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之谜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身世之谜===
一诺离开了厅内,我却一个人坐在那里直看着电视下一个垃圾桶发呆。我越觉得垃圾桶里有些什么东西。因为它似乎没有被别人动过一样,沾着许多灰尘。我记得一诺清扫房间的时候并没有用到那个垃圾桶。因为它已经用来装奶奶生前的一些费纸屑,我并没有同意任何人去动它。
我直觉让我走到垃圾桶旁,趋了一下疲惫的身子去翻一下。从里面翻出了一张纸的内容让我惊呆了。
一本装订并不怎么样的笔记本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分明已经被撕扯过,只是硬质的笔记本并没有被完全毁掉,只是背后几张无关紧要的被扯掉了,也不在垃圾桶内。
第一页里这样写到:
哦,我的天啊!孩子,我可爱的小昀已经五岁了,他大概已经知道去理解我们大人世界的一部分了吧。你在那边是不是也会看到你的孩子正在成长呢?……(都是赞美我怎样的聪明、怎么的小可爱、怎么的听话、活泼等,但接下来的让我对其中的有些信息兴趣起来。)你大概不会知道你的儿子有多聪明吧,他尽然遇见了他妈妈了,他还说她真的好像她妈妈呢,可怜的孩子!
第二页里写到:
我今天又去找她了,她给我5000港币。我并没有去找她要生活费的意思,我只是希望小昀有个妈妈。……我年纪大了,他不该一个人孤独地在这个世界上。她还是那样子,自从你到那边去后我就去找过她四次了,可是她一直没有肯回来,她也许已经忘记了你和她的儿子,忘记了她还有个儿子。也许是我一生都错了。我不该出气的,就是翻天腹地地闹,我也该忍这些,那么现在小昀也就不是个孤儿了。
小昀一天天长大了,面对他的疑问我只能告诉他一些看似非常完美的谎言。……我好恨,好恨她!好恨这个不公平的世界,为什么偏要让你碰上这场车祸。让我失去了你,你是一个好孩子,又让一个孩子孤零零地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你在这里就好了。
原来我父亲没有失踪?!只是发生了车祸!——我的内心里五味撞击着、翻滚得厉害……
我快速地翻开着,我不想看了,我怕自己无法承受还有更多的秘密。笔记本页码却还不停地翻着,翻到了第445页突然我不知道怎么地停了下来。
第445页上写到:
我感觉我的是日已经不多了,我真想再到“星运”去,也许她会回心转意的,只是我已经没有能力再去了……。小昀已经长大了,也许也已经不需要了。就让这些秘密永远埋藏吧!你不要担心你的儿子,因为我已经把你省下的所有积蓄都存入银行了。密码和帐户就放在那个盒子里……我所可以留给小昀的就只有这些了,至于那些真相让他们随我而去吧!
“星运”?“星运”不是河湾有名的窑子吗?难道我母亲在那里?我怎么好像去过?这个名字好熟悉啊。
对!我记起来了,我八岁的时候去河湾的时候她还和奶奶吵过架呢?不!她是我妈?不可能!不可能!!!
我的思绪乱了。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一直这样在自己的心里叮嘱着自己。
“一诺,你可以出来一下吗?”我努力地保持着很平静的样子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一诺推开房间的门出来。
“你怎么还没有睡啊?天都快亮了啊!”
“我,我不怎么想睡,你陪我在这儿聊聊吧。哦不!你会房间吧睡吧!”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昀,你没事吧?”
“没有,我刚想到了一件事,但现在忘记了!你会房间睡吧!”
“我也睡不着,不如我就在这里和,和你说说话吧?!”
