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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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小节
接下来这三天,可以说是我有生以来最为舒心的三天了。
长老每天都很忙,也没有时间和我说话。我每天大半的时间都和阿星在一起,在她的陪伴下,我对里查登已经比较熟悉了。现在随便把我放在城里的任何一处,我都能找到回去的路。不出去的时候,就和她在家里读书聊天。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她甚至还为我做了一次菜,当然,味道好坏我也不大分辨得出来,我对她的手艺自然大加赞赏,她听了也很开心。不过当我和她说以后每天她都给我做菜,她又笑着逃开了。
我每天都会去找苔丝他们。他们一直在忙着做最后的准备,有时候在城外,有时候在广场。他们一般是进行一对一练习。这次勇士大会是规则比较复杂,这些天我听他们说了不少才知道个大概。
首先是通过几项基本测试。内容有考验勇士的负重能力,跳跃能力以及各项身体素质的测试。据说负重的要求是能举起三百斤重的石头,这个我勉强也能做到。不过要是连这些基本要求都做不到,还是不要来参加大会的好。
通过了就进入第二个程序。
按传统的四种职业进行一对一淘汰。这是非常困难的阶段,最后每个职业将只能留下三十二人。其余的人会被全部淘汰。这次来参加勇士大会的人,按职业来分每个职业最少有一万人,想着那么多人将失望而归,我心里也感到有些侧然。昨天在王宫时,国王和几位长老讨论勇士大会的事,曾有人提出每个职业参加的人数并不相同,这样选拔并不公平。国王则说不想把事情变得更复杂,不可能什么事都做得很平等。
第三个阶段是挑战高等魔兽。
这是国家比较重视的一个项目,因为目前我族面临的直接敌人就是魔兽。
国家已经准备好了很多传说中才听过的凶残魔兽,等着勇士们去征服。我知道的有步玛熊和独眼巨人。要单独对付这个等级的魔兽是件非常困难的事,不过要是能通过这一关,那就会成为一个受人尊敬的勇士了。
最后一个阶段则最重要的了。剩下的参赛者还是一对一淘汰,直到剩下最后一个人。
这个人将获得坦普第一勇士的称号。相信来参加大会的人都梦想着能得到它。
除去这四个正式的考验。还有一个可选的项目。
就是通过文化测试。这一条我想起就头疼,想必来参赛的不少人和我会有同感。
※※※
苔丝他们练习得很认真。汗水也大颗大颗的往下滴。
我只是在一旁看着他们,也不怎么说话。
看着苔丝专注的神情,我却不由得想起阿星。这是个很矛盾的事,和阿星在一起的时候,我会不经意想起苔丝。
每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我心里都会有些不安。难道自己这么容易变心吗?仅仅是因为阿星更加美丽。
苔丝和阿星都是美丽的女孩子。苔丝充满活力,但是她表现出来的领导能力却让我有不适应的感觉。最开始只能远远看她的时候,看到她的美貌,我心里全是迷恋。后来了解多了些,却多了些敬畏。尽管我壮着胆子拉过她的手,只是无论是当时还是事后心里都有惴惴不安的感觉。
阿星就不一样。她喜欢安静地看她的书,喜欢在花园编织花环,关心着她的指甲,关心着她的眉毛。在她的世界,全是美丽和阳光。
最重要的一点,是阿星喜欢我。她并没有掩饰这一点。
她有时候会对我做出关切的动作,更让我迷失的,是她娇羞的神态。
从苔丝那里,我得到的更多是纵容。她的神经太坚强了,眼神总是那么有力。
恩,苔丝是红色的,阿星是淡紫色的。
这就是思考的最后结果。
想了很多,感觉很疲惫。
算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如果同时喜欢两个女孩子不对,那么就只喜欢一个,或者…,喜欢更多个。
自从吞了十三颗魔晶石后,我的力量有了显著的增长,十多天前我根本没有实力和帕克较量。
