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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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紫郢号左厢的机库内,周轻云放下她名意上的舰长架子,和愿意帮忙的宋安宣一伙忙的热火朝天。
在她们忙碌的身影下,一群无聊的少年就显得很突兀了。
杨瑾和朱文吴玫围坐在一起听音乐。
司徒平猫在钢弹的脚下看电子书。
戴湘英则像死人一样睡着。
精力旺盛却无力发泄地凌云风和花无邪在对练,说白了,他们在打架。一开始他们好像真是在对练,你一个凌空飞腿,我一个封喉一剑,花拳绣腿地打个不亦乐乎。但渐渐的,某人开始觉得在对练中自己似乎吃了亏,想找回来。但对另一个而言却是你莫名其妙地下重手了?不行,我可不能吃亏。打着打着,两人来真的了。
花无邪是童军学校的高材生,经过非人训练的他自然有大把地真功夫。
凌云风却是家世好,军人世家出生的他早在儿时就给他的父亲狠狠地操练了,居然也是不弱,一时间,谁也占不了上风。
只见两人面面相对,身子下俯,腰弓着,腿弯着,肌肉绷紧,随时准备爆发出强大的力量,这已不是打架了,事情由简单的对练到打架再到拼命,已经连续三级跳了。
正当二人要放手一博之际,陡听一人喝道:“住手!”
声若炸雷。
凌云风呼了口气,放松下来,整个人不讲议态地坐在地下,呼呼地直喘气,脑门上哗哗地流着豆大的汗。
花无邪则是向上挺直了腰,大口大口地喘气,同样汗出如浆,但可以看出,他的体力和意制要比凌云风好点。
杨瑾抬眼看了下来人,那是一个年轻男子,一身特战队装扮,却向花无邪道:“无邪,你丢脸了,没想到凌小子还有两手,把你给逼平了。”
花无邪笑了下,对杨瑾的嘲讽毫不在意,抹了把汗对凌云风道:“云风,起来,躺着对身体不好……”又向那走来的特战队战士道:“大哥,刚刚多亏了你了,不然我们真得有人倒下。”
凌云风挺了下身子,却是没能起来,不由笑道:“已经倒啦,我已经起不来了。”那个特战队士兵笑了下道:“你们挺有精神的,这两天一日两餐你们还那么有劲?”他忽然喝道:“刘愈艾……”
刘愈艾此时正在钢弹弹出来的舱盖上看书,伸出头道:“叫我?”
那士兵道:“下来。”
刘愈艾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他还是站起来,一手扳住舱盖,吊住自己的身体,屈体一弹,像根钢筋弹簧一样落了下来,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只这一手,就可见他身体之强悍。此时刘愈艾穿着无袖短衫,光出两只肩膀,露出了如石雕般的棱形块块肌。
那个士兵两眼放光:“小子不错啊。”他走过来忽然一出手,极快地把一只小瓶子塞入刘愈艾的裤子口袋:“别声张,”他小声道:“这是归大年要我给你的,归大年,认识吧!”
刘愈艾点点头:“认识,他还给我一把枪,可惜让李中尉收走了,你看能不能让归大哥给说一下,让李中尉把枪还我,不是说正规军人可以拥有私枪么,我怎么说也算是个正规军人了还是个中士呢。”
那个士兵眼一瞪,道:“得了,为这事他都让诸队长给训了,再说李中尉是谁,别说大年了,诸队长她都可以不买帐。”说着就要走。
刘愈艾拉了他一下,凑上前低声道:“归大哥给的是什么啊?”
那士兵笑了一下同样小声道:“营养胶囊。”
刘愈艾又拉了他一下:“大哥叫啥呢?”
那士兵道:“我叫毕半,归大年救过我的命。”说完去了。
花无邪过来:“那人找你什么事?”
刘愈艾看了他满身汗的样子笑道:“体力不错,我说花兄,咱们两练上一会如何?”
