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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少女道:“连你也要一样被活生生烧死,你还有什么能力帮我。”
岳秀道:“在下是你们之敌,彼此以武功相搏,智谋相较,陷入此地,身受火焚之苦,那也罢了,但姑娘未免死的太冤枉了。”
红衣少女叹息一声,道:“我也想不到,他们竟然如此对我。”
岳秀道:“姑娘,现在,你准备如何?”
红衣少女摇摇头,道:“我没有打算了,等待死亡吧!”
岳秀心中一冷,忖道:她如此气馁,想来是真的没有脱身之法了。
但他一直能保持着适度的镇静,淡淡一笑,道:“姑娘,咱们就这样等死吗?”
红衣少女道:“有什么法子?……”
突然眨动了一下双目,接道:“岳秀,你成过亲没有?”
岳秀道:“江湖浪子,什么人会嫁给我呢?”
红衣少女道:“像你这样俊美的人才,定然交了不少红粉知己了。”
岳秀道:“很惭愧,在下嘛?有负姑娘的雅望了。”
红衣少女轻叹息一声道:“岳秀,咱们是死定了,别希望出现奇迹,眼下唯一能做的,咱们要在死去之前,活得快活一些了。”
岳秀嗯了一声,道:“姑娘,你算算看,咱们距离死亡,还有多少时间?”
红衣少女沉吟了一阵,道:“一个时辰,咱们就会感受火炙之苦。”
岳秀道:“很长的一段时间,姑娘如肯和在下合作,也许咱们可想出逃生之法。”
红衣少女缓行近岳秀,缓缓把娇躯投入岳秀的怀中,道:“岳兄,不可能,不要枉费心机了,咱们及时行乐吧!”
岳秀如若此时想取她之命,真是易如反掌,但目前不是杀她的时机。
伸出右手,轻轻搂住了红衣少女的柳腰。岳秀缓缓说道:“只可惜这良辰美景,转眼间,就要变成了死亡之会,和埋骨之地。”
红衣少女道:“你怕死了,是吗?”
岳秀紧抱着柳腰,一面说道:“你一点也不怕吗?”
红衣少女道:“我抱着必死之心而来,对死亡早有决心,所以,我不怕死,但我有些恨。”
岳秀道:“你恨什么?”
红衣少女道:“我恨他们欺骗我。但又无法帮助你了。”
红衣少女轻轻吁一口气,道:“岳秀,在这等死的境界之中,我忽然发现了一件事。”
岳秀道:“什么事?”
红衣少女道:“你是个很君子的人?”
岳秀道:“姑娘,你不觉着发觉的太过晚了一些吗?”
缓缓推开红衣少女偎在怀中的娇躯,站起身子,行近右壁,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凝神静听。
他已经发觉了一件事,那就是这红衣少女,确然无力挽救这一次劫难,花心力在她的身上,全是白费了。
他开始自己寻求生机。
再说躺在花厅中的杨玉燕,等候了一阵,仍然不见岳秀的消息,忽然有着不安的感觉,挺身坐起来,道:“朱兄,唐啸,咱们不用装作了。”
朱奇、唐啸也有着忍耐不住的感觉,听得杨玉燕的招呼,也挺身坐了起来。
唐啸低声道:“杨姑娘,主人要咱们在这里等回来。”
杨玉燕道:“我等不下去了,你们都是久年在江湖上走动的人,应该知道,江湖上凶险,难道岳大哥,就不会遇上凶险吗?”
唐啸道:“主人的武功高强,智慧过人,咱们只有听他吩咐行事的份……”
杨玉燕道:“不,他一样会遇上凶险。”
朱奇嗯了一声,道:“杨姑娘说的不错,岳公子虽然智慧过人,武功高强,但他也可能受人暗算,所以,咱们得去瞧个清楚。”
杨玉燕微微一笑,道:“看来,老江湖究竟是见识多些。”
唐啸只觉脸上一热,站起身子,道:“现在,咱们到哪里去找?”
杨玉燕道:“你们在江湖上学了很多逼问口供的手段,为什么不拿出来试试?”
唐啸道:“这是深宫内苑,那等手段,也可以用出来吗?”
