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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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就是不能对别人说的事情,平之便有一个秘密,只有他和太婆知道,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的秘密
“今天好险。”
躺在床上,回想今天白天发生的一切,平之还有些心有余悸,倒不是因为挨了打,他的身体比想象中还是要结实些,擦了跌打药酒后,身上的伤已经不怎么疼了。
“要是被他们发现就麻烦了。”平之喃喃地自言自语。
白天他被打昏了过去,当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抬到了操场旁边的草地上,而小梅就在自己身边,眼中噙着泪。不远处传来吵闹声,有阿牛的,有陈建仁的,还有教导主任的……
“你醒了!!太好了!”
看到平之醒来,小梅高兴地一把抱住他。刚刚的平之令她刮目相看,也深深地打动了她。她从来不知道这个瘦弱文静,长得很有些女气的男生有如此的勇气。
“我没事了。阿牛他们怎么样了?”
平之轻轻地推开小梅,他现在很担心阿牛会吃亏。
“呵呵,放心好了,那头大笨牛几时吃过亏啊。”小梅丝毫都不担心。
“可是陈建仁他家……”
考虑到建仁兄家的背景,平之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
“哼!那小子,别人或许惧他三分,我和阿牛可不吃这套。他家是有些势力,不过,你可不要忘了我爸是干嘛的,更不要说阿牛那在省厅工作的叔叔了。”小梅有恃无恐地说。
“也是,不过,闹大了还是不好吧。”
小梅说得倒是没错,这个学校里够胆和陈建仁对着干,也只有她和阿牛了。毕竟,县警察局长的女儿可不是好惹的,而阿牛那在省公安厅当官的叔叔是她爸爸的朋友。总之,幸好他们两个都是好孩子,不然的话,这个校园就不会有安宁的时候了。
说话间,阿牛已经一溜小跑地过来了。
“怎么样了?”平之问。
牛做了一个OK的手势。
“我本来还想给那几个小子多点教训的,但教导主任来了,我还是要给点面子的。我把事情的经过和他说了,他已经带他们到办公室去进行说服教育了。”阿牛得意地说,刚刚他一挑多的英姿确实值得说道说道。
之点点头。
“小瓶子,你的伤怎么样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留下后遗症就不妙了。”阿牛想起平之身上有伤,不禁有些担心。
“我没事的,不怎么疼了,也没伤到要害,回去擦点跌打药酒就好了。”平之拒绝了阿牛的建议。
“恩,好吧。那我扶你回教室。”
看到平之似乎确实没有什么不妥,阿牛也就放下心来。
“不用,我自己能走。”
说着,平之双手撑地想要起来,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双腿间的温热湿润使他明白发生了什么。
“该死,怎么偏偏是今天。”平之心中懊恼。
“你……你们先走,我要去趟厕所。”
说完,也不等两人反应,平之便一溜烟地跑了。
……
“越来越不规律了,以后要多加点小心才行。”平之这样想着,一阵困意袭来。
“平之,平之……”
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平之不禁四处张望。
“谁?谁在叫我?”平之出声询问。
那声音很熟悉,但他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
“平之,要做个男子汉,知道吗?”那声音再次想起,温柔而好听。
平之终于想起那是谁的声音了,那个对他而言最重要,曾经最爱他的,也是他永远最爱的人。

“爸爸,爸爸,你在哪儿?平之想你……”
随着声声热切的呼唤,不远处的光亮中出现了模糊的人影,一大一小。
那身影逐渐清晰,一个看不出实际年纪,十分……,怎么形容呢?应该说是漂亮的男人,还有一个看不出性别的漂亮小孩。男人抚摸着小孩的头,眼神中满是爱怜。
“爸爸,平之不让你走,不让你走。”
小平之伸出小手紧紧地抱住父亲,仿佛要用全部的力量阻止父亲的离去。
“爸爸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
男人的语气中尽是不舍,他又何尝想离开自己最疼爱的幼子呢。
“爸爸保证,很快就回来,然后就和平之一直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了。”
“说话算话,打勾勾。”小平之伸出稚嫩的小手。
“好,男子汉说话算话。平之也要乖哦。”男人宠溺地说。
平之郑重地点点头。
“爸爸,不要走,你骗人!骗人!!”
当男人转身离去的时候,平之忍不住再次出声,语带哭腔,因为,他知道父亲这一去便不会再回来,回来的只会是他的死讯和无尽的悲伤。
梦中的父亲终究还是走了,和现实一样,平之也在泪水中醒来,浑身燥热,腿间湿热的感觉,不是失禁……
厕所中
瞥了一眼地上带血的棉布,看着镜中的自己,平之有点欲哭无泪。
那是一张清丽绝伦的脸,眉如远黛,目若秋水,鼻梁挺直而小巧,嘴唇红润欲滴,脸颊光滑如玉,带着一种出尘的气质。
好一个美丽的人儿!任何一个有缘目睹的旁人恐怕都会有此感慨吧。可当事人自己呢?
苦涩,无奈,还有彷徨无措。这就是平之此时全部的心情了。他清楚地知道这样一张脸是不应该长在一个男生身上的,这也是他为什么总是低着头而头发总是留得长到能遮住半张脸的原因。而更令他尴尬和惶恐的是他的身体。
去掉束缚的胸前两团不大不小的突起,仿佛昭示着他和别人的不同。而每个月不规律出现的本来只有女孩才会有的生理现象更是让他时时紧张,这种现象从初中算起到现在已经三年多了。记得第一次出现时,平之心中的恐惧达到了极点,曾一度以为自己要死了,如果没有太婆的照料和呵护,他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好像又变大了。”揉了揉胸前的突起,平之喃喃地说。
想着这两个小东西给自己带来的种种不便,平之心中不由一阵懊恼。
“我让你长!让你长!!”
用力地按揉,恨不得把它们揉回去,可是事与愿违,不但没有变小,反而好像又胀大了一点,而且,本来极度敏感的地方受到如此刺激,使得平之浑身一阵酥软,呻吟出声。
“嗯~~~~~~~啊!”平之被这样的自己吓到了。
看着镜中那个一脸潮红的粉嫩人儿,糅合着极度妩媚和纯洁的神情。平之既陌生又害怕。
“睡觉,睡觉……”
喃喃自语着,平之关了灯,有些慌张地回到自己的床上,却再也没有睡着了。
背负着如此的命运,如雀儿在荆棘中飞行前进,悲伤和痛苦伴随,不知什么时候便会被荆棘缠身,带着满身的伤痕坠落。前路如何?没有人知道。(Siva:哼哼,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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