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万里相思一线牵 一样相思两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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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美丽的思念

连几天柳横波都无法静下心来研究他的课题,以前装知识装方程式的头脑现在装的竟然总是那一袭白睡衣的冷袖月,眼见闪现的总是冷袖月那一低头一回避的娇羞,人说娇羞的女人是最纯洁的女人。柳横波的眼里冷袖月就是那贞节的化身。尽管满世界的人都把贞节概念给忘了,可柳横波却能从骨节中找出关键的理论,毕竟他是科研人员。
“真傻!”柳横波脱口而出,接着又自嘲自己的失态,“嗨!我自己傻呢!怎么老想她?“柳横波收回了自己的思绪,继续自己的工作。

怎么也赶不走冷袖月的影子,柳横波索性休息一下,他放下电脑中的程序,踱步在这间不大的实验室里,眼睛在墙壁上的世界地图上停了下来,不用寻找,他的眼光停在了代表中国的那只雄鸡上,然后在雄鸡的腹部找到了武汉,武汉这个有着8406平方千米的地方,拥有781万人口的大城市,在世界地图上仅只以一个点表示。武汉这个在中国算不上大的城市,却远比澳大利亚的首都悉尼这样的城市还大,毕竟悉尼的土地面积也才1735平方千米,人口也比武汉少得多,才400万人。还是移民聚居的地方,可也才这么点人。柳横波看着地图出神,好像地图又变成了冷袖月的洁白。

人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柳横波那次和冷袖月的相识就是在夜幕下,继而转向灯光下,一袭的黑转向一袭的白,一忽象黑色的幽灵,一忽又是白色的圣洁仙子,断层式的转变,柳横波不知自己是喜欢黑色的深沉还是喜欢白色的圣洁,其实他在这两种颜色中徘徊思绪的真正原因,他自己都没弄明白,其实他是喜欢上了和这两种颜色有关的那个人。当柳横波发现冷袖月的形象老在头脑中打转,好像中了毒的时候,柳横波还没有感觉到爱的危险,没有感觉到爱情脚步的来临。

“你最近怎么了?老发呆,丢三落四,魂不守舍的,有心事啊?是不是喜欢上谁了?”母亲第一次发现儿子的异样。

“恩!什么?哪有?”柳横波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又一次的失态让妈妈看见了,连忙掩饰过去。

“是吗?那还有什么事让我的宝贝儿子魂不守舍的?说说看?”妈妈的笑脸很好看,眼里满是期待。

“我上次回国,在武汉碰到了一个女人,她跳江,我把她从江里拉上来了,这段时间老想她,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柳横波轻描淡写的带过了救冷袖月的情景。

“女人?不是女孩?”妈妈有点惊讶。

“是女人,她有丈夫,她丈夫背叛了她!”柳横波强调。

“所以她跳江自杀?这年头国内比西方国家还开放,还有这样极端的人吗?我都不懂,中国人好像压抑得太久了,接受西方的观点不加选择,把糟粕当精华吸收了,还有发展壮大,变本加厉的趋势,都赶超西方了,西方人在婚前开放,开放的是思想,婚后就相互忠诚了,中国人倒好都忙着在婚后背叛,不知是否认自己的初衷还是违背自己的良心。”妈妈摇摇头,象听儿子讲一个不可思议的故事。

“是啊!如果不是亲见,我也不相信天下真有这样的女人!愚蠢哦?”

“纯洁吧!固守中国的传统道德,中国的孔孟之道,三纲五常还有毒害妇女的贞节牌坊,在大多数的中国人头脑中还是占据很大的位置的,没听说过齐妇含冤,三年不雨吗?女人守节却落得个血溅虚竹。”妈妈给冷袖月下了定义,她就是一个受害者。

爱情是个什么东西,也许全世界没人能解释清楚,这种在每个人身上都可能,或是都一定要发生的东西,没人能给出更深层次的解释,连《新华字典》这样的权威辞书都回避了对爱情的解释,也许是难以解释吧!数学上的歌德巴赫猜想,满世界的数学家都在做,陈景润解答出来了,可象这情感领域的两个字,没人去设什么猜想,或是设诺贝尔奖来满世界的悬赏智者给以明确的答复,所以爱情这东西,左右人们的思想,左右人们的灵魂,可没人能明白。中国人历来具有想像力,古代的梁山伯和祝英台化蝶**;牛郎织女天上人间相配,至今都不能如意;七仙女下凡成就了董永,可也仅留下千古遗憾;焦仲卿无奈赴水波追随刘兰芝。没有哪一段爱情是圆满的完美的,反正中国古人是没有解释清楚的。 外国呢?罗密欧和朱丽叶用生命来论证,玛拉魂断蓝桥,也没有解释出爱的真谛,时至今日,爱情仍然在那里悬疑着,孤独而又无奈的悬疑着。

柳横波虽然拿的是硕士文凭,攻读的是博士学位,每天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潜心研究课题,可也没有想到要把爱情拿来研究,他早已过了情犊初开的年龄。二十五岁在国内是令父母为儿女操心得着急上火的年龄,可他光读书就读了20年,研究成果出来,交了博士论文,柳横波就完成平生的所有的学业了。

可他没有料到,自己于无形中陷入了爱情,而且爱的是万里之遥的,一位有夫之妇,一个大自己七岁的女人,他甚至不知道这女人姓什么叫什么,他只记得那句三十二,“三十二”柳横波把这个数字,当成了冷袖月的代码,无形中对这个数字有无穷的好感,也许这就叫**屋及乌吧!他实在是寻不出别的理由解释对冷袖月的感觉!也许这就是冥冥中上帝安排的缘分?难道丘比特的箭真的射中了自己?柳横波有点半信半疑。


