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终于H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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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妈妈:“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还谈什么原不原谅?况且我现在也很幸福,我的丈夫对我很好。你也有自己的儿子了,我看源源是个好孩子,他和小信竟然认识,看起来关系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小信那个冷心冷血的臭小子,提起他这个弟弟来,竟然还是一幅很温柔的样子。血缘的力量,还真是神奇。”
宋六:“是啊,只要孩子们相处得好……”
宋源硬生生倒退一步,苏妈妈的话仿佛被扩音器无限放大了音量,在他耳边轰隆隆作响。“弟弟”、“血缘”……
原来,竟然是真的……
因为是兄弟,所以苏致信才不计较最初的交恶,对他格外客气;因为是兄弟,所以苏致信察觉到两个人感情变得不对头之后,才会想方设法的逃避;因为是兄弟,才会百般推托,不愿与自己上床;是不是也因为是兄弟,苏致信才想带着自己远远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好让自己永远也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
宋源踉踉跄跄的跑下楼梯,连电梯也忘了乘。他脑中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漆黑,连地面都变得起伏不定。
他坐在自己的车里,打苏致信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你在哪儿!”宋源几乎是用吼的,如若不然,几乎无法正常发出声音。
“源源,你怎么了?”苏致信很吃惊。
“你在哪儿?”宋源继续吼着问。
“办公室。”
宋源啪的合上电话,一路狂奔。
宋源推开苏致信办公室门的时候,苏致信正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等他,面无表情的僵着一张脸,眼皮微微的垂下来。
宋源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定定的站在门口,满肚子的话想要问他,可偏偏一句也问不出来。
苏致信忽然抬起头来,看着宋源的眼睛,面无表情的问:“你都知道了?”
真的,果然是真的……
宋源觉得脑中有东西绷断的声音,一瞬间连呼吸都要失去了。
他艰难的问:“是……真的?”
苏致信竟然笑了起来,那笑容有着说不出的绝望,他点点头:“当然是真的,我亲爱的——弟弟。”
宋源像被毒虫蜇了一样跳起来,他慌乱的捂住苏致信的嘴,“别这么叫我,求你。”
苏致信依旧在笑:“求我?你怕了?忘了么?你那天对我说过的话,你说你不怕,什么都不怕,你还说,让我别想躲着你。”
宋源瑟缩了一下。苏致信冷笑,“怎么?现在换成你躲着我了吗?”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早就知道了。”
“我给过你机会,当初我躲着你,你就应该远远走开。既然那时候没有走,就永远不能离开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告诉了你,好让你躲开我吗?”
“不——不是……”宋源艰难的摇着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只是害怕……”
苏致信逼近他,将嘴凑到宋源的耳边,压低声音说:“源源,不要怕……交给我好么?你不是一直埋怨我,怪我不肯和你上床吗?今天你可以为所欲为,你愿不愿意?高不高兴?”
苏致信的声音很低沉,非常柔和,温热的鼻息轻拂着宋源的脸颊。他好像被蛊惑了一般,突然觉得,这个人,我说什么都要抓住,不管他是不是哥哥,是不是血亲。如果我在这一秒钟失去他,那么等着自己的,会是一辈子的疼痛。
更何况,苏致信这般天生反骨,倨傲孤高的人物,竟肯放下尊严,说出这样的话来引诱他,为了留住他,做到这般地步,他还有何可犹豫的呢?
宋源横下了心,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去他妈的伦理道德,人伦纲常。大千世界、万千气象,他什么都不要了,他就只要这个人,只要这一个人。这份执著,就连神都会宽恕他的吧?
他伸出手,紧紧搂住苏致信的脖子,“你不要离开我,不要……”
苏致信也抱住他:“傻孩子,只要你不走,我又怎么会离开你。”边说着,边将宋源望墙角用那道雪白的帘子围住的地方带。宋源饶是现在意乱情迷,还是忍不住心里发麻,“我我我……我真的不想在解剖台做啊……”
苏致信一愣,笑了:“胡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在这里解剖尸体。”
说着拉开帘子,里面是一张单人床,铺着深蓝色格子的床单,柔软的被子,鼓鼓的枕头,看上去,居然非常舒适。
宋源傻眼了:“原来不是解剖台啊……”
苏致信不容他多说,用唇堵住了他的唇,压住他就向下倒去。
只一瞬间,两个人都慢不下来了,撕扯着对方的衣服,近乎饥渴的互相抚摸。渴望已久的身体就在眼前,谁还会客气?
