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黑暗中的曙光,新生中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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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蓝的天空离我们是那样的近,洁白的云朵就象飘在我们的眼前,一望无际的开阔,天堂在人间就是如此的另人心旷神怡,一袭白纱的美丽仙姝踩着云彩飘然而至,远远望见对面乘云而来的一位白衣少年,由远及近,待看清对方的脸,顿时内心波澜四起,“波!”冷袖月悲情的喊着白衣少年,白衣少年冷冷的没有任何的反应,从冷袖月身边缓缓的飘过。
“波!”冷袖月伸出双手,想要抓住要远离自己而去的柳横波,可抓不住,他是无影无形的,想去追赶他,可脚下象绑着千斤的重物,无法挪动脚步。冷袖月无助的眼神绝望的看着深爱的人从自己眼前走过,却无力挽留,那种心痛那种残忍,那种彻骨的寒,无法用文字形容,悲到及至,泪是最无用的表述,可也只有泪可以有些须的表述。
一个是阆苑仙葩,
一个是美玉无暇,
若说没奇缘,
今生偏又遇着他!
若说有奇缘,
如何往事终虚化?
一个枉自嗟呀,
一个空劳牵挂,
一个是水中月,
一个是镜中花,
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
怎禁得秋流到冬,春流到夏!
冷袖月唱着《枉凝眉》和着双泪,和着心尖上滴下的血,屹立着,屹立着,成了一尊雕塑,一尊流泪的的雕塑,一尊情痴的雕塑,一尊惨凄凄的悲切切的雕塑。
“波!”冷袖月从梦中惊醒,猛的坐起来,双手抱着头,气喘吁吁的,延续着从梦中带来的泪。四周黑漆漆的窗帘阻挡了天籁之光,夜依然是那样的深沉,想起柳横波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每一个笑容,每一个神态,冷袖月更加阻止不了眼泪的奔涌。自从柳横波莫名的消失以后,冷袖月就基本上日日以泪洗面,她才发觉柳横波真的象耶和华,来无影去无踪,一切的美好记忆里找不出一丝的阴郁和灰暗,他是那么的阳光,纯净,那么的完美高尚,那么的另冷袖月陶醉,太美了,太美的一切永远是虚幻的,永远是短暂的,永远是水中圆月,镜中黄花。
他曾在自己的生活中出现吗?他是真实的吗?这世界上真有一个如此完美的男人吗?冷袖月有时候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精神失常了,给自己虚构了一个梦中的完人。
漫漫长夜,被失眠越拉越长,一个世纪两个世纪般的难熬,思想精神到了崩溃的临界点了,随时都会被精神分裂,摧毁得灰飞烟灭。“不能崩溃!不能崩溃!”冷袖月双手捶着自己的头,提醒着自己应该保持自己良好的精神状况,是的绝对不能精神分裂,想点美好的事,想未来,想希望,想儿子的前程,想自己的使命,想柳横波在天之角地之涯牵念着自己,想自己的成功,想自己的作家梦,爱情梦,儿子外交官的理想,想人间美好的一切,想未来的清新和力量。
胸口闷得发慌,伤了身体,可绝对不能伤了精神,冷袖月很怕,她不怕外界的任何伤害,她只怕自己精神失常,这是人生的低谷期,自己人生的地狱**期,一旦从这个沼泽坑里爬出来,就一切都回到了从前,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可与自己的精神斗,却痛苦不堪,无论多么的难,自己必须从这个埋葬自己的深坑里爬出来,不能任黑暗把自己吞噬了。邓小平一辈子三起三落,最终成就伟人。抗战打了八年,内战打了十年,腥风血雨中多少生灵涂炭,人命如草芥的黑暗中,不是没有人被窒息得发疯吗?犹太人走向全世界,在夹缝中求生,在绝境中图存。他们不仅没有被灭绝,反而在世界舞台上掀起一阵阵的强风,在科学领域,在商战中,在政治舞台都有他们强大的势力。生活需要锻炼自己,无论什么样的艰难险阻,必须自己克服,自己的未来永远在自己的手中,自己命运的脉搏自己把握。和命运抗争,自助者天助!
苦难并不可怕。只要我们怀抱希望,坚韧不拔,积极进取,经过漫长的苦难和忍耐,光明的曙光一定会绽放在我们的前方。人的眼睛是由黑白两部分组成的,为什么只能透过黑的部分才能看到东西呢?因为人必须透过黑暗,才能看到光明,只有承受忍耐,才有光辉的前途,彩虹总在风雨后,大师出于寂寞中,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肌肤,行弗乱其所为。
冷袖月自己说服着自己,自己坚信自己付出的忍耐必将收获一份成就,自己付出的努力一定会有美好的回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苍天有眼,所有的光明所有的功成名就,离自己并不遥远,黑夜已经深沉,孰能阻挡光明?精神毅力不灭,终会求索得一切!
梦是不是人的第六感,冷袖月不知道弗罗伊德解析过没有,然而柳横波就真的毫无表情的躺在病床上,一如冷袖月的那个梦,柳横波确实是不认识她了,不认识任何的人。
两年前的那天,和冷袖月心手相牵,情真意切相许要陪伴一生一世,和冷袖月分手后,柳横波嘴里还在念着林徽音的《人间四月天》,穿过马路时,一辆车违章驶过,柳横波到在了地上。
当柳绝尘和尤凝碧赶到武汉的时候,柳横波已经在病床上躺了三天,尽管救治及时,可对于头脑上的医疗还是有技术限制,柳先生和夫人把儿子,带回了澳洲,虽经多方医疗,依然没有什么效果,教授说他这种情况,也许会明天好,也许要很长时间才醒过来。一切看天意!
