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学习、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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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针飞转,阳光渐渐的暗淡了,高中的生活忙忙碌碌,在自己还没有清楚自己学了什么东西中,时间就在不经意间过去了。有时候,我们知道着急的去拼命高考,有时候,却是要自我放纵感受一下什么是真正的自由人生。人永远是活在矛盾之中的。
尚馨拿出画笔打算把这难得的夕阳西下之景留在自己最珍贵的那本画册中。尚馨很喜欢绘画,大多她画的是风景画。只是用简简单单铅笔画出来的。没有颜色,但是那些她画的画却颇具韵味。尚馨并不是专业的美术特长生,但她热爱美术,她的父母曾经多次要她去做一名美术特长生,可是都被尚馨固执的拒绝了。在尚馨看来,美术只是对内心压力的一种释放,灵魂的一种消遣。她不想让绘画成为自己的精神负担,只是想用这种简单的方式来发泄内心的压抑与不满。她在别人的眼中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乖乖女,可是她自己认为一点也不是,她会和父母吵架耍脾气,但是在外面无论有多少的委屈依然会忍受着。把自己的坚强乐观留给别人,把脆弱与伤心留给自己,然后表现在画中。在她的画快乐的,伤心的,洒脱的,含蓄的,什么样的风格都有。把人的感情融入于景物之中,那种和谐的美,是难以用语言来表达的。
她轻轻的用画笔在画册中描上最后一笔。合上画夹,呆呆的趴在窗前凝望垂落的夜空。
此时的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从她脸上偶尔展露的笑容中,会猜得到,她心情还不赖。尚馨透过玻璃窗看见了另一个自己。她顽皮的冲着玻璃变化自己的表情。以至于差点吓坏对面楼上的老奶奶。她通过玻璃的反射看到了墙上的挂钟。
“哎呀。九点啦!”她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一般。高高的跳到写字台前,将书本从书包里倒出来。没有目的的翻着书。
第二天早晨,尚馨艰难的从床上爬起。简单的洗漱完毕后,捣捣蓬乱的短发。飞快的骑着单车,赶到学校。
当她迈进教室的第一步,众同学已经被她逗的前仰后合。
坐在她后面的沈绯拿着圆珠笔敲敲尚馨的肩膀:“姐们,你今天怎么想起画浓妆了啦!”沈绯捧腹大笑。
尚馨掏出课本,“得了吧你,还不是因为今天这个破模拟考试。”她一头趴到桌上开始补眠。
沈绯自觉无聊,安静的坐下来,啃起面包。
“喂!尚馨怎么啦?”嘉艺用胳膊肘怼了一下旁边的沈绯询问道。
“你自己问去啊!”沈绯边吃边说话差点咽着。
“切~”嘉艺以鼻弃之。埋头看书。
“没什么的。可能是昨晚赶功课,没有休息好吧!”沈绯翻着复习资料,“你不必担心啦!”
