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屁声绕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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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人这次请客很特别,和她以往的张扬相反,她仅请了两个人,钟南和她的老婆牛娇。而且她选择的地方,并不是她以前请客的常去的巴黎酒店,而是在桃花山庄的一个包房里。
当牛娇领着钟南来到金夫人的房间时,她一下了惊呆了。金夫人的变化让她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她以前认识的那位胖得让人看了直想倒胃的那个金夫人怎么一夜之间变得苗条了许多。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对其他女人身体发生的变化都是非常敏感的,何况这个女人和她很熟悉,所以她忽然间的这种变化就更让她吃惊了。
金夫人一把抱住了她,好象一个母亲见到了多年未见的女儿那样,那神情却分明是有了喜事却没人知道那样,正急于找个人帮她宣传一凡呢。
“金姨,你吃了什么了?”牛娇终于忍不住发问了。
“哈哈,没吃什么呀”金夫人终于等到了她发问,她不问,她都差一点要先开口了。
“快告诉我,是不是遇上神仙了?”牛娇显然非常好奇。
“我们坐下说,小钟还站着呢”。金夫人继续卖关子。
而钟南的吃惊并不亚于牛娇,只是他不好意思问出来罢了。
金夫人这次回到A县,在桃花山庄包了个房间,并没有回金局长的那个家。她的借口是过年了家中人太多,她休息不好,金局长也不勉强,这样倒落得各自自在。她本来想等牛娇来拜年时再想办法让钟南帮他,可是牛娇因为怀孕,她的母亲不让她出门,竟然没和她联系,再说了,在牛娇母亲的心中,她家的马老爷子可比那金局长的官大,理应是金局长来她家才对的。金夫人因为想找借口找钟南,就打电话请牛娇吃饭。这借口虽然并不高,但因为牛娇平时和她关系很不错,所以她也没多想。
钟南俩口子坐下后,金夫人打电话给餐厅让送餐到房间,包间中有一张麻将桌,刚好用来吃饭,好在他们人不多,并没有感到什么不方便。
金夫人一边吃,一边向他们讲着那个从老中医那里听来的故事,不过她按她的想法又加了许多离奇的情节,听得那牛娇张大了嘴巴合不上,可是钟南却在心中不住的冷笑,这种骗人的小把戏他并不相信,可是那老中医对梅花符的说法却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不由又想起了不尘子那几页纸上的内容,眼前不由又浮起了金夫人身上那朵梅花的影子,金夫人后边说些什么,他一句也没听进去。
如果那老中医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世上看来还真的有梅花符这样一种药了,可是这药怎么会到金夫人身上呢?很显然,是有人在她身上下了药,可是这人又是谁呢?
从他所了解的金夫人的家庭一看,这是一个世代为官的家庭。是什么人要对她这样呢?
那老中医也很奇怪。他知道这种病,可是他又不知怎么治,难道是他故意这样,他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他想他应该见见这位老中医。
他想的有点出神,以致于牛娇叫了他几声,他都没听见,牛娇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很不高兴,但金夫人看他这样,却有点暗喜,看来她的故事有点打动了他。
钟南这时满脑子想的却是那朵梅花,是的,不知怎么了,他努力使自己不去想,可是还是控制不了自己,他想的有的入神,这时那金夫人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竟然又在他们俩人毫无防备之时,一声响彻云霄的声音让钟南一下子惊醒,他条件反射般地快速从椅子上跳起来,一个箭步冲到了窗边,拉开窗头向外,而声响屁使牛娇也吃惊地张开了嘴,可是马上她便转过头去,她虽然对这屁难以忍受,可是她还没有象钟南那样转身就逃。

金夫人这时羞得无地自容。上次她放那响屁时,是在自己不清醒的情况下,可是这次她自己是完全清醒的,而且是还有两个客人在场的情况下,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不可能表现得非常自如的,更何况她还是一个有身份的女人呢。
可是这屁来的毫无前兆。她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时候放出这么响亮的屁来,如果这是在大厅广之下,那她一定会找个洞钻进去,看着牛娇两口子,她有点无奈地笑了笑。还好,这屁的声音虽然大,但气味却比上次钟南碰上的那次弱了很多,所以,牛娇强忍着还算没逃。
牛娇感到老是这样转过脸去,金夫人一定会不自在的,在说了,钟南那样子她又不好当着别人的面训斥他,只好自己转过来,装着要喝水的样子,低着头去拿茶杯,金夫人看见了,也急着去拿茶壶。可是这时意想不到的事又发生了。
好象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一丝轻轻的、如同是有人在将锦帛撕裂的声音,又象是一丝风从一个极狭的小空中吹过,紧接着一股酸味夹杂着不知什么东西腐朽了的气味一起,突然从不知什么地方冒了出来,牛娇刚在听那是什么声音,可是这味已直冲她而来,她一下子感到头有点晕,不由自主在站了起来,也向钟南站着的窗口走去。
这时从她身后又发生一种奇怪的声音,好象有雷阵雨来前那沉闷的雷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声接着一声,一声响似一声,又象是千军万马由远处慢慢跑近,当你还没搞清楚怎么会事呢,又是一声炸雷,好象揭开了一个发酵了数万年的盖子被打开,你要找什么味都能找到,钟南两口站在窗口,拚命地把头向外伸,那金夫人已羞得走时卫生间,很响地关上了门,。。。
钟南两口不知等了多长的时间,也许有几个世纪吧,反正那漫长的等待他们这辈子可能都忘不了,他们感到胸中的压力少了一些,连忙逃也似的出了金夫人住的套间,默默无声地向回走去。
而这时,在钟南在院子村附近发现的那块石碑这时却突然地动了动。一丝几乎看不见的白雾从石碑下升起,在空中慢慢在凝成一朵梅花,突然又向山外快速飘去,刚刚上床睡觉的钟南眼前一亮,一朵梅花!他真有些不知所措了,怎么这朵梅花老是围着他呢,他把头钻进被子里,哼,今天不会再想你了,可是那朵梅花好象会认人似的,从他捂紧的被子中竟又钻了进来,还浮在他的眼前,难道上见鬼了?钟南心中不由一颤。
这时那梅花却发话了“主人,不要再把我送人了,要不然,我会凋零的”
“快走开,我不想再见你,再烦我,我不客气了”钟南真是有点生气。
“我是你的枝上开的花,离开树枝太久了,我真的会活不了的呀,主人”那花儿不知怎么竟滴下点泪水一样的东西,钟南的脸上明显地感觉到了。
“我真的不认识你,你还是走吧”钟南闭上双眼,明显是下逐客令了。
“主人,你不要我,我还是去死吧”那花儿竟向钟南的眼前碰来,钟南一惊,想侧头避过,可是那花儿突然又不见,这时他听到睡在他身边的牛娇说了声“睡吧,说什么呢,我困了”
钟南再找那朵花时,竟然不见了,他想这是不是又在做梦了,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啊,不管了,先睡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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