田野和森林,当世界在她脚下由金黄转为暗淡,再变成漆黑。隐约可以感觉黑暗的气息迎面扑来,溅到脸上。
名为金碧辉煌旅店并不像它的名称那样的庸俗,座落在苍葱老树的金碧辉煌,反而有着无与伦比的乡村气息,当然,与之相对而言的是平凡中隐约的奢华,墙壁和装饰的雕刻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和巧匠的匠心独运。看的出旅店的建筑者是一个善于把握贵族心里的大师,或者,这件旅店本来就属于一个贵族?
李善水眯起眼睛,感慨道:“我是否应该庆幸来到了坎德萨斯城,我的福地。”能够用五年的时间换取其他人可能永远都要仰望的成就,李善水不知道这尽管相对其他人来说的不幸是自己的幸运,但是,在这五年的空白时间,帝国和教廷之间的步伐,是否依旧一如从前,在平静中,暗流涌动呢?轻轻的握紧双手,李善水在坎德萨斯城使用了自己从龙王那里所得的第一个魔法,存在的呼唤……
位于塔亚尼诺的小城镇的单轮马车酒馆,依旧在低声清唱的摩尔帕斯出现了及其微小的短暂停顿,我的主人,你终于想起你的仆人了吗?看来你记得曾向你仆人所许应得话,叫我的盼望终于有了归属。其实,我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看着那个胖胖的酒馆老板,摩尔帕斯默默念道:得知我这个麻烦能够离开,想必他必定成为神的信徒吧?而那恒古不变的微笑仿佛从乌云从探出一线的太阳,彻底的灿烂开来……
被乌云遮掩的坎德萨斯城今晚出奇的有着和平时迥然不同宁静,宽阔的大街虽已为青绿和棕褐相衬,仍栩栩如生地描绘着悠久的历史。耸立的古堡并没有传说中的鬼魂在游荡,而贵族的宴会也没有车马如龙的在道路上让人眼接不暇,倦鸟归乡,世界万物都在沉睡。也许,就连高高在上的神也不会在此刻浪费时间来注视着这个世界,只是漠然的任其为人所推动。

“尊敬的少爷,你的仆人摩尔帕斯遵循着你的召唤……”吟游诗人的身影浮现在伫立在窗口的李善水身后,没有深究为何他为何可以从没有任何动静的门口进来的场景,因为相对可以在短短的几个小时的时间来到自己身边的事情,这不过是一件很普通的事件而已。
“摩尔帕斯,我的仆人,你好像对金碧辉煌没有一丝的敬畏之心啊?”李善水摸摸鼻子,仿佛略带自嘲的说道,自己不也是这样的一个人吗?
“尊敬的少爷,我们作仆人的,凡事要存敬畏的心顺服主人;不论何时何地……”摩尔帕斯微笑着解答自己少爷心中并不存在的疑惑。
仅仅是顺服自己的主人吗?对其他一切都淡然视之,那么真的是高高在上的仆人了。“你可是宣誓效忠于我母亲的。”李善水提醒他。
摩尔帕斯的头左右摇摆,微微一笑:“呵,可不是吗,我发过誓,可我现在效忠的是你,我的少爷,我的主人。”
“那么我能够相信你多少?我的仆人?”
“我将终身效忠于你,甚至于我的灵魂。”沉默了一阵,摩尔帕斯继续陈述自己的忠心,“哪怕是面对教皇的权杖……”
“那么我忠心的仆人,我不需要你去面对教皇的权杖,你只需要跟随我前进的脚步……”李善水微笑着转过身,看着身后仿佛永远弯曲着身躯的吟游诗人,目光清澈而又玩味。
“我会永远追随你的步伐,追随你的指示,见证吾主的永生。”
“不是那在寒冷的北方的挣扎求生并且为之蠢蠢欲动兽人,也不是那南方永不臣服并且愚昧无知的野蛮一族,你觉得我们应该向那里前进?摩尔帕斯……”
摩尔帕斯沉默,他知道李善水并没有向他询问的道理,猜测主人的心意,是一个优秀仆人必须学会的基本常识之一,哪怕为之显得愚笨也无所谓……
“如今的我只想知道,相对于向西复向西,我距离教皇的权杖,究竟还有多少距离?”
相信即使在圣沁湖底的神偎都无法预料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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