花无邪看了看他露在外面的肌肉,喉头一阵道:“滚,你这个变态。”
刘愈艾没有声张,他几个起落跳上机舱的舱盖,从口袋里掏出那只小瓶子,拧开盖来,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钢弹下面,司徒平睁开眼,无声无息地跳了起来,蹑手蹑脚地想往钢弹上爬,还没准备爬呢,杨瑾却以比他更轻更快的速度跳过来,一把拉住司徒平,一手捂住他的嘴,不费力地把这个比她还高一点的男孩拖着走,吴玫张嘴欲叫,却见朱文冰凉的小手掩住她的嘴上,那手并没用力,但朱文竖在唇边的一根手指却让她自觉地收住了嘴。
凌云风看着花无邪,花无邪眉毛轻轻一扬,凌云风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凌云风想问的是你不想知道刘愈艾收到的是什么吗?花无邪则用扬眉来告诉他你敢吗?凌云风自然不敢,他知道自己可以跟花无邪打成平手,但却绝不是刘愈艾的对手,至少他知道花无邪有时或许会和刘愈艾发个脾气什么的,但从来没有要和刘愈艾比试的企图,他知道刘愈艾身上有很多秘密,他也知道这些事花无邪他们知道,但他知道花无邪他们是不会说的,既然如此,他还是断续躺着好了。却在这时,花无邪过来伸出了手。
凌云风抓住花无邪的手,借着花无邪的力量终于让自己又站了起来。
“谢谢。”他说,带着一心的感激,什么是男人的友情?打出来的,这就是!
“谢我?”花无邪诡异地一笑,却没说什么。
“你谢他?”朱文笑了:“说你天真还是白痴呢,你以为他拉你起来是好意?说真的,你们两个水平相当,但真打起来你一定不是无邪的对手,因为你的毅力没有无邪坚强,他拉你就是想你以后有依靠心,这样你就永远不会赶上他,永远在他之下。”
花无邪瞪了朱文一眼:“多嘴,就你聪明!”是人都看出来了,他是真的生气了。
凌云风却是大为感慨,他本就是一个有心之人,这个教训对别人而言只会犹如一阵清风一般从耳畔刮过,但他自己是到死都会记住的,同样是人,有上进心的就是和没有上进心的不一样。
杨瑾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把司徒平扔在地上。
司徒平巨烈地喘气,一连怒道:“你干什么!”他是真生气了,如果不是知道自己不是杨瑾的对手,他一定会上前让杨瑾知道什么叫大老爷们的拳头的厉害。就在刚才,他差点没背过气去。
“以后别做那种事。”杨瑾冰冷地道。
“为什么,我只是好奇,我只是想看看,你管得着吗?”
杨瑾笑了,司徒平以为她是要打他,吓得身子直往后缩。杨瑾摇摇头失笑道:“你个呆子,我是为你好。你好奇,你好什么奇?你不就是想知道那个士兵找刘愈艾干什么吗?问我就行了,何必要做那种事呢,你那样,刘愈艾一定会生气,他和我们不一样,他生气了喜欢装做没事的样子,但他会一直记在心里面,只要一有机会,他就会报复你,你也知道,他那个人不太正常,报复起来会是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还是——你想知道?”
司徒平急忙摇头,开玩笑,相处这么久了他还不知道那个刘愈艾是个非善类?顿了顿,他问道:“那你知道刘愈艾在干嘛?”
杨瑾若无其事地道:“吃东西呗,你没见到那个士兵给了刘愈艾什么东西吗?”
“啊!”司徒平大忿:“这两天大家都饿肚子了,他有吃的居然不分给大家?”
“你生什么气?”杨瑾似乎对此感到好奇。
“我生气?他,他吃独食唉,你知道你为什么不说?你一揭露,他不是就不好意思吃独食了?那我们不就可以分到点了?”