杨玉燕道:“为什么不行,他们可以不择手段,咱们再杀多些人,他也瞧不见,我怕的是主人岳公子,他虽没有告诫过我们,但我瞧得出,不喜滥杀无辜……”
杨玉燕道:“此是何时,此情何情,怎么会说得是乱杀无辜,你去下手,一切由我担待。”
唐啸道:“行!有你姑娘这么一句话,小顽童就敢放手施为了。”
身子一晃,人已出了花厅。
朱奇哈哈一笑,道:“杨姑娘,小顽童天不怕,地不怕,龙潭虎**他也敢闯,但自遇上主人之后,顽童之劣性消退了大半……”
只听唐啸的声音,接道:“好啊,老哥哥,你在编排我的不是了。”
随着答话之声,人已行了进来,胁下竟然挟个宫女。
蓬然一声,把那宫女摔在了地上,接道:“杨姑娘,你问,还是由小顽童问?”
杨玉燕道:“我来问。”
唐啸一掌拍活那宫女哑**,道:“臭丫头,你给我听着,杨姑娘问你什么话,你最好照实回答,被我小顽童听出破绽,我就会要你尝试下分筋骨的滋味。”
杨玉燕望了那宫女一眼,道:“那位岳相公被你们带到哪里去了。”
那宫女摇摇头,道:“不知道。”
唐啸笑一笑,道:“杨姑娘,先让我错开她的右臂如何?”
杨玉燕微一颔首,唐啸立时出手。
只听一阵轻微的格格之声,那年轻宫女顿然大叫一声痛出了一身大汗。
唐啸冷冷说道:“姑娘,这只是开始,再不回答,我就错开你全身所有的关节。”
那年轻宫女右臂之疼,已越过了一个人所能忍受的限度,再加上唐啸一吓,立刻说道:“他被带入天香宫。”
杨玉燕道:“天香宫……”
那年轻宫女道:“是天香宫。”
杨玉燕心中暗暗忖道:天香宫,难道天香宫就是这皇宫中发号施令的地方。
那年轻宫女缓缓接道:“我说的字字真实,诸位如是不信,那就不妨去瞧瞧。”
杨玉燕道:“我们会去看,希望你说的很真实。……”
目光转注在唐啸的身上,接道:“接上的她的断骨,叫她给咱们带路。”
唐啸接上了那宫女的断骨,道:“姑娘,在下不懂怜香惜玉,也不是善男修女,我在江湖上走惯了,杀人无数,说不定我会一出手杀了你,所以,你应该小心一些,我也要控制一点,但最重要的是,你不要耍什么花招。”
年轻宫女道:“你要一刀把我杀死,我就不怕。”
唐啸道:“可惜的是,我从来没有一下就把一个人杀死。”
朱奇冷冷说道:“小顽童,别和她多费口舌了,要她走!”
唐啸道:“姑娘带路吧!是死是活,要看你的造化了。”
那年轻宫女,虽然来自江湖,但她久在宫中,养尊处优,早已失去了昔年在江湖上那种冒险犯难的精神。
所以,她很怕死,更怕那种不死不活的痛苦。
在唐啸的威胁下,真的走向了天香宫。
在整座的后宫内苑而言,天香宫只是一座成格局的院落。
但见飞椽叠阁,似乎是经过了大规模的重修再建,看上去,比其他的宫院,更辉煌、广大很多。
天香宫的宫门,紧紧的关闭着。一眼望去不见灯火,不见人踪。
听去一片静,静的人不知道是否还有人在。
唐啸袖口微扬,一把锋利的匕首,顶在了那宫女的后颈上,道:“姑娘,别耍花招,我小顽童眼睛中揉不进一颗砂子。”
那宫女似是被唐啸吃定了,举手叩动宫门。
她叩打的很有节奏,显然,早已有了约定。
唐啸回顾了朱奇一眼,眨眨眼睛,作了一个鬼脸。
这一老一小,乃江湖中老搭档,唐啸的每一个举动,他都了如指掌,唐啸是暗中示意朱奇,已经入了港。
但闻天香宫中传出来一个清脆的声音道:“什么人?”
