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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清道:“他们的势力已成,除非我有能力清除,禀报上去,也不过是扰乱圣意……”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不过,当今对在下,确也别有恩宠,事实上,他对侍卫宫中的形势,也了解了很多,不肯下手整顿,自有他的苦衷。”
岳秀笑一笑,道:“他示意张兄在侍卫宫中,建立起一股忠于你,忠于皇上的力量。”
张一清道:“岳侯爷料事如神,猜的一点不错,皇上确有此暗示,本来,侍卫宫,是一个绝对忠于主上的组合,惭愧的是,在区区领导下,竟然被人分化利用。”
岳秀道:“你能及时警觉,时犹未晚——”
突然放低了声音,说了数言。
张一清躬身抱拳,脸上是一片诚挚神情。
似乎是,短短的一阵交谈,岳秀已使得领导侍卫的宫主,生出极为佩服之心。
岳秀转身而去,谭云、唐啸、马鹏、朱奇,鱼贯相随身后。
谭云紧行一步,和岳秀错个肩头而行,道:“岳兄,侍卫宫情形如何?”
岳秀道:“不太好,但还有一点挽救的机会,问题是咱们要助他一臂之力。”
谭云道:“岳少侠,那位张宫主,能掌握多少人手?”
岳秀道:“他自言有四十,我看总要打点折扣,但不管如何,咱们也要先助他掌握到侍卫宫中人手。”
谭云道:“岳兄,可已经胸有成竹?”
岳秀道:“借著代筹,我替他想了一个法子,不过,咱们都得委屈一下。”
谭云道:“如何委屈?”
岳秀道:“咱们都假扮侍卫宫中人,助张一清对付异己人。”
谭云道:“很高明的办法。”
第二十五回生擒内奸
岳秀道:“谭兄,张一清的武功如何?”
谭云:“飞环追月,好一位极负盛名的人物,只不过他在江湖上的时间很短,很快就消失了。”
岳秀道:“被罗致当了侍卫宫主……”
语声一顿,接道:“目前的形势,虽然仍极复杂,但咱们已可大致上,瞧出了一点眉目,京城里有一两位重臣、亲王,暗中支持这件事,咱们这位皇帝嘛,也早已心中有数,他隐忍不管,那是发觉了大权早已旁落。”
朱奇道:“咱们对付侍卫宫中人,要选定对方的主脑,一举歼杀,才能使侍卫宫重入张一清的掌握。”
岳秀道:“所以,咱们这次行动要愈是隐秘愈好。”
谭云道:“岳兄,咱们要几时行动?”
岳秀:“现在。假如未先平服侍卫宫中人,咱们一直有内顾之忧。”
马鹏道:“岳少侠,就是咱们五个人去?”
岳秀道:“我想去三个行了!”
马鹏道,“哪三个去?”
岳秀道:“我,马鹏,和谭兄,三个人。”
朱奇道:“公子,属下和唐啸呢?”
岳秀笑道:“你们两个人的名气太大,一出头,就可能被人瞧出身份,何况,你们还有别的事情要作。”
朱奇道:“公子吩咐。”
岳秀道:“侍卫宫已有变化,很可能形成全面搏杀,禁宫中虽有黑、白双龙和欧阳俊等,但恐怕我们实力太弱,你们两个先回去,阶增强实力,告诉他们,以守为主,不可以开门迎敌。”
朱奇道:“属下遵命。”带着唐啸,急步而去。
岳秀目睹二人去远,突然转身,隐入了一片花木之中。
花木环绕中,有座存置杂物的工房。
工房中早已有人恭侯,带了三套侍卫宫中的衣物。
三套衣服,都是三等侍卫的衣服。
三人换过了衣服之后,岳秀突然一把抓住了那守护工房中人的右腕,道:“你是—
—”
岳秀放了那工人右腕,道:“去告诉张一清,要他行动了。”
那工人哦了一声道:“三位,不要在下带路吗?”
岳秀道:“这一路防守很森严吗?”