杨瑾竖起手指不住地摇道:“你错了,第一,选择让刘愈艾记恨我而从他那里分些吃的,那我想还是不吃的好,本来就不是自己的又何必去惦记。第二,我揭穿了他,刘愈艾也不见得会分给我们,最多他也只会分给我和无邪,别说你们,连朱文都没份。第三,刘愈艾和我们不一样,那食物对他比对我们来得更重要。事实上,就算刘愈艾会把食物分给你,我们也会拒绝,你要知道,对我们来说,保证刘愈艾的身体比较有利,天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打起来,这艘船上目前只有他是最大的战力,现在大家都是在一条船上,他出了事,本舰就会完蛋,这艘舰完蛋了我们也会完蛋,你明白了?”
司徒平咽了口口水,艰难道:“好复杂……”
杨瑾气道:“你真是头猪。”
此时正在忙碌的周轻云却是心怀激动。
就在刚才,她在宋安宣的帮助下用残存的后备件拼出了一驾V字战斗机和一部钢虎。
这次联邦军新开发的五部机动战士分别便是钢霸,钢弹,钢虎,钢暴,和钢怒。从威力上来说是钢霸,无论个头还是火力都是钢弹所比不上的。V字战斗机是钢霸的飞行辅助器,原本没有火力的,宋安宣从钢暴的备件里找了一对聚能光炮给装上了。钢虎则是从钢霸钢暴钢怒三样后备件里拼凑出来的,虽然如此,但从设计上来说却和原先的钢虎是一样的,只是如此一来那三部机怕是复原无望了。
不过还好,这样一来,就不用光指着刘愈艾一个战斗了,说出去让人笑话,那么多人,却要让一个孩子来保护。不过话说回来了,以李英琼的脾性,V字战斗机是不愁没人来驾驶了,但钢虎却让谁来驾驶呢?
想着她看向宋安宣。
宋安宣已然没有一开始出现时的骄横傲气了,由于劳动的关系,她把头发扎在脑后,一身青色的工作装,中性十足,帅气急了,刘德华复生也要自叹不如。见周轻云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不禁心里发毛,她平日里把自己弄得那么漂亮就是不想被认为是同性恋,特别是她在家总是有那么多的姐姐妹妹在她身连蹭,这让她分外受不了,宋安宣忍不住后退一步道:“你想干嘛?我不好那一口的,我知道你们军队藏污纳垢,但你找别人好了,我性取向正常。”

周轻云好悬没给气吐了:“想什么啊,我是那样的人么?我只是想问你一下,那个,你会开机动战士么?”
宋安宣吓了一跳:“不是吧,我给你们造出来了,你们却没有机师?”
周轻云不好意思道:“V字战斗机还好,李中尉一定可以胜任的,但钢虎……”
宋安宣一怔:“李中尉?李英琼不是钢弹的机师吗?”
“啊——”周轻云一手指向钢弹道:“那个是刘愈艾驾驶的,刘愈艾,就是那天你骂的那个小孩……”
“那个死小孩!”宋安宣给揭了伤疤似的叫了起来:“不是那个死小孩骂的我吗?怎么是我骂他了?唉呀!不对不对!你是说驾驶钢弹战斗的不是李中尉,不是女飞鹰?而是,而是……那个毛都没齐的死小孩?”
