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大战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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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对于女人来说爱美都是一种天性,说来刘愈艾的形象也不是就能吓死人的,到底那也只是一个疤而已,虽然的确是有点大了,但那也大都是在头上而不是在脸上,至少眼睛还是眼睛,也没扭曲,鼻子也仍是鼻子,没有变形,不过对于一个人来说,头上顶这么大地一个疤实在是太过于突兀了,虽说这块疤没有破坏到刘愈艾的整个面庞,但那疤的本身却是凹凸不平并且呈不规则状的扭曲着,怎么能不就余英男害怕?特别是想像一下和有着这样一块大疤的人一起生活?!每晚睡觉一个翻身就能见到那块大疤!?虽然周轻云对她说的话只是个玩笑,却也很是吓人,她余英男怎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女,一念至此,小妮子的小脸蛋儿都给吓得发绿了。
刘愈艾这时才有气无力地说话道:“我是不是变得很丑?”虽然对于面貌来说刘愈艾本人倒也并不是那么地很在意,他横竖又不是个女人,但多少还是有些影响力的,刘愈艾从来就不想因为自己长得太帅而来引人注目,却也不想因此让自己变丑得人憎鬼神厌,在待人处事上,他倒是和那些老夫子一般,讲究中庸之道,如何愿意顶着大疤脸到处见人。
李英琼急忙上前拉住刘愈艾的手对他道:“不丑,不丑……还好,还好……了不起就戴面具就是了,反正现在很流行的……”这倒也是,自从血神郑隐横空而起,虽说他是帝的人,但不得不说这王八蛋太帅了,连联邦军这一块也有很多人去迷他,不过这与政治立场无关,纯粹是一些春心荡漾的的少男少女的胡搞乱来,说到底也就是搞偶像崇拜罢了。
“戴面具?要我装那个面具男(指郑隐)?情况有那么糟吗?”刘愈艾有些心惊,不是真的丑得见不了人了吧!说实在的,戴面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让人说他装郑隐就让他气得不打一处来了,凭良心说,他对郑隐也没多大的仇恨,若是平常见面之下可能还会衍生下好感,但自一开始这个王八蛋就是一直不肯放过他,两个人还打生打死过,纵然真有什么好感也都没了。现在再让他学郑隐一般戴上面具,那津什么脸面都没了,别人谁知道他是真的遮疤痕还是装郑隐啊!刘愈艾虽然也不是什么有名望的大人物,但在这一点上却也有他自己不可磨灭的自尊心。
“还好还好……”连下连周轻云也忙跑过来劝慰他了。但她说得却尽是一些没意义的话。
刘愈艾深吸了口气又闭上眼,默默地积聚了全身的力量,过了一会,一用力地想坐起来,却仅止是动了半下头就又倒回去了,他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道:“不行……疼痛虽然轻了……但我的力量仍用不上……”周轻云则一副理所当然地样子道:“那当然了,这是你头上曾经大出血的原因,你也不知道流了多少的血,纵然你的外伤好了,但这才多久时间,血又不是一下子就能补回来的,你怎么可能有力气,”她轻盈地转向余英男讥讽道:“现在让我们看看你还能有什么好办法?你虽治了他的伤……如果那样也算是治好了他的伤的话,但现在他没有一点力气,你让他怎么动?”余英男顿了一下向外叫道:“医生——”
女医生又进来了,她本就没走,事实上她又能跑到哪儿去?她一进门就不由得去看了下刘愈艾,但却是忙着转回头,那块大疤委实是太醒目了,刘愈艾心下一叹,得了,感情还真是要戴面具过日子了,虽然头上出现了个大疤不是他的错,但顶着这个大疤到处去吓到别人就不好了。女医生对余英男道:“还有什么事?”她纵然惧怕余英男,但语气中仍是透露出她不悦的情绪,本来么,她怎么说也是一个医生,原本可以很好加完美地治好刘愈艾,却在余英男的强迫下用了另一种对病人有严重伤害的方法,这本身就违反了她的医德,虽然这世上有一种反医德同盟兄弟会(金蚕粉就是他们的作品),但那些人毕竟是庞大医生群中少数中的少数,而女医生本人却是不在此例的。余英男对此却是毫不在意,她直接地问道:“他现在失血过多用不上力,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女医生松了口气,她还以为余英男又对她提出什么违反她道德观念的事,听了余英男这般的问话道:“那倒也不是没有办法,但却不知道你们敢不敢用……”余英男也松了口气,她还真担心连女医生也有没办法,当下就道:“说吧,什么办法?”