工人道:“不敢,但适才侯爷到过侍卫宫,未有激烈搏斗,两位副官主,好像已经找向宫主理论去了。”
谭云接道:“你是张一清的什么人?”
工人道:“我是他的侄儿,也算是他的弟子。先父母,早弃人世,我一直跟着他长大,说他是严父、慈母,亦无不可。”
谭云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阁下怎么称呼呢?”
工人道:“在下张成。”
岳秀道:“两位副官主,会逼令叔解说此事吗?”
张成道:“在下很悬念,所以,我急着赶回去看看。”
岳秀等换过衣服,戴了面具,稍经易容,跟在张成身后行走。
张成心中焦急,走的很快,片刻工夫,重回到侍卫宫。
这是张一清的下榻之处,一座精雅的跨院。守卫的,都是张一清的心腹。
张成发出暗记,守卫人就恍如未见。指指上房,张成低声说道:“家叔就在上房住,三位先请去见家叔,我去换过衣服就来。”
侧身行入左厢。
谭云回顾了岳秀一眼,道:“在下带路。”
当先行入上房。
一进门,立刻停下了脚步。
原来,敞大的客厅中,正坐着三个人在谈话。
坐北面南的,正是张一清,另两个也都是五旬以上的老者。
他们交谈的声音不高,但可以从神色间看出几人,谈的并不愉快。
谭云站在门口,岳秀和马鹏却错开身子,向里面瞧了一眼。
敞厅中除了三个交谈的老者之外,未再见其他的人。
张一清面对大门,早已瞧到三人,轻轻一招手,示意他们进入厅中,站在一侧。
另外两个老者,一个穿着青色长衫,一个穿着紫袍。
这两人已有警觉,齐回头看来。
见是三个三等待卫,根本未放在心上。
紫袍老者冷冷说道:“你们进来作甚么?”
马鹏却接口说道:“咱们来此,保护宫主。”
紫袍老人哈哈一笑,道:“如是宫主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了,你们又能作得什么用?”
马鹏道:“所以,在官主还有能力保护自己之时,咱们先赶了来。”
紫袍人霍然站起身子道:“放肆!你在哪一档下听差,敢对老夫如此说话?”
马鹏淡淡一笑道:“我连两位都不放在心上,何况一个档头的身份。”
紫袍人一皱眉头,似要出手,但却又忍了下去,回顾了张一清一眼,道:“宫主,这三个犯上的三等待卫,想来,都是你的亲信手下了。”
张一清已接到递过来的暗号,微微一笑,道:“不错,王副官主猜对了。”
紫袍老者仰天大笑三声,道:“张兄,如若不是你的亲信,他们也不敢对我破山掌王丹如此无礼了。”
马鹏心中一跳,暗道:“原来此人就是破山掌王丹。”
张一清道:“听副宫主的口气,似是不能原谅他们的失札了?”
王丹道:“老夫请命,替宫主教训他们一顿。”
张一清道:“王副宫主的破山掌力,能够碎石如粉,一掌开碑,只怕他们当受不起。”
借劝阻之言,把王丹的掌力成就,点了出来。
王丹冷笑一声,道:“宫主,就算点明了,老夫也一样一掌取他们的性命。”
张一清道:“你以副官主之尊,竟和几个三等侍卫一般见识……”
王丹道:“三等侍卫的身份,也敢对老夫无礼,如不教训他们一顿,侍卫宫还有什么法纪可言?”
岳秀突然接道:“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阁下不听宫主之命,又叫咱们如何去服从阁下之命呢?”
