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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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五一长假对钟南来说可是特别有意义的。在这个长假里他最大的收获是对他自己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他发现自己原来并不是一名不文,以前他对自己所学的专业一直很后悔,虽然自己上学时很敬业、很努力,可是除了帮他找到乡镇的工作以后,好象什么忙也没有帮上,他也听说了某某的儿子或女儿没上什么学就进那个好部门上班了,某某竟然一个文盲,还做了那个部门的领导,这些让他一直很不爽,这大学真不如有个好父亲啊。
可是这个假期他去了一次向北所在的那个城市,他对自己的看法有了大的改变,原来他所学的东西不是没用,而是自己没找到让他起作用的地方,向北领着他在几个市场走了一圈,虽然他对市场行情不在行,但他看东西时的眼光还是让许多人很佩服,有几个小老板甚至想拉他入伙,这些小老板开始时都是靠胡弄人,说白了就是骗,但是现在的人不好哄了,不过他们也在实践中掌握了一定的专业知识,但他们这经验明显影响了生意进一步往大里做,所以他们都不惜重金聘请真正懂行的人,钟南是个生面孔,且不了解行情,这样人对他们来说最好了,但这种坐堂先生的职业钟南已看不上眼了,他知道只要他多用点工夫,那么在这行他一定会有所作为,这也许是改变他命运的一条好途径。
回到A县,他头脑中已经有了一个大的方案,但他要先处理完手头的几件事,第一他先拿来五千元钱给老张,让他尽快给自己办个驾照来,剩余的就作为他买房子的定金,等办完驾照后再算帐。还有一件事,就是他要和那牛娇再见次面,由于这次外出,他对自己的未来更是充满了信心,所以他找牛娇时已没有自卑的感觉了,他想他要大大方方的和她交往,同时他想借她在仕途上再进一步的想法明显淡了许多。这样两人交往起来没有心里差距,至少钟南这么想,他约她时,她答应的很痛快,让他心里感到很舒服,两人在一个新开的茶秀里喝了两个小时的茶,钟南虽然将半个月的工资交了茶钱,但心中还是很高兴,在官场上他感到非常不适应,但在历史专业上他感到自己如鱼得水。
节后钟不菲又约了他一次,借口是在他的帮助下,他们的旅行社刚开业,就在五一期间组团三个,其中两个都是钟南和那几个扶贫的有关的企业看在钟南的面子上去的,虽然是短线,但她认为也是一炮打响,应高兴一下,这次她早早地做好饭,还准备了一瓶红酒,两人喝的一样多,但她好象并没什么感觉,钟南不由想起那次在省城喝酒的事,有点好奇。“上次在省城,你没喝多少啊,怎么醉成那样子了?让我好害怕,担心得一夜没睡好。”
听了这话,钟不菲不由脸红了一下,眼中有那么一点怨气,还有那么一点生气,中间还有一点对他问这样的傻话的不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醉成那样子了,”声音明鲜有点小。眼中却把那迷死人一样的电火花接到他的眼中。这次两人明显的默契多了,钟南已不那么猴急了,他变得象个猎人了,她却变成了猎物,他们玩起了那古老的游戏。事后她还把五百元和一条芙蓉王烟装在一个包里一起送给了他。他心中美滋滋的,这样的好事可真的不好找,他现在竟然是个股东了,哈哈哈。

那位司机老张老婆的不断催促下,很快地办好了驾照,钟南接过一看,心中想这老张还真快啊,于是拿出那条钟不菲送给他,还没来得及抽的芙蓉递增给了老张,老张一阵的感动,双手有点哆嗦,口中不住的感谢。完了,钟南看老张还有话要说的样子,“就说,张师傅,有什么话尽管说,咱们谁和谁啊,我那天还要请你和嫂子一起吃个拜师饭呢”
“钟主任你太客气了,我是想说那房子你决定了吗?”
虽然不好意思问,但老婆不断催着,他硬着头皮又问了一句。
“要啊,说好的嘛怎么能反悔呢。这样吧,你先找单元房吧,我过几天把两万元就给你,对了,你买房钱不够时说一声啊,我帮你想想办法。”
听了这话,老张真的有点感激了。如果能卖了老房,加上他手里的那点积蓄,那么他基本上可以买个单元了,这样他在老婆眼中的地位就可以上升少,为这事他可没少被老婆数落,他心中一直愤愤不平的。
钟南还抽空回了次家,这几个月来,他的手头有点宽松了,这是上班这多年来的第一次,买了两条普通点的烟,二十斤好肉,他叫上老张一起回了次家,这老张现在很乐意和他在一起。
他最近几年回家很少,看见父亲头的皱纹又多了许多,他心中一阵的难过,他那大哥也是早早地显老了,大哥生了三个孩子,负担是很重,日子过的当然苦了,但他一直很乐观,他对孩子们说,好好学象你叔那样就不用受苦了,母亲还是唠叨,要他快点再成个家,平时他听了这些很烦,今天很认真地听完了母亲的话,令他的母亲非常的满意,要他留下来在家吃饭,他赶紧说单位还有事,这招对他家人很管用,所以没有再说让他留的话,他留给父亲一千元,再给了大哥五百元,这让他们很吃惊,这可是多年来没有的事,父亲反复说,可别拿别人的钱啊,他笑着说,没有啊,这是工资才涨了啊。父亲这才不说什么,他过去和他大哥商量了几句,劝大哥换辆好一点的三轮车,并说不足的钱他出,让大哥感动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些年大哥照顾父母,他应有所回报,再说了,他以后还要用这三轮车跑山路呢。不过这话他可没说出来。他心里想到时让大哥也挣点钱,补补家用,也是帮大哥,这样想,心里平衡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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