虽然在周轻云自己心里她也是很不爽刘愈艾那个精明得不像人的死小孩,但话说回来了,的确是那个小鬼一直保护她们的,第一次就是他救下了她自己,第二次他又救下了李英琼,后来从李英琼口中她算是知道了,感情连紫郢号的幸存都是他出了大力的结果,就算那个小孩人品的确有问题,但被一个外人一口一个地死小孩地骂着,周轻云不由大感面上无光,那不是说她们全是给这么一个不堪地死小孩给救得么?如果这种事情给那些八卦的娱记知道给登了出来,那不是让满天下人给笑死,以后都不要见人了都。
想到这里,周轻云面色一整,正容道:“或许你看不起他,也许你觉得他还是一个变态,的确,一个孩子手段残忍冷血好杀,说他变态一点也不为过,但事实就是这样,从一开始就是那个孩子在驾驶钢弹,连我自己都很不爽他,但就是他一次一次地救了我们,其实,就连这艘船都是那个小鬼救下的。那怕是看在这一点上,请你不要再盯着他杀的那几个人不放了,想来你并不知道,他是在地球童军学校的出生,他从小就是一个孤儿,而地球童军学校又是一所不会让人有童年和快乐的学校,因此纵然他是一个变态,从情感上我们也该体谅。”
宋安宣怔住了:“他是孤儿?地球童军学校?那不是你们联邦专门出英雄的地方么?怎么……”
周轻云暗叹:“你什么都不知道,不过这也不怪你,就连本国的人也是不知道的,更何况你一个外国人,这个世上有很多黑暗丑陋的东西,有些事情是你想都想不到的。”
周轻云没有明说,事实上她也不可能明说,但有些事情你只要听个开头,剩下的光用猜的就能猜出来,宋安宣一手经营宋氏企业,自然不是笨的,她当即明白这其中的水有多深,也就不去寻根究底了,想着想着,不禁有些痴了。
原来他竟然是那样一个小孩。
却听周轻云自语道:“难道还要从那几个孩子中挑一个?”
宋安宣吓了一跳,她看向钢弹,那下面坐落的几个孩子,有男有女,他们是那样年轻,那样朝气蓬勃,要送那样的孩子上战场?
“不可以,不可以的……”宋安宣不自觉地冲周轻云大吼了起来。
声音太大了,很多人都看了过来,包括那几个孩子。
周轻云一把捂住她的嘴:“你叫什么,小声点!”
宋安宣道:“你不可以让他们……那几个孩子上战场。”
周轻云皱着眉:“说什么话,我怎么会让他们上战场……”
宋安宣呼地松了口气。
“只是从中挑一个罢了……”
“你……”宋安宣又要叫,但她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低语道:“你还说不送他们上战场?”
周轻云恼道:“你这么大人怎么不懂事?我说了只是从他们之中挑一个罢了。其实我也不喜欢这种事情,最初的刘愈艾我都想一枪给毙了……”
“枪……枪毙?为什么?”
“你想啊,他只是一个孩子,那去是我军最高级的武器,根据保密条例,这是很自然的事啊,要不是我们实在没人……”说到这儿,周轻云忽然感到有些不是滋味,她当然知道如果她们有人驾驶钢弹,那她一定毫无疑问地一枪把刘愈艾给毙了,连李英琼都不会对此有疑问,但事实上却是她们依靠着刘愈艾,一次一次地逃过死亡,这实是天大的讽刺。
“疯子,疯子,”宋安宣感觉自己有些麻木了:“你们联邦军都是疯子,怎么会有你们这种人,你们,你们,你们根本没有人性……”
“胡说什么……”周轻云忽然有些恼火:“那是军规条律,又不是我们能做主的……你说得……好像我喜欢……”她说到这儿,硬生生地把“杀小孩”三个字给咽了下去。
却在这时,她的腕表响了,周轻云打开接通,是余英男的声音:“轻云吗?快来,对了,带上那个小孩……对了,他叫什么来的?这两天忙得我给忘了,你知道,就是驾驶钢弹的那个,带着他一起来,正事,急着呢……”
周轻云合上腕表,对宋安宣道:“很多事情我没法解释,我想即使我说了只怕你也听不明白,说到底你只是一个平民,虽然你是富商,也许你在美尼利亚还有很多政治上的关系,但我要告诉你,你不了解军队,我们之间的事不是能一下说清的,但……”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得道:“很多事你还是自己去想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匆匆离去。
“到底是什么事?”