现在我拿起小马里奥的兵器和帕克的巨斧硬拼一下,竟然能把他震退几步。当然在招式上我还不是他的对手,但是这已经引起他们的震惊了。纷纷说我以前隐藏实力。我笑了笑也没解释。
※※※
坦普历783年9月19日。
举国注目的第一届坦普族勇士大会召开了。
我一大早就爬了起来,穿上给我准备好的新衣服。阿星也换上了一件颜色素雅的长裙。她的头发柔顺的披在脑后,我帮她在发边插了一朵小小的雏菊。她则把我的衣角理了一下。天雨长老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我满不在乎,阿星的脸却红了。
跟在长老后面,我们一行就来到了那个巨型广场。阿星和我说过,这个广场叫坦普广场。广场四周已经是彩旗招展,正前方的主台上,也挂上了巨大的条幅。
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广场内满是数也数不清的人头。参赛的族人按着兵种的不同,在大会组织人员的安排下站了四个方阵。人声鼎沸,嗡嗡的声音传来简直要冲昏脑袋。
在接待人员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广场的左边,这里安置了几百个座位。找到了座位坐下来,我开始四处张望,希望能找到认识的朋友。
我们所坐这一片显然是坦普族的领导人的坐席。天雨长老和其他的十一位坐在第一排,中间看起来是些官员,我没有看到白云的村长,想必是职位还不够资格。
我和阿星所坐已经是十排以外了,不过由于坐席的安排是阶梯式的,倒也不影响我们观看。我们四周有很多年轻人,阿星和其中的一些打了招呼,告诉我很多是里查登皇家军事学院的,也是里查登官员的子弟,这次没参加勇士大会的都坐在这里了。我粗略数了一下竟然有上百这样的人,就疑惑地问阿星他们怎么不参加?阿星告诉我他们很多是专注于军事理论的,当然也有部分有能力参加却没参加的,比如她。至于理由她不知道。她自己是不想和人打打杀杀,也对第一勇士的称号不感兴趣。
有几个男孩子老是找阿星说话,我看她应付得比较勉强,就直接握住她的手,低声和她说话。她挣了一下没挣脱就不再动,只是红着脸低头听我说。那几个男的看了就自己走开了,只是都恨恨地看了我一眼。
我见阿星不言语,就长叹了一声,也不说话。
她却又开始和我说话了,我呵呵笑了笑说:“阿星,给你讲个笑话好不好?”
“好啊,我最喜欢听你给我讲笑话了”
“从前,有一个房子失火了…里面呢,有一个绝世大美女”
“你就知道绝世大美女!”她气呼呼地打断我。
“好吧,那个绝世大美女就是阿星……呵呵”
她甜甜地笑了笑,又看了看四周有没有人在听。
“阿星在里面被困住了,情况好危险…这时候,一个勇士跑进来了,他真的很勇敢哦,抱起阿星就离开了,这样…美女得救了”
“勇士就是你…对不对?”
“当然是我。阿星很感激我,就说:‘刚才的火好大呀,你为了救我一定付出不少努力吧?’”
她的手紧紧地握了一下,仿佛真的刚被我救出来一样:“那你怎么回答呢?”
“我是这么回答的:‘我确实好努力啊,我经过了艰苦战斗,才打退了其他想进来救你的人,真的好辛苦啊,你看我脸都被打肿了。’”
她忍不住大笑起来,另一只手捂住肚子,笑得花枝乱颤。
我苦着脸和她说:“现在脸上都还在疼。”
说完拿起握住她的那只手,放到了自己脸上。
她迟疑了一下,却还是在我脸上放平了手掌,眼波流转,笑意盈盈。
“好了…乖…不疼了。”
※※※
轰隆的礼炮声音开始响起。
第一届坦普族勇士大会就要开始。
第02小节
我们抬头望去,坦普广场正前方的那个平台上已经走上去两队人,相对排着,每队大约有二十人,远处的礼炮还在鸣发。阿星低声告诉我这个平台叫阅兵台,平时都是国家用来检阅军队的,当然,里查登皇家军事学院也在这里举行过一些活动。两排人的终点处摆上了巨大的供桌,上面已经放满了祭祀用的献品。
炮声停息后,威廉二世在几个人的引导下走向供桌。