冷袖月拿着电话,漫无目的的按着号码,柳横波的那个号早已成了冷袖月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记忆,一不小心拔的又是柳横波的号,知道这个号已经不存在了,依然在那里拔,茫然的按下键,等待着服务人员的礼貌术语,冷袖月笑自己痴,骂自己无聊,看着电话上的提示“正在连接”“正在响铃”接着听见“嘟!嘟!”的声音,冷袖月的心一阵紧缩,她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喂!”一位很温柔的女人的声音。
冷袖月心里一惊,连忙关掉了电话,心在“嘭!嘭!”狂跳着,也许是别人用了相同的号?是不是他结婚了?他爱人接的电话?冷袖月惊魂未定,无所适从,两年的时间,他应该早就是人之夫人之父了,自己不能去打搅人家,可如果不是的呢?是不是会让自己懊悔一生?无论如何,得把真相弄清楚,哪怕被人骂无聊,也要弄明白,冷袖月又一次拔通了这个号。
“喂!不好意思打搅了,请问这是柳横波的电话吗?”冷袖月悬着心问。
“是啊!”还是那位女士接的电话。
“可以和他说句话吗?如果他愿意的话!”冷袖月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不行啊!”那女士很随和的语气,但是否定的回答。
“那对不起!打扰了!”冷袖月慌忙的关了电话,正不知如何是好,手上的电话响了,看看是柳横波的,连忙接了。
“你找他有事吗?介意告诉我吗?”对方很有礼貌。
“哦!没!没事!你是他爱人吧?”冷袖月试探的问。
“不是啊!我是他妈妈!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和他熟吗?”
“三年前,他救过我!”
“哦!这件事我知道!他提起过!”
“他不想见我吗?”
“不是啊!我们在医院!”
“怎么了?”冷袖月的心又一惊。
“他出车祸了,有两年了,一直没醒,这次来武汉就是想唤起他的记忆!正想找了解他的人。”
“他在哪?我现在就去看他!”冷袖月的泪早已流了出来。
匆匆的戴上墨镜,往医院赶去,一路上的士司机看着倒车镜里的冷袖月,泪流满面,餐巾纸不是在擦泪,而是在接泪。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毕竟上医院的人都有伤心事,可也太没有克制力了,“真是脆弱,女人哪!”司机想。
推开病房的门,冷袖月看见一位很有气质的女性坐在柳横波的身边,
“您好!我刚才给您打过电话!”冷袖月几乎说不出话来。
尤凝碧看着眼前这个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的女人,知道自己不适合呆在这里,“那我出去一下!”很适时的退了出去。
冷袖月坐在柳横波的身边,双手握着他的左手,把他放在自己的脸上,“波!”泪源源不断的流着,没有能力说任何的一句话。
“波!你醒过来呀!你是天下最好的人,你不应该这样!为什么啊?为什么?你这么完美,这么善良,这么正直,这么纯洁,这么有才干,为什么上天这么不公平啊?”
“天啦!你为什么不睁眼看看?为什么要让好人受到这样不公平的待遇?为什么要让人才受到这样的苦难?为什么呀?为什么?为什么?谁能告诉我?”
“这是什么世道啊?为什么好人如此凄苦,坏人却如此的猖狂?天啦!你不分好歹何为天?地呀!你错堪贤愚枉为地!”
冷袖月扑在柳横波的胸前哭诉着,流不尽伤心的眼泪,悲不完人世间的不平,谴不尽上天的不公。哭着哭着,不知道哭了多久,冷袖月累了,长期的失眠,加上今天的过度悲伤,冷袖月伏在柳横波身上睡着了,她太累了,心累,身累,而今终于看见自己灵魂相依的人了,反而心里踏实了,总算是知道累了,困了!
尤凝碧悄悄走进来,细细的端详着冷袖月,白白净净的皮肤,挺拔的高鼻梁,淡淡的眉毛,清瘦的脸,组合起来不算漂亮,但却很美丽动人,很有魅力,温柔,善良,雅致,很传统的中国女人。尤凝碧现在明白为什么儿子会魂不守舍了,她也在心底里心疼这个被丈夫背叛的女人。
“波!”冷袖月在梦中喊着,左手紧紧的握着柳横波的右手,好像怕他再一次的消失了。
尤凝碧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的出现,也许这次她带儿子来武汉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也许武汉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在柳横波的记忆里,很多的刻骨铭心留在了武汉,而这一切应该和眼前这个女人有关,这个女人应该是开启柳横波生命之门的钥匙。
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在了冷袖月脸上,冷袖月睁开双眼,“波!天亮了!起床吧!我带你去我们初识的地方!”
冷袖月给柳横波洗了脸和牙,给他按摩的四肢,推来轮椅,可没力气把他弄到轮椅上,泪又一次的袭来,冷袖月深恨自己无能。
“我来!”一位西装革履的健壮高个男士把柳横波抱上了轮椅,推着车出了门。
尤凝碧挽着冷袖月的手,缓缓的跟在柳横波的后面,
“我想你和我一样都希望他能早点康复!”尤凝碧对冷袖月说。
“当然!我想我能让他早点回到从前的模样!”冷袖月很坚定,也很坚强。
“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他应该有人间最美好的一切,他会很快恢复的,我相信,我今天带他到长江边去,那里有我们很多的美好回忆!”
“你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你是我的救世主,你快好起来,我需要你!我需要你!你是我生的希望!有了你,我的生命才有意义!”冷袖月在心中对柳横波说。也在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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