床很窄,苏致信压在宋源身上,含住宋源胸口的**,就是深深的一吮。宋源难耐的弓起腰,硬起来的性器戳在苏致信的小腹上,双手紧紧地楼住苏致信的背,指甲都抠到了他的肉里。
苏致信看着宋源绯红了的脸色,全身淡金的皮肤,都透出了淡淡的绯红,说不出的诱人,恨不能将他整个人都拆吃入腹。
他不停的吻着躺在身下的人,那吻一路向下,终于,几乎是没有犹豫的一口含住了宋源早已硬的发烫的性器。含住的那一瞬间,他满意的听到宋源一声大大的惊喘。
苏致信对于**这档子事,是毫无经验的,他只是凭着本能,大力的吮吸着。这种毫无技巧,但却异常刺激的动作,让宋源很快就丢盔卸甲,一个重重的吮吸之后,宋源迎来了几乎要昏厥的**。苏致信毫不躲闪,任由他射在自己口中。
宋源犹自沉浸在**的余韵里喘息不定,忽然看见苏致信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唇角的白色液体,脸红“轰”的一声就红了。
苏致信搂住他,“你竟然是甜的。”
宋源把头窝进苏致信怀里,羞得不敢抬头。忽然觉得后庭处一凉,不知被抹了什么东西。他惊讶的抬起头来,问:“你不是说——”让我为所欲为的吗?
后面的话被苏致信用唇堵在嘴里,没有说出来。
宋源被他三下两下吻的气喘吁吁,苏致信在他耳边低喃:“刚才不够舒服么?”
“也不是……”
“那么,我怎么办呢?”苏致信边说着,边用硬起来的性器在宋源大腿内侧缓缓的磨蹭着。
宋源被他又吻又摸,早已再次情动,此刻被他这般暧昧的磨蹭着,顿时浑身软作一滩春水般,再无它言,伸手抱住了苏致信的脖子,嗫喏着说:“那……你轻一点。”
苏致信亲了亲他的嘴唇,啧啧有声。他说:“放心吧。”
苏医生的办公室里,稀奇古怪的东西很多,宋源感觉后面被抹了那些药膏之后,凉凉滑滑的,居然连伸进了三根手指之后,都不觉得疼痛,反而被苏致信在自己身体里东按西摸的手指弄得很有几分兴奋,不禁渐渐呻吟出声。
苏致信抱住他,问:“可以了么?”
宋源气息不定:“可,可以了……”
苏致信将他两条腿打开,俯下身子压住他,开始了小心翼翼的,艰难的进入。
宋源疼得冒出了汗,但他忍耐,忍耐。他想让他快乐。
苏致信边进入着,边不停亲吻抚摸着他。当进入到最深处的时候,宋源忽然全身颤抖了一下,“啊”的叫出了声。
苏致信赶紧停下来,摸摸他的脸,问:“怎么了?疼得厉害吗?”
“不……不是。”宋源满眼潋滟的水光,看着苏致信的眼睛:“你快,快一点啊。”
于是再也慢不下来了。
宋源被苏致信一波又一波猛烈的撞击顶的大声呻吟了起来,整个人向上一耸一耸的,头顶都快撞倒了床头。
苏致信把他拉回来,用手护住他的头顶。
两个人的脸贴得紧紧地,连呼吸都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宋源看着自己身上的男人,这个男人,眼神凌厉,呼吸急促。这个男人,在他的身上拼命往前冲着、冲着。这个男人,永远是他的!
他想着,伸手抓住了苏致信的肩膀,永远不放手,不管是亲人也好,爱人也好;不管用什么手段,他都要留在他身边,牢牢抓住,永远也不放手。
虽然,又被这该死的苏妖怪摆了一道!说什么让我为所欲为,还不是你自己对我为所欲为了!