女医生淡淡地道:“说来他也只是失血过多而已,他本来身体就好,对他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止了血不治都会好的,按理说靠自然地调养恢复那是最好的办法,不过既然长官你都那样说了,也还是有另一种方法可以救急的,我们舰上有最先进的注射剂,液剂是微型纳米机器人,可以通过电脑事先输入需要的指令,通过注射主法射入人体,能让人恢复一定的体力,虽然不是全部……毕竟,科技也不是神,这是目前能做到的最大的限度,也绝对可以达到长官你的要求……但是……”“但是什么?”李英琼急急地问,目前来说对她最为重要让她最为担心的就是刘愈艾的身体。“这药很贵……”女医生的表情有些吱吱唔唔的,显然这不是一般地贵。周轻云和李英琼互看了眼,周轻云家世最好,平常一两千个军点也不在他眼里,李英琼虽说不如周轻云家有钱,却也还好一点,加上她平日里也不怎么爱花钱,倒叫她积下一笔不小的钱,但两人尚没说话,却是最没有多少钱余英男先道:“多少钱?”
女医生叹了口气,倒是直言道:“一万五千军用点……”
这一句话一出口,纵然是连家境最富的周轻云也都叫了起来道:“怎么可能这么贵?”“本来就很贵,”女医生笑笑道:“虽然内部定价是一万军用点……但后勤供应价格给人提了,定为一万五千点,这连我也没有办法,不过话说回来了,真正有钱的人也不会在乎这区区的一点钱,多出了五千点对你们来说也许多,但对有些人而言也不是那么贵……但军队里……若然不是真正有钱的人是用不起的……你们知道的,尉级军官才有百分之五十的医疗保险,若然是你们用,可以省下七千五百点,但刘愈艾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士级军官,他的医保只有百分之二十,也就是说他用这药得自己掏一万二千点的军点,军方只会为他报消三千点费用,我也知道他半个月前还是个学生兵,根本就没有钱,所以,如果一定要给他用这药就得你们自己想办法掏出这笔钱……想清楚,你们都不是有钱人,这不是一笔小钱……”
余英男可从没想过居然会是这么一大笔钱,立时为难了,道:“一定要这么多吗?我一个月也就八百点的军点,区区一支针怎么可能会要这许多钱?我一个人是怎么也凑不出这么一大笔钱……”她这一番话却是向周轻云求救,至于李英琼倒是大可不必担心,聪明如她自然知道李英琼绝对是有多少掏多少的。周轻云这时也不好再笑话她了,但却也不肯这么轻易地放过她,道:“那你能出多少?”余英男苦着脸亮一亮自己的军人证道:“我最多只有两千点军点,”见周轻云一脸的不以为然,她急急道:“别这样瞧不起人了,你以为我很有钱吗!这是我这些年来全部的积蓄了,包括我从前在军校时省下的!”但小妮子说了谎,她给自己省下了五百点,怎么说她也要生活过日子的,一个女孩子怎可能一点钱都不留下,不过光凭外表却是谁也看不出来的。李英琼也感到为难了,她虽有积蓄却也想不到那会是这么多,担忧道:“我平时虽然不常花钱,但全部拿出来也只有五千点……”虽说是五千军点,但换算一下也是十万华元,说来也是一户中等之家一年的收入了。
周轻云虽然是三人中家世最好最有钱的人,但她却是个大手大脚的人,加上她平日的朋友比较多,应酬也比较多,这个生日加上那个过节的,她掏出自己的军人证道:“我虽然没多少钱,但我的身份级别比较高,可以向中央银行透支出三千点,但就算如此……我们还差上了两千点……”两千点也不少了,一时间却叫她们上哪儿去凑。余英男想了想道:“诸队长那儿可不可以想点办法。”若然说是关系,倒也的确可以向诸有功开这个口。
