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还我贞洁,伴君生生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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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袖月!冷袖月!”柳横波在土著人群中焦急的穿行着,心急如焚的寻找着,可是在这些陌生的面孔中没有冷袖月的身影,柳横波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头脑中的神经在紧紧的崩着,在这些棕色的半开化的民族里,象他们这样的外来者是很显眼的,可是到处找遍了也没有看到冷袖月。
“汤姆生!你赶紧发动大家帮着找一下啊!我和他们语言都不通!”柳横波的一张白白的脸上写的都是心焦,眉头深锁,眼底都是失落。
“这么找是不行,我找那个老人让他帮我们发话让大家帮帮忙!”汤姆生走到老人堆里,对其中的一位年龄最大的说了几句话,老人点了点头,然后高举双手,往下一按,沸腾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老人声音很洪亮,一番话完了后,大家都左顾右盼,好像是在探询什么。
“老人告诉他们我们有位朋友失踪了,希望大家找找,他们的图腾仪式已经结束了。看样子,冷袖月已经离开了这个***。只有等到明天了。明天我们再去问那长老!”汤姆生摊开手耸耸肩无可奈何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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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柳!你知道吗?这里是成年男人集团,所有的成年男人都在这里,你不要担心什么,既然她不在这里,就应该不会有什么伤害。”
“是啊!是没有看见女人,你是说她在女人堆里去了?”柳横波焦急的语气里,稍微松弛了一点。
“她是一个很胆小的女人,那么柔情似水的,在这蛮荒里怎么适应啊?”
“别担心,这里的人有他们自己的信仰和道德观念,他们是不会主动去伤害人的,即使别人伤害他们,他们也不会反抗的,不然他们不会被异族所戕害。他们就像羔羊,比羔羊还要温顺,羔羊有愤怒的时候,可是他们没有,他们不会去伤害别人的,他们血祭,只是遵循几万年留下来的习俗。习以为常的东西,但他们不会去杀人的。你放心!也许她明天早晨就回来了。”
汤姆生的分析宽了柳横波的心,不情愿中柳横波回到了汤姆生的住处,可是柳横波无法在这异族的没有开化的土地上睡去,一方面是初来新地的不适应,特别是心中的爱人不见踪影,他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她是被人抓走了,还是自己去探险去了?去探险不可能不叫上我的,那么一定是被人抓走了。”柳横波不知道冷袖月的情况,无法安静下来,本来被汤姆生平息了的波澜又在心中泛起。
“月!你在哪里?”柳横波无形中感觉到水迷漫了过来,自己好像被沉入了水底,无法呼吸。
“是不是在暗示她掉到水里了?”柳横波的第六感又在心中破茧而出,
“汤姆生!睡着了吗?”
“怎么了?”
“这里哪里有湖,或是池塘?”
“池塘倒是没有,可是湖很远的,要走半天的路才能到。在对面这座山的那边。要去等找到了冷袖月一起去吧。”
“可我现在想去,我感觉冷袖月好像掉到了水里了!”
“你研究心电感应呢?当然是的,心电感应有时候是很灵的。走,我陪你去!科学家的脑袋是什么东西都要去探索清楚。”
汤姆生和柳横波穿好衣服匆匆的出了门,已经是凌晨三四点了,山里的夜相当的安静,沿着山路往上攀登,只能听见脚步的声音,小鸟和动物们都在睡梦中,天上的月亮是唯一给他们照明的光源。在影影绰绰中微风摇动着树枝发出干枯的裂响,心中的寒冷和怯意在慢慢的腐蚀自己的胆识,他们紧了紧衣服的领,也给自己增加了一丝的勇气。虽然不怕有什么灵魂和野鬼,但如果突然间飞出一只惊鸟来,也足够把自己吓上一大跳的。哪怕是男人也不例外,人都会在意外中被不经意吓着。即使是再不可怕的东西,借了夜色的胆也足以把没有准备的英雄吓出一身的冷汗。就像武松意识到老虎的风声,在心底里就惊出了一背的汗珠。
“从来没有在深更半夜走过这样的山路,也不是很难走!”柳横波打破了夜的沉寂。
“柳!你们的祖先都信人死后变成了鬼,你信吗?”汤姆生问。
“我不信,在中国的聊斋里,鬼比人有情意。那些鬼都是美如天仙的,而且有仁有义,比正人君子还可爱呢!如果我们现在碰到了这样的鬼,说不定还帮了我们呢。至少告诉我冷袖月在哪里,安全不安全哪!”
