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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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光目光仍旧盯着台面,神情却转为严肃的对郝奇说道:“这黑白道本是一个寓意,用黑白两颗球的替换表达世间之上黑道的给白道的让路的天理,所含的是恭敬谦让的意思,这是球手们用台球创造的礼法。”
郝奇听了,首先是疑惑不解这个花猫为何放着大好的局势却输给了小光,难道是他见小光输的太多了心中生了怜悯之心,不忍小光再在众人的面前输给自己?可是作为一个赌徒其根本的目的便是要把对手口袋里面的钱全部刮走据为己有,世界上还有把已经到嘴的鱼再吐出来的猫吗?
再说这一招匪夷所思的黑白道,郝奇真的不相信有人能打出这种变戏法一样的球,今天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心想很可能花猫本想只将八号球打飞,输了就是,没想到无意中把白球也打进了,用这个假象把小光唬住了,至于黑白道之名,很可能是只是杜撰传说,毕竟这世上虚假的事情太多了。
花猫已经放下了球杆,在所有围观的人的注视下微笑着冲小光走了过来,他一边走一边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的纸币,挥手扔给了小光,同时脸上显出无奈的表情,轻声说道:“兄弟,我大意了。”
小光站起身,并不客气地接了那一百元,说道:“谢谢花猫哥这招黑白道了。”
花猫淡淡的看了小光一眼,微笑着点点头,他知道自己的意图已然经被小光看透了,他转而把目光投到了郝奇的身上,他用自己一双猫一般的圆眼打量着郝奇,只觉得这个人个子很高,肩膀很宽阔厚实,可是脸上却无精打采的,一双眼睛迷离之间好像就根本没有睡醒,浑身上下感觉不到一点精神,但比起一般人来总有些说不出来的特别,他就小光说道:“你说要来的朋友是这位朋友吗?他是叫做水蛇吗?”
小光连忙笑着说道:“不是,不是,他是我哥们,叫郝奇,是标准的臭球篓子,杆都拿不稳,能把桌布扎露了,他根本没在台球世界里混过,也根本就没有什么外号!”
郝奇在一边听着,不晓得他们在谈论什么事。
小光回头给郝奇解释说:“我刚才约了一个人,是我新认识的朋友,球打的很好。你来之前,我已经给给他打了电话,希望他来和猫哥玩玩,他也答应了,猫哥把你当成他了。”郝奇听了,猛然想起了花猫在打黑色八号球的时候看了自己一眼。这么说,很可能当时花猫错把自己当成了小光叫来的帮手,所以故意露了一手黑白道,意思是要给自己知道他的威风?他不禁心里面暗暗吃惊,这个花猫真的能打出那种球?
花猫对小光说:“你要来得朋友现在还没有来吗?”
小光点头说道:“对,说来他也算不上是我的朋友,我只看过他打球,便留下了他的电话号码,其实我现在连他的真正的名字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是我们学校大一的新生,刚来这里不久,还有他的外号叫做小天!”
郝奇乍一听了这个名字,心想:能被人叫做什么什么天的,肯定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弄不好还真有来头。他想到这里,暗暗的用自己的余光看了看对面的花猫,见他面无表情,头发中的黄条显眼,便暗暗思索他怎么得来的外号,叫做花猫?不过看见他的头发和衣服,打扮得确实够花的,正是人如其名,心中想着不禁笑了出来。
小光看了看郝奇笑了起来,疑惑的问道:“你笑什么呢?捡到伟哥了?”
郝奇笑的同时,花猫在一边也骚了他几眼,心中也是在纳闷,这个小子怎么无故的发笑?难道是在取笑我吗?
郝奇不好意思的说:“没。没什么。”
小光知道郝奇经常闹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懒得再去理他,回头看见风尊的服务员已经把球全数的摆放整齐,便对花猫说:“花猫哥,咱们开始下一局吧。”
花猫点点头,回到了桌边,拿起了球杆。
小光刚开了球,口袋中的手机倒响了,他不禁骂道:“妈的,谁这时候打来,吃屁了?”接电话一听原来是那个小天,脸上顿时大喜,说道:“你上来,我在二层。”随后对花猫说:“我说的那个朋友来了。”花猫点点头。围观的人听了,也把头都转向了楼梯,都想看看能做花猫对手的是何方的神圣。
蛤蟆说:“不知道来的是个什么样的狠角色?是不是职业选手?”