周轻云却是笑了,她对那些特战精英队的士兵的事情比之余英男来要熟悉地多了,当下就道:“诸有功那里你就不要想了,你也该知道他们是特战队的,和我们不同,他们行动组有全额的医保,所以平日里根本就不用留钱,每个月的钱都是当月就花光的……”余英男却是没这么容易就给吓住,她一向杀伐果断,知道此事不好犹豫,咬咬牙把心一横道:“不要紧,给他用那针,不足的钱总能凑齐的,实在不行从我每个月的工资里凑……”说到最后一句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虽说那是两千点的军用点,却也要她近半年的努力才能省下这笔钱,怎么能不叫她肉痛。女医生笑了笑下去了,不一会儿她就又回来了,却是比之上次快得多了,那是在一只密封箱里的针,箱子一开顿时就是一股冷气透出来了,露出里面静静放着的三支淡蓝色的针,她取过一支在手,合上箱子,又在箱底一抽,抽出一只折叠电脑,在上面敲敲打打,飞快地输入了一组密码,进行命令调整,好一会才对众人道:“现在好了……”她说着拉开刘愈艾的手,那手上仍鼓凸着巨粗的青筋,女医生心下一阵惶忽,却是很容易地就从刘愈艾的手臂上找出了血管的位置,一针便扎下去,紧接着大拇指望前一推,将那淡蓝色的液体尽数没入刘愈艾的体内。余英男在旁见女医生打完收工,不由有些心急道:“不是这就好了吧?”女医生却是笑了笑地说道:“那你以为这有多难?”
余英男心有余悸道:“只是看着一万二就这样没了多少也有些感慨。对了,他既然打了这一针还要多久才能好?”女医生叹了口气,她忽然想到余英男费了这么大的工夫却原来还是要利用刘愈艾,这对刘愈艾来说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想到这儿她的口气也黯淡下来道:“也用不了太久,大约也就十来分钟就可以了。”李英琼却是心下一惊,但她怎也想不到竟会是这么地快,奇道:“怎么会这么快的?”女医生有些没精神地淡淡道:“若然非是如此,又怎么会是要这么多钱,虽说这钱是贵了点,但说来也算得上是值得的了,毕竟一分价钱一分货,不是么。”然而时间却是比女医生想像得要快,才仅仅过了两分钟,刘愈艾虽然有些头昏,却也恢复些了力气,有了力量他自然就不愿在床上那样死躺着,一个收腹挺腰就坐了起来,李英琼赶忙想扶着他道:“你现在就好了?”
刘愈艾却是敏感地一抬手臂,轻轻地避开了她,他人虽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但他的自尊心却怎也不容许他在自己有能力时表现出软弱来的,传说中贝吉塔的自尊心也不过如此了,刘愈艾三两下地来到窗边,对着窗上的反光镜看着自己,他看得当然是他头上地那块显眼地大疤,那疤位于额头左则向右斜下而去,有一寸半长,撕开了左边小半道眉毛向右下延伸,疤口之间最宽处有两指宽,凹凸不平地结成了坚硬地疤茧,发出难看地绿色,单只这疤而言当真是好不丑恶,叫人由心底里恶心,他不由道:“这疤真就去不掉吗?哪怕是让这颜色淡一点也好……”女医生连忙对着他说道:“放心,放心……那疤虽然是不可能恢复的,但那上面的颜色却会变的,现在显现出来的主要是金蚕粉上的颜色,这倒是可以一点一点地消除掉的,也就要半年多的时间罢了,虽然不能说全部都没有,但总会……比现在好的……”说到最后,她还是显出尴尬来了,本来么,只是那颜色浅了一点,说来本就没什么变化的,纵然是颜色变浅了,可疤还是疤,大小也还是那个大小,不会因为绿色浅了疤就不是疤了。

刘愈艾轻轻地叹了口气,无奈地道:“那的确是没办法的事了,这里有没有面具?”
