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美女生病又可怜又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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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美女生病又可怜又失笑黑尽时,我精神抖擞地与小葫芦返回了破烂大院。
大院里很平静,至少见到的大院的几个人都对我像平常一样,这就说明美女毛梅还没有把我俩下午那事说出去,至少还没有扩散到这些不重要的人群里,我的心就放下了一小半。我赶紧又去了厨房,老苦她们的饭正好也做得了,当然是大烩菜大馒头。我在盛饭中观察老苦,老苦和平常没什么两样,显然,下午我和美女毛梅发生的事,她也不知道。我的心一下又放下了一大半。
“大叔呢?”我很自然地问老苦。
“在小梅屋里尼。”
“小梅的病怎么样啦?”
“好些了,反正哭了一下午,现在不哭了。唉,中午还好好的,怎么一下病成这样?”
“人都是吃五谷杂粮的,难免有点小病小灾。”我说着,便赶紧走出了厨房,但我没有像往常那样回自己的小屋,因为今晚的天气很好,一点也不冷,而且我也想就近关注小梅与老破烂的动静,好随时应对,因此,我就坐在了老破烂门前的那个小红桌子旁,在门头上的那个昏黄的小灯泡的照耀下吃饭。边时不时偷瞅着美女毛梅的那个红色的小屋门,当然,现在那小红门看不出颜色,门上与窗上透过碎花布帘子,映射出淡淡的乳白色的光芒,屋里没什么声音,静悄悄的。
这时,老苦与矮冬瓜大娘端着饭碗也坐过小桌子来,香香端了一碗鸡蛋面和一小碗肉炒青椒,去了美女毛梅的屋。小葫芦端着饭碗跑到了水饺香香的小屋,去看电视。水饺香香的屋里有一台十二英寸的黑白电视机,以前小葫芦一般要到毛梅屋子里去看,她屋子里的电视是二十一英寸的彩电,前年老破烂给买得时候还九成新呢,这样的大彩电当然要比黑白的小电视好看了,可美女毛梅不是今天病了吗,他今天就改到了水饺香香的小屋。
说起电视了,我忽然想到:美女毛梅虽然年龄小,而且和同年龄的男孩也很少甚至不怎么接触,但她有个大彩电呀,彩电里啥也有,她自然能掌握很多的知识,当然也包括男男女女的事啦。
嘿,看来美女毛梅并不是啥也不懂的小屁女孩子!
我想:她既然懂得挺多,她就不会把我俩下午的那事乱说出去!
这样一想,我的心里一下又放下了好多!
这时,老破烂从美女毛梅的小屋出来了,手里端着那两个碗入了水饺香香的小屋。一会儿,又空着手出来,走向我们这边来。
“没吃?”老苦问。
“不想吃。唉!”老破烂吧了一口气,显出挺愁苦的样子。
我的心一下又放下了好多!因为老破烂既没看我,也没有生气的表现,说明美女毛梅确确实实没说!
“也别难过。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呢?”老苦劝道。
“俺去趟居委会。”老破烂边走边说。
“俺给你热着饭。”老苦说。
我也正好吃完饭啦,便要回我的小屋,老苦说:“一会儿过来吃烧白薯。”
“有人给老哥送了一袋白薯,俺们烧了些,一阵儿过来吃。”矮冬瓜大娘说。
我边走边答应着回到我的小屋。我的担忧虽然没有了,可心里却觉得不对劲,那样那样的,说不出的一种滋味。我便坐在小床上抽烟,一根接一根,屋子里烟雾腾腾。
不知过了多久,矮冬瓜大娘的喊声从我与老破烂的共同的小屋传过来:“小吴,过来吃吧。”我虽然并不是很想吃,可我还是赶紧过去了。

小红桌上放着满一小盆烧白薯,桌旁只坐着矮大娘。“苦姨呢?”我问。“给小梅送去啦。”矮冬瓜大娘说,边剥着热气腾腾的白薯。刚说毕,苦姨从美女毛梅屋出来,手里端着一碗烧白薯。
“还不吃?”苦姨走过来,矮冬瓜大娘问。
“她说一会儿出来吃。”
“看来好点啦?”矮冬瓜大娘问。
“好点啦。”
“就是应该出来走走,老在床上爬着可不行,出来走走病就能好啦!”矮冬瓜大娘很有经验地说。
我的脑子快速地转着:是留在这儿继续吃烧白薯呢还是赶紧躲走呢?
我正在犹豫着:是该继续吃烧白薯呢还是该躲走呢?
美女毛梅却出来了,手里端着一个小茶缸,软软地走过来。我看了她一眼,她冷着脸,而且那脸白白的,苦苦的,眼皮肿肿的,看上去真可怜!我的心一下就那样那样的,有点心疼,有点过意不去,后悔不该那样折腾人家,是呀,她看上去是多么可怜呀!
真可怜呢!真让人心疼呢!
“小梅,快坐。”老苦指着我旁边的一个小椅子说。
美女毛梅像是大病初好的样子,软着身子要坐下,却没坐,只是放下小茶缸在小桌上,又顺手捡起地上的一根二尺长胳膊粗的木棒,据高临下,她抓着木棒就在我的肩上捅了一下,冷着脸:“起开!”
我受了惊一样,慌忙跳开。
两个老太太同时愣了一下,施即就笑了,老苦笑着说:“小吴,现在这院里谁也怕你!”
“俺就不怕!”矮冬瓜大娘说。
“老太太当然不怕,年轻的妇女都怕。”
这时,美女毛梅苦着脸坐在了那把小椅子上,老苦递给她半个冒着热气的白薯。我惊魂未定,小心翼翼地坐在了矮冬瓜大娘旁边的小马扎上。
“其实有啥尼?”矮冬瓜大娘说,“不就说了几句吗?也没动真格的。小葫芦就瞎起外号,不就是个娃娃吗?还顶顶老流氓,尽瞎说!”
“不是顶顶老流氓,是顶顶大流氓,人家小葫芦改啦。”老苦说。
“顶顶大流氓也不对,屁大一点的娃子有多大?依俺看,顶多是个顶顶小流氓。”
“顶顶小流氓也不对,小流氓就不好听了,还顶顶尼,普通的就行啦……”老苦说。
“苦姨,”我赶紧打断了老苦的话,“其实你们都冤枉我了,我那天其实并不是想和香香那样,是因为她叫我酸眼镜儿,我不高兴,我想气一气她,才说了那些话,其实我根本没那个意思。不信,就问大娘,她那天是不是叫我酸眼镜儿了?”我的脸转向矮冬瓜大娘。
“这个俺能作证,香香就是叫他酸眼镜儿啦,俺听见啦。这个俺绝对能作证……”矮冬瓜大娘很公正地为我作证道。
我偷眼瞅了一眼美女毛梅:她默默的样子,漠不关心地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咬着白薯,仿佛咬着苦瓜一样,那脸苦苦的。我忽然就想起几天前的那个骄傲的美女毛梅了,把粗黑的辫子潇洒地一甩,骄傲地站起来,义正辞严地讲演:“一百太少,惩罚太轻,达不到目的,要惩就严惩,要罚就重罚,至少罚他三百,让他知道做坏事没有好下场!好好罚一罚他,让他以后再坏!”
想到这儿,我不禁哑然想笑,但我忍着没敢笑,又看了一眼她:她还是默默的苦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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