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忘记说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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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南低头吃着那忆经凉了的饭菜,钟不菲看着他,突然有一种幻觉,一种家的幻觉,她好象一个小媳妇,在冬天的夜晚终于等来了晚归的丈夫,两个人幸福地围在桌前,吃着她做的那几个家常菜。
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再平常不过了。可是对于钟不菲来说却是一个梦。
她也有家。可是,她自己感觉却是一个无家可归之人,对那个家她更多的一种报恩的因素在支撑着她,对那个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她有时竟然想不起他长什么样子了。
他的家是一个讲体面的家族。他们在外界保持一种良好的形象,他们家族富有同情心,在儿女婚姻方面并不讲门第,对人帮助从不计较回报。所以他的家不能同意她离婚,同样他们对她的其他方面做了最大程度的宽容,但在名义上他还是他家的儿媳妇,这是一个底线,这是一个原则,如果她超过了这个底线,她知道他们家可以毫不费力地把她这个小蚂蚁踏在脚下。可是,现在他们还需要她,需要她为他们家撑门脸。
说老实话,她对他们家可以说是很忠诚的。这些年她一直守身如玉,但是慢慢地她了现,她自己越来越麻木了,这让她很害怕。终于有了那么一次,她和钟南做出了她有生第一次出轨 之事,事后她后悔了许久,还借故带团外出,随她的旅行社出去了几次,但不知怎么,她的心里好象有了一种期盼。可是不久钟南又结婚了,这对她来说是很早就知道的事,但她还是有一点失落的感觉。
她越来越感觉到自己象一只迷了路的小鸟。飞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她极目远眺,却总是看不见回家的路,远远地她好象看见了一个路标,飞到跟前一看,却原来只是一枝枯枝。可是她又隐约地感到有一种力量在招唤着她,她再怎么努力,可还是没看到是什么。
钟南坐在她家的饭桌前,这本是一个极平常的事,可是她看着却象是在欣赏一幅难得的古画,看得那么仔细,看得那么执着,她心中苦笑了一下,这难道就是人们所说的孽缘吗?
她在桌前这样的凝神苦想,没有意识到到危险已在向她靠近。这时的钟南已吃饱了,他看见她这样看着他,心中那股无名之火一下被逗了起来。他慢慢起身,转到她的身后,就象老鹰看见了一只可怜的小鸡一样,脸上一丝小得意,双手从她身后环过去,准确地抓住了她的两个喇叭按钮,用大母指就按了上去,两股电流击得她跳了起来,她迅速转过身来,一把推开了他,她用力过大,差点把他谁翻在地。他使劲站稳了,有点不解地瞪着她。
在他的心中,他和她已经做了男人和女人之间该做的事,所以她不可能再拒绝他。可是他忘记了,她并不是他的妻子,不是他的老婆,所以她的内心深处,还对他存有一定的戒心,她里心的自我保护意识时刻还在警惕地看着一切可疑的人。
如果他是大方地向她要求,她也许不会这样,因为在她心中,她对他也有一种好感。可是她正在想得忘了自己的时候 ,他的突然袭击,她显然是没有防备。这种反击是一种本能的生理的反应。
他的心中有点泄气。他本身就是一个对女人很了解的人,他只所以还能有点女人缘,和老婆以外的女人发生亲密关系,是因为机遇碰上了他,并不是他主动的原因。他对此也没有特别强烈的渴求。可是自从他在金夫人那里动了那朵梅花以后,他这种渴求越来越强烈,这让他自己也有点莫明其妙。

其实那梅花符说白了也没有什么神秘。它是一种从花中提炼出来的药。不同的提炼方法做出的药有不同的作用。象金夫人身上的那种桃花符,是将一种药水注入了她的体内,这种药发作以后,她变得越来越不受男人喜欢,她的身形发生着让她难以忍受的变化,最后,她变得性格怪僻,行为失常,精神分裂,痛苦而终。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这种药的发作时间太长,这种折磨伴随着人的一生,可是这种药如果用在男人身上,却是一种治病的良药。这就象剧毒的东西有时是解毒的良药一样,钟南在无意中将那梅花符中的药水沾上了点,他的身体便发生了明鲜的变化。这种药对男人来说,如果用多了,那也是十分有害的,而钟南现在只是手上沾了点而已,所以他还不能说真正用过这种药的人。
钟不菲这时好象也清醒了一些,发现了是钟南,她的心稍稍平静了一下,她让自己缓了一口气,有点歉意,“对不起,”她也不知怎么说了这样一句。
她一开口,钟南才松了一口气,其实他很紧张,如果她真的对他那么反感,那他和她以后可能就不可能再有什么了,在他心中,他对她很期待。和她在一起,她感到自己很自在。和梁秘书在一起,他心中是一种征服后的成就 感,她那样的听话,一任他在她的领地上到处放马,他在她身上,感觉自己就象一个拥有全世界的皇帝一样;和牛娇在一起,她喜欢把他压在身下,虽然他有点被动,但让他感到很刺激,让他感到自己还有活力,自己还不老;而和钟不菲在一起,他感到是一种自然而然的享受。她既不喧宾夺主,让他能自由挥洒,又不被动接受,让他不时有一种新的感受,这种感觉让他就象骑在了一匹千里马身上,人马合二为一,你已分不清马在那里,人在那里。
还有一点,在他的里心深处,他那个骑大洋马的梦还一直藏在心灵深处。虽然他幸运地再次见到了自己心中的大洋马,可是他还象当年一样,在她的面前缺乏应用的自信,所以他连试一下的勇气也没有,在钟不菲身上时,他有一种骑在大洋马身上的感觉,让他漂漂然如同飞到天上的感觉。
钟不菲见他的样子有点怪,想可能是自己刚才的态度让他太难堪了吧,于是主动伸出手,拉了他一把,让他坐在了沙发上,她自己也靠着他坐下,这才说出她的目的来“我说,那个旧货市场不赚钱,还是让我把它改成仓库吧”
他听了她的话,心神才回到自己身上,“哦,你说什么”脸上一脸的茫然。
她有点不快,自己说话他却在想别的,她有点撒娇的在他的大腿上掐了一把,他受痛,嘴夸张在张的老大,“是不是要我吃了你呀?”刚才压下去的邪火这时不知怎么又跑了出来。
“说正经的!”她声音大了许多,显然对他这样不高兴了。
“好好,你说,我听着,”没有耐性是吃不着热豆腐的,这一点,他已慢慢地知道了。
“要不我们到房内说吧”钟南接着又说。
她有点好笑,他今天怎么变得象个贪吃的猫一样啊。不过她马上就想出来了,原来她老婆怀孕了,他碰不上了老婆了。她想着这层,脸上不由红了一红,不知为什么,“你呀,没点正性”说着她自己倒先进了屋里了,钟南马上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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