周轻云看了看四周,除了口罩哪而有面具,心中一动却是另有了主意道:“现在一时间却要我们上哪去找,还是用头盔来暂时代替吧……”刘愈艾先是用手把头发弄散解开来,把他的长发拨弄下来遮住了自己的额头,虽不能遮住全部却让他自己的心情好了一点,这才转向余英男道:“说吧,又出了什么事情?”余英男知道瞒不住他,直接道:“这次也许不会那么糟糕,但也有可能比之以前的麻烦更大。现在虽然不是一艘舰来追我们了,而是来了一整支舰队在追我们了……”刘愈艾却是一惊,他还以为仍是那艘红色奇迹号在追着,却怎也没想到现在居然会是一整支的舰队在追,这个概念相差太大了,不由失声道:“一支舰队?那我一个人能有什么用?你不是想让我一个人去对付它们么?你可以疯我却不会,你这不是分明是要我去死么?”周轻云虽然在之前不耻余英男做的事,但到了这时也不由自主地为她说话道:“英男她说得也只是最糟的打算,的确是有一支舰队在追我们,但同时我们也已经和我们自己的舰队联系上,在我们附近可有三支舰队,它们正在向我们这儿赶来,只不过我们无法掌握和它们接触的时间,有可能是我们先遇到我们的舰队,那样的话我们无疑是安全的了,但也有可能……你知道的。”余英男接过来说道:“所以我们自己得先做好准备,不能让我们的命运放在他们谁先赶到这上面,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刘愈艾用手捂着自己的伤疤,回过头来,一缕头发从他指缝中露出来,他淡淡道:“这就是你让我起来的原因……的确,这事若然是换了我也会这么做的,我不会为这事怪你,”而他心里想得却是但我绝对会恨你,的确,刘愈艾不是一个喜欢(但却很容易)记恨人的人,但那是指平常那些微不足道的一些小事,像余英男这样给他留下了那么大的一个疤的人却叫他怎么能轻易地忘记当没这回事发生?语气一转他又道:“不过纵然我起来了也没用,钢弹能修好吗?若然没有钢弹说什么都没用的。”
余英男笑道:“当然没问题了。”她的保证当然是建立在对宋安宣的承诺上面。
刘愈艾却是一怔,他是从钢弹上下来的,自然知道钢弹伤损的严重性,哪肯轻信,但余英男却是一脸信心的样子,不由一惊道:“修好了?怎么可能?这么快?不会,我记得钢弹应该不是轻伤,我得跟你说明了,我是不会驾驶一部有问题的钢弹出战的。”
余英男连忙道:“不会的,我已经详细问过了宋小姐,这是经过她确定才说没问题的……”
刘愈艾哪里肯信,他自然地道:“不行,我得亲自去看……”他说着就在衣柜里找他自己的衣服,那是从他身上脱下来的,还没洗,仍有血迹和腥味,但刘愈艾仅是眉头轻皱,这一下让他伤口顿时痒了起来,他连忙想用手揉,却又想到这样对伤口不好,还是将衣服往身上套。“喟!”李英琼又来拉他道:“刘愈艾,你怎么疯了,这衣服都脏成这样了还能穿?”
“那也没办法吧……”刘愈艾也没办法,现在这回却叫他上哪儿弄新的衣服。李英琼道:“我去给你拿……”舰上的衣服也不是没有,从后勤库中再拿出一套来也不是问题。但刘愈艾怎么会愿意这样受人摆布。他给了李英琼一个冰冷地拒绝眼神。李英琼心冷如冰地退开了。
好一会,刘愈艾仍穿着他那身旧衣服来到机库。他身后跟着同样不放心的余英男等三人。
一进来他就听到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睁眼一看,几个士兵正在用清洁剂给钢弹清洗,高大的起落架高高地将它吊起来,左臂和双腿已然拆除了,地下积了一大滩的脏水,都是清洁剂从钢弹机身上擦下来的。一见刘愈艾,宋安宣顿时吃了一惊。她仍清楚地记得这名少年从钢弹上下来时的一身血水,还有他头上那个连头骨都露出来的大疤,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没事人一般地回来了。想到这儿宋安宣不由迎了上去道:“刘愈艾?你没事吧?”