年轻宫女道:“是二姊,快请开门,我是七妹。”
宫门呀然而开,朱奇、唐啸、杨玉燕,一拥而入。
那位二姊也是一个宫女,只不过,年纪稍为大了一些。
眼看三个人一拥而入,他她已经有些张惶失措,呆了一呆,道:“七妹,你……”
年轻宫女道:“二姊,没有法子,死亡我不怕,但我受不了那份活罪。”
朱奇突然一伸右手,向那位二姊的脉**上面扣去。
哪知这位二姊,武功高出那七妹很多,一挫腕,疾退三尺,忽然一掌,拍向唐啸。
显然,她想先救同伴之危。
唐啸右手一带,把那年轻宫女横在身前,逼开了攻来的掌势,道:“住手。”
那宫女退后三步,道:“什么事?”
唐啸冷冷说道:“天香宫行踪已泄,实也用不着再装模作样,告诉我岳少侠现在何处?”
那年长宫女还未及答话,瞥见人影闪动,由正屋西厢,涌出了一批人来。
这些人动作熟练,立刻把唐啸等三人给围了起来。
杨玉燕低声道:“朱兄,先问出岳少侠的消息。”
朱奇点点头,重重咳了一声,道:“哪一位,可以和老夫答话的,请走出来。”
一个穿着黑衣的中年大汉,和一个身着宫装的老宫女,并肩行了过来。
朱奇道:“我只要一个人回答就行,两位是……”
那黑衣中年大汉道:“她是娘娘千岁的近卫领队,我是这座天香宫的护卫领班,咱们两个人各有专司。”
朱奇道:“嗯,你们哪个知道,布衣侯岳爷,现在贵宫何处?”
黑衣大汉冷笑一声,道:“他现在被擒囚禁,两位如是想见他,只有一个办法。”
杨玉燕接道:“什么办法?”
黑衣大汉道:“放下兵刃,让咱们点了**道,咱们自然会带你去见岳秀。”
朱奇冷笑一声道:“你这小子是吃了**药?还是吃了忘我散,说出话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咱们放下兵刃,让你点了**道,那还不如让你杀了多好。”
黑衣大汉说道:“这是咱们的条件,答不答应,是你们的事。”
唐啸道:“老哥哥,咱们出手吧!”
杨玉燕急急接道:“慢着,我还有两句话请教。”
目光一掠那黑衣人,接道:“我如放下兵刃,让你点了**道,是不是,立刻就可以见到岳爷?”
黑衣人道:“是,立刻可以见到岳秀。”
杨玉燕目光一掠朱奇、唐啸,道:“两位请候片刻,我这里去见见岳大哥。”
朱奇叹一口气,道:“姑娘,你认为,他说的很真实吗?”
杨玉燕道:“你是说,他会骗我。”
朱奇道:“他们如若都说实话,那还有什么凶险可言。”
杨玉燕哦了一声,抬头望着那黑衣人道:“你是否说的实话?”
黑衣人冷冷说道:“你如不信那就不用谈下去了。”
杨玉燕右手一抬,两双蜂翼镖突然出手。
黑衣人料不到她会突然出手发出了暗器,不禁吃了一惊。
两枚蜂翼镖,分由两个完全不同的角度向中间旋入,击向黑衣人。
黑衣人心中想让避,已来不及。一提真气,飞身而起。
两枚蜂翼镖受他带起风力影响,忽然加快了速度。
黑衣人飞起不足三尺,两枚蜂翼镖已射入了腰中。
这是致命的所在,双镖齐中,使得真气提聚不起,大喝一声,跌落在实地上。
杨玉燕突然一抬右腕,长剑出鞘,指在那黑衣人的咽喉之上,道:“阁下是想死,还是想活?”
黑衣人轻轻吁一口气,道:“我很难活得下去了。”
突然一口咬断了舌恨,闭目而逝。
杨玉燕想不到这黑衣人,竟然如此烈性,不禁一呆,道:“想不到,他竟然是如此烈性的人。”
两个人死了一个,唐啸目光转到那者宫女的脸上,道:“死了一个领队,姑娘还有什么话说?”
那年老宫女冷笑一笑,道:“这天香宫虽不太大,但住的人却不少,死了一两个,算不得什么?”