“这里的土著人认为他们的灵魂是在这个家园里的,或附于树上,或附于石上,或附于某个动物身上,自己不过是灵魂的肉化,他死之后要回到灵魂那里去,等待再次的肉化,他们离不开自己的家园,万一离开了家园他们就感觉惶惶不可终日。”
“有点象中国的叶落归根,人走过万水千山最终都要回到自己的家乡,那里有自己的土地在牵掣着自己的精神。有一个声音在呼唤‘回来吧’。”
不知不觉中,天慢慢的打开了一点儿缝隙,把黑暗慢慢的撕开,接着又把整个天空的地盘抢占了过来。黑夜,很快就被白天所代替。
“好快啊!天都亮了!快到山顶了。从山顶我们可以看到山底下的湖。”
埋头走了半夜的路,总算是快到了,柳横波心里总是悬着的,他一分钟看不到冷袖月就一分钟心绪不宁。失去冷袖月都快有十几个小时了,他感觉象是过了几个世纪,黑暗的几个世纪啊,太漫长了,冷袖月在他,就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就如神话所说,冷袖月就是他胸中的一根肋骨,一旦这根肋骨不在原来的位置,一切的常规都打破了,心里刀绞般的难受,日子就象老牛破车一样难熬。
“总算到顶了!看湖在那里!”
柳横波顺着汤姆生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山水掩映中的湖水呈绿色的,美得令人心惊。湖很大,水看着如此的纯净。没有休息,他们又接着下山的路。下山虽然比上山快,可是下山很危险,一不小心脚下的石头踩松了,哗拉拉的滚下去,庆幸自己没有滑下去。柳横波没有任何的怨言,接着几乎是奔跑的速度在前进,就着惯性往低下一个劲的跑。也不担心会摔跤,越是不担心越是省力,很顺利的就跑下了山。山路直接是通向湖边的。
“看!那里有一大群人!”汤姆生喊起来,和柳横波小跑着靠近湖边的人群。
“你们看见一个外地来的女人吗?”柳横波忘记了自己和他们语言不通,焦急的问。
“他是问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女人,和他一样肤色的。”汤姆生在给柳横波作翻译。
人群里没有人吭声,这是一群女人,这就是土著的成年女人集团了,她们肃穆的脸上没有任何别的表情,柳横波不知道她们在搞什么宗教活动。看见她们的双眼都不动的瞪着湖水,柳横波感觉那水里应该有什么,她们在期待什么?
听见人群中发出一声很高的清音,接着,所有的女人都摇着头,跺着脚,双手拍打着臀部,嘴里在念念有词。
“她们在干什么?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宗教仪式啊?这水有什么神圣的作用吗?”柳横波不懂她们在干什么。

“这是她们的求神仪式,在她们的心中这湖水有返老还童的功效,是再生湖,她们可以在这里找回失去的青春,还回一二十年前的模样。还可以还回处女呢!”汤姆生回答。
“有那么神奇吗?看来这些人和文明世界里生活的人一样,都希望美丽永驻,漂亮永存了。人类的追求都是一样的,没有贵贱和开化的早晚问题,大家殊途同归!”
“这里的水真的那么神奇?可以把走过去的几十年都回收回去?那不是宝湖?如果外界的人知道了,这里的原始纯真不是又会被践踏?”
“这些的可信性只有她们自己知道。试过的人知道,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在接近半个小时之后,女人们的歌舞停止了,大家又神情庄严的在那里对着湖水行注目礼。水边站着八个女人,在两边排开脚下踩着绳子,好像控制着什么。一声高呼,那八个女人一起放开踩着的绳子,只见湖面腾的浮出一张竹床,上面直直的躺着几个女人。女人们把竹床拉到了岸上,柳横波感觉到窒息,那里有他的月。
柳横波拔开人群,疯了的冲到了冷袖月身边,把她抱在怀里,
“走开!别动她!”柳横波大声的吼叫着,象一只被逼急的猛兽,他真后悔不该把她带到这块蛮荒之地来,让她受尽这种屈辱。
“月!你醒醒!月!你醒醒!”柳横波抱着冷袖月冰冷的躯体,绝望的喊叫着,他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他的月,昨天还好好的和他讨论生死,坚决的坚持要比他后死的月,这就是他走遍千山万水,不远万里找到的红颜知己。一种说不出来的痛在他心中蔓延着,象一把钢刀刺进他的心脏,他几乎不知道什么叫痛苦。他的双眼望着远处,没有任何的目标,定定的,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麻木就是这样的吧。
周围的土著女人把那剩下的几个女人放在太阳下面,接着又开始摇着头,拍着臀部,嘴里念念有词的载歌载舞,柳横波感觉自己被这些野蛮和愚昧吞没了,感觉自己的生命和冷袖月一起走到了终点。
从小到大柳横波从没有感觉到痛苦,他的生活一帆风顺,从来都没有挫折,他认为世界上的任何事他都可以操控,只要自己付出努力什么追求都可以变为现实,他一直很努力很轻松的过着自己的日子,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世界还有人力无法改变的事实,然而在今天看着冷袖月冰冷的躯体,柳横波感觉到了死亡的可怕,在自然和生死面前,他竟无力回天,一种无法接受的现实把他打败。无论你如何的抗争都无法让上苍收回他的成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柳横波现在明白为什么以前冷袖月总是泪空垂,为什么话没说完就已经给泪让了位。当真的要哭的时候,柳横波仍然没有眼泪。他只能感觉到痛,彻骨的痛,这种痛冷袖月以前多少次的尝试过,他明白了冷袖月当初为什么要自杀了,当一切的希望都没有的时候,当人活到了没有支柱的时候,要命干什么呢?柳横波感觉自己的生命也已经追随着冷袖月而去了。“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何必让相思穿透地狱之门呢?不如一起的去了。
柳横波抱着冷袖月往湖里慢慢的走,化作鱼儿也好啊!开始于水,结束于水。认识于水,终结于水。
“柳!柳!别作傻事!”汤姆生明白了柳横波的意图。拦着他的去路,
“让开!”柳横波没魂似的说着,并不停下脚步。汤姆生看见柳横波已经失去了意志,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处,急中生智,连忙把冷袖月抢了下来,往土著人群中走去,他刚才已经看清了,那个年龄最大的就是她们的长老,把冷袖月放在她身边急忙问起来。
“她死了吗?”
