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女儿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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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南做了副县长,生活节奏一下子变得快了起来,可是这时马主席很意外地给他打来了个电话,他想这老丈人怎么想起打电话来,可是一听,他才想起自己怎么把这么大的事给忘记了。原来牛娇已住进了医院,准备要生了,虽然她娘家父母可以照顾,但还是希望钟南在身边。
把工作安排了一下,钟南和王县长打了个招呼,就回A县来,好在是临县,路并不远,他直接到了医院,老婆已进了手术台,他只好在外边等。
这医院他还是很熟悉的,因为在A县可就这么一个有个规模的医院了。他在手术室外抽着烟,那司机很快地买来一些水果,可是钟南并没心思吃,他想,自己这阵子忙于工作,竟很长时间没回来了,可是老婆竟没打电话来,看来要不是要生了,她还是不会打电话的。想想自己可真的有点对不起她。
好在很快她就见到了老婆,是顺产,一个女儿,那声啼哭他在外边听得很清楚,门开了,丈母娘马上走了进去,抱了女儿出来,钟南也跟着进去,手术台上,牛娇看起来很虚弱,但看见他来了,那眼中明鲜地亮了一下,接着又暗了下去,钟南看得清清楚楚的,心中一酸,抓住她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病房中只有他们一家,马主席还在虽然没有在走下波路,可是各方面对他还是照顾得不错,女儿放在床上,丈母娘出去买东西了,钟南一看病房中没人,马上冲到床前对着老婆的脸蛋儿就是一口,可是这时无巧不巧的,他丈人竟推门进来了,刚好看见一这幕,钟南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脸上一红,丈人一看,马上向后退,钟南不知说什么好,一张口,竟说出令他也大吃一惊的话:“爸,你也来一下。”
他这话一出口,老头子一下子不知所措了,嘴中说着“不了,不了”就退了出去,而牛娇瞪着他,“你吃错了什么药啊”
这时,那刚出生的女儿竟又哭了出来,钟南急忙去看,虽然他早已有过一个儿子,可是当时管儿子的事他却没怎么做,所以这时竟也手足无措的,牛娇柔看着他站在床前发呆,挣扎着要起来,他见了,惊挡住她,自己走过去抱起了女儿。
这一来,钟南免不了要惊几天了,每天来医院看望的人很多,有马主席单位的人,有工商局的人,当然还有文化局的,更有C县来的人,钟南一看,这样子可不行,太惹眼了,于是和岳父商量让牛娇回家。
因为钟南的那个家很久没人住了,所以还是回到岳父的家,这样子很方便,为了防止C县的人来,钟南呆了几天就又回到C县上班,不过回A县的次数多了起来。
转眼就到了女儿满月的日子。这在A县可是个大事,钟南提前就为此事发愁,他怕因为此事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来,所以他就和岳父商量,马主席也是老江湖了,知道钟南现在的情况很特别,C县刚经历了一次大的变故,钟南正是因为这事才能碰上跳三级的好事,有多少在盯着他,所以这时应低调。可是这风俗又不破,毕竟对他女儿来说这是第一次,钟南家的父母现在对他的事已不再发表意见,因为钟南现在可是县太爷呢,他们一切都是听他的。
巴黎酒店的王妈这几天来的很勤,她一直劝钟南把满月酒放在她的酒店来办,钟不菲更是明确表示他女儿的满月酒由她承担,这一点钟南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因为他和她是合伙人,可是这要避人耳目才好,A县文化局的李局长也来要求由他出面办,他能做局长很大的一个原因与钟南的作用是他不开的,他想趁这个机会报答一下,但钟南都婉言谢绝了。

马主席最后决定在钟南老家农村一办满月,由钟南的父亲出面,只通知两方的主要亲戚,由王妈提前准备了一些酒菜送过来,家中没有请厨子,让人一看就不是过大事的样子,这天,A县还是有许多人来了,包括常书记的老婆也送了礼过来,但C县来的人却不多,钟南的司机却收了许多份的礼金,石书记和王县长好象商量过一样,都只是打了个电话表示了一下祝贺之意,钟南找了个大纸袋,让司机把收到的礼金全部放在一起,送给纪检委的王书记,让他不要声张处理。
纪检委的王书记也是一个聪明人,他见钟南的司机在女儿做满月的当天就送来这个大包,钟南在电话中向他叮嘱后心中不由夸这钟县长感觉灵敏,因为他已收到了好几封的信访件,但他都压了下来,他想,钟副县长为女儿做满月是个高兴的事,有什么事等他过完了这一天再说不迟,没想到他早就想到了这一层。于是他叫来了纪委的一个副书记和一个科长,向他们说明了此事,并要他们严格保密。
王书记在纪检委做了好几年了,上次解不开的案子与他也有关系,当时他也很紧张,虽然他这个人做事很谨慎,可是有些事并不是谨慎就没事的,好在解不开之事最后的处理结果出了人们的意料,有人说这是钟南的作用,也有人骂钟南纵容这些犯罪分子,可是他们没有想到,在解不开的案子中,其实钟南什么作用也没发挥。
但他的连跳三级还是让许多人心中不满,于是有人就趁他女儿满月之际送礼给他,想看他有什么反应,果然,天下没有不盯血的蚊子,这钟南将收到的礼金全收下了,他们只注意了司机送给钟南礼金这件事,可是他们却忽视了司机又送回礼金这件事,所以他们这次的算盘并没打对。纪检委的王书记收到了信访钟南的信件,NN地区和省纪检委的领导也收到了,这种过满月收礼之事可能也是人之常情,可是第三天,一家小报竟登出了C县常务副县长钟南利用女儿满月之承大收礼金的报道。这下引起了NN地区和省纪检委的重视,因为那小报上竟然有照片,证明有人将礼金交给钟南司机,还有钟南司机交给钟南的照片。
有人想,钟南这下可是抢上枪口上了,于是风言风语马上就出来了,钟南是用钱买来的副县长,,钟南如何是个贪官,石书记看了这篇报道,心中很震惊,马上和那位新来的女宣传部长商量了应对之法,他想这事本是人之常情,钟南也给别人揍过份子呀,可不能因为这个让他再跌倒了,如果那样,他这个书记还真的不好做了呢,。
可是钟南和C县纪检委竟然能沉住气,没有人出来对此事说明什么,也没有向县委提出调查的意见来,这倒让石书记有点意外了,王书记和以前的县长关系很铁,石书记在关键的时候对他还是不放心,所以也不敢和他商量,他想别让他再抓住了自己什么把柄,他现在的警惕性也很高,自保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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