朱奇怔了一怔,道:“说的是,问题是死了这位兄台,事情还未算完。”
老宫女摇摇头,道:“就算你在天香宫挖地三尺,也一样找不出岳秀。”
朱奇冷笑一声,道:“别忘了夭香宫中还有很多人,咱们可以找诸位要人。”
老宫女冷笑一声道:“岳秀比你们武功如何?他还不是一样的身遭生擒,诸位如是想逞强动手,那就不是……”
杨玉燕道:“看来姑娘是一位很重实的人,咱们倒可以谈谈岳爷了。”
老宫女道:“岳侯爷被关一处铜墙铁壁的密室,除了我们的主上之外,没有人能救他出来,目下你们这点实力,根本就无法闯入天香宫来。”
朱寄道:“现在,咱们已经进来了。”
老宫女笑一笑,道:“那是我们有意地放你们进来。”
唐啸道:“咱们还在这里杀了人,难道也是你们故意让我们杀的?”
老宫女道:“不错,如是老身出手救助,你们如何能够杀人?”
唐啸道:“说了半天,你原来是在往自己脸上擦粉……”
老宫女冷冷接道:“小顽童,我们的时间不多,再有一顿饭工夫,就要生起炉火,那时,岳秀要随着一座铁屋,身化飞灰。”
唐啸道:“你叫小顽童三个字,足证也是位老江湖,不过,我小顽童眼睛里不揉沙子……”
老宫女接道:“好吧!咱们先拼三招,你求证一下,老身是否有救援他们的功力,咱们再谈。”
唐啸道:“行!你小心了。”
呼的一掌,劈了过去。
那老宫女不闪不避,右手一抬,竟然硬把一掌接下。
她果非吹嘘之言,这一掌,竟把唐啸震退了三步。
第二十四回怒斩王妃
唐啸怔了一怔,又挥手攻出了一招。
这一招虚中套实,实中有虚,攻势极为奇幻。
老宫女右手推出,一翻一转之间,竟然幻起三道掌影,硬把唐啸虚实莫测的一招,给封了回来。
唐啸怔了一怔,道:“高明、高明,小顽童认了,咱们谈谈吧。”
原来,这一掌之奇,已使唐啸警觉到这老宫女,确非等闲人物。
老宫女道:“现在,你们是否想救岳秀?”
朱奇道:“自然要救,拼了老夫这条命,也要救他出来。”
老宫女黯然说道:“不容易,咱们先要攻下控制那铁屋的机关,才能谈到救人。”
唐啸一扬双眉,道:“你也要救人?”
老宫女道:“不错,老身如无救人之心,怎肯让你杀死同伴,怎肯和你们费了这多的口舌。”
唐啸道:“你也要救岳侯爷?”
老宫女道:“老身才不关心岳秀的死活。”
朱奇道:“那么你要救什么人?”
老宫女道:“我的女儿。”
杨玉燕道:“你的女儿,她在何处?”
老宫女道:“和岳秀在一起,被关在一座铁屋之中,但等炉火升起,她和岳秀,都将化作飞灰了。”
杨玉燕低声说道:“和岳秀在一起?”
老宫女道:“不错,她陪着岳秀,同时陷身在那座铁屋之中,炉火升起,岳秀固是难逃性命,小女也将死于那座溶化的铁屋之中了。”
杨玉燕呆了一呆,道:“这么说来,他们是无法逃生了?”
老宫女道:“绝对无法逃生,因为,那整座铁屋升沉,完全操纵在别人的手中。”
杨玉燕道:“什么人的手中?”
老宫女道:“这天香宫中身价最高的人,自然是天香妃子了。”
杨玉燕道:“那是说,只有找到了天香妃子,才可以救他们了。”
老宫女道:“而且还要快,我们只有不足顿饭的时光了。”
杨玉燕略一沉吟,道:“我们愿和前辈合作。”
老宫女道:“好!诸位肯相信老身,事情就好办多了。”
语声一顿,低言数语,杨玉燕点点头,道:“那就有劳带路了。”
老宫女笑一笑,道:“那就请姑娘出手吧!”
