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新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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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尖乡屈乡长在和钟南他们吃饭的同时,已在组织乡上的工作人员拿一份工作方案,原来他这几天正在为一件事奔跑着,全乡在外务工人员很多,所以他们几个乡干部商量着要搞一个外出务工人员服务站,刚好他也听说了县上准备做一次扶贫计划,于是他动用关系做相关领导的工作,已经有人向他透风,只要能争取主要领导在他们乡包点,那么在资金方面会给他们乡照顾的。但是他必须有好的项目,而且必须是主管这次扶贫的基层办按正常渠道报上来,所以这也是屈乡长对钟南比较重视的原因了,在一般情况下,钟南一个副主任,屈乡长是不会这么紧巴巴地赶回来的,而且还这么重视。
峰尖乡是一个小乡镇,人口不多,但屈乡长到这么一个小乡镇做乡长,在A县并不会引起太大的反响,毕竟在政界他还是个新人,资历比较浅,他在山区乡镇也容易出成绩,他的父亲对他作这样的安排其实是很有深意的,而他也知道,只有他在这山区乡镇早点作出成绩,他才能早点离开这个他非常不愿意呆的地方。因此,他到边里上任的一年来,他倒还是一心扑在工作上,给人的感觉是年青肯干事的形象,再加上他的家庭背景,他从不在乡上为自己谋点私利,所有的开支项目都由分管的副职负责,因此在班子中的口碑也不错。
这次的扶贫是县委主要领导为了更进一步所规划的政绩工程之一,他想如果将项工作作好了,于公于私都是值得认真对待的。因此他听到钟南到峰尖乡后马上就安排黄乡长好好招待,自己也随之赶了回来。虽然他也可以象袁镇长那样在短期内拿出一个方案来,但是他不愿那样做,他想从一开始,就要给领导特别是这位钟主任一个特别重视这项工作的良好印象,所以他要拿出一个更吸引人、让人一看感到振奋的方案来。于是他便安排黄乡长在乡卫生院准备饭菜,各位副乡长也都在晚上赶到乡政府,他们晚上要加班班修改方案。梁秘书和小李在县委时间不短了,下乡也下了多次了,这种情况也经常碰上,而且他们心中也非常清楚,这是乡长有事相求的信号,当然这种时候乡长一般会有所表示的,因而当屈乡长请他们晚上不要回去时,他们一口答应了,钟南看大家没意见,反正自己是一个人,在那里都是一样,也就答应了。
峰尖乡是个小的山区乡,乡政府所在地是全乡最繁华的地方了,但也只有几十户人家,没有什么服务设施的,所以乡政府便在一墙之隔的乡卫生院建了一个小院落,依地形而建,比卫生高近十米,和乡政府有一个小门相通,有一个灶房,一个小餐厅,再就是大约四间客房,其中有一间是一明两岸的那种,中间是个小客厅,两旁各有一间客房,这是便于领导来时组织一点娱乐活动,说是娱乐活动,其实不外是打打麻将,扑克什么的,偶儿也有值班的乡领导晚上不想早睡,如果能凑够四五个人,也在这里打打麻将,或者喝点小酒,今天钟南他们由于屈乡长的盛情,自然是没有少喝,钟南由于怕出笑话,毕竟这是他作为基层办副主任的第一次下乡镇,不能留下笑柄,梁秘书是女同志,所以目标是小李和那位平时很少有机会喝酒的司机大哥,县委机关的纪律要求还是很严的,司机在工作期间是绝对不能喝酒的,今天由于不出车,又在这远离县城的山区乡,同时还有一点,就是这屈乡长自己有私车,而且比他开的车要好,屈乡长向他打保证如果有急事,他亲自驾车去办,不会误事,所以这司机也乐的轻松一次,屈乡长心中其实也有自己的算盘,如果这位司机醉了,那么钟南他们就可以在他的乡上多呆上一阵子,这样去其他乡的时间就少了许多,毕竟他们只有两天时间,这样在他们的方案上他的峰尖乡就可能成为重点。

晚饭结束时,小李和那位司机大哥,而有乡政府的一个武装干事都已醉倒,好在他们酒后还保持较好的风度,并没有人吐,所以大家帮忙把他们安置在旁边的客房睡觉,黄副乡长和乡党委的刘副书记陪钟南和梁秘书一起打麻将,屈乡长在钟南和梁秘书桌前的抽屉内各放进了五百元玩资后推说还有事就回乡政府那边了,钟南知道他们晚上要加班按方案,也没有强留,几个就在这客厅中打起了麻将。
晚上一点钟的时候,梁秘书的困意影响了他们继续打下去的想法,黄副乡长见状,就说今晚就到这里吧,你们先休息,钟南看了看桌上的钱,自己竟还赢了三百多,便拿起来递给黄乡长说,“咱们是玩,怎么样好意思赢你们的呢,来拿回去吧,”
黄乡长那里肯依,“玩也有规矩啊,是你手气好,如果钟主任心中过不去,明晚我们再来吧”
钟南也不再强求,黄刘两位便站起来收拾了一个桌子,黄乡长问了句,:“钟主任,看看要不再来点吃的吧,是不是有点饿了?”
钟南伸了伸了腰,说:“不用不用,你们也早点睡吧。”
这时黄乡长发现一个问题,就是现在只有两间客房了,而钟南和梁秘书却是一男一女,再上想,这一明两暗又不是一间房怕什么,不要多想,于是先打开东边的一间客房的灯,对钟南说,“你今晚睡这间,梁秘书住对面那间,我们走了啊”
黄乡长走后,钟南走进房间看了看,设施还不错,除了没有卫生间外,和他在巴黎住的客房也不差什么,毛巾等用品还都是新的,于是接了点热水,准备洗脚睡觉,这时那位梁秘书却对他说:“钟主任,麻烦你给我开一下灯,我找不见开关,不知怎么有点怕。”
钟南听了这话,走过对面的客房找开关,很快就找见了,一开却不见灯亮,原来这梁秘书也找见开关了,只是找不开灯,这才叫钟南的,钟南想可能是开头坏了,现在这么晚了,再叫人修也来不及了,就说“要不你睡那一间,我睡这里吧,我在山中住久了,没灯也习惯。”
梁秘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走到对面去了,钟南脚也不了,就上床睡倒。
睡在床上,他不知什么原因,竟然睡不着,只好这么静静地看着窗外,这样好一阵子还是睡不着,他正想起来找张报纸看看,这是他在山区乡工作时的催眠良方,忽然他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他支起耳朵,又仔细听了一下,又没有了,刚要起来,又听见这声音响了起来,这时他猛然醒悟过来这是什么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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