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勇者醒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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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方向东一行人在山里找了一宿,没有找到,连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不过大家也算停下来了,心情沉重是肯定的,肚子饿也是肯定的,不过这些现在都不是他们停下的理由。他们是因为路前方出现了一样东西,一样令他们不得不停下的东西,那是石碑,用来表示禁区边界的禁区,前面就是禁区了。
王子刚的母亲看着石碑上“禁区,请勿入内”,眼泪刷的一下就流出来了。她哭了,追了一宿,直到现在还没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前面就是禁区了,想来怎么不心痛呢?难道自己的儿子真的被带到了禁区了吗,难道自己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了儿子了吗?进了禁区的人可没有一个走出来了的,王富庆疲惫憔悴的脸上,欲哭无泪的眼睛也都无法掩饰他内心的痛苦和绝望。
禁区,这是在十年年出现的,那是因为十年前在这块人烟本就稀少的地方,十年前发生了一件令人恐慌和害怕的事。
当时一群考古学者走进了这山里,他们一行十二人,沿着现在方向东站的这条路进了山,当时正是六月份,炎热的天气让整个山里就像在一个大蒸笼里一样,站在那里都会汗流浃背。他们轻装上阵,除了几件单薄的衣服外就是吃的了。考古是一件辛苦的工作,是一件孤独枯燥的工作,几个人要在没有人烟的大山或者被遗弃的沙漠中奋战,这需要勇气和身体,更需要坚定的信心。
他们十二人都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都是从事这项工作几十年的人,对工作中出现的种种突发事件总能完美地去应对,也都能平平安安的带着自己的考古成果回到自己的调研室。开始,这次,他们翻船了,在这座山里翻的,他们一行人进山后就失去了联系,还真有可能是山里信号不好,一直联系不上。十几天过去了,没有任何人的消息,这从不像他们这群考古人的风格,所以他们的同事觉得这事蹊跷,就向永信乡派出所就助,希望派出所能和他们一起进山寻找考古队的下落。
派出所接到报案后随即调动了十几名警察,跟着他们的同事也进了山,派出所的人为了避免发生意外,带着对讲机,大家只是分散到不到方圆一百米的范围开始地毯式搜索。一连找了两天两夜,没有看到任何考古队的下落,在大家准备抽身回家带点东西再进山的时候一个警察突然发生意外,掉进一个山洞里,大家随即封了山洞口,全部来营救这位不幸的警察。
洞口被一些杂草遮盖,不注意观察是很难发现那里有这样可怕的陷进的。有人用绳子拉着下去了,下到洞里,下去的人确实看到了下面的情况,下面尸骨累累,刚掉进去的警察现在也奄奄一息了,而在其生后,石壁血一般的红,在石壁正中有一个小洞,从洞里不断地流淌着红红的,稠稠的水,和血没有什么区别,还散发出一股血腥味。
下去的警察脚被这血水慢慢的浸泡,看着这一切,他想到了求救,但为时已晚,他的脚上已经被血水浸泡,他的喉咙已经喊不出话,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上面的警察一个接一个地下去,也一个接一个地死去,最后连前来的考古队的同事业下去了,但都一样的结果。死了好几个后,队长就不再让人下去了,他们也不知道洞底下到底是什么情况,到那他们不敢再下去,因为下去的都是死。
最后,准备回去作个报告,向县里面求救。但他们怎么出得来呢,要不考古队的同事就不会叫他们去山里寻找了。最终他们遇到了更为可怕的东西,一个谁也没有见过的东西,因为见过的都进入了他的消化系统。
他们也都不见了踪影,警察局的人也联系不到队长,他们知道,他们肯定会不来了。其实,在那之前及个月山里出现人失踪的事件不时有报道,经常有人报案,但当初有警察出去寻找,结果和这次都一样,到后来警察都不去了,不管谁来报案,大家都不愿去了,那里可是去送死的。都是因为所长得了那位同事的好处,在他苦苦央求下,才下令进山搜索。