“谁说我有担心了?”嘉艺急的跳脚。“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
沈绯歪着脑袋瞥了嘉艺一眼,“你个韩嘉艺。此地无银三百两!”嘉艺懒的和沈绯计较。哼起了音乐。
其实,话说起来,尚馨和韩嘉艺是从小长大的朋友。自打小学起,直至初中、高中。他们都是同班同学。小时候一起和其他的小朋友嬉戏,大了之后就一起放学回家。身边的朋友们喜欢用“青梅竹马”这个词来定义这两个人。一般情况下说起青梅竹马,大家会幻想在他们身上会演绎一场完美的罗曼蒂克,但是,他们不一样。因为嘉艺这个校园里名字响堂堂的优秀帅气男和他超群的成绩,足足有一群女生围在他的周围转悠。而尚馨就显得不那么打眼啦。更何况嘉艺现在已经有了一个美若公主的黎楠妃呢?!而尚馨也很知情达理的在她和嘉艺之间划清了界限。但是,总体来说,他们依旧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好朋友。
“大家快回座位,马上进行考试啊。”班主任,兰花指晃着内八字步从教室外走了进来。
其实,叫他兰花指也是有历史背景的。
自公元某某某年,某个男婴出生了。他生的一副女娃相。多年的成长更塑造了他女人的味道。渐渐的,渐渐的。他喜欢女性的动作,说话时,必须扬这手,而且小手指是微微拢起的。后来,历届的学生,都给他起了一个响亮亮的名字,“兰花指”。该美名盛传至今。
不过,关于兰花指的由来听学长学姐们说还有好多的版本。
这时,兰花指甩了甩他那个戴着大的金戒指,又个性十足的摆弄了一下他‘玉’手,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听从着他这个班主任的指挥。尚馨仔细的听着老师说的话,把每个填写试卷的步骤牢记在心。她的手心微微的渗出了一丝丝汗,但在她的面庞上流露的是超凡的自信。
毕竟这次是第一次全市统一答题,统一批改试卷,统一排名次的考试。在家长,学校,学生的眼里都看的很重要。
在同学们埋头奋力答题的过程中,时间就匆匆的溜走了。大家伴着响起的铃声,交上试卷,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尚馨焦急的整理书本,背上书包,跑到嘉艺跟前。“嘉艺,你快点啊。都走了呢。”
“我的大姐,你着什么急啊!”嘉艺穿上牛仔外套慢吞吞的抓起最后一本书仍进书包后,就跟这尚馨往楼下跑。“我的天啊,你今天是吃什么枪药了啊?”嘉艺还没有来得及喘气就已经跑到车棚了。让他再一次相信自己在运动会上的长跑冠军不是瞎得的。冲他每天这么跟在尚馨的**后面跑来跑去,那冠军也非他莫属啦!
“尚馨,我载你回家吧,反正我们住的又不是很远。”嘉艺边打开车锁边兴奋的说。
“不用了,好好的为什么载我回家呢?”尚馨没有答应,支着单车盯着嘉艺的慢动作。
“我看你今天迷迷糊糊的啊,很不是清醒~”嘉艺把后面的那句话加重了语气。抱着一线希望的看向尚馨。
“你觉得我就这么的脆弱啊?还是算了吧,快走吧!我还有个朋友在那边等我呢。”尚馨指了指校门口那个穿黑色上衣,留着莫西干头冲她笑的男生。
他们边聊天边推着单车朝校门口走去。
嘉艺看看那个人,有点奇妙的问:“他谁啊?”
“我朋友。”尚馨简单的应和着嘉艺。
“我怎么没有见过啊?”他飞快的打开记忆的大门,开始搜索。
尚馨没有搭理嘉艺,紧走了几步。
“区学长,不好意思哦,让你久等了。”尚馨冲那帅气的男生抱歉的笑了笑,‘这个是我同学韩嘉艺。”她帮他们互相介绍。
“你好,我叫区亦宫。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那区学长优雅的说道。伸出左手,准备和嘉艺友好的握手。
嘉艺上下左右前后打量了眼前的那个男生几眼后。礼貌上的回应了一句:“哦,你。。。还好。。。。吧。”他楞楞的说道。但是,久久没有伸出自己的右手。
“喂,什么态度啊你?怎么跟学长说话呢啊?”尚馨感觉嘉艺的态度令她很没有面子。不满的撇了他一眼。
“他是你学长又不是我学长。”嘉艺丢下话后,骑车走了。
“学长,别理他啊,他这个人不正常。”尚馨只好这么说一下来缓和刚才的尴尬局面。不过尚馨心里也觉得纳闷啊,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的功夫几变了呢?“这人还真是够神经啊!”她小声嘀咕到。
“馨,嘉艺是你男朋友吧?”区亦宫直截了当的把心中的疑问提出来。
“什么啊,是很好的朋友!”尚馨遇到这种问题已经不是一两次了。她感觉被人误会很是郁闷。
“哦,不过他挺关心你的。”区亦宫语重心长。
“根本没有的事儿。只要嘉艺他不麻烦我就是好事。”一提到嘉艺,尚馨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那个人呐,纯属问题男人,神经质。”尚馨看了眼前面不远骑着山地车的嘉艺。
“学长,你怎么换发型了呢?以前在美术馆时可不是这样哦。”尚馨突然转移话题。
“帅吗?”区亦宫摸摸头,转头问。
“恩。”她点点头,“我个人认为要比以前的好看。”尚馨的回答,让在离她前面不远的正在骑车的嘉艺险些从单车上栽下来。
“馨,我在前面的路口就拐弯了。我家就在那边。”区亦宫指指那个十字路口说。
“哦,学长你家在那边啊?”尚馨看着那片漂亮的社区。有点微微的羡慕。“我住兴化小区的,我们离的还算近。哈,有时间到我家坐哇!”