宋源这一夜,被苏致信折腾得几乎死去活来,可偏偏心中激越,兴奋异常,再累再痛,却还是睡不着,两个人拥抱着,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宋源:“呃——我以后怎么叫你?”
苏致信:“当然是叫老公啊。”
宋源:“靠。”
苏致信:“只要你不在乎,还像以前叫我哥就好。”
宋源好奇:“难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苏致信摸着他的背:“我都好,只要你没关系的话,我怎样都好。”
宋源:“你不要这么爱我哦,我会被你宠上天的。”
苏致信笑了:“所谓近亲嘛,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人类社会近亲不婚,也是为了保证优质繁殖。同性恋本就大逆人伦,又无繁殖之虞,近亲不近亲的,也就无所谓了。更何况,天后赫拉和主神宙斯尚且是亲生姐弟(一说是兄妹),天神都如此,更何况是你我这样的凡人了。”
“至少人家不是同性恋……”
苏致信大笑:“存在即合理,同性恋有什么?庞贝古城遗址里,公共浴室的地板上,还有用彩砖铺成的两个男人交媾的图案呢。古人尚且堂而皇之,现代人倒不如古人洒脱了,平白生出这许多条条框框。”
宋源听得目瞪口呆:“苏妖怪你这么想得开啊?”
苏致信弹弹他的额头:“想不开怎么办?爱都爱上了,难道像你一样钻进牛角尖出不来?如果那样的话,搞到最后我们肯定玩完。”
宋源有些不好意思,转移话题:“喂,你在办公室里弄一张这么舒服的床做什么?居心不良哦。给我老实交待,你在这里演了多少夜勤病栋,耻辱诊疗室之类的限制级啊?”
苏致信一翻身压住他:“小东西知道得还不少嘛,要不要看看我的现场表演?”
晤……嗯嗯啊啊。
又喘成一片。
过了很久。
“喂,我们移民吧,离开这里。”
“好,去哪里呢?”
“不知道,……,新西兰怎么样?听说那里的树番茄很好吃。”
“呵呵,好啊。”
“真是小孩子,一提到吃就笑成这副样子。”
“哼!”
谁都没有注意到,门外站着两个脸色惨白,面面相觑的老人。
苏妈妈和宋六两个人,来的不早也不晚,刚刚好把所有不该听到的,一滴不拉的全部听到了。
当年苏妈妈还年轻的时候,是个行事洒脱的女摄影记者,机缘巧合认识了宋六。两个人虽然身份、学历、经历大相径庭,却依旧被彼此吸引,结婚了。
婚后的生活少了浪漫,多了现实琐碎的烦恼,两个人之间本就存在着的差异日渐凸现,争吵越来越多。苏妈妈年轻时候脾气暴躁,一生气便回娘家,宋六一般都会让步,亲自去把娇妻接回家。谁成想这样的事情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宋六本就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一气之下不再去接。苏妈妈偏偏堵着一口气,就是不肯让步,一直没有回家,一来二去终于闹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苏妈妈带着不满一岁的幼子和宋六离了婚,出国了。
苏致信在国外读完中学,因为苏妈妈好不容易遇到人生第二春,他不愿妨碍他们的新婚甜蜜,便回国读大学,之后又顺理成章的留校任教,一直到如今。
近些年来,因为苏妈妈婚姻非常幸福,渐渐的把心中对宋六日积月累了很久的怨恨丢开,借着回国看望儿子的机会,也见一见宋六。宋六想见见苏致信这个素未谋面的儿子,苏妈妈便带着他到苏致信的办公室里来,没有想到,却见到了这样惊人的一幕。
宋源直到凌晨才偷偷摸摸回到家里,因为第二天还有一堂寿筵,所以他回到老宅,准备明天继续料理一些宋六生日的事情。
他困极累极,一躺到床上,顿时昏睡过去。谁成想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居然是在老宅的地下室里。
宋源一向是个聪明孩子,脑子转了几转,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被发现了!一定是父亲发现了!