“我还好……”刘愈艾随便地一摆手,显示了他的没事。“你怎么这时候就戴着个头盔?”宋安宣心中一怔,她明显地看到刘愈艾头上那顶防护头盔,连头盔上的面罩都放下来了,让刘愈艾的整个面孔都渡上了一层阴暗。“应为我长得太丑了……”刘愈艾说着不露声色的从宋安宣欲伸出来的手上避了开去。“你……真会说笑……”宋安宣当然记得刘愈艾的样子,也许不是太帅,但怎么说也说得上是面目端正,刘愈艾说他自己丑,这当真是句玩笑话,说到这儿,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心下悚然一惊道:“等等……不是你头上的那个疤吧?”
这话触及刘愈艾的心痛,他哪儿肯愿在这种话题上多做缠留,忙顾左右而言它道:“你真聪明……钢弹你能修好?”宋安宣不是笨蛋,她已然猜到了几分,略带同情地看了刘愈艾一眼道:“修不好……”一听宋安宣这么说,余英男不由得急了起来叫道:“宋小姐,你不是说……”宋安宣一下子截断余英男的话道:“我是说修不好,但没说不能用它,你们没看见吗?我是在给它换腿和手的部件。”刘愈艾一怔,奇道:“这样能行吗?”
宋安宣淡淡道:“说来也是同一款的钢系列,虽然凑在一起的确是有问题,但余少尉说了,不要多久,只是撑上那么一段时间而已,那一点时间也还是可以的。”“你确定没问题?”刘愈艾却显得肯些狐疑,事关他的生命,叫他如何肯轻信。宋安宣笑了笑道:“我只能说短时间内没问题……不过你不必担心,纵然就算是有问题,那也是更换的部件有问题,你的机舱里是没事的,就安全而言的确是不成问题的,这一点绝对是错的。”
宇宙中一支舰队正在飞快地前进,这正是谷辰将军的舰队,还有那艘红色奇迹号。
谷辰将军站在自己妖尸号的舰桥上透明晶体板内向外面看。郑隐已经从浮椅上下来了,站在谷辰将军的身后。谷辰将军忽然道:“有什么想法?”“兴奋吧……”郑隐淡淡地道。“你撒谎……”谷辰将军轻轻地扫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这样是大炮打蚊子?”郑隐知道自己瞒不了这位将军,当下道:“不骗将军,的确是这样的,不过话说回来,我能亲眼看着那个家伙死也是一件幸福的事。”谷辰将军再看了他一眼道:“这一句倒是真的……”
这时,一个士兵来了道:“两位大人,她来了……”
郑隐霍然转身,一个削瘦之极的小个子女孩在他们身后。她一脸的苍白,但那一头的短头发却让她显得比一般孩子有精神得多。这真不是一个能从外表看出来的女孩。谷辰也回过了头来,严人英却是不由得哆嗦了下,她到底也是从生死中打滚过来的,自然是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谷辰将军对她泛起不止一次的杀机。见到严人英的样子,谷辰将军不觉之下眉往上挑。郑隐小心道:“看来她是给人吓到了……”谷辰冷哼一下道:“她倒也是一个聪明人,知道我想杀她……”他再看了那个女孩一眼道:“是你救了她……这个孩子若然能养到大,也许真能派得上用场……”但我却是没那个时间了,还是找个机会把她送到百蛮将军那儿,郑隐这样想着,他看了下那个哆哆嗦嗦的小孩道:“你过来吧,到我身后……”严人英忙过来了。