“没问题,”区学长笑了笑,“我走啦,下午见!”两个人相视一笑,挥手拜拜各自分开。
“哎呀,你嘴还真甜,我怎么没有听过你这么说话呢?”嘉艺不停的说着风凉话。发起牢骚。
尚馨根本没有理他,反而是用更快的车速超过了嘉艺。嘉艺感觉到自己惹怒了尚馨,没有在说什么,只是紧蹬了几步又赶上了尚馨,然后用同样的车速骑在她的身旁。两个人没有再说话,连空气都变得异常的安静。
当嘉艺到家的时候,他发出一种绵羊般的叫声,学着区亦宫的样子说了句“拜,馨!”然后一溜烟的不见了踪影。
尚馨赌着气跑到楼上,一脚踹开家门。把书包甩到沙发上,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一脚搭在茶几上,打开电视。
“馨馨啊,你怎么刚回家?我都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了。”尚妈妈摘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
“哦~~今天模拟考试么,我把手机关掉了。”尚馨无聊的播着电视,“一个好看的节目也没有啊!”
“什么?!你今天模拟考试?”尚妈妈惊讶的走到尚馨跟前。“怎么不跟妈说一声啊?我好给你做点好吃的东西补补大脑啊。”她看着尚馨满不在乎的样子,有点生气。
“哎呀,有什么好补的啊,都一样。我最讨厌用高考什么的来小题大做了。吃什么都一样。甭炒作啊!”尚馨烦闷的顶撞。
“哎,你这孩子,真不知道你妈我的用心良苦啊。”尚妈妈没有再说些什么,端上饭菜。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吃饭。尚馨安静的很,没有说话。只是尚妈妈一会儿夹这个菜,一会儿又把肉放进尚馨碗中。

午饭过后,尚馨不耐烦的走进了房间。准备对下午的考试科目小小的复习一下。她来到房间,怎么想今天嘉艺的表现怎么觉得不对劲。但她又没有往深处琢磨,尚馨只认为那是浪费时间的事情。她打开手机想看看有没有区学长的短信。可惜,一条短信也没有。
“妈呀,手机没电了。”尚馨看着没有电量的手机,甩到床的另一角。
下午的风暖洋洋的吹在脸庞,春天真的来临啦!就在这些准备高考的学生的紧张的复习中,春天悄悄的走过了她一半的路程。尚馨头望向公车的外面,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乱糟糟的感觉,就像是这个春天中飘扬的柳絮一般的苍白、缭乱。
到了学校,走进考场,急促答题,认真检查,提交试卷。考试就是这么的匆忙,也只有在考试的时候才知道时间的重要性。大家都垂着脑袋像没头苍蝇一般回到自己的坐位上收拾东西。
这时候,兰花指走进教师。叽叽咕咕的说了一大串的事情。似乎大家谁也没有认真去听。不过,听的最清楚的就是兰花指的最后一句话。
“同学们,我们的第一次模拟考试结束了,此次的考试分析我们将在考试成绩公布的家长会上讲给大家听。现在我就不多说了,因为学校马上要开班主任大会。大家可以放学了。回家别忘了看书,不要太大意啊。但是也要适当的休息,好好利用你们两天的假期!”兰花指说完后一个健步的走出教室。
教室里又恢复了刚才的混乱。有的人起哄,有的人沉默,有的人脸上冒出的是放假的喜悦,可又有的人却是自我感觉考试失败的郁闷......
嘉艺收拾完东西,笑嘻嘻的走到尚馨身边。“喂,你怎么不理我啊?”韩嘉艺有些着急的问。
尚馨只顾收拾书包,没有抬头,“我哪有啊,从考试到现在刚有时间说话耶!”
