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二)申不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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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南一急,竟忘记了打电话叫救护车,他把手放在了她的口边,气息虽然弱,倒还是若有若无,慢慢地竟变得均匀了,他想她应该不会有事吧,自己今天可能命犯刹星,碰上了这事,好在只是他一人,他还不至于太难堪。
又过了一会儿,她好象已缓了过来,钟南想她可能是从鬼门关转了一圈,看来阎王有时也做好事,要不然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时,他站起来,开始打量一个这房子,他想知道这丫头是何方神圣,别让自己吃了哑巴亏。
房间很大,但装修得很简单,家俱可都是不一般的,虽然钟南对此并没有太多研究,但博古架上那几件东西他却是识货的,不过这丫头小小年纪,怎么有这样的眼光呢?
钟南好奇在推开了卧室的门,里边收拾得整整齐齐,好象没人住过一样,要不就是这姑娘有洁癖,房间能做到一尘不染。
最让他奇怪的是,这房间中竟找不到能证明她身体的东西,他站在窗口向外看,对面是财政厅的大楼,再远可是什么也看不见了。
这时,他听到她好象发出一声奇怪的叫声,他急忙走过来,见沙发上的她转了个身,有一样东西掉了下来,他拾起来一看,是一个证件,证件上只写了出入证几个字,不过她的名字和照片倒有,申不直。看见这个名字,钟南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丫头的名字有意思。
钟南这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想打电话给麻厅长,可是他不知怎么说,想想还是再等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怕什么。
不过这孤男寡女地在一起,也不是个事啊,虽然钟南对她并没有什么好感,但他还是感到很尴尬。
他慢慢地点了支烟,无聊地又想起她说的话,听她的口气,好象还很有来头,自己等她醒过了该怎么办?
他又看了她一眼,这次他看她觉得并没有那么讨厌了,说老实话,她长得还可以算是个美女了,年龄在二十出头,皮肤细腻光滑,双腿弯曲,臂部被勾出一条明鲜的线条来,浑圆而有弹性,一只鞋掉了下来,露出了一只纤纤小脚,这脚可长得很可爱,很小,他不由想起很早以前的女子的小足来,三寸金莲,对,比三寸大不了多少。
他上前用手轻轻地握着她的那只脚。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在一个姑娘这种情况下,他还做这样的事,让他感到有一种犯罪的感觉,不过这感觉让他很兴奋,很刺激,他从小都是一个听话懂事的孩子,他很少犯错误,也很少做逃气的事,所以他的性格中更多的是本份,缺乏进取性,缺乏冒险精神,但这让他内心深处总觉得有什么没有满足。
表面上他很平静,可是他内心深处常常会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有时候,他想自己要是一个强盗多好,他不必考虑太多的事,今天只考虑今天快乐就好,明天的事不必去想,可是他真的做不到这一点。有事他又想自己一夜之间成了世间巨富,他有了太多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他给自己的父亲买了一套大房子,全家人都搬在一起生活,大家都不用做什么,而且他还娶了好几个老婆,晚上老是想不清楚该到谁的房间去。有时他还想自己做一些秀出格的事,这些事都是他平时根本不敢做的,只有在梦中或者是他一个人无事的时候想想。
而这时,这只脚让他的这种想法一下子放大了。在他的眼中这已不是一只脚了。
他的意识中,这只脚化作了一个美女,在向他微笑,这笑中的含意太多了,但他读懂了几种,好象有一种是挑逗,好象又不是,是什么他说不太清楚。
他的另一只手也不由自主地摸了上去,他双手抱着这只脚,样子很傻,而这时那位申不直已经醒了,她在傻傻地看着这个在做傻事的他。
他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她看见他那么专注地看着她的脚,连她在看他也没发现,她感到这很好玩。

她生在一个特殊的家庭中,但她不太爱读书,所以就让她来财政厅上班,其实上不上对她来说无所谓,她来上班,一来是家中想让她有点事可做,不致于太闷,二来想让她过社会中的普通生活,她的家人们对普通的人生活非常向往,她们家的生活圈子太小了,特别是她从小得了病,他们更想让她从普通人的生活中得到更多的乐趣。
她得的病是一种精神病,这种病的发作是间歇性的,你不知它什么时候发作,但过去后又和平常人一样,每次她发病,都要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来,好在她的家庭对这点小麻烦并不在意,因为这样的小事都不用他们出面,一般就没事了,家中为她准备了许多房子,这样做可能也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毕竟他们的家不是普通的家,这样多处住处,对她来说相对更安全一些。
这里就是她一处住处,因为这里离财政厅很近,但她却很少在这里处。
今天他领钟南来这里,本没有安什么好心,她想捉弄她一下,这样她觉着很好玩,可是不巧的是,这时她的病又犯了,这样钟南倒是逃了一劫。
一个大男人双手抓着这个大姑娘的小脚,这情景让别人看了,心中不知做何想?
申不直抓弄的还没有象钟南这样年龄的人,因为她平时打交道的都是和她年龄相妨的人,象钟南这样明显有点落伍的人,一般是不可能和她有什么关系的,这次是个巧合,她听说他会治病,她象所以的女人一样,总是感觉自己还需要减速肥,所以来看看钟南,可是一看,半大老头,她心中很生气。
看着他握她脚的样子,她突然感到这感觉真的不错,钟南这时正在对她的身体进行透视,他越研究无尘子那手抄本,他越控制不了自己,可时他不由自主地会关注人的身体,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病变。
这时他还真的发现了她的病。在心脏部位,一个象小虫子样的东西附着在她和血管壁上,控制她的血液流动。
他双手用了点力,那象小虫子的东西微微动了一下,看来他对它还没什么好办法,而他这一用力,那申不直可就有点受不了了。
“大叔,你干什么嘛?”她突然发声。
他一惊,头脑一下子清醒了许多,见自己抓着人家大姑娘的脚,他的脸一下子红了,马上放开她,站起身向后退了一步。他还真的不知怎么解释了。
而他一放手,她觉得身体又难受起来,刚才他握住她脚的感觉真好。
“对不起,我是看见你身体中有一个小虫子,所以想赶走它。可惜没成功。”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了,但她还是听见了。
“什么?你看见我身体中有虫子?”
原来她一直感到自己身体中有一个什么东西在动,但如论做什么检查,医生都说没有,家中的人以为她得了精神病,有幻觉,所以把她当作一个精神病人来对待了,只是没有敢说出来。
现在她一听他这样一说,天哪,她还真的找到知音了。她一下子高兴地站了起来,一只脚顾不上穿鞋,双手抓住他的衣领,说。“是真的吗?你不要骗我”
“是真的,就是心脏下边的血管上附着,”看她认真起来,他也认真地说。
“原来你真的会瞧病呀,我以为你骗人呢,”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和我见我家人吧,把你见的说出来。好不好?”她的眼中有一真盼望。
“不好,”他一口回绝。他怕她再玩出什么,和她来,他是看在麻厅长的面子上。再说,他虽然 在省城不算什么,在C县,现在也算是C县的党和国家领导人,怎么能和一个不熟悉的姑娘回家呢?
“真的不?”她有点不相信。
“真不”,他丝毫没有考虑。
她突然转身,在墙上一个地方按了一下,马上,他就听到门开的声音,三个大汉出现在客厅中,他们的一言不发,把他围在中间,看着申不直,显然是在等她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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