圈儿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饺子说:“打,打吧!”
郝奇正在低头不语,见大家都把注意力转移了,心中猜到可能是那个叫小天的来了。自己虽然不喜欢凑热闹,但是倒是真想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便吧目光投射到了二楼的楼梯口。只见围观的人侧身让开一条道路,这阵势大有国家的卫队迎接外国领导的风采。就在人群分散开的同时,走进来一个年轻人,他瘦高的身材,穿着一套紧身的红色的棉服,短短的头发,身后背着一个长长的黑色的真皮球杆包,再往脸上看去,眉毛细长但是长的很密,一双大眼睛透露出无比坚定的眼神,一对薄薄的嘴唇紧闭着,显出了无限的精神,围观的人看了,都暗暗不住的称赞。
蛤蟆说:“哎呀我的天啊,这小子简直是玉树临风啊!真是人家的龙凤!”
圈儿说:“不是我说他会打球吗?”
饺子说:“蒙,蒙呗!”
郝奇不看则以,一看差点又笑了出来,心中想:我以为是谁,怎么会是这个王八蛋!
这个世界上能被郝奇称作王八蛋的只有一个人,就是他的堂弟郝冲。说起来郝奇的父亲一辈只有兄弟俩个,大的叫做郝志诚,就是郝奇的爸爸,小的叫做郝志义,便是郝奇的亲叔叔。此时进来的人,正是郝奇的亲叔叔的儿子郝冲,他今年十九岁,比郝奇小了整整两岁。郝奇看着郝冲背着他那根宝贝球杆上来了,却没想到他和小光认识。
郝冲背着包上来之后,看见很多的人围在这里,知道都是看打球的,这种阵式他虽不喜欢,可是他见得多了。
小光把郝冲招呼过来,对花猫说:“这就是小天,这位是花猫哥。”
花猫欣赏的看着郝冲,伸出了自己的左手,郝冲微笑着和他握了握手,猛然发现郝奇竟坐在一边,说道:“哥,你也在这里。”
小光看着郝奇,眨眨眼睛,说:“你们认识?”
郝奇说:“他是我弟弟。”
小光拍着自己的脑袋说道:“世界上的事情怎么都这么巧?”
郝冲说:“是!”
小光说:“你和花猫哥来一杆?”
郝冲接了小光的电话,听说风尊有一个叫做花猫的人打的不错,他便来了,他又天生是目的明确的人,所以现在的目的就是和花猫交手,便斩钉截铁般说道:“好。”便把背后的背包拿下,走到一边座位上,把自己的外套脱掉,放在了衣架上面,然后拉开真皮的球杆包,里面显露出木质的球杆盒子,他又把盒子打开,拿出两节球杆来。
花猫看着郝冲拿出的杆,便说 :“不错。泰国货。”
郝冲知道这个花猫一眼就能看出来球杆的质地,他绝对不是一个无知的对手。众所周知,大多数的球杆基本是以北美的橡木和枫木制作而成。其中制作水平和手艺良莠不齐。使得一个球手的水平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虽然对于一个球手来说一根合适的球杆才是最重要的。但是必先利其器的道理也必须遵循。郝冲的这根球杆是橡木做的无疑,一般人只能看出他的做工非凡。
郝冲的这根球杆用的材料并不是北美的橡木,而是泰国本土生长的橡木,泰国的气候并不适于橡木的生长,但是总有些人做着偏离实际的尝试,这些人把橡树引种到泰国,因为气候的原因,橡树生长的过于缓慢,一棵碗口粗的橡木就需要几十年,即使是成才以后,能取料做球杆使用的也寥寥可数。又因为泰国举国好佛,有人把橡树种植在寺院内或者是寺院的周围,祈求依靠佛祖的神力使得橡树生长加快,所以生长在佛教寺院边的橡木又被称作圣橡树,从种植的那天开始就被人们认为赋予了神力,受到佛祖庇佑。用这种圣橡树取料做成的球杆更加弥足珍贵。使用这种圣橡木做成的球杆的球手一项被视作佛祖的使者,郝冲的这根球杆便是以寺院中的圣橡木制作而成。
郝冲拿出一块干净的布将杆擦了擦,仔细的组装完毕之后又用布擦了擦,整条球杆的三分之二是金黄的颜色,杆的下部成深红色。杆的表面光洁如玉。那是郝冲经常用心打磨,保养得结果。多年来,这只球杆就好像他的一条胳膊,如果稍有一点损伤,他的心就会疼。
郝奇看着郝冲的一系列动作和小的时候没有什么变化,等他结束的时候走过去低声对他说,这个花猫只喜欢打花球。
郝冲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微微的笑了笑,他知道自己这个哥哥最关心自己,但是告诉自己对手的弱点是有违台球对局规矩的,这好似四个人打麻将,一个在旁边观看的说出来一个人要胡什么牌的性质是一样的,但是他知道哥哥并不是一个球手,不懂得这里面太多的规矩,也就无所谓违规。
花猫看着郝冲已经把球杆准备完毕,便指着桌面,说:“这是刚才我和小光打剩下的,要不要重新摆球!”