“那你中午怎么不回我的短信?”嘉艺追问道。
尚馨抬头,眼睛一亮,“什么短信?我不知道啊。”
“哦。”嘉艺有点失望的噘起了小嘴儿。
“嗤”一声,尚馨笑弯了眉毛。
“笑什么呢你?”嘉艺懊恼。
“嘉艺,你刚才的表情好可爱哦!”尚馨笑的好开心,眼睛里溢出泪水。笑的是那么的甜,那么的美,好像是春天阳光下的那支最甜蜜的棒棒糖。尚馨同嘉艺一起走到了车棚,“嘉艺你先回去吧,我今天下午没有骑单车。”尚馨挥挥手准备与嘉艺分别。
“那我载你得了。”嘉艺没来得及思考就把话溜出了口。
“不用了。”尚馨往前走了几步。
嘉艺跑上去拉住尚馨的手,“没事儿,我可不怕你重哦~”他摆出了肌肉男的样子。“载你我还是有力气的。”
“你你你,不想活了啊?说我重是不?那我还真地坐了,免费的车不坐白不坐。哈哈!”尚馨一副阴险的模样跳上了嘉艺的单车。
嘉艺晃头摇脑的把单车蹬起。正在嘉艺美的不成样子的时候,一个女生叫住了他。
嘉艺转过头,看见黎楠妃从远处跑了过来。他变的愁眉苦脸起来,马上加快车速。可是,尚馨却从车上跳了下来。
“怎么了你?”嘉艺看的出尚馨是在乎黎楠妃的。
此时,黎楠妃已经停在嘉艺的面前。“嗨,尚馨。”她亲切的跟尚馨打招呼。
“恩。”尚馨笑了一下。刚想接着说下去,中途被黎楠妃的话顿住了。只好把剩下要说的往肚子里吞。
“嘉艺,今天放学早,你陪我去逛逛嘛。”黎楠妃撒娇的挽住嘉艺的手臂。嘉艺条件反射的把胳膊从她紧紧的双手间抽出来。
他看了看尚馨,“刚考完试,让我回家休息休息好不好啊?”
“我们可是好长时间没有约会了,我们一起逛逛,正好还可以给你减减压嘛。”黎楠妃可怜兮兮的样子,话到她的嘴里,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绝对被她说的条条是道。她冲尚馨眨眨眼睛。尚馨一时领悟到了黎楠妃的意思。
“喂,韩嘉艺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的难请啊?女孩子请你,你有点责任好不好?”尚馨不知是有点看不惯嘉艺对黎楠妃不在心的样子,还是为了帮助黎楠妃,脑子里突然就想到了这些话。
“哈哈,还是尚馨理解我。”黎楠妃冲尚馨笑了笑。
“呵,我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还有事情。拜拜。”尚馨转身朝车站走去。
而这个对话,嘉艺没有任何机会插上嘴。他皱着眉,望着尚馨远去的背影。心里空荡荡的。一路上,只是黎楠妃张牙舞爪的比划着,讲着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嘉艺只是随声应着。他的心里想着另一个人。
不一样的路边,站着一个孤单的影子。尚馨无聊的揪起路边的一朵花,一片一片的撕掉花瓣。她不知道刚才是高兴还是生气。似乎有点讨厌黎楠妃了。每次都把嘉艺抢走。那么的霸道。不过,那又怎样呢?毕竟,人家是情侣。如果自己生硬的天天跟在嘉艺的身边,那么学校里又会多多少的谣言啊!而且,现在这种青梅竹马的朋友已经受到了那么多女生的白眼。她可不想活在嘉艺的阴影里。
这头,嘉艺像是失了魂魄的幽灵陪着黎楠妃蹿到这个店子有跑到那家店子的。他不耐烦的回答黎楠妃提出的种种问题。有好几次分手的话放在嘴边,可是都被机灵的黎楠妃把话题转移开来。
话说回来。黎楠妃是一个蛮可爱的女生,人长的也是出奇的漂亮,也有许多男孩子追求。家庭条件也是优越的很,父母都是商业界的精英。说白了就是有头有脸人物呢。可是,她的缺点就是太公主脾气了,娇气、任性、霸道。这也是嘉艺不想让她当女朋友的借口。嘉艺就是觉得他和黎楠妃是两个世界的人,有好多的地方是不同的,没有恋人之间应该拥有的共同点。他不是一次的感觉,自己对黎楠妃的爱只是出于大哥哥对小妹妹的一个照顾而已。也许,这种爱是违背良心的爱吧!