这事在永信乡传的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事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得传开了。人们都不进山了,那里变成了现在的禁区,大家谈禁区色变,都觉得那里只有进,没有出。
后来,警察就在那里立了一块石碑,从那里进去就是我们的禁区了,在踏半步自己就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如何了。

现在,王富庆他们害怕极了,怕自己的儿子真的进去了那可就再看不到了。大家心里痛啊,但大家都强忍着,杨芳虽然流着泪,但没有抽泣,只是痛苦地,静静地流泪。
“回去吧。”王富庆带着沉重沙哑的声音,哽咽下那一声哭泣。
大家什么也没有说,就都回去了。后来,他们去报了案,警察没有理会,只是说那里是禁区,现在已经明文规定:未经允许,不得闯入,否则后果自负。
一家人也没有进那禁区去寻找,但在禁区外他们可是找了个底朝天,总希望自己的儿子还没有被带入禁区。一连好多天都没有结果,悲痛的心开始疲倦,开始麻木,一家人也不知道后面的生活会怎样。
一家人也不知道出去找了多少天,反正日子都好似只有夜晚一样,从王子刚放牛未归以来,大家的心里都没有了太阳,没有了阳光的明媚,只有夜晚的灰蒙蒙。
二十天后,王子刚醒了,他慢慢地睁开了那双微弱无力的眼睛,那双闭了二十天之久的双眼,几乎忘掉了睁开眼的世界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了。微弱的身体使得他的反应相当的迟缓,半睁的双眼眼前朦朦胧胧,只觉得眼睛总有什么粘连这一样,总是睁不开,睁不大。经过好一会儿的挣扎,无力的眼皮才拉开,他这才渐渐地看清了眼前的一切。自己正躺在一间破旧的木瓦房里,而自己呢,自己正躺在一根腐朽的横梁上,还不断有蚂蚁从脸上、睫毛上爬过,传来一阵阵的痒痒感。
空荡的瓦房可没有几块完好的瓦盖在屋顶上,月光透过没有瓦片的瓦椽,照在没有任何家具的屋里,王子刚用无力的双眼扫了一圈,没有看到什么东西,他也不知道要看什么东西,最后停留在了瓦椽外的天空,看到了星星,他又想到了他的爷爷。
想到爷爷,渐渐地心开始苏醒了。自己现在在哪里呀,怎么会躺在这里呢,这里又是哪里啊,这里怎么会有这样古老破旧的瓦房呢?一连串的问题接踵而来,自己的思绪开始混乱,开始不知道怎么样来梳理了。
风呼呼地吹着,从没有木板的门窗吹过来,吹到王子刚的脸上,凉飕飕的感觉让王子刚清醒了许多。他慢慢地挣扎着站了起来,自己是在横梁上,周围可什么也没有,他站了起来,可是又随即坐了下去,因为他不敢站着,下面可有三米高啊,以他现在的身体,跳下去不死也要断只脚,怎么还能站起来,要是摔下去就不是断一只脚的问题了。所以他坐下来了,骑在了横梁上。
他动了一下,这一下可把他吓着了,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心虚,平时要是这样的事他绝不当回事。他向着横梁的一头移过去,那横梁就在这时晃了一下,那是朽木承不住如此重量而晃的。
横梁上爬满了蚂蚁,这根横梁在蚂蚁的咬噬下显得无比脆弱,满目疮痍。王子刚虽然只有七八十斤,但朽木还是觉得他很重,发出那种断立的声音,嗤嗤的。
王子刚轻轻地在横梁上爬着,看着那些蚂蚁,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这么多的蚂蚁,可能是现在的建筑物让蚂蚁没有了藏身之处,全部来到了这样传统的老地方。他开始感觉到横梁在往下垂了,一点一点地在往下垂,那嗤嗤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他知道了,是朽木要断了。
看到前面马上就可以用手抓住瓦椽了,但听到后面破裂的声音也越来越响,王子刚现在正在衡量着该怎样来脱险。他还是在慢慢地爬着,他不敢用太大的力,凭现在的速度和力量,在朽木断掉之前应该是能抓住瓦椽的。
王子刚在星光下轻轻地移动着,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朽木欲永存,但力量让他不能这样做。它那嗤嗤的声音,当你仔细听时,有如是一种绝望的声音,是一种凄凉的声音,是一种怨妇凄叫声;再仔细听时,那确实又是连一只蚂蚁得移动都能让他粉身碎骨的声音。
风起云涌,风从那些没有瓦遮挡的瓦椽间凶猛地灌进这空空的楼房,云也在此时跟着风胡乱地狂舞着,在月亮的身旁尽情地展现着她那婀娜多姿的体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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