王丹道:“反了,反了,顶撞之外,还敢教训老夫,有胆子,你给我过来。”
岳秀笑一笑,直对王丹行去,一面说道:“亡羊补牢,时犹未晚,阁下还来得及改变主意,听命宫主。”
王丹冷哼一声,道:“你要找死。”
呼的一掌,劈了过来。
岳秀早已运气戒备,右手一抬,竟然硬把一掌接下。
但闻篷的一声,双掌接实。
这一掌王丹只用了七成真力。
在他想来,一个小小的三等侍卫,这一掌要把他震的吐血而亡,七成真力,已是含怒而发了。
那知事情大谬不然,这一掌接实下来之后,岳秀竟然是纹风不动,那王丹反而被震的连退了两步。
幸好只是七成真力,如是再加大一些,这一掌吃的苦头更大。
王丹愣住了,望着岳秀,半晌讲不出一句话来。
他心中很奇怪,一个三等侍卫,怎能硬接下自己的掌力。
岳秀淡淡一笑,道:“副官主你只攻了一掌,而且,你的破山掌力,也未完全的发挥出来,是吗?”
王丹吁一口气,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岳秀道:“侍卫宫中一个三等待卫。”
王丹道:“不可能,就算是二等侍卫,也无能接下我这一掌。”
岳秀道:“但事实胜过雄辩,在下接了一掌,仍是安然无恙。”
王丹道:“所以,你不是三等侍卫。”
岳秀道:“我不是侍卫,又是什么人呢?”
王丹回顾了同伴一眼道:“咱们去吧!”
不再看岳秀一眼,却对张一清一抱拳,道:“宫主,请想想属下的话,咱们也要仔细想一想宫主之言,过两天,咱们再来讨教。”
岳秀恐张一清被两人面子拘住,答应了放他们走,立刻接口说道:“不行,不能过两天来讨教了。”
张一清道:“如若两位真不能答应在下的条件,两位也不用走了。”
王丹道:“留下我们?”
张一清道:“不错。”
岳秀道:“背叛宫主之命的人,一定要受到制裁,很严厉的制裁。”
王丹目光转到同伴身上,道:“洪兄,咱们该如何决定?”
那青衫老者冷笑一声,道:“王兄,难道咱们真要被几个三等侍卫,把咱们唬住了吗?”
王丹道:“那自然不成。”
青衫人道:“不能被他们吓住,只有冲出去了。”
王丹道:“洪兄说的是……”
放低声音,接道:“洪兄先请,兄弟给洪兄掠阵。”
青衫人一皱眉头,似想出言反击,但话到口边,又忍了下去。人却举步行了过来。
岳秀淡淡一笑,道:“如是两位肯联手对敌,冲出的机会大一些。”
青衫人道:“好大的口气,你究竟是什么人?”

岳秀道:“三等待卫,衣服很明显,难道两位瞧不出来?”
青衫老人道:“三等侍卫,大都难当王副官主一击。”
岳秀道:“那是我们的事,不劳两位费心了。”
青衫人突然一上步,右手五指若钩,抓了过去。
这一抓,快如流垦,五指展布之间,已然搭上岳秀的脉**。
岳秀早已有备,故意诱敌把招数用老,等他掌已接近腕时,突然一翻右手,反向青衫人的腕**上扣去。
青衫人吃一惊,只好一吸气,向后退开了五步,才算避开了岳秀的反击之势。
岳秀没有追赶,只是冷漠一笑道:“两位,可以再想一盏热茶的时间,回答宫主的话。”
青衫人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岳秀道:“不能奉告。”
青衫人道:“三等待卫,大都接不下我们三招——”
岳秀冷冷接道:“两位,此一时也,彼一时也,两位如是自觉有能力冲的出去,那就尽管出手,用不着彼此多费口舌了。”
青衫人道:“男子汉大丈夫,你为什么这样藏头露尾,不觉着有失气度吗?”
岳秀道:“兵不厌诈,愈诈愈好,不论我是什么人?无关重要,重要的是你们逃出这大厅的机会太小。”
青衫人知道遇上了生平不遇的劲敌。一皱眉头,低声对王丹说道:“应该如何呢?”
王丹道:“冲出去,还是留在这里和他们周旋下去呢?”