阿星告诉我这是在拜祭祖先,希望祖先庇佑能保证事情顺利。看她的样子应该已经见识过很多次了。仪式开始时,全体在场人员都站了起来,肃立不动。然后看着威廉二世做出拜祭动作。等他完成各项动作,我们才重新落坐。
阅兵台上的礼仪官员向台下做出了肃静的手势。
威廉二世转过身来,朗声说道:“自从我们来到坦普大陆,我族的人口时至今日已经超过了一百万……”他的声音中气十足,我虽然离他有几百米远,但是也能清楚的听到。看来我们的国王在武技方面有不错的修为。
在场的所有人都面色肃穆地听着国王演讲,整个广场,只有威廉二世浑厚的声音在回荡。
“到了现在,我们需要新的勇士,新的英雄……”
威廉二世的演讲非常简短,不到十分钟已经宣告结束。广场上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远处的礼炮声再度响起。
国王向着四周挥了挥手,就在随从的引导下离开了阅兵台。
在大会组织者的带领下,站在广场中央的参赛者开始缓缓移动,向着自己的比赛场地而去。
我坐在台上心里有些心酸,因为自己本来有可能成为他们中间的一员,然而更多的是一种不符合我年龄的感慨。看着巨大的人流在眼前移动,他们朝气蓬勃,年轻的脸上洋溢着斗志和勇气,带起的气势如旋风般笼罩了我的心。
我紧紧握着阿星的手,心里再也不能平静。这就是我族的力量。
阿星看着我突然轻呼了一声。
“你的眼睛…我原来一直以为是黑色的,现在才发现是深紫色的。”
“是吗?”我奇怪地问她,我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个,因为镜子对我来说,一直是种奢侈品,直到来到阿星家才见识过。以往见到自己的样子,多半是从白云的那条小河里看自己的倒影。
“恩,真的是深紫色的。”她肯定地点点头,还靠近了我一些仔细地看。还伸出手轻轻地挡住侧面的阳光。
“好看吗?阿星喜欢吗?”
“好看的,不过…”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着轻声说道:“紫色眼睛好少见哦,我还从来没有看到过。传说中只有魔族才有这个颜色的眼睛,而且必须是魔族的皇族才有。不过还好了,魔族皇族的眼睛都是浅紫色的,而且据说会放出一种很妖异的眼光。无双的眼睛是深紫色的,不注意看还以为是黑色呢,还有,你的眼光也不是那样的,我看那么久,你的眼光是傻乎乎的”她咯咯轻笑起来。

我听她这么说,立刻把嘴半张开,眼神也弄得凌乱不堪,很茫然地看着她:“怎么会傻乎乎?你看错了,你看我的眼神现在是不是很锐利?很有杀气?呵呵”接着还梗着脖子傻笑了几声。
阿星见到这怪模样顿时笑得不可自持,眼泪也笑了出来。
旁边坐着的几个人看到整个过程的也轰然大笑起来,引来更多的人侧目而视。
我倒也略微觉得有些难为情,就拉着阿星的手站了起来:“走,我们去比赛场地看他们比试。”
她一路上还在笑,停下片刻看看我又开始笑。我心中不快在她背上偶尔轻拍几下,也不见有什么效果。
广场上分布了几十个测试点。正在进行第一项对勇士的考验。
喝彩声、嘘声、叹息声四处响起,实在是热闹非凡。
我和阿星找了个附近场地就站了下来,看着场中勇士的表演。
场中摆了个三百斤重的石头,以举起它为通过;架起了一个大约五米高的横竿,以跳跃后能摸到它为通过;还有几项也只是属于基本能力的测试。
这项测试果然不难。
参赛的人几乎都能顺利通过,我看了半天通过的有几十人,没过的才三个人,其中还有两个是女性,在举重的项目吃了亏。已经测完的人满脸轻松,还没测试的人也是漫不在乎的的模样,都在交流着对下面测试的看法。喧嚣的声音冲得我头昏脑涨,我受不了就转身向其他场地走去。
我想去看看苔丝他们的情况,虽然此刻拖着阿星的手,但是心下一横还是就这样四处转了转,找寻着他们。
结果人实在是太多,苔丝他们我没有找到。倒是意外地发现了梁可儿和小小铃铛,她们都分在弓手组进行测试。她们快活地向我招了招手,说她们已经通过了。问到其他三个人呢,她们回答没有分在一起。不过通过测试肯定没有问题。看到阿星和我拉着手,她们也很好奇地问我:“那么快你就找到了女朋友?”