杨玉燕挥手一剑,刺了过去。
老宫女一侧身,却故意把左臂迎向剑锋。
寒芒过处,衣衫裂绽,在臂上,也划了一个小小的伤口。
杨玉燕轻轻吁了一口气,道:“伤的不重吗?”
老宫女道:“还好……”
突然大喝道:“贱婢好阴险的剑招。”
挥动手中长剑,疾攻五招。
杨玉燕近来得岳秀指点很多,又自己发奋求进,剑上的造诣,大为长进,长剑疾展,硬把五剑封开。
老宫女微一颔首,道:“你不错,女娃儿。”
转身向后行去。
杨玉燕仗剑当先,紧追身后。
朱奇、唐啸紧随两侧。
老宫女穿过了一重院落,向一座高阁处奔去。
但见人影闪动,暗影中跃出了四个年轻宫女拦住了去路。
老宫女低声道:“四位小心,那丫头剑招厉害。”
四个宫女一闪身,放过了老宫女,并肩而立拦住了杨玉燕的去路。
老宫女冷笑一声,突然回身、双手并出,点中了两个宫女的**道。
这等陡然间,反身出手,四个宫女,全无防备中,倒下了两个。
另外两个微微一怔间,杨玉燕和唐啸已攻了上去。
两个宫女也执着长剑,因为稍分心神,所以失了先机,被杨玉燕和唐啸,逼的连连让避。
那老宫女点倒了两个宫女之后,突然飞身跃起,登上高阁。
两个年轻宫女心中有着大多的疑问,很想问个明白。
但那老宫女已然离去。
杨玉燕突然疾攻三招,把那宫女逼退三步。
正待施展暗器,突见那宫女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另一个心中又惊又急,正要大声呼叫,唐啸突然退后了两步,道:“姑娘,我有话说。”
那宫女忍下了呼叫道:“什么事?”
突觉脑后一麻,倒了下去。
暗算这两个宫女的正是朱奇。
世人只知他的铁胆,有百步碎碑之威,却不知道他的暗器,弹指铁丸,亦有着数十年的功力,一丈内,认**奇准,百发百中。
但这手武功,一直在暗中练习,却很少施用出手。
此刻,怕两个宫女吼叫出声,破坏全局,才发出弹指铁丸。
唐啸把受伤的宫女,移入花丛之中,三人向阁中行去。
进门是一座登上二楼的梯阶。
杨玉燕一马当先,登上二楼。
二楼上,灯火辉煌,一座雅致的客厅中,早已摆好了酒菜,似是在预作庆祝。
一个身着白色宫装的少妇,居中而坐。
那个老宫女,就坐在左侧一张太师椅上。
右首也坐着一个,却是面目冷肃,鹰鼻,鹞眼的中年男人。
对三人的到来,全无惊奇之感。
细看那老宫女,仰背在木椅之上,似是已经熟睡过去一般,闭着双目,望也未望杨玉燕一眼。
白衣宫装妇人直待三人将近木案,才淡淡一笑,道:“三位,请入席吧!”
杨玉燕也觉着情势不对了,冷笑一声,道:“不用装腔作势了,咱们不是吃东西来的!”
白衣少妇淡淡一笑,道:“那么?三位来此的用心何在呢?”
杨玉燕道:“我们要见岳侯爷。”
白衣少妇点点头,道:“见岳秀。”
杨玉燕道:“不错。”
手中扣着两枚蜂翼镖,随时准备发出。
白衣少妇,道:“强宾不厌主,三位就不问问我是谁吗?”
杨玉燕道:“不管你是谁,我们也不想知道你的身份。”
白衣少妇道:“哦!”
杨玉燕道:“我们只要见到岳秀。”
白衣少妇道:“聪明的姑娘,要见岳秀,条件简单的很,只要岳秀肯离开北京城,不要管这里的事。”
杨玉燕:“要他出来,我负责说服他,要他离开北京城。”
白衣少妇道:“杨姑娘,这样简单么?”
杨玉燕道:“有很多事,并不复杂,你们如不准我们见面,我又如何能说服他。”
白衣少妇道:“说的也是!……”
回顾那中年汉子一眼,道:“你看,咱们该怎么办?”