刘愈艾问:“还要带上我?我说,钢弹那儿你可没修,要是出击的事我可不干。”
周轻云快给他烦死。这两天她不是修指挥室就是拼钢虎拼V字战斗机,晚上还要抽出时间计算军需用度,她忽然觉得自己比舰长还伟大。本来很多事情不是她可以管的,但一来余英男大手放权,另一方面她们人手不足,好多事情必须亲力亲为。刘愈艾的那几个同学到是可以用,但她敢把那些事情交到一帮还没从学校毕业的孩子们手里?便是刘愈艾她也不敢用,从心里,她还是对这些孩子有所提防的,尽管她知道,一旦指挥室真正修好,余英男是一定会用这几个孩子的,和她不一样,余英男一向杀伐果断,既然人手不足而又有人可以用,余英男才不会计较那几个是不是孩子呢。
赶到指挥舰桥,门口立得是诸有功。这些日子以来,多得了诸有功的帮助,以前一向以为在战舰上的特战队没多大用,看来真是个错误。
诸有功点点头,放开门,让他们进去了。
虽然还没彻底修好,但整个指挥室已经好看多了,至少没了那一地糊住了的尸体和那烤肉香味,地上的多余零件也少多了,不过正在维修的机器人已经停了下来,那些后勤部的维修兵也出去了,整个房间还是老四样,余英男,李英琼,周轻云,刘愈艾。原先的诸有功跑到门口当看门的了。
“出了什么事?”周轻云问。
旁边的李英琼跳过来伸出双手拉住刘愈艾的左右脸向两边扯着。
经过一连窜的危机,李英琼显然对刘愈艾好多了,并且逐渐地喜欢上拿刘愈艾开玩笑。刘愈艾的确是一个心眼小的男孩,但一个大美女在不触及他自尊心的情况下和他开玩笑,却叫他怎么去计较?他只能苦着脸站在那儿任李英琼施为。
“嗯嗯,”余英男:“李中尉……”
“没事,我就是受不了这个死小鬼一天到晚扮大人你看他这个样……他一定还在记恨我收了他的枪……”
“李大姐!”余英男的声音放大了。
“好了好了,”李英琼收了手:“这次铙了你,下次,嘿嘿……”
余英男呼了口气,简单道:“我们迷路了。”
“什么——”周轻云大惊!道:“你不会是说我们迷了航向吧!”
“是的,”余英男点头道:“上次的攻击,我们的整个指挥室毁了,电脑因此出了错,我又启动了自动导航系统,这是刚修好的导航仪解读出来的数据,大致可以看出我们绕了了大圈,比这个更糟的事,雷达探测器指出了,我们显然被人一直跟着,由于我们的本舰的损伤,我们无法以最大速度前进……”
周轻云接口:“敌人只要愿意就可以追上我们……”
李英琼想了想道:“但对方没有追上来……他们一定也没有多余的战力了!”她忽然高兴起来:“那好,轮到我们回头去揍他们了,时间如果抓得紧,我们可以干掉他们再悠哉悠哉地回家……”
这下周英琼苦笑了:“问题是,这两天我一直没修钢弹,而且……我不认为一部钢弹就能打掉对方,你知道,对方目前可比我们快,更何况,对方一定也还有战力,虽然从种种情况看他们一定损失惨重,但一两部机还是有的,最后,我认为他们可能还有后援,但不知道到了没有。”
余英男道:“应该没到,如果到了他们早杀过来了……但不说那些了,我们这两天难道就没有什么进展吗?天!我可不想这么快就完蛋!”
女强人终于露出她小儿女的姿态了。
周轻云笑了下道:“我已经拼好了两部可以用于战斗的机,一部是拼装的V字战斗机,速度一流,装有两门聚能光炮,威力是绝对强大,但射速是个问题,我把它定位在钢弹的辅助机上,还有一部是组装的钢虎,这是部机动战士,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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