我正色回答:“缘分就是这样,我不能拒绝的。所以,如果让你们伤心了的话,还要请你们多多原谅。”
两人听了都是呆了一呆,反应过来后铃铛首先发难:“你有没有搞错?”她乱糟糟的头发可爱如昔,只是此刻语气却十分不善。
梁可儿踩了我一脚,也不理会我拉住阿星说:“姐姐好漂亮哦,无双是个大好人,不过他老喜欢闻女孩子的头发,我亲眼见过几次的,姐姐要管严一点哦。”说完大眼闪动,对我温柔地笑了笑。
阿星横了我一眼,我自然知道不妙,慌忙向她们道了别:“两位小姐都长得美不胜收、十拿九稳,恐怕在本次大会要引来无数狂蜂滥蝶,情况紧急,我有事先走,希望决赛能见到你们。”
说完也不管她们跺足娇嗔,拉着阿星一溜烟跑了。
自然花了不少口舌才让阿星相信我是好人,解释的时候我也顾不了那么多,只说是她们暗恋失败,气头上说出的话做不了数。换了几种说法重复了几遍这个理由,阿星倒也糊里糊涂地相信了。
我们又在赛场周围四处看了看,没有见到什么新奇的东西,苔丝他们也还是找不到。
今天的全部内容就是进行基本测试,第二项的内容在明天才能进行。看到天色也不早了,阿星说她感觉十分疲惫,于是我们就一起回家了。
勇士大会的头一天,在热烈的气氛中结束了。比赛的内容自然不值一提,但是这恰恰也证明了我族实力的提升。因为规定的要求在以往来讲也是比较难通过的,这次出现的基本通过的情况,只能说明坦普族新一代,已经迅速地成长强大起来。
入夜后我躺在床上,脑海里翻腾的全是赛场的所见所闻。
几万人轰然移动时带来的气势,仿佛有形有质一样穿过我的眼睛,切割进我的脑海。
我从来没有感受到这样的美。
以前也见到过一些气势雄伟的大山,见过深不可测的深渊。但是,和几万人集结的气势相比,它们简直不值一提。想着在领导者的指挥下,数万军队纵横捭阖,横扫一切,不可抵挡的威势,我心里激动万分,难以安然入睡。
第03小节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来了。我直接去找阿星,没想到她却说不想去了,问她理由她回答得很干脆:“不好看,不想去了。”我劝了一下她不听,我就自己去了。
我原来以为自己起得很早了,没想到了广场才发现已经是人潮汹涌,比赛也已经开始了。有人欢喜有人忧,胜出的人得意洋洋,向人展示着自己的武器装备;淘汰出局的人却是一言不发,有的还嚎啕大哭。我心里感叹,只是移动着自己的步伐四处观看。
赛场上传来的呼喝声、兵器相遇带来的尖锐的声音四处响起,遇到比较精彩的对决我就停下来仔细观看,努力体会别人招式的精妙之处。
偶尔兴起念头,要是场中一人是自己,应该怎么应付对手的攻击,想了想得出的结论却多半是失败,
随着时间推移,进行比试的人也越来越强,这时候我看他们比拼的情况已经有目不暇接的感觉。就以往看到的情况,我判断出这些人的武技至少不在苔丝之下。苔丝是我们这次一行人中实力最强的人,然而现在才进行到第三轮淘汰。也就是说苔丝能打进前三十二名的机会很小。至于其他一起来的同伴,就更加不用提了。
赛场实在太大,我一直逛到傍晚都没有找到认识的朋友
这时才发现,无意中自己已经走到里查登皇家军事学院里面。
这里三三两两的参赛勇士看起来也不少,心里疑惑,只好边走边留意。
心里猜测阿星应该是在什么地方上课的。
已经走到了学院的尽头。这里是一座小小的山头,从这里往下看正好可以看到坦普广场的情况。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夜空上已经挂上了星星。
我突然发现前面坐了个人,是个女孩子。
仔细看了下很象苔丝,我就走了过去。
黑暗中分辨不出她穿着什么样的衣服,她坐在一块石头上,安静地看着前方的坦普广场。
真的是苔丝。
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
我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小心地看着她。
在淡淡的星光下,她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夜风把她的头发吹得有些凌乱,她看了看我,点了点头,又转过眼光。
一阵风吹来,把她原来盖在脸颊的发丝吹向脑后,她光洁如玉的脸上多出了几道血丝。我默不做声,“吱拉”一下把自己的衣服扯下一截,轻轻地擦去了她脸上的血痕。她只是坐着,并没有阻止我。