那中年大汉笑了一笑,道:“可以,让他们放下兵刃,服用药物,然后,带他们去见岳秀。”
他虽然是坐在一起,但口气之间,却是极具权威一般。
白衣少妇点点头,道:“杨玉燕,你听到了,准备作何打算?”
杨玉燕点点头,道:“拿来。”
白衣少妇对杨玉燕如此干干脆脆的认帐,有些意外之感,怔了一怔,道:“你不问问那是些什么药物吗?”
杨玉燕道:“什么药物,都无关要紧,重要的是你们能否遵守信诺。”
白衣少妇道:“你如真的吞下药物,我就真的带你去见岳秀。”
白衣少妇伸手由怀中摸出一个玉瓶,拔开瓶塞,道:“杨玉燕,瓶中还有三粒药物,每人一粒,服用之后,我立刻可以带你们去见岳秀。”
杨玉燕取过玉瓶,倒出两粒,托在掌心看了一阵,丢在地上,用脚踏碎。
白衣少妇脸上微现痛惜之色,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玉燕道:“打赌的是一个,似是用不着三粒药物。”
白衣少妇道:“你一个?”
杨玉燕道:“不错,这可能是入口就死的毒物,我不能拿别人的性命作注。”
白衣少妇淡淡一笑,道:“杨姑娘,如是只有你一个,我们可以不赌。”
杨玉燕突然一伸右手,三枚蜂翼镖,分挟在五指之间,道:“在这等距离之内,我如发出暗箭;阁下是否能够躲过呢?”
胆叟朱奇也掏出了两枚钢胆,道:“老夫这铁胆,能在百步左右,击碎石碑。”
唐啸哈哈一笑,道:“在下亦己准备好引火之物,一把火,可以烧光这座天香院。”
这时,那中年汉子突然一转身躯,整个的座椅,突然向一侧滑去。
杨玉燕冷笑一声,三枚蜂翼镖,旋飞而出,分袭那中年大汉。
势道来的太快,快的他根本没有一点缓冲的时间。
但那中年大汉确非小可,在间不容发中,暗运内力,震碎了木椅。
整个身子忽然向下沉去,两枚先至蜂翼,掠顶而过。
中年大汉一挺身,站了起来,右手拔出袖中暗藏的一柄铁尺,击落了一枚落后的蜂翼。
就在他举尺一击之间,一枚铁胆,疾飞而至。
这铁胆来势劲急,威力强大,中年大汉举起铁尺,全力一封。
但闻一阵大震,那一枚巨大的铁胆,突然间袭开,十余粒铁珠滑过铁尺,击中那大汉,都各中数粒。
但那老宫女却静坐未动,也正因如此,她才未为铁弹所伤。
杨玉燕长剑挥出,指在那白衣妇人的前胸之上,唐啸却一把扣住那中年大汉的脉**。
再看那老宫女时,已被点了**道。
朱奇一皱眉头,拍活了老宫女的**道。
杨玉燕却冷冷问那白衣妇人道:“你就是天香妃子?”
那老宫女冷笑一声道:“瞧瞧她那副德性,够得上天香二字么?我瞧连地香,也配不上。”
杨玉燕道:“说,如何才能找到岳秀?”
白衣妇人座位居中,被数粒铁弹击中要害,伤势甚重,对着杨玉燕的利剑,却无法闪避,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杨玉燕心急岳哥哥的安危,性情急躁,利剑一挥尸体栽倒。
唐啸一挥手,错开那大汉右臂,道:“岳侯爷在哪里?”
这大汉虽被四粒弹击中,但却非要害,唐啸一下子错开他的右臂,疼的他妈呀一声,出了一身大汗。
唐啸双手又抓住那大汉的左臂,道:“你听着,答复我所有的问话,只要被我找到一处谎言,我就再错开你的左臂。”
黑衣大汉疼的连连喘气,道:“岳侯爷在铁屋中……”
老宫女接道:“不用和他们多费口舌了,他们没有法子帮助。”
杨玉燕道:“要找什么人?”
“天香妃子。”
杨玉燕道:“她在何处?”
老宫女道:“上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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