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臂膀与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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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样走在街上,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道来到了哪里。好象所有的事情都与我无关了……奇怪,我竟然一滴眼泪都没有……我是不是不孝?
“吱——吱——”木然地抬头,什么时候我已经在马路中间了。
“你想死吗?你是……朱夏?”
……
“你没事吧?”轩辕翎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没事。”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
“可是你一点也不像没事的样子。”冷冷的声音。“与云呢?”
“大概在公司吧。”我垂着眼睛答到。
“我帮你打电话给他!”
“拜托……不要……”
“我送你回学校。”
“你……可以载我去一个地方吗?”我抬起头看着他。
车子停在一个比较旧的小区门口。我走进一栋房子,那是我还是祁筱晖的时候住的地方,是我记忆里和亲生父母在一起的地方。
我一步一步地爬着楼梯,一直到了天台。轩辕翎一直跟在我身后。
“你有过任何人都不能说的秘密吗?”我坐在天台上,抬头看着星空。
“……”
“我有噢。今天有个我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去世了……而因为我身上的那个秘密,我什么都不能做。甚至连为她难过的资格都没有。”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秘密,可是你却有资格为那个对你很重要的人难过。不管是什么原因,既然是重要的人,那么想哭就哭吧。”轩辕翎的声音还是很冷,可是我却觉得让人安心。
“可以哭吗?”我反问道。
“恩。”
眼泪从眼睛里涌了出来,好象已经等了很久……
我感觉自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搂住。我哭得浑身颤抖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哭到力竭,昏睡了过去。
“妈妈,哥哥姐姐说我不是这个家里的人。”小男孩委屈地跟妈妈说。
“妈妈,为什么我读的学校跟哥哥姐姐不同啊?”长大一点的小男孩满脸的疑问。
“妈妈,为什么哥哥姐姐成绩不错,奶奶就会给他们买很贵的礼物。我比他们还好却什么都没有呢?”
……
“妈,我向学校申请了跳级,我想把书快点读完,以后帮爸爸做事。”少年开心地对着母亲说。
“妈,我拿到墨尔本大学的录取通知了,全额奖学金噢!”少年骄傲地对母亲说。
“妈,二哥说叫我去子公司工作。”已经拿到硕士学位的青年,沉稳地对着母亲微笑。
……
……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回忆所发生的事情,只记得在最后那只有力的臂膀。
我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很快就发现这是一套复式公寓。因为我看见轩辕翎坐在一楼的沙发上,手指敲着手提电脑的键盘。我走下楼去。
“这里是你家?”我站到他旁边问道。
“恩。”
“昨天的事,谢谢你。”我真心的道谢。
“不用。帮你准备的衣服放在你睡的那间房间的沙发上了。你先去整理一下,等一下送你回去。”万年冰山依旧没表情。
我又回到那间客房。走进浴室冲了个澡。换上轩辕翎准备好的衣服,浅湖蓝色的底色上钴蓝和海蓝交错的格子衬衫,深蓝色牛仔裤。

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看着镜子里的脸,眼睛肿得很厉害。在沙发上自己的包里拿出薄荷精油闻了闻。调整好情绪,不能永远都沉溺在悲伤里。我不只是司空筱晖,我也是朱夏!
再次走下楼的时候,轩辕翎已经把手提电脑收了起来。
“等一下先去吃点东西。”轩辕翎说道。
“恩?”我没反应过来。
“已经中午了。”
“噢。”没想到我竟然睡到中午。
轩辕翎带我来到一家寿司店,店内布置得很雅致,老板是个日本人。
“你很能吃辣?”看着他面无表情优雅地吃着芥啦手卷,我问道。
“恩。”
沉默……
“你要不要来我的公司实习?”轩辕翎突然问道。
“为什么突然叫我去你的公司?我今年刚读大一。”我问道。
“我相信我的眼光。一般的人写不出那样的分析”
“可以给我点时间考虑吗?”
“好,随时欢迎。”
回到公寓与云仍旧没有回来。
躺在床上,想着昨天知道的噩耗。用手覆盖住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
“夏?”与云的声音在耳边想起。
“云,你回来了?”我从床上坐了起来。
“恩。”
“公司里很忙吗?”我问道。
“还好。夏,今天晚上做煎豆腐好不好?”
“云,我今天不是很舒服,不想做饭。”我轻轻地说。
“那我们出去吃?”与云建议道。
“你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夏,你在生气吗?”
“没有,我不太舒服,懒得动。”
“那你休息,我出去了。”
“恩。”
……
时间就这么过着……与云好象越来越忙。我也是,就要参加策划师资格等级考试了。偶尔也和与云在一起吃饭,依旧是我做,可是好象没有以前那种感觉了。
直到我拿到策划师资格证书的那天,我去与云他们经济学院找他,正好看见他和一个女生手牵手走了出来。
“云。”我微笑着跟他打招呼。
“夏。”他眼睛里闪过一些异样。
“你不给我介绍一下?”我笑着说道。
“云,这是韩凌。”
“你好,我是韩凌,你是朱夏吧?云经常提起你。”那个女生是个很标准的美女,声音也很好听。
“我是朱夏!你好。”
“云,朱夏笑起来很好看啊!”那女生说道。我无语,竟然当在着自己男朋友的面夸其他人。
“对了,夏,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来你们学院看看。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我笑着调侃他。“你们应该还有约会吧?我就不打扰了。”
“那夏,我们走了噢。”
“玩得开心!”
……
晚上我打了个电话回家问候。买了个九寸的pizza吃得不亦乐乎。想到我在澳洲考到证书的时候也是一个人庆祝,我果然又落单了。
与云和他女朋友在热恋中,偶尔也带她来公寓。我不小心撞到他们kiss镜头之后,觉得我还是搬出去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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