她在我旁边坐了下来,但并没有说话,只是拿着茶几上的一个苹果安静地用小刀削着。
“昀。我真的不喜欢弄和,你明白吗?我们只是同学,只是同学——”她停下手中的活。
“你并不需要和我解释这个,”我的语气显得缓和低沉不够带气力。
“可是,可是我真的喜欢你,”她的表情和行动在告诉我,她一直在颤抖着,她放下小刀和苹果,“真的真的很喜欢!”她说完了最后一句话似乎整个人放松了许多。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也不知道怎样回答她,难道说“我也喜欢你,只是我已经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任何‘资本’。”这样?还是说单纯些“我也是”这样就足够了呢?然而现实是我的心并没有在这上面。它并没有允许我去想那些,我心里装的全都都是那些该死的东西,我想知道我妈妈到底是谁!我想知道我父亲怎么会死!我还想知道我姓什么!我还想知道……

“雨停了,你要出去走走吗?我,我已经三天没有出去看看了——”
“哦,那我陪你出去好了!”一诺的表情转得很安心没事的样子,其实我知道她的心里最清楚那只是我在敷衍她而已。“你想去哪里?”
“不知道!哦不!我还想去看看我奶奶。她,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我……”
“我知道,但你必须面对事实,也许她会更安心。”一诺并其他的动作,反而却打开电视,电视里播放着明晓溪作品《会有天使替我爱你》的电视演绎节目。一诺并没有看,只是一个沉默不语而已。
“明天我们就回去好不好?”
“回哪里?”
“河湾啊!”
“这就是我……”我本来要说“这就是我的家啊,我还回哪里去呢?”但是马上想到我的身世需要个理由就换了话。
“哦,好啊!”
“真的?……”
天很快就亮透了,蒙蒙的雾气笼罩着山对山里的连亘,只是呈现出被笼罩下的南阑小城,格外炫眼迷人。忙碌的人开始着他们不同的活路,大清早的就聚来了一帮小孩字在道旁路口追逐打闹,一片喜气。还可以听到他们父母朝着他们叫喊道:“臭小子,敢弄脏了衣服我就不给你饭吃!”。怎么这样的话我以前就经常听到杞丝的母亲朝着杞丝吼:“臭丫头片子,敢弄脏了衣服我就不给你饭吃。”,有时候杞母甚至一把拉着杞丝就像提着什么轻东西似的提着回家了,只剩下我在那里呆着眼看着他们离去。想到这些我就情不自禁地笑了一笑,弄得给一诺看见了她还以为我有问题呢——因为我无缘无故地笑了离开之前我先去了邻居王家,其实一诺都不知道我去那里做什么,我让王家给我看着我家。我不会让任何人动它,我要让它完整无损,什么也不缺。
一路的出租车真让人眩晕,一诺却不见怎么一回事,好好的!可能是我三天来没有进什么东西的缘故吧!确实是身心疲惫的很啊!
“你先回去好吗?一路颠簸你一定也累了,先回去吧,不然伯父伯母要生气的。”刚下车我就把一句话丢给了一诺准备自己一个人离去。
“你身体很虚弱,你要去哪里?我也要跟你去!”
“我只是要回宿舍了啦,你也要去?”我说。其实我隐瞒了某些事实的内容。
“哦!”她转身,但似乎并不甘心就这样了。回头低语:“我,我也要和你去,可以?”
“不可以!”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难道你的宿舍里藏着个美女不可?”
我有些讥讽自己,微微忧郁起眉尖,“是吗?”这时一诺是可以看到我脸上的伤痕的。尽管从脸上这般风景以后我找到了掩饰它的办法,但那些黑色披帽下的深痕只要我有意识地讲话便会露出些许。说真的,我现在已经开始习惯了带着这么一件披帽,它在外人看来几乎只是正常人一样的装酷而已,根本看不出的真面貌。
她看着我的表情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对不起——”
“可是……”
我虽然不想让她陪我去那种地方,但我却莫名没有拒绝了,只是走自己的路。一诺见我没有阻拦她,便也跟上了。
一诺一直从车站跟随在我的身后一句话也不说,不过偶尔也会伸出头东盼盼西盼盼、缩头缩脑的,像个小孩似的。走着,我并不怎么有心情去观赏身边那些眩人的风景,而一诺却显得很受用一样自得。
走到一个小卖部门前,“我想吃口香糖,可以?”一诺一跃跳到我跟前抿嘴对我说。
“可是,真不好意思叻,因为我并没有钱。”
“我有啊。”
“那你还问?”
“问你看看你要不啊?”
“你几岁了?你自己吃吧!”
我尽管并不怎么觉得一诺烦,但她的很多动作不免让我觉得很幼稚。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