青衫人道:“自然是以冲出去为上。”
王丹道:“好好!咱们合力冲过去。”
青衣人点了点头,突然大喝一声,飞跃起来。
在跃起的同时,松开了腰中的扣把,抖出一把缅刀,锋利的寒芒,有如一道划空闪电,直向岳秀冲去。
以他副宫主之尊,忽然间亮了兵刃,实有些出了岳秀的意料之外,也激起了岳秀的杀机,拔剑迎击。
但见寒芒闪动,响起了一连串金铁交鸣之声。
一阵金铁交鸣过后,紧接着响起了一声惨叫。
两条交错的人影,也突然分开。
但见鲜血迸冒,那青衫老者的前胸,后背,同时冒出了鲜血。
身子摇颤了一阵,倒摔下去。
岳秀杀了那青衫老者之后,眉宇间杀机未消,目光转移到王丹的身上,道:“阁下可以出手了。”
王丹见同伴已死,他面对着死亡时,引起了无比的恐惧之心。
轻轻吁一口气,王丹缓缓说道:“宫主,在下……”
张一清接道:“副宫主有什么吩咐,只管请说。”
王丹道:“那个人,究竟是谁?”
张一清笑一笑道:“张某人的心腹,侍卫宫中的三等侍卫。”
工丹道:“不可能,张兄……”
张一清冷冷接道:“王丹,不论他是什么人,但他能取你之命,对吗?”
王丹点点头。张一清道:“现在,你要选择的是死是降,没有第三条路好走!”
王丹道:“死怎么说?”
张一清道:“给你一个博斗的机会,让你死而无怨。”
王丹道:“我可不可以另选一位对手?”
张一清道:“那要看你选的什么人了!”
王丹道:“你!张宫主。”
张一清笑一笑,道:“好吧,咱如不动手战,你还觉着我十几年来,一直虚占其位了。”
王丹点点头,道:“张一清,看起来,你还有一点气度。”
张一清道:“夸奖,夸奖,这称赞由何而起?”
王丹道:“因为洪兄和兄弟的武功在伯仲之间,但我又不能降,所以只好寻找一份生机了。”
张一清道:“和我动手,觉着是一份生机。”
王丹笑一笑,道:“就算我不是宫主之敌,但有逃命的机会。”
张一清道:“好吧!王丹,你如能胜我一招半式,我就放你离开……”
王丹精神一振,道:“此话当真?”
张一清道:“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
王丹道:“别人也不会拦阻?”
张一清道:“不会。”
王丹一跃而起,道:“好!宫主先吃在下一掌。”
呼的一掌劈了过去,张一清一闪避开,道:“慢着。”
王丹道:“宫主可是准备变卦了?”
张一清摇摇头道:“如是我胜了你,那又如何?”
王丹道:“任凭处置,是杀是剐,在下决无一句恶言。”
张一清摇摇头,道:“这个不成。”
王丹道:“千古艰难唯一死,我以死亡作注,难道还不够重?”
张一清道:“咱们相处数年,我无意要你死。”
王丹道:“那宫主的意思是……”
张一清道:“我想知道你们背后的人是谁?”
王丹道:“这题目比起要我死来,还要难一些。”
张一清正容说道:“一个人只有一条命,死了之后,那就一无所有,但你如愿意和在下合作,你仍是侍卫宫的副官主。”
王丹道:“别人会要我的命。”
马鹏接道:“咱们在江湖上走动的人,哪一个不是刀头舔血,生死事,也无法放在心上,不过,死要死的有价值,阁下这死法,使在下觉着十分不值。”
王丹道:“你们究竟是谁?”
张一清道:“王兄可知道布衣侯岳秀吗?”
王丹道:“哪一位是?”
岳秀道:“我。”
王丹道:“在下败的不冤,也败的心服口服。”
岳秀一挥手道:“王兄不必过谦,张宫主说的不错,如若你能立刻摆脱这些,你仍是此地的副官主。”
王丹沉吟了一阵,道:“侯爷,除非我编一套假话出来,我如是说了真话,别人怎会相信?”
张一清怔了一怔,道:“怎么回事?”
王丹道:“宫主相不相信,我堂堂侍卫宫的副宫主,受命于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张一清道:“什么样的人物?”
王丹道:“咱们侍卫宫中一个扫地的工人。”
张一清怔了一怔,道:“有这等事吗?”
