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陌生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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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可以感知到自己的身体的时候,我感觉到了温暖和柔软,这一感知让我安心,但睁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到,我害怕了,我的漠北呢?我伸手到身边去抓,空空的手里什么也抓不到,我想喊,但听到耳中的却是婴儿的啼哭声。
“小姐的声音很洪亮,很健康,夫人您就安心吧”一个敦厚的声音说。
然后感到一支细细软软的手指抚在我的脸上,我伸手一把抓住,耳边是温柔的笑声“宝贝很有劲,确实很健康,老爷现在到哪了?”
“刚才管家来说过了,刚收到的消息,老爷已经到冲洲了,正在往回赶,管家已经着人去报喜了。您和老爷成亲十载才有了这么个小小姐,老爷还不定多高兴呢”
温柔的笑声又一次传来,我听的出她是发自内心的欢喜。
现在这算是什么情况呢?老爷?夫人?传说中的穿越?中国的古代?
大学这四年因为穿越盛行也跟着看了几本穿越小说,宿舍里人人跃跃欲试,甚至有人已经开始象敏敏一样为穿越做准备了,可是我却毫无兴趣,穿越了做什么?成名、赚钱、钓帅哥?我不想成名,对钱也没有特别的向往,够吃够喝就可以了,相信漠北完全可以养的起我,至于钓帅哥就更没必要了,我的漠北已经是了,我很幸福也很知足,所以我不想穿越,偏偏造化弄人啊。
好,我不在乎穿不穿越,只要有漠北在身边就好,可是现在我的漠北去了哪里?落下山崖的时候他明明是握着我的手的,可也没听说我有孪生的兄弟啊,想到这里,我哀哀的哭了起来。
“小姐一定是饿了,我去热牛乳”那个敦厚的声音说,我想她应该是我的保姆。
“都是我这身子,连乳汁都没有,让我的宝贝受苦了”那个温柔的声音说,这应该是我现在的妈妈吧,我忍不住抖了一下,说不定她还没有我大。
然后我被慢慢的抱起来,倾斜抱着,温温的牛奶被一点点喂到我的嘴里,还有一只手在我的背后温柔的轻拍着。
许是因为我太过哀伤,虽然自己并不承认,但内心深处觉得生无可恋,连续几天把喝进去的牛奶全都吐了出来,这下把我妈和保姆吓坏了,不知所措。
我的小妈妈吓的只是哭,保姆在旁边不停的解劝,说什么夫人还在月中应当注意身体,以免落下病症,糟蹋了身体。
“我和老爷成亲十载,我也盼了十载,才有了这个女儿,她这样下去如何能够养的住,如若她没了,让我如何能够活的下去”看来我这妈妈也是可怜的人,但我该怎么办呢,留下来安心做她的女儿?心死了,人岂可以活。
“赵妈,你去吩咐他们备车,我要去灵隐寺上香”
“可是夫人您还在做月子,不宜外出的”
“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快去备车”说着起床打点衣衫出门去了,留下赵妈来照顾我。
她刚才说什么灵隐寺?庙?上香?老僧?
那天发生的事太过诡异?这几天我又哀伤过度,竟忘了在盘龙寺外碰到的老僧,他当时都对我说了些什么?
他当时问我,如果有朝一日漠北忘记了一切,也不再记得我了,我们还失散了,我会怎么做?

这么会这样呢?难道他当时预见到了什么?为什么不明说?想到这里我思绪翻滚,难道还有转机不成?我和漠北注定要失散吗?他还会忘了我,想到这里我的心针扎一般的疼,我当时是怎么说的?
我说“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他,他不记得我没关系,我记得他就行,我会让他重新爱上我,我们终还会如今天一样幸福”然后老僧让我记住我所说的话,他也会为我们祁福。
我当时说的有多好听,漠北也那么的感动,这才几天,我怎么就忘了呢,是啊,他和我一起落崖,应该也和我一样来到了这里,那我去找他,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他,我清楚的记得老僧说的是我和漠北之间会有波折,而不是无望。
既然想通了,那一切就好办了,牛奶本就是喝惯了的,也不再吐了,我很庆幸我妈,不对,是我娘没有奶水,不然我肯定无法忍受。
我娘还以为是她去寺庙里上香感动了神明,高兴的什么是的,我的视力也渐渐的好了起来,可以清晰的看清楚周围的一切了,赵妈正如她的声音一样是个敦厚老实的人,一心为了夫人和我这个小姐好,我娘是个水样温柔的女人,二十六七岁的样子,还好她比我大,长的很漂亮,细眉细眼的让人看了怜惜,我自己的样子也从铜镜中看到过,铜镜本来照的就不真切,只看到个胖乎乎、红彤彤的胖丫头。
在我快满月的时候我现在的爹回来了,他长的很高,起码一米八五以上,比较瘦,三十来岁的样子,儒雅的书生样,几乎是冲进屋里来的,一直冲到我娘的床前“夫人,你受苦了”然后,执手相看两眼泪,我恶寒,忍不住抖了一下,随即想到如果能让我和漠北久别重逢,让我演出比这更雷的戏码我也愿意,当即我的世界又一片灰暗。
“赵妈,快把小姐抱过来让老爷看看”
“长的象夫人,很漂亮”我又抖了一下,肉陀一样我怎么看不出有哪漂亮了。
“还没起名字呢,老爷给起个名字吧”
“哦,就叫静姝吧,秋静姝,希望我们的女儿能够娴静而美丽”
我不要,我叫鱼乐,一定要叫鱼乐,这样漠北才知道我是谁。
活了二十年又回到了生活不能自理的状态让我很无奈,吃喝拉撒都要有人照顾,我和别人家的孩子一样的长大,母亲温柔贤淑,对我甚是疼爱,父亲很少说话也不怎么与我亲近,但我知道他很爱我和我娘,这也多少补偿了我前世缺失的父母疼爱,在我发呆的时候总会听到耳边母亲轻声的呼唤,然后是一声叹息,有一次听到母亲对父亲说“有时候我会觉得这个孩子看人的神情真不象是个孩子,好象能直接看进别人的心里,而且很哀伤,有一次在梦中她一直呼唤一个名字,好象是漠北,那声音听的人心碎”
父亲也叹气“是啊,我也偷偷观察过,她从不曾如别人家的孩子一样玩耍过”
我在梦中呼唤过漠北的名字吗?或许吧,不然为什么有时醒来,会发现泪水沾湿了枕边的巾帕。
我这个做女儿的很不合格呢,让他们少了很多为人父母的乐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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