其实爱在缘来的时候是个及其简单的东西,无论你是在东在西在南在北,她超越了距离和空间;无论你是美是丑,是刚是柔,她忽略了容貌;无论你是三十二还是二十二,她省略了年龄。爱在该来的时候来了,无论你接受不接受,无论你准备好了没有。“爱真是个奇怪的东西!”柳横波心中想。

柳横波的计算机实验室是他最爱的地方,读完大学,他灵机一闪,想复制一个自己,而今他研究的就是这个课题。

在科学的领域里,是没有不可能的事情的,只有思想到不了的地方,中国五六十年代梦想的墙上流水,壁上开花,线上说话,因为爱迪生和贝尔的发明,成了现实,电灯电话在今天已是小儿科的童话。高贵的慈禧太后都没有看过的电视,早就因为贝尔德而进入了寻常百姓家。莱特兄弟发明飞机,也是来自童年的幻想。居里夫人说过,

“我们要把人生变成一个科学的梦,然后再把梦变成现实。”没有科学的梦就没有今天五颜六色的***的光明,没有科学的梦就不会有火车汽车给人代步,没有幻想就没有飞机在空中飞行,更不会有宇宙飞船进入外太空,更谈不上加加林在月球上行走了,也不会有中国杨利伟的丰功。有句广告词叫什么?“思想有多远路就有多远。”经典就在此。

柳横波坐在电脑前,双手在键盘上迅速的敲动着,当命令发布的时候,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双目含泪的女人,“这是怎么回事?”柳横波以为电脑感染了病毒,当他细看的时候,原来又是那个代号“三十二”。科学家的头脑复制一个人相当的快,柳横波第一次发觉自己有这样的神通,不经意 记住了这个命中和自己有缘的女人,也许爱就是上苍的赐予,不需要刻意的去记忆,经意的去营造,她就已经如幽灵般融入你的血里,刻入你的骨子,你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其摒弃。

当柳横波正被冷袖月的形象搅得狼狈不堪的时候,他不知道太平洋另一边的他想念的人也正在想念着他。

冷袖月的思想转变很大,经过那次长江的生死体验后,她开始明白了许多问题,她不再坚持从前的定位,她开始要让自己把自己的腰杆挺起,她要秀出自己的风景。她开始将人生的航船开出自己的领海,将自己的车开出站。她开始了自己的学习和工作开始了自己的写作生涯。

五六月的武汉柳絮纷飞,冷袖月一路追着风中飘飞的柳絮,一路的在心中期盼着人群中能出现那个她的生命中的耶和华的身影。她依然不能完全从背叛中走出来,太深的伤害,令她把用双足丈量路程当成了人间的乐事,她害怕回家,害怕清醒,她想用劳碌换来夜的睡眠的降临,“好美呀!”冷袖月抓住一屡飞入自己手中的柳絮,放在眼前细看,白得如同春蚕吐出的丝,团团的一簇在手中一捏竟然温柔得销遁了行迹。冷袖月有点喜欢那人人痛恨的柳絮了。

武汉的老城区深受柳絮之害,不知是那些人的失误,没有考虑到柳絮的问题,就引种了这些柳树,给武汉的环境不知造成多大的影响,每逢春夏之交,风起处,人人眯眼,以手挡在眉上,力图挡住随风吹来的柳絮,防止它们吹入自己的眼睑,迷了自己的眼睛。路边的门面和住户都不敢开窗,开门。环卫工人早晨扫走一大车,中午下午又接着不辞辛劳。唉!武汉街头飞舞的柳絮!武汉的脏乱差,是不是很大的程度上是它们的败笔?毕竟新区就没有这些问题。

冷袖月一路的走着一路的飘着,白色的裙裾在风中飞扬,象祝英台化成的那只蝴蝶,在追逐着自己的梦。

“你在哪里?你叫什么名字?我今生可会还有缘碰到你?”冷袖月在心中无数次的问,不知是在和柳横波神交,还是自己在和自己的心私语。冷袖月的目光总是停留在那些高高瘦瘦的男孩身上,,及至走近,看清他们的脸,才失望不已,她的眼中没有任何的人能和柳横波比,柳横波就是她的上帝,没有任何的人能和他一样,没有任何的人能有他一分的型。柳横波骨子里大气温文,儒雅平静,但又有无边的威慑力,把无为运用得及至,真正的魅力就在不用语言可以征服人。

冷袖月活了三十二年,和男人生活了八年,和男人同床共枕朝夕相处了八年,可她从来没有想过什么样的男人才是真的男人。女人一旦有了自己的男人,就丢了很都的东西,譬如挑剔男人的目光,或者是用欣赏的目光去看丈夫以外的男人,女人总是把婚姻当成枷锁,锁住了自己追求完美,追求更多的幸福的权利。也许颜无言不出轨的话,冷袖月今生今世即使是来生,都会相许颜无言一个人,自己决不会看任何的男人,哪怕就是看一眼欣赏一下,在心中对比一番,那都是有悖伦理的,至少违背冷袖月的纯真原理。

然而现在,冷袖月心中却只有柳横波一个人,颜无言在她心中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在哪里?今生我能否再见到你?”冷袖月在心中默默的祈祷,不厌其烦的问,问大海问苍天,更在问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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