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二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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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得很早,因为我要在去剑术培训学院之前把信寄出去,最重要的是,给瑞兰德的信还一个字没写呢……
昨天憋半天憋出来的全是拿不出手的文字,今天早晨却是文思泉涌,主要是信的内容已经改变方向了。既不走让人伤感的抒情路线,也不走一味轻松斗嘴的胡扯路线,我像写回忆录一样把这半年多来的经历按时间顺序以极简要的文字描述出来,像伏脊那档子事只用三句话就概括了。这直接导致了重读这封信的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很“意识流”,没办法,将就着吧,给瑞兰德的第一封信实在太难写了。
寄完信后我兴冲冲来到剑术培训学院,说是学院,其实根本就没有上理论课的教室,我进去的时候正见雷斯站在操场上给学员们训话。另外还有三四波人被他的弟子带着训练。雷斯示意我先等会,继续在那讲解,我侧耳听了听,大都是出招时的注意事项。
后来雷斯把我带到他的三徒弟,也就是最先被我打败的那个高个那里,吩咐一翻就把我交给了他。大师的安排自有其道理,我倒没觉得怎样,反而是那个高个有点不好意思。他吞吞吐吐地跟我解释,学剑术要系统性地锻炼身上的肌肉,没经过专门训练的人就算再强也很难将剑术发挥出最大威力。
接着我就呆在了雷斯大师三弟子的班里,与近百位学员一起有板有眼地练起了剑术入门功夫,横劈、斜砍、直刺、上步、上撩、下切、平削、旋身……
这种程度上的训练根本无法让我进入朦胧态,我在每一个动作中假想着面前有敌人,这才让训练没那么枯燥。不得不说的是,剑术训练中的那些动作的确有很多是我从没做过的,我在战斗中追求的是一击致命和打不过逼开敌人就跑,所以大力劈砍才是我最常用的招式。也许,经过剑术培训学院的训练我真能提高不少。
关于剑术的训练就这样开始了。由于上午下午各训练两个小时,白天会空闲出来很长时间,但是这些时间被分开了,并不足以完成一个佣兵任务,所以我只好懒在学院不走,就像好学生在放了学还要跑到老师办公室问问题一样去向雷斯请教。幸亏他知道我是佣兵出身,而且是由达鲁亲王介绍来的,所以并不以对待其他学员的态度对我。耐心地看我演练,并不时为我指证错误。
雷斯那天是去找我打架的,结果现在就算我怎么请求他也不跟我打了,因为他已经找到对手:熊猫。
白天练了一天,晚上吃完晚饭我跟随熊猫来到城外。城西有一座高约千米的山峰,其最西面与地面呈85度角,十分险峻。我们两个站在山峰的最西面山下,借着月光向上看着山崖,熊猫道:“好好看,最好能记住。”尽管他就站在我身边,可声音还是像是来自远方,一如游戏中一样。
“咱们要爬上去吗?”
“嗯。”
攀爬可是我强项啊,虽然面前这山有点险,但也不是爬不上去。半小时后我们开始向上爬,不过却是绕了老远从相对平稳的山路爬上去的……

我们来到山颠,就站在崖边并肩向外望去,天上月光与星光相辉映,下方是一马平川望不到尽头的平原,几个亮着灯火的村镇像是散落在大地上的星星,凉风吹来,忍不住缩脖子可是人也更清醒。
熊猫盘腿坐了下去,示意我也坐下,然后他那来自远方的声音像是要给我催眠一样缓缓道:“闭上眼睛,放松,头顶,额头,眼睛……脚尖。让意识脱离身体,从身边向山崖蔓延,和刚才看到景象相印证,顺着山崖向下,再向下,加快速度,再快……”
尽管熊猫说着“再快”、“再快”,可是他的语速仍然很慢,说了不下十个再快后,他问我:“到山下了吗?”
“半山腰挂着呢……”
熊猫笑着睁开眼睛:“怎么这么慢?”
“山崖的上半截在下面根本看不到,在上面又不敢仔细看,所以开始很慢。”
“睁开眼睛吧。”
睁开眼后我马上就哭了,熊猫真是个魔鬼,我感觉总共没过一个小时,可是现在天已经微亮了,他偷走了我至少六个小时的睡眠时间。我可是清楚知道晚上不睡觉第二天会有多难受的,这可让我怎么去进行剑术训练啊。
尽管还有很多事要问熊猫,但是比起养精蓄锐来都不值一提了,我连忙问他:“今天的修行完了吗?”他坚持不用“训练”这个词,我也只好跟着他说“修行”……
“嗯。”
“我先回去补一觉,白天还得练剑呢。”说完头也不回地往麦泽克跑。熊猫是个相当闷的人,大概脑子里一直在思考东西,我从不认为这样的人会觉得我的的撒丫子闪人不礼貌。
因为怕睡过头,我在床上躺着的两个小时极不踏实,本以为练剑时会很困,没想到直到上午结束时才稍有困意,中午睡了两个小时的午觉后就又生龙活虎了。我暗想,熊猫的打坐催眠应该有些门道。
就这样坚持了三天,我感觉自己已经有点习惯了。虽然两方面都没什么明显进步,但我相信只要坚持下去,肯定会有成效。中午吃午饭的时候,我的房里来了两个客人,不是别人,正是龙回之怒的一对女英雄:露茜和戴芬妮。原来露茜今天放假,出来找戴芬妮玩,而戴芬妮又刚收到苏菲大姐的信,其中也有给我的,于是两人一起来找我,一来送信,二来看看我现在怎么样。
二人一坐下就把兜里的零食掏到桌子上,一边和我说话一边“kepakepa”嗑起来,我怎么就觉着面前是俩幼儿园小朋友呢?说是来看我的,可是一个关心我现状的都没有,这个说我刚学了一个很厉害的咒语噢,那个道我都学会制作魔法卷轴了,我的那个汗啊……
两个人好不容易把零食嗑完了,对视一眼。
“逛街去?”
“走。”
“等等,信还没给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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