郝奇看着桌面,基本的了解了球势的分布,淡淡的说:“不用了,该谁打?”
花猫说:“我打,花球。”
郝冲心想刚才哥哥说的果然没错,花猫爱打花球,这是他特殊的爱好。也可以说就是他作为球手的标志。不过这种追求个性化的人,他追求的目标,正是他最大的缺点。也就是他的命门,知道了一个人的缺点命门之后,击败他就相当容易了。
蛤蟆说:“花猫要是不打花球还叫花猫吗?”
圈儿说:“纯属个人爱好!”
饺子说:“弱,弱点!”
花猫看到了郝冲气质非凡,知道他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对手,便集中精神对待。
小光坐在了郝奇的旁边,拿烟给他,眨眨小眼睛,嘻嘻的说:“没想到他是你弟弟,真是猫生九子,各有不同,你要是打球有他的一半好就好了。”
郝奇点着烟,没有理他。
小光舔着脸说:“得了,听我说你弟弟比比你强,生气啦!哈哈!人生除死无大事,你要学会坚强啊,最多借给你穿的裤衩不用还了。”

郝奇看着他,无论什么场合有他在身边,自己都生不起气,便说道:“算啦,算啦,和尚你就是一马桶,我看见你我就想撒尿,厕所在哪呢?”小光用手一指。郝奇走了过去。
风尊的厕所设计是这样的,开始只是一个门,进了这个门之后,才分成了男女两个门,里面飘散着一股清洁剂的味道,说不上好闻。郝奇解决完出来的时候,迎面碰上了一个女孩,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仿佛是要进去。郝奇模糊的打量了一下,她二十上下的年纪,发型有些特别,额前的头发齐眉,脑后的头发过颈,显得干净利索,粗粗的眉毛,单眼皮大眼睛,白皙的皮肤,鼻子很高,虽然裹着羽绒服,也可以看出来身材很瘦,浑身充满了英气。她有着男人没有的柔美,有着女人没有的潇洒,她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大约过了五秒钟,郝奇才意识到是自己出丑了,他上厕所的习惯和别人不一样,别人是解完手后,在里面就将衣服整理整齐。可是郝奇是解完手后,出了门,一边往外走一边系裤腰带,此时郝奇还没有把腰带系上!郝奇赶忙跑回了男厕,整理好之后,又等了几分钟才出来。
哪知道,那个女孩子还在门口。好像专门等着看自己的窘相!
郝奇低下头,不再去看她,慢慢的向外走,谁知道脚底下竟然一滑,先是整个人飘到空中,在空中整整停顿了一秒钟后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他低头一看,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在地上洒了一滩酒,自己正好摔在了上面。郝奇坐在地上就想:自己摔倒的这一下,那个看自己热闹的女孩子可能会放声大笑了,你不是看热闹吗?这会你看到了吧!他是这么想着,可是没有听见那个女孩子的笑声,郝奇抬头看去,那个女孩子依然是满脸的英气看着自己,看了一会,却伸出了一只手,那只手的手指细长而白皙,她想要将自己扶起!