“没有!”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醒?”
“还要半天,放在太阳下面去,和那些女人一起!”
汤姆生见长老如此说,顺从的把冷袖月放在了那些直直的躺着的女人中间,然后再来拉柳横波,
“你要相信我,既然你都准备死了,等一下有什么关系?她们说她根本没死,既然没死,你何必去谋害她的性命,还要搭上自己呢?听我的,等等,如果她们不能让她活过来,你再死也来得急啊!”
柳横波没有说什么,木然的看着阳光下的冷袖月,好像生怕她会从自己眼前再次溜走。土著女人的歌舞依然在慷慨激昂的进行着,柳横波和汤姆生的脸都被太阳晒红了,汗珠在额头滚落,脊背上的衣服已经紧紧的贴在了身上。
长老的手在空中一挥,歌舞声嘎然而止,一两百只眼睛紧紧的盯着阳光下躺着的一排女人,好像在期待着什么东西的降生。周围一片寂静,只听见树叶从树干上离枝的声音,接着落到了大地的怀中,寂静的等待中,如此多的人没有任何的声响。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唉!好热!”柳横波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是冷袖月的声音,冷袖月的声音即使再过几十年他都能从千百万的声音中分辨出来。这声音已经被他当成了自己的声音储存在了永不过期的记忆库里,无论时间如何无情他都不会让她褪色,永远葆真!
冷袖月慢慢的坐了起来,柳横波几乎不知所措,跑到了冷袖月身边,一把抱住她,紧紧的紧紧的把她匝在自己的臂弯,二十四小时不到就已经经过了生死的考验,他再也不愿和她失之交臂。只有失去过才知道拥有的可贵。
“她们在干什么啊?”冷袖月在柳横波的肩头看着那些又开始载歌载舞的土著女人,问。
“我可不管她们干什么,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你!我们走吧,离开这个地方!我再也不能失去你了!”
“说梦话啊?作甚么梦了?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可不知道我怎么到这里的,睡着了来的!梦游啊?我又没有梦游症!我们看看她们干什么再走吧!”说着冷袖月牵着柳横波的手,来到了汤姆生身边。
“让我看看!”汤姆生把冷袖月细细的端详的一番,“怎么了?我是怪物啊?你看什么?我脸上长什么了?”冷袖月摸着自己的脸,奇怪的问。
“我看你的皮肤是不是象十几岁的小姑娘一样紧绷!是不是象苹果一样红得让人垂涎欲滴啊!嗯!真是的啊!柳!你再看看!土著人的巫术真的好灵啊!”
“是吗?我好好的看看!”柳横波搂着冷袖月认真的看着,
“月,你真的变了,你不是希望回到二十岁吗?你看看你是不是二十岁的容颜?”
“中邪了?你们两个?拿我开心啊?”冷袖月对他们神经质的怪状有些好笑。
“来来!在水面上照照!看看是不是你二十岁的模样?”冷袖月被柳横波拉到了水边,清澈的湖水照着的真的是二十岁的皮肤,
“月!你真的好美!”
“我什么时候丑过了?不过我还是喜欢这个样子,我说过我希望在我处子之年遇上你,真的是做梦呢!上苍真的好厚待我啊!波!我好开心!我的心结终于打开了。我们可以没有任何缺憾的白头偕老了!”
“波!告诉你一个感觉啊!”
“什么?”
“在你耳边说!”冷袖月在柳横波耳边悄悄的问,
“我感觉我变成处女了?我只想把我的第一次献给你!我想为你而疼痛,我想一辈子都只属于你一个人。这就是我的唯一的心结,如果是的,我们就圆满了!我们再也不会失之交臂了!”
“你在我心中一直就是处女,最纯洁的处女!现在更是了!这个湖是纯洁的湖!给了我一个二十岁的你!我们将会相伴生生世世,永远都不会失之交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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