宋源额头上的汗唰就下来了,他扑到地下室的铁门上,大声喊:“爸!爸!”
宋六果然从一边走了过来,怒瞪着宋源:“不许叫我爸!做出这样不知廉耻,败坏人伦的事来,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宋源说:“爸,你放我出去好不好?我们是真心的,真的!”
宋六气得脸都扭曲了:“真心?和自己的哥哥?别的不说,难道你准备和一个男人过一辈子吗?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你的亲哥哥!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里面,你苏阿姨说了,会尽快把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弄出国,等他前脚一走,我马上放你出来。”
宋源急得大叫:“爸你放我出去啊!放我出去啊!”
宋六根本不理他,快步向外走。
宋源红了眼,拼命用肩膀撞着铁门,吼:“你他妈的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我长这么大了,从来都没幸福过!从来都没幸福过啊啊啊!!”最后的声音,变得凄厉而尖锐。
宋六被儿子的声音惊的脚步一顿,依旧还是走出去了。他的背微微佝偻着,脚步显得有些蹒跚拖沓。
当年叱咤黑白两道的一代枭雄,宋六,终究还是老了啊……
宋源颓然坐在墙角:“放我出去啊,我才刚刚,刚刚得到幸福……”他捂住脸,绝望几乎将他淹没了。
宋六制的住宋源,可以趁其不备把他关起来;可惜苏妈妈却绝不是苏致信的对手。
她除了声泪俱下的哭诉,声情并茂的劝说,对苏致信根本没有任何办法。不管她说什么,苏致信就是咬死了不松口。
第二天一早,说到口干的苏妈妈哭哭啼啼的被苏致信送上飞机,边哭边嘟哝着:“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哟……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和你爸爸离婚!”
苏致信眉头拧了拧:“妈您别哭了,回去好好养身体,我自己知道分寸。”
宋六看着面前站着的这个年轻人,心中的感觉十分复杂。
这个年轻人,修长,白皙,斯文俊秀,和他的母亲长相非常相似。他尤其记得这个孩子几个月大的时候,那团团软软的小身子。这是他宋六这一辈子,第一个儿子啊!
老头见到儿子长大**,又出落得这般优秀,很激动,可一想到这个年轻人的来意,又颓丧了起来,唉,作孽啊作孽,都是他宋六命中的小魔星,没有一个不让他操碎了心!
苏致信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放了他。”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连一句假惺惺的寒暄客套都懒得说。
宋六回答:“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苏致信笑了,“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们两个人,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违背人伦也已经违背了,现在再把我们分开,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宋六被苏致信的话刺激得不轻,到底脾气暴躁:“混帐!这是在对长辈说话吗?”
苏致信脸上的笑容更深:“混帐?这世上任何人都可以说我混帐,唯独你没有这个资格,而且,我不记得有你这个长辈!”
宋六在这个儿子面前,总觉得些许心虚,或者是因为没有尽到为人父的责任,或者是因为苏致信身上的棱角太过锐利,光芒太过耀眼,令他无法逼视,说起话来,总有那么几分底气不足。此刻被苏致信拿话一堵,声音都低了下来:“唉!你难道不懂吗?我是为了你们好啊,我不想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都毁了……”
苏致信说:“为了我们好?你们一个一个都说是他的亲人,都说是为他好,可是除了我,你们谁让他幸福过?偏偏他刚刚幸福一点,就被你们夺走了。”
宋六被苏致信说的呆住了,这两个人说的话,竟然如此相似!难道真的是他错了?怎么可能!就算他错了,那人伦纲常,总不会错吧。
苏致信面无表情的离开,离开之前,非常笃定的说:“我不会出国,我就在B市等他,有本事你关他一辈子,如果你不心疼,关疯了他,关死了他为止。”
宋六愣住了,是啊,手心手背都是肉,难道,真的要弄到死去活来,不可收拾的地步吗?
宋六一生也未曾如此抓心挠肝般的难受过,原来,我真的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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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慨一下,终于H了,我这亲妈这个急啊,这两只怎么就这么慢热捏?再不H我这篇文快要破天荒成为清水文了~~俺可从不会写清水文的说~~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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