郑隐俯下身子仔细打量着她道:“这身军装还合身么?匆忙之下也只能找到这么一件了。”严人英赶忙道:“合身合身……”她好容易才保得了一条命,如何不知道曲意奉承。郑隐在她脸上轻轻拧了一下,不觉笑道:“这么小就说谎可不好……”严人英心下一阵,自她逃得性命以来何尝有人对她如此好过,哪一个不是想着杀她,多少次她一闭眼就看见刘愈艾拿着一把光枪一脸狰狞地向她走来,这时心下一阵触动,竟是一下子扑到郑隐怀里哭了起来。这一下不仅是郑隐楞了神,连谷辰将军也发了呆,怎也不会想到严人英会出这种状况。
郑隐心中一种温柔的内在被触动了,他虽没有自己的童年,却不是说他就没有怜悯之心,只是正常情况下这都被他理性地压抑了,如今却叫严人英这丫头给拨动了,他不由轻轻拍了拍小丫头的背道:“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莫再哭了,哭丧着脸花了就不好了。”
谷辰将军摇摇头,对此很是不满,却也不说话。一切就那么地平静下来了。
与此同时,联邦军这边也没有闲着,三支拥有中央卫戍番号的舰队正在向着一个地方赶。
一个是周淳,他是联邦大将白谷逸的门人联邦少将身份,更是中央卫戍第十八舰队的司令官,心悬女儿的他正一门心思向这儿赶。其兵力为十八艘重舰,每艘重舰可载七十二驾飞天六代变形战斗机(此为联邦军标准配制),三十二艘中级重舰,每艘可载三十六驾飞天六代战斗机(此为联邦军标准配制),五十八艘轻型快舰,每艘可载一十八驾飞天式战斗机(此为联邦军标准配制),此外还有三百艘小炮艇。座舰云中飞鹤号更是能载一百零八驾变形战斗机的重舰。一是周淳的结义兄弟,大哥李宁,他也是李英琼的父亲,更是中央卫戍第九舰队的司令官,也算得上是一位人物了,麾下共有十七艘重舰,二十八艘中级重舰,三十六艘轻型快舰,却有五百六十二艘小炮艇,座舰为通臂神猿号,故而也有人称他为铁猴子,不过他还有一艘重武力战舰大凡尊者号,这两舰都是舰载量为一百零八驾战斗机的重舰,是他的绝对主力。还有一个是周淳的结义二哥杨达,他却是南海舰队的出身,后调至中央卫戍第八舰队当了司令,由于他们三个意气相投遂结成兄弟,在军中也成为一进的美谈,其兵力为重舰二十二艘,中级重舰二十五艘,轻舰三十八艘,二百五十五艘小炮艇,说来他的兵力最小,但却都是精兵,座舰为神刀号,舰如其名,舰载量为一百一十五驾变形战斗机,是联邦军中少有的悍将,故兵力虽是三人中最少的,但战力却不逊于旁人。
周淳看了看云中飞鹤号的飞行进度仪器,心中生出了一股不满,对手下士兵道:“不能再快一点吗?”“长官,”那士兵很是为难:“这已经是最快的了,再要提速,会减少引擎寿命的……”周淳大怒,仅管他平日里是不怎么对手下发怒的:“混蛋!能快就再快!我不要这么慢,给我提到极限!这是军命!”“是!”士兵知道自己触到霉头了,掉过头去工作了。
和周淳心系女儿的心态完全相反,李宁也在命令舰队向目标前进,但他比周淳要平静地多了,虽然他已经从周淳那里知道了紫郢号目前的处境,却仍是不慌不忙的,事实上,他还有心情喝茶,放下杯子,他还是想到了女儿,也许让她多吃点亏她才能明白这个世界的残酷。
杨达却是比周淳还要兴奋,他的舰队已经作了战前动员,每一个人都站在了自己的岗位上,杨达更是自己亲自操起了舵,他大叫着:“向前向前……跟着我一路向前……”他的士兵也没大没小地跟他后面起着哄,舰桥室内更是放着传说中的杀人歌!虽未开战,却已像是一副开战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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