过了良久,她轻轻地开口了:“我第一轮就被淘汰了……”
过了一会,她继续说:“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最强的……”
她转头看着我,咬了咬她没有血色的嘴唇:“即使是现在,我还这样认为…”
我点了点头。
接着,我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说:“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是我十四岁那年亲身经历的。”
她默默地看着我。
“那一年,我自己做出了一把标枪。非常棒的一把标枪。我拿着它到白云的后山打猎,你知道,那里有很多大一点的动物。”
“我运气不错,一会就看到了一只猴子。我先是一箭射中了它的腿,它就逃跑,看得出它很痛,但它还是跑,我跟在后面不停地追。我跟着还射中了它的手臂,它的背…可是它还是跑,连我都跟累了它还是没停。”
“到了最后,它跑到了一座山崖旁边,路上已经流了好多血。我取下标枪用力投过去,一下刺中它的肚子……”
“它把标枪拔了出来,丢在地上,我看到它的肠子流出来了…一点一点地挤着流出来。它用它的爪子捂着那里,拼命想把它塞回去…”
“它还扯了一大把枯藤,堵在肚子那里,可是完全没有用,它肚子里的东西还是全部流了出来。它看起来很小,它站在那里,能做的全部就是把流出的东西塞回去…”
苔丝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从那以后,我再也不去后山…”
我们沉默了很久。
苔丝低声说:“这故事好奇怪…”
我和她并排着坐在石头上,两个人都呆呆地望着星光点点的夜空。看起来它非常的远,非常的深。如果你没有在这个时候看过它你不会知道它有多美。
※※※
等到送苔丝回到客栈已经是深夜了。
我回到长老家里所有人都已经入睡。我安静地爬到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
苔丝出现在里查登军事学院是有理由的。
她在第一轮被淘汰后就直接去了。因为在那里有文化项目的测试。虽然是可选项目,但是那是身为被淘汰者唯一的选择。
她真是个坚强的人。苔丝一直心高气傲,竟然能迅速接受自己被淘汰的现实,立刻做出重新的努力。想着她紧紧咬住的嘴唇,还有她脸上坚定的神情,我心里对她的敬畏之情不由得又加重了几分。
从她口中,我知道我们白云来的一群人已经全部被淘汰。其他人心情不好,都先回客栈休息,准备第二天再去参加文化项目测试。
原来,这个项目是为了挑选人才进入学院读书。成绩优异的人可以获得免费就读的资格,这样可以避免庞大的学费支出。
在里查登军事学院读书,一年的费用总数在十个金币左右。对于我们这些乡野的人,这是一个可以让全家破产的数字。如果能通过本次勇士大会获得免费资格,自然是最好的机会了。
苔丝已经顺利地通过了考试,而且成绩很好。她告诉我她分在了战史研究班,属于新开的班级。坦普大陆已经很多年没有经过大型战争,到了现在我族实力已经壮大,从民间到宫廷,都已经有发动战争的冲动,所以才会增加这个班级。不过苔丝好象不太满意,她说这个班级出来的学生恐怕会分到图书馆之类的什么地方工作,最好的前程估计也就是为军队提供些作战资料了。距离她心目中的指挥大军四处征讨实在太过遥远。至于是否能在未来的征战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更是一件渺茫的事。
记得在客栈告别时,苔丝看着我认真地说:“以后,我就是里查登军事学院第九十六期学生了。”我心里也暗暗为她高兴。
记得阿星告诉过我她是魔法研究班的。不过我好象没看过她用什么魔法,呵呵,说到魔发,想到自己的特殊,心里又有些飘飘然。
想到这两个女孩子都是里查登皇家军事学院的学生,我自然感到有些气馁。唯一值得宽慰的就是未来并没有注定,只要自己不放弃努力,总会有机会出现。学院没有成立前出现过很多伟大人物,同样,学院成立后,一样会出现没有进过它一样会伟大的人物。我安慰着自己,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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