郝奇呆呆的看着她的眼睛,心里面很吃惊,她的眼睛是怎样的一双眼睛?是那么的大而美丽,在长长的睫毛下面如同星星一般明亮,在她的眼波流转之间,里面流露出来的是对自己无比的关切,她眼中波射出来的光仿佛已经深深的打到了自己的心里,自己的心跳也随着猛烈的加速,致使自己的呼吸竟然也越发的困难了,这是一种什么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过这中感觉,自己不知道。郝奇就这样看着她的眼睛,仿佛被人支配一般拉住了她的手,用力站了起来,就在他站立起来的一刻,他感觉得到了这个女孩子的手,和自己的手紧紧贴住的她的手仿佛放出来一波暖暖的激流,这激流瞬间的到达了自己的四肢百骸,使得自己的身体难以承受。同时,他仿佛也闻到了这个女孩子身体的味道,那是一种迷人的,使人极其陶醉的味道,仿佛是清晨的田野里散发出来的最清新的气息。
那个女孩子看着郝奇站了起来,脸上漫无表情的把自己的手松轻轻的开了,就在她松手的一刹那,郝奇忽然感到**疼得要命,他估计自己的**很可能摔成了八瓣。郝奇看着那个女孩,想和他说几句道谢的话,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便转头走了。他认为这个女孩子虽然帮了自己,可是自己的摔倒多少都和她有些关系,他边朝着小光那边走边想:这个长着粗眉毛的女孩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世界上怎么有这样的人?
郝奇怏怏的回到了座位上,点燃了一支烟,看着烟头飘出来的袅袅灰雾,他心里面还在想着自己是否应该对那个女孩子道谢,这个女孩子给自己的印象简直太深刻了,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她,对于一晃而过的人,最重要的就是抓住机会,可是自己并没有抓住机会,自己会后悔没有和她道谢吗?他实在是不得而知。他遇到了这些痛苦的问题,总是选择逃避,他重新把目光投射到了郝冲的身上,那是自己的弟弟,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弟弟,如今潇洒的身手正在众人面前展现着,看着弟弟的后背,他忽然想起了一些往事:那是十多年前的一个夏夜,有两个穿着脏背心男孩子,满脸稚气的坐在野地里,迎着拂面凉爽的清风,吃着偷来的黄瓜,静静地看着天上的星星。
小的说:“哥,你长大以后要干什么?”
大的说:“我?我不知道,你呢?”
小的指着天空说:“我想像我爸爸一样,做一个球手,四处流浪。就像太阳一样明亮。”
大的说:“那好我就做月亮,永远在你的身边,永远的支持你。”
记忆的碎片在郝奇的脑中闪过,那些碎片的棱角划得他的脑袋有些疼,他努力的清醒过来,看着碧绿的桌面,看着打球的郝冲,他努力的睁开眼睛,他要看清楚一些,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这一些终究也会变成记忆。他发现此时郝冲正要新开一局,就问身边的小光:“上局谁赢了?”
小光大刺刺的说道:“当然是花猫,一般的情况下,他只要得到打花球的机会,基本上就可以一杆清台。”他说到这里,站起身来,掏出一百块钱,递给花猫。并说:“花猫哥,刚才那局是我开的,算我输,这是我输得钱。”
花猫看着,想笑,他心想这个小光还真是有趣,知道愿赌服输的道理,虽然他并没有和自己打满这一局,但是他把这局的帐都算在了自己的身上,这个小光打球的技术不怎么样,人却还算明白,钱不分多少,最重要的是做人要一言九鼎,如果自己不接,弄不好这小子会生气,会以为自己不给他面子,所以也就把钱接了。
这边郝冲身子一挺,仿佛要冲出去。这是他开球的习惯动作。同时他那根泰国产的球杆也一同击中白球,白色的母球奔出,如同一颗圆形的子弹将三角形的靶子打爆,众球四散而逃,其中一颗花球应声入袋。郝冲看着,嘴角露出了一丝狡猾的微笑,现在郝冲首先抢到了花球,自己的利剑已经指向了花猫的命门。他一定要趁着大好的机会一杆清台,想着又打进一颗花球。
郝奇看着郝冲的这一列动作,知道他已经了解到了花猫的短处,俗话说道蛇打七寸,这句话一点不假,蛇虽毒猛,终究是有自己的弱点。它对人有一击致命的能力,也有被人一击致命的机会。郝冲知道了花猫的命门,自然是要照着他的命门打去,这就是他打球的法则,而且他坚信下手一定要狠,不打死对手誓不放手。绝对不能让对方有反击的机会,他常说一个球手如果看到对手的惨败会同情怜悯,那么这个人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冠军。
小光看着郝冲对郝奇说:“你弟弟的走位真好。”
郝奇听了不是很懂,说:“什么叫走位?”