王丹道:“是……”
张一清道:“那扫地工人,叫什么名字?”
王丹道:“大家都不太清楚他的名字,都叫他老董?”
张一清道:“老董,就是那个专门打扫庭院的老董。”
王丹道:“就是他。”
张一清道:“想不到啊!老董竟会是一方首脑人物。”
王丹道:“咱们一直听他令谕行事。”
谭云道:“你们怎会甘心雌服于一个扫地工人的手中?”
王丹道:“他如没有表现出一些什么?咱们自然是不会听他之命了。”
谭云道:“王兄和他动过手吗?”
王丹道:“没有,但我知道他的武功很高强。”
岳秀道:“王兄是屈服在他武功逼迫之下了?”
王丹苦笑一下,道:“如若只是以死相逼,王某人还不至于任他摆布!”
张一清哦了一声,道:“王兄,难道有什么把柄落他手中不成。”
王丹道:“妻儿之命,再加上我个人的生死。”
张一清道:“王兄家乡原籍,遥遥数千里,怎会……”
王丹接道:“可怕的是,已经被他们掳入京中,一次从命,就多一分陷溺,欲拔不能了。”
张一清道:“王兄,此刻作何打算呢?”
岳秀微微一笑,道:“在下倒有一点不同的看法,不知王兄是否同意?”
王丹道:“岳侯爷请说,在下是否立刻可以答复。”
岳秀道:“王兄如是被点了**道也是一样,那老董是何等人物,岂有一眼瞧不出的道理。”
但闻岳秀接道:“王兄可知道令郎住在何处?”
王丹道:“这个知道。”
岳秀道:“那很好,咱们对付了老董之后,立即赶往贵府,以解尊夫人和令郎之难。”
王丹沉吟了一阵,道:“老董其人,好狡异常,千万不可大意。”
马鹏道:“他人在何处?”
王丹道:“早晨打扫过一次庭院之后,就行踪不明,但他又会陡然出现在面前。”
沉吟了一阵,接道:“在下倒有一策,或可引他出现。”
张一清道:“王兄请说。”
王丹低言了数语。
张一清道:“岂不太过委屈副官主了?”
岳秀、谭云、马鹏三个人,押着王丹,向外行去。
王丹走在最前面,直奔向自己的住处行去。
张一清在四人离去不久,立时下了道密令,全面行动,立刻追岳秀等而去。
这是该院中一座雅致的上房,也是王丹的住处。
谭云低声道:“王兄,此刻何时,咱们开不起玩笑。”
玉丹道:“老董出没无常,无事时,常来此地坐,不在此地,那就很难找他了。”
马鹏道:“王兄,咱们如是找不到那位老董,你作何打算呢?”
王丹道:“找不到也要找,至迟等到明天早上再见。”
谭云道:“他每天早上,都来此地吗?”
王丹道:“十年如一日,风雨无阻,来此扫地。”
岳秀耳目灵敏,道:“有人来了。”
王丹伸头一望,道:“是老董,三位向后站站吧!”
岳秀等排列身后两侧,王丹却坐在厅中一张大木椅上。
一个穿着灰布长袍,戴着瓜皮帽的五旬老者,直行入大厅之中。
他似是未想到王丹会坐在厅中,不禁微微一怔,道:“副宫主,你回来了?”
王丹点点头,道:“老董,你可知道么,洪副官主死了?”
老董道:“死了,怎么死的呢?洪副宫主满好一个人。”
一面答话,一面向屋外退去。
谭云横移两步,挡在门口,道:“老董,副官主有话问你,话未说完之前,别打算离去。”
老董怔了一怔,道:“你是什么人?”
谭云道:“在下么,侍卫宫中的三等侍卫。”
老董道:“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谭云道:“三等待卫太多了,你如何认得清楚。”
老董道:“别说是三等侍卫,就算是这里的火房头子,我也是认得很清楚了。”
谭云道:“可惜,阁下却不认识我。”
老董不再理会谭云,目光转到王丹的身上,道:“王副宫主,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就是你安排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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