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初体验之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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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句话引得大伙大笑不止。戴芬也看出来了,我们这群人没有一个有花花肠子,和我们打交道大可放一百个心。
术士大姐笑完才觉得我说话实在够损,瞪了我一眼,我赶紧扭头装作没看见。泰柏姆的那瓶烧酒很快就喝完了,他正要再进帐篷去拿存货,戴芬道:“尝尝我的吧。”说完就取下腰上的酒壶,拧开盖将里面的酒全倒进温杯中。温杯在小锅里加热了没多大会,辛辣呛人的酒气就在人堆里弥漫开来。此时我们正面被火烤得微微发热,后背暴露在空气中一直有些凉凉的,鼻子里又闻着烈酒的香气,真是一种难忘的体会。
戴芬亲自动手,先为坐在他左边的布拉德倒了半杯,布拉德一饮而尽,半晌方才出声道:“好酒!”然后依次是卡杰洛、泰柏姆,也都称赞好酒。轮到术士大姐的时候,戴芬已经够不着了,只好让她自己来,并好心地提醒她:“女士喝的时候最好兑些水。”
术士大姐自然不会照办,她是我们领队,此时岂能示弱,也倒了半杯,仰头灌了下去。估计那口酒也就是刚到她的喉咙,术士大姐的眼睛猛然瞪大了,那神态有点像突然被心上人强吻的女子,可爱极了。接着好象想起来旁边还有很多人看着,于是强行保持镇定,慢慢恢复如常。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酒非同小可,露茜和戴芬妮没敢喝,直接把温杯让到我手里,我倒了少半杯,还没开始喝她们两个就紧张兮兮地看着我。我心说,有啥呀,不就是半杯酒吗?毒药看我敢喝吗?仰头一口吞了下去。
我双耳中“轰”地一声,整个人像是烧了起来,不是被烧,而是人本身就是火焰。身体由内而外变暖,辛辣的感觉凝固在口中和食道里,整个人瞬间极清醒,什么寒意睡意惧意全没了。如果别人喝这酒也是这种感觉的话,我敢肯定不常喝白酒的女士们会更专注于开始时的辛辣灼热而不是后来的提神和壮胆。再让我喝的话,我情愿兑水喝,因为喝完后的辛辣与灼热实在太难受,我也有点扛不住……
露茜和戴芬妮看我表情不太自然,对视一眼把温杯要了过去,各自倒了一小口,兑水至半杯,才一口口抿着喝完。看样子兑水后果然好喝很多,术士大姐还在那辣着呢,暗暗后悔刚才太逞强。里伯特喝完表情和我一样,那就是突然间完全没了表情,所有心神全都被那口酒夺走了。
温杯回到戴芬那已经见底了,他笑道:“这酒名叫将军令,最适合战场上的战士。”
卡杰洛等人深有同感,又说了会话,戴芬就起身告辞,临行时约定天亮后一个小时出发,他会率团来和我们汇合。我满心希望这哥哥走的时候能让我一睹他真龙形态的风采,没想到他却一路小跑着走了,看看天也快亮了,他八成把这两里多地当晨练了……和我同样深感惋惜的是三位女士,我们四个是多么希望戴芬能跑着跑着突然一跃而起半空中化身为龙再扯着喉咙对着天空吼两嗓子啊……
第二天上午我们就和全副武装的远古血脉佣兵团结伴而行在苍茫的伏脊群山之间了。大冬天的,又是山路,四五十人却都穿着沉重冰冷的铠甲,而且甘之如饴,我只能说,军人就是军人。走了半天,露茜、戴芬妮两人明显有点跟不上了,这个时候我们才同时动容,远古血脉的每个人都相当于负重50斤赶路,一口气不停地走了半天竟然没有一个人露出疲态,只耐力一项就远较普通佣兵强了。看得出来,他们的装备很精良,盾牌、武器、护膝、护腕、胸甲全都锃亮,我有种感觉,即使有同等数量的骑兵突然袭击他们,也很难将这群不怎么说话的步兵撼动。

中午休息的时候,泰柏姆一指不远处的山下:“那里有人。”矮人的视力真是让人羡慕,我们其余几人再加上周围的几个远古血脉的士兵愣是没一个看到人影。我心道,可能是其他佣兵团的人,此刻反正也是闲着,不如过去看看。我对众人道:“我去去就来。”说完跑下山去。
估摸着也到了泰柏姆说的那个地方了,可是仍然半个人影没有,只好伏在地上细听,听了半晌没什么动静,只好放弃。刚转过身,就看到一个人端着弩箭指着我,我的心“砰砰”狂跳了起来,这怎么可能?竟然被人潜到身边10米以内都没发现!来的时候我可是一再留意了的!
端着弩箭的是一个模样普通的人类,毫无表情地盯着我,正是这样的人,才最让人感到害怕,因为你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知道他的下一步反应是什么,很难对付。他离我只有八米远,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在如此近的距离躲过弩箭。我正要开口喊“别开枪,太军,是我”,对面那人的眼睛已经眯了起来,这是要杀人的征兆!泰柏姆眼睛不是很好使吗,难道看不到我的情况?我用眼睛余光一扫,那人正站在一块山岩下,从我们扎营的地方任何人都不可能看到他,站位相当**。
那人的眼睛已经眯到了极限,嘴角微微上翘,这是在冷笑,我“嗖”地一声向左蹿去,两米外就有一棵树,只要能躲到树后,凭我的身手,逃生是易如反掌,反杀也不是没可能。我已背依着那棵大树,却没听到弩箭发射声,也没听到脚步声,难道他已胜券在握,现在正像猫耍老鼠一样戏弄我?想到这我心里燃起一股无名之火,“嗖”地跳上树去,停也不停,又跳向旁边另一棵树。这次终于听到弓弦响,却是从我身后射过。我双手抓住一根树枝,双脚在树干上猛蹬,“嗖”地一声朝下面正在装箭的那人飞过去。飞临他上方两米的时候,他也装好了箭,抬手就指向我,我大喝一声,一剑挥下,“咔嚓”一声,弓臂应声而断,他手里就剩一堆碎木头了。我已经把剑架在他脖子上了,他却仍然眯着眼在笑,接着我就看到了万分恐怖的一幕,他的脸越来越长,身体也跟着长高,衣服在身体的迅速变化中被撑裂,等他长到两米高的时候,脸上的皮肤随之裂开,可以看到里面灰白色的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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