小光眯着眼睛看着郝奇说道:“你看你,我说要给你说点专业的知识,你非说你比我知道的早,最后还不是得听我说,简单来说,就是控制白色母球的位置。你打进了一个球后,若还想接着打,必须控制白球的位置,以方便打下一个目标球。”
郝奇说:“你就快说吧,怎么控制?”
小光用手在自己的面前比划了一个圆形代表白色的母球,然后说道:“基本上就是用不同的力量击打白球的不同部位,控制白色的母球所要走到的位置,以便顺利的打进第二颗球,第三颗球,乃至是所有的球,这里面很细的。不是你这种小品级人物能懂得。”
郝奇听了,有些烦,说:“那不走位不可以吗?”
小光严肃的说:“不走位可以,但是你最好不要打台球。”
郝奇说:“为什么?”
小光说:“这是必须掌握的方法。这就好像你吃饭,首先要知道把饭往嘴里面送。”
郝奇说:“要是我不掌握呢?”
小光笑着说:“靠,你这个人中的垃圾。就会自己想当然。老以为自己不按照常理办事,是***什么个性。你想象力丰富就了不起啊,好球是一颗颗打出来的。”
郝奇听了,只是笑了笑。
郝冲将黑色的八号球稳稳的击落袋中。这一局他赢得很舒服。花猫拍了拍手,表示赞许。旁边围观的人也低低的赞叹着,服务员将球重新摆好。
小光对郝奇说:“你弟弟他不但知道怎么去走位。而且还知道影响对手的心情来制止对手。”
郝奇说道:“怎么说?”
小光说:“台球这项运动,并不是纯技术的运动。话说回来,所有的竞技项目除体能外都是心态的对比。心态好,遇强则强,很可能战胜比自己强大,反过来,如果心情坏,不冷静的情绪会使得技术发挥失常,很可能输给技术比自己差的人,郝冲作为一个出色的球手紧紧的抓住了花猫的花球命门,导致花猫的心态焦躁,水平也有了响应的下降,所以取胜变容易了。”
郝奇详装惊讶的说道:“哎呀,球,和尚,兔崽子,大败家子,你这么明白,怎么你胜不了好猫?”
小光匝了一下自己的舌头,说道:“说千道万,最主要还是技术,不管心态再怎么好,技术差的太远,一样是以卵击石,一样没有胜算的。”
郝奇说:“原来还有这么的说法。”他明白无论是什么事情,如果努力的做,都可以做到极致,可以成功。
转眼之间,郝冲已经赢了四局。看来花猫的喉咙已经被他牢牢地掐死了,只能乱蹬腿。
蛤蟆说:“看来花猫变成了花花了,这声音细小且清脆。”
圈儿说:“你说的是流水还是尿?”
饺子说:“混,混合!”
花猫看这桌面上的球,知道今天遇到了自己的克星,便提出来打最后一局,郝冲答应了。两个人的最后一局开始了,两个人对早已分出了胜负的这一局显然都没有心思全神贯注的打下去,都将自己原本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放慢了进攻的节奏!场面显现出来的是非常平和。
这时,空中划出一道笑声,这笑声不是很响亮,但是让人听得十分真切,如同片片小刀在飘射,里面竟含了一丝嘲讽,紧接着,就听见一个人说道:“花猫啊花猫,今天你来踩我的地盘,怎么也不和我打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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