尚馨回到家中的时候,尚妈妈还没有下班。她偷偷的打开电脑玩起来网络游戏。六点钟的时候,她听见有人开门。猛的拔掉了电脑电源。当尚妈妈走进尚馨的房间时,展现在她眼前的是另外一副温馨的画面。
尚馨认真的坐在写字台前,戴着近视眼睛,仔细的算着数学题。尚妈妈欣慰的笑了笑,轻轻的关上房间的门。
尚馨见刚才妈妈蒙在鼓里的样子,心里偷偷乐开了花。她反锁上房门。打算先看会漫画,轻松后才会更有精神学习嘛!尚馨一直以这种不成文的理由来安慰自己。不过,她也是个有分寸的人。过于影响学习的事情她也不会做。尚馨一方面认真学习,一方面又懂得放松。她不是平日里我们见过的那种头号书呆子。她给人的感觉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优等生。她窝进床边的小沙发里,打开手机,但映入眼帘的是嘉艺一连串的短信。
“尚馨,今天的你很不正常哦!别人叫你馨就可以。以后我也要叫你馨。”这是嘉艺的第一条短信,来自3月29号中午12点14分。
“馨,下午我们考完试后出去玩吧!今天会早放学哦~~~”嘉艺的第二条信息,3月29日中午12点17分。
“尚馨,你这个丫头干什么呢?”12点18分。
“你还真是够矜持的啊!不理我是不?”12点20分。
“怎么了啊?你出个声儿啊,我做错了什么吗?”同样也是12点20分,来自嘉艺的短信。
。。。。。。。。。。。。。。。
“不用回了,要是我把你弄的不开心,那我错了。对不起,下午见了!”嘉艺的第23条信息。来自中午1点40分。尚馨看着手机中的每一条短信,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但她不知道是难受还是喜悦。也许尚馨感觉到这样的嘉艺的这种异常的行为意味着什么事情。
但是,她是不敢去想的,她还不够那么的勇敢去面对已经相识多年的韩嘉艺。在尚馨认为,嘉艺只是一个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玩伴而已。究竟是要怎么的面对,尚馨也没有想好,嘉艺的一切表现来得太突然了,尚馨还没有勇气去面对他话中有话的隐含意思,也不知道是否要妥协接受。尚馨看着手机中一条一条以嘉艺命名的短信,最后,在那个熟悉的号码下面按了一下拨通键。
电话嘟嘟的传到另一边那个人的口袋里。
嘉艺接通电话,那头传来尚馨细致的声音:“喂,嘉艺吗?”
“恩,尚馨你怎么了?”嘉艺很少听到尚馨这么小声的说话。一时间有点担心。
“哦,我没什么的。”尚馨的语气中搀杂着无尽的疲惫“我想说的是中午的时候我手机没电了,没有看见你的信息。对不起!”不知道是什么力量,一向很少在嘉艺面前低头的尚馨突然说起了道歉的话。
“哦,没事的~呵呵!”那头的嘉艺傻傻的笑了笑。
“那拜拜!!”尚馨挂掉了电话。不过心里异常的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嘉艺装起手机,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谁的电话?”身边的黎楠妃像其他的女生一样,做起了管家婆。
嘉艺摇摇头,“我看我该回家了。”
“为什么啊?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黎楠妃追问着。
“我妈,我妈的电话。”不知道怎么搞的,嘉艺就这么不小心增高了尚馨的辈分。“我妈说要我早点回家。”他觉得自己还是很聪明的。
“哦,那好。我也有点累了呢。”黎楠妃捶捶后背,“替我向你妈问好啊!”还没有说完话,嘉艺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其实,他早就盼望着解脱的这一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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